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不敵他 第134節
曾憶昔守在果子邊等她復活趕來,見她墨跡,瞇起眼睛,看她一眼:“你要拿著玩就搞快點,我還要去吃線。” 她有幾分得了便宜還賣乖地道:“你干嘛要給我?” “不是你要?” “我要你就給?” “我人不都給你霸占了,”曾憶昔像是沒什么辦法一樣,“還在乎一個果子?” “……” 他在人頭攢動候機廳,忽然這么不著調的說了一句話,引得人齊刷刷的看過來。 她羞的一臉通紅,把手伸進他大衣,掐了一下。 “胡說什么。”她壓著聲。 “昨個兒不是摸了一晚上么。”曾憶昔吊兒郎當地笑,“這還沒摸夠吶?” “…………” 誰摸了他一晚上?! 江月稠抬眼想瞪他,卻一下看到不遠處的吳培。他們也在看這邊。 再看曾憶昔這一臉蔫壞的勁兒…… 分明就是故意的! 第68章 得把人看的死死的。 回到江城, 等待她的是一堆忙不完的事,日子像是開了倍速一樣的忙。 游戲內容還是要在經濟效益和社會價值之間做平衡,往里面又添了些新元素, 好迎合市場口味。 忙了一周,江月稠感覺到脖子有些不大舒服, 每天就跟落枕了一樣。不得不在網上下單,買了個頸枕回來, 沒事就套在脖子上。 過了兩天, 安寧跟她說了個好消息, 他們將分到一個獨立的工作室。 “在八樓, 和你男人在一層。”現在, 每每一提到曾憶昔,安寧就流露出賤兮兮的嘴臉。 “……” 工作室的面積倒是不算大, 但有勝于無,好在他們組的人也不多。這小屋, 勉強能坐得下。 午飯過后,江月稠攬著個抱枕, 在桌上趴著睡了一會兒。 研發部爭取到了一點資金。曾憶昔拿著一份文件過來, 要安寧簽字。 這個組暫且被他轄管。 他偏愛的明目張膽。 知道有人看他不爽,卻也拿他沒辦法。 因為實力可以創造價值,他也壓根不在乎別人怎么看。 一進來, 就看到江月稠安安靜靜地趴在木桌上, 眼皮合著, 松松散下的一縷發遮擋了她的半邊臉頰。 不知是第幾次看到她這么睡。 這人累了,在哪兒都能睡著,一點都不挑地兒。吃飯也不挑食,卻怎么養都養不胖。 小身板說是不禁折騰, 但卻也挺能折騰。 覺察到屋里的溫度偏低,像是沒開空調,他壓著聲問了句。 安寧抱怨道:“工作室的空調前天就壞了,到現在還沒人休呢。” 這回沒暖氣,江月稠像是感覺到冷,身子小小地瑟縮了一下,幅度并不大。 但有人還是看見了。 曾憶昔眸光一暗,把外套脫下,輕輕搭在她的身上。 安寧悄摸摸地拿手機,把這一幕拍了下來。 江月稠醒來,看到身上的外套,愣了一下, 安寧把不久之前偷拍的那張照片發給她。 其實不用她發,江月稠也很快認出來,這衣服,明顯就是曾憶昔的。 屋里沒幾個人,安寧便拿她打趣,“這還不給我們修空調嗎?曾夫人都快凍壞了!” 賀泛也跟著幫腔:“就是就是!” …… 話一說完,修空調的師傅就過來了。 —— 沒過幾天就是圣誕節。 曾憶昔卻在開會,沒和她一起回來。 在電梯里,遇到了一個畫著濃妝很有個性的女人,在電話里跟她男朋友吵架。 女人看了她一眼,沒什么表情,又把視線收了回來。 出電梯的那一瞬間,女人陡然拉大嗓音:“你有沒有點良心!別人看到女朋友醉了,還找鄰居來幫忙,還給人吹頭,還給人擦臉!你呢?你就把我扔那兒不管?” 電話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女人氣的不行,爆了句粗口:“fuck!” “you!” “……” 江月稠腳步一頓。 女人踩著高跟鞋步步鏗鏘地走到對面。拿鑰匙開門,再砰的一聲,把門帶上。 她駐足良久,看在對面的門,想到剛剛聽到的那句話,糾結了半小時,到底還是忍不住好奇,從家走了出去,敲開了人家的門。 女人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客的主,江月稠站門邊,斟酌措辭:“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想問一下,您剛剛說的鄰居,是我們嗎?” 女人挑了下眉,“當然啊。”這層不就他們倆家。 江月稠問:“那能麻煩您跟我講講那天的事情嗎?” 女人有些不解。 “我那晚酒喝多了,不記得了……”江月稠有些尷尬。聽說她酒后有點瘋,一時有些不大好意思。 女人“奧”了一聲,“也沒什么。你男朋友來找我,要我去幫你收拾一下,還說你信什么教,不能婚前性行為?” 那天,隔壁的男人突然來敲她家的門,說要過來幫個忙。去了才知道,他家里有個姑娘,喝醉了在衛生間,半天沒出來。 對于他和那姑娘的關系,她便問了句。他支吾了一小會兒,說了句“我女朋友。” 她不解,如果是女朋友,他自己為什么不進去把人看看,不都住一起了嗎? 男人說她女朋友有什么宗教信仰,有一堆教義要遵守…… 她傻眼,確認不是什么邪i教,這才敢進去幫忙。 進去時,那女人泡在浴缸里……睡著了。 等著女人洗完澡,幫忙穿好衣服后,她以為就沒事了,誰知道這人頭發濕漉漉的,又要吹頭,又說臉干干的不舒服,一堆的屁事……她可沒那耐心再管。 看到她的不耐,后面就看到那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哄小孩一般地給她吹頭、抹潤膚水…… 她就站那里,看了好一會兒才走。 其實做鄰居很長時間,在電梯里遇到過那男人幾次。但從沒說過話,見面也不打招呼。 男人看起來還挺冷漠。 卻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一面。 …… 江月稠這才知道那天的事情竟然是這樣…… 女人說:“那你們這同居了,你男朋友忍得住不跟你那啥?” 江月稠臉皮一紅,不好意思睜眼說瞎話,只能默默不做聲。 沒再多問這方面,女人開口道:“你們這教過圣誕吧?”說完,讓她進屋,指著桌上的一棵小松樹,示意她拿走。 本來今天是要和男朋友一起過圣誕的,但剛剛卻分手了,這樹看著有些晦氣,便想著拿來送人。 曾憶昔回到家,發現家里的燈亮著,但卻沒個人影。 打了個電話給她,問人在那兒。 江月稠抱著棵松樹,一時還不好接電話,倒騰了一小會兒才去接,“……馬上回來。” 她拜托這個女人不要把這事告訴曾憶昔。 怕他知道了尷尬。 因為第二天早上他說的那些話。 什么都是她要這要那,還說她打碎了他mama買的杯子…… 她一直都沒懷疑過那杯子的事,現在覺得可能有什么蹊蹺在里面。 想到這兒,她臉熱的厲害,為曾憶昔感到尷尬。 接完電話,她就這么抱著棵小松樹回去。 曾憶昔視線在她和樹之間逡巡了兩個來回,“哪兒弄的?” “……鄰居給的。”江月稠說。 看著她腳上的棉拖,知道她走的確實是不遠,曾憶昔隨意問了句,“哪個鄰居?” “就……我也不認識。”江月稠故作鎮定,“她買多了,嫌礙事,就給我了。” 曾憶昔看著這綠油油的小樹,眉頭擰了擰,“這要裝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