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之內(nèi),原地飛升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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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晚挑中一顆碩果累累的果樹,用匕首在樹干上薅開幾個洞當(dāng)支點(diǎn),雙腳踩上,四肢并用地爬了上去。 這幅身體果真不行,爬個樹就讓累個半死,云晚決定在拜入師門前,一定要想辦法改善體質(zhì),就算學(xué)不會絕世武功,也不能變成他人累贅, 云晚邊想,邊將采來的果子全部裝在儲物袋,見差不多就準(zhǔn)備下去。然而就在此時,云晚注意到山林中間的一汪清泉。 她位于高點(diǎn),自然看的也遠(yuǎn)。 不同于曾經(jīng)見過的泉池,那水色甚為晶瑩清澈,四周縈繞著淡淡的光,一看便知并不是普通的泉水。 云晚低頭看了看臟兮兮的衣服,上面還沾染著狍鸮的口水,就算她沒有潔癖,如今看來也覺得惡心。 要不……過去泡會兒? 正在猶豫,就見一人沒入視線。 好像是個男人。 他褪去身上衣物,月光照射下的身體曲線結(jié)實(shí)而具有爆發(fā)力。 男人抬手便要解去束冠。 突然間,他的目光直直穿入過來。 云晚一愣,還沒來得及躲藏,就見男人呼來一片樹葉,夾在雙指尖的樹葉化作利刃,割裂枝丫,帶著一道勁風(fēng)直沖云晚面門。 她躲閃及時,身后的樹干就不是那么幸運(yùn)了,原本粗壯的樹干被葉刃一劈兩半,腳下立馬失去平衡,眼看樹要栽倒,她眼疾手快地從上面跳到地面,剛想逃,一把軟劍直指云晚咽喉。 少女約莫十六七,臉上蒙著面紗,露出一雙柳眉杏眼,雖說穿著上沒有太過招搖,但從布料和佩戴的首飾來看非富即貴。 “你是何人?”少女尖聲質(zhì)問。 云晚不敢輕舉妄動,老實(shí)說:“過路人?!?/br> 少女冷笑,“三更半夜,你獨(dú)自一人路過這鉤吾之山?騙誰呢?!?/br> 她明顯不信。 云晚正要繼續(xù)為自己辯解,剛才那洗澡的青年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待看清青年的臉,云晚剎那愣住。 他生得豐神俊秀,目若朗星,只不過眼神冷峻,看起來十分的倨傲且難以接近。 這幅面容與記憶之人融合,云晚差些脫口而出他的名字—— 楚臨。 沒錯,原著中的天才男主楚臨,小說中期為了抓捕原主,利用原主對他的感情,故意設(shè)局將她引入其中,讓尸鬼群活生生吞了原主的血rou魂魄,讓她囚困陰地,永世不得超生。 原主恨所有人,唯獨(dú)不恨楚臨;她又懷疑所有人,唯獨(dú)信任楚臨。 而他呢?愛蒼生唯獨(dú)負(fù)云晚,救三界唯獨(dú)不救云晚。 云晚定定望著他,殊不知這眼神落在旁人眼中別有一番意思。 “你莫不是故意跟著我們來的?”少女劍氣一挑,險(xiǎn)些劃破云晚喉嚨。 她回過神,“你想多了,我都說是路過?!?/br> “呵。”少女冷笑,“我曉得了,你爬那么高,就是為了偷窺我?guī)熜帚逶。?!?/br> 師兄? 云晚隱隱約約有了印象。 楚臨師承凈月宗,乃凈月宗掌門關(guān)門弟子。 凈月掌門只有一個女兒,名秦芷嫣,仗著師門上下的寵愛變得非常霸道。她對楚臨的占有欲頗強(qiáng),幾乎已經(jīng)到了偏執(zhí)的地步。然而和云晚一樣,她只是這部小說里被女主角打臉的女配之一罷遼。 同樣是早死惡毒女配,她憑什么這么囂張! 云晚隱隱生出幾分不平衡的情緒,用一根手指將架在脖子上的劍移開,“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就因?yàn)槲以跇渖险獋€果子被你們發(fā)現(xiàn),就成偷窺狂了?” 秦芷嫣咄咄逼人:“不然呢?” 云晚從容道:“那我問你,你師兄沐浴了嗎?” “沐浴了!” “你親眼所見?” 秦芷嫣振振有詞:“我在后面守著,我當(dāng)然知道?!?/br> “哦~~”云晚拉長語調(diào),眼神意味深長。 秦芷嫣猛然意識到自己落進(jìn)了云晚圈套,若她這樣說,那師兄不就…… 想到這兒,她頓時手足無措,也顧不上云晚,著急向楚臨解釋:“師兄,我沒有偷看你沐……沐浴,這、這丑八怪血口噴人,栽贓嫁禍!”她越說越氣惱,側(cè)眸掃了眼云晚,竟直接對她人身攻擊起來。 “這荒郊野嶺的,正經(jīng)家的女子哪會出現(xiàn)在這里,我看你就是貪圖我?guī)熜置裁溃宦肺搽S而來。如今被我識破,就想損我清名,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你也配?” 老實(shí)說云晚現(xiàn)在的樣子確實(shí)糟糕。 渾身臟兮兮不說,身上還散發(fā)著狍鸮的口水味,加上刻意掩了容貌,的確像她口中的丑八怪。 但是! 她就算偷窺也想去偷窺自個兒的帥氣保鏢,才不會看上楚臨! “哦?!泵鎸χ上蛩那剀奇蹋仆磔笭栆恍Γ拔邑潏D你師兄美色,尾隨你師兄;那姑娘忽然跟來,若不是貪圖我美色?尾隨于我?那你可真是正經(jīng)人家教出來的正經(jīng)姑娘。” 秦芷嫣可沒聽過這種話術(shù),眼睛一下子瞪大:“你?就你?你這等丑婦,我才不會貪圖你!” 云晚反問:“那我又憑何貪圖你師兄?” “你、你血口噴人!” “你胡言亂語。” “你栽贓嫁禍!” “你胡攪蠻纏。” 秦芷嫣說一句,云晚就抵一句。 三句下來,讓她氣的嘴唇顫抖,淚眼朦朧。 云晚上下審視楚臨兩眼,忽而用黑乎乎的爪子在他胸口抓了一把,面對震驚的二人,云晚搖搖頭,嘖嘖兩聲,“不過爾爾,比不上我的小白臉半分?!?/br> 楚臨身為爽文男主,自不會亂殺無辜。 云晚料定他不會出手,也料定大佬有著千里之外救人的本事,行事上自然囂張幾分。 果不其然,這一行為直接氣哭秦芷嫣,眼見她惱羞成怒,提刀過來,一顆黃豆大的小石突然自遠(yuǎn)處飛過,穩(wěn)穩(wěn)打中劍柄,劍身偏離三寸,楚臨瞬間警覺,提劍看向林內(nèi)—— “誰?” 他的大拇指按在劍鞘,隨時會讓利劍出刃,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黑夜中,男子緩緩走來。 長發(fā),玄衣,眉眼清冷絕塵。 他沖云晚一瞥,淡淡落下幾字:“她的小白臉?!?/br> 第4章 “謝兄睡床,我睡地?!薄?/br> 此話一出,不單單是秦芷嫣愣住,就連云晚都生出些許窘迫。 謝聽云不急不緩走到云晚旁邊,似笑非笑:“是吧?” 云晚不禁低頭,耳根臊紅。 謝聽云長得確實(shí)絕色,奈何氣勢壓迫,讓人一眼注意到的絕非是相貌。 短暫的錯愕之后,秦芷嫣回過神來,怒氣沖沖道:“我管你是她的誰,這丑婦膽敢冒犯師兄,我就要讓她付出代價!”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讓我二人付出代價?!?/br> 盡管謝聽云尚未有所動作,氣勢先一步壓了過來,在旁的楚臨抬起手臂阻止了秦芷嫣,面對她困惑的眼神,楚臨微一頷首:“只是一場誤會,望閣下海涵?!?/br> “師兄……” 秦芷嫣跺跺腳,似有不甘,楚臨冷聲打斷:“阿嫣,算了。” 秦芷嫣向來聽楚臨的話,憤恨地瞪兩人一眼,轉(zhuǎn)過身自行離去。 直到快進(jìn)城門,秦芷嫣仍是意難平,忍不住抱怨:“師兄你干嘛攔我?那二人只是一介低修,何苦忍氣吞聲?” 修為稍高些的修士即可通過rou眼窺見他人靈力。 那女人最多也就是個煉氣;那男子還不如那女子,身上難見一絲氣息。兩個都是什么能力都沒有的普通修士,有何可懼的。 “你別忘記是我們出來做什么的。” 秦芷嫣不語。 “出門在外,小心為妙。”楚臨想起謝聽云別在腰間的銀劍,眸色又凜了凜。 上古兵器,四劍五弓十二弩。 在那四劍中,唯有一把最為特殊,據(jù)劍譜描述:混沌初開,萬物惡氣聚化為劍,以靈息為食;以血rou筑身,斬紅塵,破蒼穹,此劍邪祟,難馴也。 這把邪祟劍消失足萬年,再面世時,難馴也的邪劍竟認(rèn)了主人。 那人號歲淵,未知姓名,未知來歷,十六歲時擅闖了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萬窟陵,再出來,人人都要敬一聲歲淵君。 楚臨并未見過歲淵本貌,畢竟他一百年前就無故消失,但那把劍倒是像極了劍譜殘頁上的邪祟劍。 不過這種毫無根據(jù)的事他也不敢妄下判斷,畢竟多得是jian詐的商人仿造古劍,用來欺騙剛出門的低修,保不準(zhǔn)那就是其中一把贗品。 ** 楚臨和秦芷嫣離開后,云晚屁顛屁顛地跟著謝聽云回到扎營處。 她大氣也不敢出,小媳婦似的把果子從儲物袋中掏出,往過湊了湊:“吃?” 謝聽云余光一撇,又收回。 兩人間的氛圍突然變得尷尬,云晚腳趾抓地,雙手抱住果子用力一啃,乃成想里面有蟲,受驚的云晚直接將果子往前丟去,好巧不巧砸在謝聽云腦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