袖藏天光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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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天子分明聽錯了…… 平南侯夫人一臉焦急模樣,只是又不好當(dāng)下提起,便如坐針氈,又緊張看向陳翎。 陳翎溫和道,“這些年平南侯府替朕做的,朕都看在眼里,凡卓也深得朕心,朕一直待他親厚,凡卓的婚事,朕自然不會馬虎,是不是凡卓?” 陳翎說完看向一側(cè)的陸鳴簡。 陸鳴簡不好意思地伸手撓了撓頭,嘿嘿笑了兩聲。 他腦海中自動過濾的事天子口中那句“凡卓深得朕心,朕一直待他親厚”…… 沈辭一看陸鳴簡的模樣便猜到,也知曉陳翎是猜得到才特意這么說的。 沈辭忍不住想笑。 陳翎又道,“朕還有些事,要晚上幾日再去淼城,慶功宴的事就勞煩侯夫人同侯府上下了。” 侯夫人心中還欠著方才的事,天子如此說,侯夫人連忙應(yīng)聲。 陳翎又提及,“這趟自安同朕一道去,朕有事要他做,聽說原本他這一趟是來見侯夫人的,倒是沒同侯夫人在一處的時候,侯夫人見諒?!?/br> 侯夫人哪里敢,“侍駕乃臣子本分,自安當(dāng)以江山社稷為重,以天子為重?!?/br> 陳翎笑,“侯夫人端莊大體?!?/br> 得了天子贊譽(yù),侯夫人福了福身,“陛下謬贊。” 遂朝沈辭道,“自安,回淼城再見?!?/br> 沈辭應(yīng)聲,“是,姑母?!?/br> 陸鳴簡也歡喜道,“二哥!淼城見!” 沈辭頷首。 盛瑤這處,天子能不再提賜婚的事就是大吉了,盛瑤能不出聲盡量沒出聲,只朝著天子和沈辭福了福身。 陳翎起身,“朕還有事,不陪侯夫人了?!?/br> 侯夫人也連忙跟著起身。 陳翎起身時,目光又特意在盛瑤和陸鳴簡身上多看了幾眼,溫聲道,“是般配,門當(dāng)戶對,年紀(jì)也合適。這次譚王之亂,少洪(盛文羽字)親率駐軍前往平亂,堪為朝中典范,朕不能委屈盛瑤?!?/br> 盛瑤臉紅,羽睫因為擔(dān)心顫了顫,“陛,陛下……” 這,平南侯夫人覺得陛下是徹底誤會了,再不解釋清楚,真怕是會出亂子。 但天子一句話確實說破——年紀(jì)合適。 自安確實比盛瑤年長些…… 陳翎也沒給旁人反應(yīng)時間,“自安隨朕來,朕有事同你商議?!?/br> “是,陛下?!鄙蜣o應(yīng)聲。 “誒?!逼侥虾罘蛉搜郯桶涂粗蜣o跟隨天子一道離開了去,心中越發(fā)擔(dān)心,這,這不是亂點鴛鴦譜嗎? 盛瑤也眸間憂色。 只有陸鳴簡還沉浸在方才的喜悅中。 一面撓頭,一面笑著,以前陛下待他親厚,是愛屋及烏,因為二哥的緣故。 這次是他發(fā)現(xiàn)的譚進(jìn),又追上了譚進(jìn),陛下肯定對他刮目相看! 他就說吧,他很厲害?。?/br> 平南侯夫人也忽得愣住,想起方才天子目光看過來的時候,有些捉摸不透的東西在其中…… 等她這次看向陸鳴簡的時候,平南侯夫人恍然想起,陛下是不是暗指她自己兒子的婚事還沒cao心,先去cao心自安的婚事了? 但她是覺得凡卓年紀(jì)尚小,可自安不一樣啊…… 忽得!平南侯夫人頓?。?/br> 仿佛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一般,陛下方才又特意提了句這次平定譚王之亂,少洪功高,而自安這一路又都是伴駕天子身側(cè)的…… 平南侯夫人恍然大悟,她這次怎么如此糊涂了去! 譚王之亂得平,建平侯府和沈家定然都會盛極一時。 天子也一定會大行封賞。 兩個會盛極一時的世家,天子又怎么賜婚,讓他們兩家綁在一處呢! 平南侯夫人心頭一緊,她當(dāng)真是糊涂了! 天子方才哪里是沒聽清,是聽清了,又特意佯裝不察,好讓在場的幾人都有臺階好下的! 君心不可測,她方才險些觸怒了圣駕…… 因為譚王之亂的緣故,今日的建平侯府和盛家與早前的早就不能同日而語,此事萬不可再提了! 