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軟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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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人?”忽如其來的男聲讓蘇別予的動作慢下來。 她放下手里的勺子,身體姿態(tài)不由自主地保持著警惕跟拘束,不得不承認,陸庭斟大學(xué)宿舍的幾個室友中,她是最不喜歡聞宵的,同樣,聞宵對她也是一樣的態(tài)度。 只是,當(dāng)時還有陸庭斟在中間為倆人斡旋,可現(xiàn)在—— 她只覺得渾身冷颼颼的,聞宵打量她的視線直白又帶有攻擊性,仿佛下一秒面前這個男人就會化身為巨大的毒蛇,對她張著血盆大口。 蘇別予雙手交疊,看了看他面前擺著打包好的早餐,輕聲道:“給你女朋友打包回去?” “嗯。”聞宵散漫地應(yīng)了聲,他見過的女人比蘇別予見過的還多,她此刻的每一個微表情在他眼中都放大了無數(shù)倍,真可笑。 氣氛頓時安靜下來。 本來就不是能坐下來一塊心情氣和聊天的朋友。 蘇別予巴不得他快點走,可不知道為什么,這人遲遲沒有動作,她不想被人這么輕易看穿心里的恐懼,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把剩下的小半碗粥給喝完。 聞宵就這么冷靜地看著她,在某一瞬間,他忽然開口:“蘇別予。” “你有沒有想過,你現(xiàn)在看到的陸庭斟是他死過一次才有的。” 女人眼中的情緒陰沉下來,像濃霧彌漫,她怔楞著望著他,他現(xiàn)在要說的話應(yīng)該才是他等這么久的目的吧。 “你別這么看我。”聞宵輕聳了下肩:“這事很奇怪么,老陸當(dāng)時怎么對你的,你不會全忘了吧,我真的想恭喜你啊,就這么輕易放棄了一個全心全意愛你的男人。” “不過——”他拖著長音,身體微微往前屈,巨大的壓迫感傳來,那雙眼像猝了毒一般:“你永遠別想知道,他為你付出了什么。” “你這種人。”帶著漫不經(jīng)心地一聲笑,聞宵拎著食盒起身,經(jīng)過她身旁時,意味深長嘖了一聲。 不言而喻。 第13章 好奇。 沒理會聞宵的奚落,蘇別予一個人在餐廳用完餐以后就回了房間,他們之間的誤解也不是今天才有,只是,他的話還是在她心里掀起不小的漣漪, 到底是什么意思。 蘇別予心頭存疑,她不是個狠心的人,聞宵也不是個胡說八道的主,能讓他用那么嚴重的詞說這話,還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嗎? 房間里,已經(jīng)有人打掃過衛(wèi)生,還開窗通風(fēng),一小束鮮花放在窗邊,清香伴著風(fēng)飄在空氣里。 蘇別予彎唇笑了下,聞宵那種人開店居然也這么浪漫,小細節(jié)做的不錯。 下午,溫祁跟蘇別予一塊回的南城,也是這會兒她才知道,陸庭斟他們比她早出發(fā)一個小時。 路上閑著無聊,她給南遙發(fā)消息,問她知不知道聞宵的話是什么意思。 大學(xué)時期的友誼,她只有跟南遙還保持聯(lián)系。 隔了快半個小時,南遙回了。 【我怎么會知道,你們鬧翻了,我肯定也這樣啊。不過你想知道的話,我倒是可以去打聽一下。】 她的前男友,就是陸庭斟宿舍的其中一個。 不過畢業(yè)后就沒聯(lián)系了。 南遙躲在樓梯間里吃棒冰,小小一根被她吃出了天價的感覺,她偷這半天懶,還給自己找了個難事,她翻出申請記錄,看著上邊那個熟悉的名字出神。 直到有護士過來喊她,她才猛然驚醒。 手一滑,直接點了添加。 她心底暗道聲壞了,還沒有想好該怎么辦,對方已經(jīng)發(fā)了消息過來,【你終于肯加我了,你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們當(dāng)面談?wù)劇!?/br> 急診那邊忙的要死,南遙根本顧不上回他,把手機設(shè)了靜音揣兜,又繼續(xù)投入工作。 - 到了南城,已經(jīng)快下午五點,溫祁送她回了家就走了,一個小時前,學(xué)長把最新知道的消息發(fā)給她,當(dāng)時那個酒吧老板終于有了消息,他在城西那邊開了家清吧,請了當(dāng)下幾個小紅的明星來唱歌,生意倒也不錯。 童叔一直都沒告訴她這消息,蘇別予知道他什么心思。 晚上十點左右,她去了清吧打卡,正趕上人多熱鬧的時候,三三兩兩的人在外邊排著隊,她還是撿了一個人的便宜跟別人湊了一桌才直接進來的。 這邊地方不大,卻裝修的很精致,連服務(wù)員都是清一色的顏值高,身材好,剛才還看到有穿女仆裝的幾個人走過去,蘇別予點了杯果汁,隨著音樂輕哼。 想從這個方向入手簡直難上加難,她連酒吧老板的影子都沒見到,不過倒是認識了一個不靠譜的弟弟,聊天后才知道在這做調(diào)酒師已經(jīng)三四年了。 蘇別予身材長相都是一等一的出挑,尤其還一個人來,更加惹人眼紅了。 