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不敵他 第13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請控制住你的向?qū)?/a>、穿成年代文男主的炮灰前妻、金屋囚、帶著農(nóng)科院和爺爺一起穿了、女配和魔尊同歸于盡后、為枝、穿書后我被迫吃上了軟飯、重金求子被套路、嬌軟美人在末世文求生、重生后我開掛了
“……嗯。”江月稠點點頭。 他們出去買了一些東西回來,點綴這棵樹。 星星燈一攀上,頓時氛圍感就來了。江月稠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發(fā)了條朋友圈。 安寧第一個評論。 評論也是賤兮兮的:【嘻嘻嘻/狗頭/】 有人詢問墻上的倒影時,江月稠才發(fā)現(xiàn)了異樣。 白墻上,人影成雙。 她身旁的那位,明顯比她高大許多。 直到王睿斌也點了個贊。 江月稠這才想到,王謹惠可能也看到了吧。 不是有意跟炫耀什么幸福生活,只是單純的忘記屏蔽她。 第二天一早,她在枕頭邊看到一只毛茸茸的紅襪子,愣了一下。 曾憶昔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昨晚圣誕老人來逛過。” “……”騙小孩呢。 江月稠伸手去拿襪子,打開后,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條項鏈。 曾憶昔躺直身子,頭微仰著看天花板,不咸不淡地嘖了聲:“那老頭真偏心啊,什么都沒給我。” 江月稠側(cè)過身,往他身邊蹭了蹭,貼到他手臂,半側(cè)著身,輕輕在他臉上親了親:“那今晚,我給你準備禮物……” 曾憶昔輕易被她勾起了火,手貼著她衣擺要往里,被她拉住:“晚上啦……還要上班呢。” —— 元旦三天假,江月稠回了趟家。 巷子里的人還蠻多的,她走近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電視臺的工作人員,先來這邊做個踩點,說是過年的時候還會過來拍個紀錄片什么的。 附近的居民找工作人員攀談,想打聽這里是否會拆。 電視臺那邊的人給了根煙,笑說:“我們也不知道啊。” …… 其實老早就傳聞這條老巷要拆,直到今天也沒拆掉。有人受夠了這里的破落,指望著拆遷之后能分個幾套房。也有住出了感情,并不想這條老巷就這么消失于無蹤。 到家里,劉小梅和江明也在說這事。 以為他們是擔心之后的去處,江月稠安慰道:“那邊的房子買下來了,我們今年過年可以去那邊了。” 江明默了默,“今年還是在這里吧。” 說不定,明年這里就要沒了。 他聽人說,這里快拆了,要在這邊修地鐵。 拆遷的消息傳了很久,從江月稠上大學(xué)那會兒就有人念叨說這里要拆,但遲遲沒見著動靜。直到上個星期,有個工程隊來了,在這邊忙活,說是這邊將來要修地鐵。 大家心里都有了底。 可能也就這兩年的事情吧。 劉小梅在廚房煮了些餃子,江明到門外,遙遙的看了眼樓下的熱鬧。 他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真的要拆了啊。 餃子端上來,劉小梅給她添了點醋,隨口問了句王謹惠的事。 江月稠后來沒再問過,并也不知道情況。 劉小梅愣了一下,讓她打個電話問一下。 江月稠不想干,讓她自己去問。 江明覺察到了不對勁,問了句“你跟惠惠鬧矛盾了?” 江月稠咬著餃子沒說話。 劉小梅這才看出了點異樣,問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月稠依舊無言,不知道從何說起。 晚上,她收拾東西時,劉小梅說:“真跟惠惠吵架了?” 江月稠“嗯”了聲。 看著她默不作聲的樣子,劉小梅又問了句到底怎么了,江月稠淡淡說了句“沒什么”。 