侯夫人撫了撫心口,尚有些后怕。 天子之心,當(dāng)真深不見底。 *** 等回了屋中,陳翎才松了方才端著的架子。 她方才費了那么多唇舌,但凡侯夫人只要腦子稍微轉(zhuǎn)過來,就能聽出她先前的言外之意,不會再提此事了,日后也不會再提…… 沈辭姓,侯夫人也姓沈。 在侯夫人看來,好容易沈家要熬出頭了,斷然不能因為她這一出神來之筆斷送了沈家的前程…… 世家的后宅就是一面鏡子。 前朝什么模樣,鏡子照出的就是什么模樣。 她是天子。 她一句話,會有旁人去揣度…… 她不需要說的清楚直白。 更不需要說,沈辭的婚事,誰都做不了主…… 收起思緒,陳翎在案幾前跪坐下,將早前沈辭給她的兩個草編蚱蜢拿出來,放在案幾上。 一個大的,一個小的,連同早前的那個蚱蜢一道放在一處,一共三只,把小的放在中間,兩邊是大的兩只,忽然覺得心里舒服了,又仔細(xì)看了看,心中不由嘆道,根本就是呆子一個,只知道做兩個,就不知道做三個…… 你不戳破,他就永遠(yuǎn)想不到。 木頭一根…… 但木頭昨日親了她。 陳翎又?jǐn)n了攏眉頭——還是兒子教的。 還比不過阿念呢…… 沈辭上前的時候,見她跪坐在案幾前。 她小時候就喜歡這么跪坐在案幾前看書,抄錄,或是玩東西,沈辭已經(jīng)許久沒見過了,其實陳翎也許久沒有這么放松過,沒什么樣子,也沒什么規(guī)矩,全然不像天子該有坐姿,連她自己都未意識到,輕松慵懶,許是有沈辭在的緣故。 沈辭沒有戳穿,“阿念呢?” 陳翎應(yīng)道,“同方嬤嬤一道出去買桂花糕了?!?/br> 沈辭微楞,買桂花糕,要去很長一段時間…… 沈辭眸間淡淡垂了垂。 陳翎其實沒跪多久,但許久沒這么跪坐了,起身時才會腿軟。 沈辭伸手扶她。 今日早前在苑中,他也扶過她,陳翎便沒太在意,所以沈辭扶她起身之后,并未松手,而是直接抱起她的時候,陳翎一驚,“沈……” 很快,陳翎反應(yīng)過來,壓低了聲音,“沈自安,你做什么?” 他知曉她不敢高聲。 他抱著她,她便高出他半個頭,她怕摔下去,也只能下意識伸手握住他肩上衣裳,算是俯身看他,模樣有些緊張,臉頰上因為方才的突然,稍許紅了,但一雙美目似秋水瀲滟看著他,他心底微揚(yáng),也仰首看她,溫聲道,“我與陛下年紀(jì)合適,也心意相通,不般配嗎?” 他忽然這么說,是照著她方才的話。 陳翎:“……” 陳翎喉間輕咽,“放我下來!” 只是說話的時候,還是攥緊了他肩上的衣襟。 見他沒有松手,陳翎佯裝凌聲,“你膽兒肥了是嗎,沈自安?” 沈辭不由笑了笑,“陛下不是有事,要同末將商議嗎?” 陳翎:“……” 陳翎知曉他是特意的,“不放我下來,怎么商……” 話音未落,陳翎只覺抱著她的一只手忽然松開,只剩了一只手抱緊她。她下意識攥緊掌心,但倏然,那只松開的手卻忽然撫上他后頸,帶著她整個人輕輕前傾。她攥緊他衣裳的手不得不松開,攀上他后頸…… 在她驚訝的目光中,他仰首吻上她雙唇。 她也忘了動彈。 怦然心動里,呼吸聲都抑在喉間。 因為他抱著她,她更高些,若是遠(yuǎn)遠(yuǎn)看去,定然以為是她在俯身親他,他的掌心剛好撫上她頸后的瑩白肌膚,虎口處有常年刀劍磨出的薄繭,薄繭撫上她后頸細(xì)膩柔滑的肌膚,引得她輕輕顫了顫。 原本案幾一側(cè)就臨著屏風(fēng),她迷迷糊糊被他抱至屏風(fēng)后,抵在墻邊親吻。 她不會體會不出他的親吻與昨日不同,也從起初時候的渾渾噩噩,到漸漸地適應(yīng)和沉靜在他的親吻中,也會慢慢開始回應(yīng)他的親吻。 兩人從墻邊擁吻,到貼近屏風(fēng)處。 她身上靛青色龍袍的衣領(lǐng)被解開,他吻上她修頸處,銅鏡里都是綺麗繁華幕幕。 她目光瞥至銅鏡處,龍袍都滑至肩頭,身后的裹胸也一松,她不由咬唇,忍著輕顫的聲音道,“自安,現(xiàn)在不行……” 他沉聲,“不是晌午后才走嗎?” 他目光中帶著虔誠,“你昨晚同池宏鷹說話的時候,留我在屋中……不是說給我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