前前后后來搭訕的就不下十人,直到后來她煩了,連揮下手都不想動了。 她付了酒錢,又特意多給了小費,不為別的,就為他那句——“我老家也在鹿呦鎮(zhèn)。” 鹿呦鎮(zhèn)是方念的老家,蘇別予只在屁點大的時候回去過,她只從老照片上看到過那里的風(fēng)景。 很美。 蘇別予走出清吧,清風(fēng)擦過耳邊,念叨著情人間的纏綿細語,她轉(zhuǎn)動著手腕想著要不要走回家,可低頭一看到自己踩著的那雙鞋,這個念頭就徹底打消。 還是別折磨自己了。 她打了輛車,當(dāng)司機問她去哪的時候,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報出那個地方。 等她人付了錢下車,都覺得實在好笑。 她去了陸庭斟的公司樓下,這么大一座辦公樓,他偏偏只擁有一層,可她想,要是他真想全拿下來,應(yīng)該也不難。 畢竟,陸庭斟一直都很厲害。 在她心里,他一直都很強。 倏地,她忽然笑出了聲,覺得自己這種行為很不好,不過來看一眼,也沒什么大不了。 她早就不對他們之間有任何幻想了,現(xiàn)在,僅僅也只是想知道那張照片的來源。 她看了一會,剛才喝的雞尾酒也被風(fēng)吹醒了,正要打車離開,她余光一瞥,卻停了下來。 那邊,高大英俊的男人跟另一個人前后腳出來,友人去開車,陸庭斟等在原地,在看手機。 她的心忽然好像被什么東西擊中,又像是被傷透了的那顆心忽然有了重生的跡象,在慢慢復(fù)蘇。 原來不管什么時候,他在哪個階段,都是一眼能讓她心跳加速的人。 她忽然想到當(dāng)初他騎著摩托車過來問她,要不要去兜風(fēng)一樣。 直戳她心臟。 - 可能昨晚吹風(fēng)吹太久了,蘇別予這一覺睡得都很不安,直到被南遙的電話吵醒,她才說服自己該起來了。 “晚上給傅成宴接風(fēng),你去嗎?”南遙含糊不清道。 蘇別予頓時醒了下神,這才過去幾天,這么快就有聯(lián)系了? “你——”她組織了下措辭:“你跟他還有聯(lián)系啊。” “最近才加的,他說晚上到,讓我去接風(fēng),正好問問你的事。”南遙笑了下,卻忽然放低聲音:“不過你別跟別人說哦,孟從州還不知道呢。” 哪敢讓他知道啊。 那個醋壇子,真的要命。 “我去那不是更尷尬了嗎,而且人家也未必肯告訴我。”蘇別予想了下,他們宿舍肯定立場都會向著陸庭斟那邊,對她未必會如實相告。 “這樣,我在你隔壁桌,你就當(dāng)不認識我唄,反正,他應(yīng)該也記不清我長什么樣子了。” 南遙笑的直抖:“你覺得可能嗎?陸庭斟恨不得把你的照片貼在門口當(dāng)門神!” 還忘。 不管怎樣,這事最終就這么定下來,晚上南遙先去機場接傅成宴,等她去了餐廳再告訴她具體位置。 一切都進行的很輕松。 按照蘇別予設(shè)想中的,他們宿舍對她果然是同一種立場,傅成宴跟聞宵一樣,現(xiàn)在對她全無好感,不過不同的是,傅成宴直到現(xiàn)在都還在讀書,他的社會經(jīng)歷遠不如聞宵那樣。 看著更像個在讀的研究生。 對她的敵意也不會那樣宣之于口。 “我本來還在想這次回來不知道能不能見到你,結(jié)果,真的很意外。”傅成宴輕聲道,從下飛機見到南遙的第一面開始,他就覺得孟從州沒把她照顧好。 南遙托腮笑了下,“其實不見面也行,就是事問不清,我這次找你主要是想問你件事,陸庭斟跟別予分手以后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很特別的事?” 傅成宴唇角僵了下,苦笑出聲,“我就知道你不是想見我。” “我有男人有事業(yè),見你干嘛呀。”南遙也笑:“本來咱倆見面不是在你葬禮就是在我葬禮,不過現(xiàn)在我改主意了,做回朋友挺好的,有什么過不去的呢。” 沒什么過不去。 可偏偏就有人記著念著不松手。 “成宴,當(dāng)初你受壓拒婚不是你的錯,我沒怪過你,可你也選了別人,現(xiàn)在也沒什么資格來要求我回頭。”南遙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現(xiàn)在我是真心想知道陸庭斟的事,如果你為難,那也可以不說。” 傅成宴面色緊繃,遲遲沒有出聲。 倒是蘇別予聽后,嬌笑出聲來,差點忍不住暴露。 又來這招。 以退為進。 - “給你了。”飯后,送走傅成宴,南遙把小卡片遞給她:“你真打算去?” 總覺得那人沒憋什么好。 其實他沒那么壞,就是性子弱了些,再加上家里的mamajiejie都很強勢,他那種性格向來不會給人出頭什么,這次說是為了彌補她才肯說,不過他都放在之前住的酒店里,明天一早的飛機,傅成宴讓蘇別予明天晚上過去拿。 南遙:“要不算了,有什么非要知道的。” “單純女人的好奇心不行啊。”蘇別予笑了下,把車內(nèi)溫度調(diào)低后,又把安全帶系好,驅(qū)動車子:“走吧,送你回家。” “誒,別——”南遙急忙喊停:“送我去醫(yī)院,我還得加班呢。” 蘇別予哀嘆一聲,“你干脆嫁給工作算了。” “這不是不允許嘛。”南遙微微一笑,把唇上一抹亮色給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