劉小梅嘆口氣,轉(zhuǎn)身出去了。 沒一會兒,江月稠聽到客廳里傳來聲音。 看著一本正經(jīng)在看國際新聞的江明,劉小梅忍不住數(shù)落:“天天看新聞看新聞,家里的碗放那里泡半小時了你都不洗,身邊的小事懶得做,倒是成天cao著人美國總統(tǒng)的心!” 江明小聲辯解:“……我不就看一會兒……” 劉小梅:“你不能把碗洗了再去看?” 江月稠從房間出來,站門邊道了句:“那碗,我待會洗就行。” 她吃完的時候,江明和劉小梅還在說話,倆人碗里還有不少,她也就沒急著收拾。 “讓你爸洗。”劉小梅沒好氣地道,“家里的碗不洗地不掃的,老婆孩子不心疼,身邊的小事一點不干,天天還在這兒一本正經(jīng)的cao心國計民生呢!你看這新聞有什么用?明天去店里跟人扯淡顯擺你知道的多是吧?” “……你這說的什么話……” 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點吧。 江明抬起臉,有些怨憤地看著她。 “說你還不樂意了是吧?” “……”哪還坐的下去,江明趕緊把電視關(guān)了,走進廚房,才小聲道道了句,“這婆娘真是更年期到了,不就看個新聞,怎么能上綱上線成這樣?” 雖然聽不到他說話的聲音,但看那嘴皮子一張一合,大概就是知道肯定在抱怨,生活這么多年,對彼此的德行了如指掌。 劉小梅往廚房那邊走,“你倒是說說,我哪句說錯了?” “沒沒沒錯。”江明哪敢回嘴,“是我錯了,我錯了……” 江月稠聽著好笑。 回房繼續(xù)收拾,沒一會兒,卻又想到了劉小梅的話。 對身邊的人和事很容易冷漠,總在cao心著抽象的遙遠的地方。 還以為自己很有人文關(guān)懷? 就這樣,又想到了王謹惠。 她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給王睿斌。 電話里,王睿斌說她的情況好了點。 不過,王謹惠倒是好了些,但王家成日子可是難過的很。 這段時間,趙芬萍在北城照顧她女兒,王家成一個人在這邊,沒人理會他。他連個飯都不會做,眼下胃也不好,再也不能大魚大rou的吃,前段時間還問江明怎么熬粥……天天受活罪。 王家成開始脾氣還暴躁的很,在電話里跟趙芬萍說,等回來,一定好好教訓(xùn)她。 趙芬萍一聽,行,那老娘干脆不回來了。 王家成一下傻眼。最近氣焰越來越小,好幾次打電話跟趙芬萍,說了不少軟話。 掛完電話,王睿斌一轉(zhuǎn)身,看到王謹惠在瞪他。 王睿斌蹙了下眉:“你又怎么了?” 王謹惠把臉撇到一邊:“她打電話來干什么?” 王睿斌:“問你好點了沒?” “暫時死不掉。”王謹惠說。 “……” 簡直是不可理喻,但念在她還是個病人的份上,王睿斌也懶得跟她吵,只說了句:“明天我有訓(xùn)練賽,得回基地,媽會在這里看著你。” 姐弟倆也沒什么話說。 王睿斌說完話,就走了。 其實,王謹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人看護她。這段時間,在趙芬萍的照顧下,她一日三餐都規(guī)律得很,趙芬萍還要她戒酒戒煙,她不肯,趙芬萍就把她家里的東西全藏了起來。 一番調(diào)理下來,她的身體已經(jīng)好很多,但她沒跟任何人說。 王謹惠厭惡趙芬萍,可卻又貪戀舍不得趙芬萍所給予的這一份母愛。 但這么多年,她得到的母愛親情都沒有這幾天多。 …… 她也覺得自己可悲可笑。 打開朋友圈,翻到江月稠那天發(fā)的朋友圈。 她不用多想,都知道墻上的兩道人影是誰。 江月稠總是那樣的幸運,幸運到讓人止不住的羨慕,忍不住的嫉妒。 盯著那張照片許久,王謹惠到底沒能點個贊。 但是,心里有了點微妙的情緒。這段時間,其實沒幾個人關(guān)心她。 江月稠,卻是其中之一。 王謹惠垂下眸。 想到江月稠的那句,別好歹不分。 她那天為這話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