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不敵他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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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曾憶昔又一通電話打過來。 她忍不住接了。 “你在哪兒?”曾憶昔問。語氣好像還挺急哄哄的。 酒壯慫人膽,她也學(xué)著他往日的語氣,冷淡回道:“不知道?!?/br> “……” “……” 曾憶昔不說話,她也不說話裝高手。 每次都她在沒話找話,這回沒話說就把電話掛了吧,她要看電影。 過了兩秒,曾憶昔語氣溫和了下來,“你在干什么?” 她還是沒好氣:“喝酒。” “……什么酒?”曾憶昔又問。 “我自己買的酒,不是從你家冰箱拿的?!庇X得這個有必要解釋,所有她還是多說了一句。 “你喝的是白的還是紅的?”曾憶昔問。聽她狀態(tài),感覺有點不妙。 “黑的。”江月稠說。 “……” “江小黑。”江月稠拿著酒瓶晃了晃,“你喝過嗎?” “……是叫江小白吧?” “小黑?!?/br> “…………” “叫江小黑?!彼恼Z氣有一點“來,跟我念一遍”的架勢。 電話那頭的人硬著頭皮:“……江小黑?!?/br> “你別喝了?!?/br> 隱約聽到狗叫聲,曾憶昔問了句:“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家?” “不在?!苯鲁碚f。 阿拉斯加又叫了兩聲。 江月稠朝它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別叫別叫……” 阿拉斯加嗚嗚了兩聲。 電話掛斷之后,曾憶昔又查了一遍監(jiān)控,這回終于是叫他看到了人。 半小時之前他查看過一次,那時并沒有看到家里有什么動靜。 監(jiān)控視頻里,江月稠頭發(fā)亂蓬蓬的,放著沙發(fā)不坐,兩腿盤坐在地上,左手套個一次性手套,拿著個海帶結(jié)。拿半天也沒見她往嘴里送。 茶幾上擱著一瓶“江小黑”,還有兩瓶啤酒。 一袋花生米,一盒拆開的烏漆嘛黑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兒,袋子里好像還有吃的…… 江月稠低眸瞧了眼海帶結(jié),一時間根本沒什么食欲,不知道曾憶昔見姑娘為什么還給自己打電話? 客廳現(xiàn)在亂糟糟的,她還沒來及收拾……他知道了怕又是臭著臉。 可她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收拾…… 她也好想有套自己的房子啊!把曾憶昔家的房產(chǎn)證偷過來改成自己的名兒行不行? 用透明膠帶把“曾憶昔”三個字給它粘掉,然后換成江月稠? …… 他不會要回來吧?他應(yīng)該不會現(xiàn)在回來吧? 不管了,她現(xiàn)在不想動彈。 不到二十分鐘。 門鈴叮叮咚咚的響,狗還跟著叫。 …… 她頂著個暈暈乎乎的腦袋,從地上掙扎起身。 走到門邊,擰了好幾下,才把門給打開了。 門外站著一個長的很好看的男人。 不過…… 好像是這房子的主人…… 曾憶昔嗅到一股酒味,看她臉都是紅撲撲的,頓即蹙了下眉:“你這是喝了多少?” 他話未說完,就聽“啪嗒”一聲…… 里面那醉鬼把門給他關(guān)上了。 第30章 雞皮疙瘩起來了【雙更合一】…… 門合上帶起的涼風(fēng), 撲了他一臉。 曾憶昔抬手搓了下臉:“江月稠,你干什么?” 相隔一層門板。 江月稠站在門后回了句:“我收拾一下客廳,馬上就好了?!?/br> 看到曾憶昔的那一瞬間, 她腦袋里的那些混沌一下散了大半,也立馬認(rèn)清一個現(xiàn)實:這房子是他的。 她把人房子弄臟了。 “你收拾什么客廳?”曾憶昔不自覺地拔高了嗓門, “我他媽快急瘋了……” 江月稠前腳走,章啟明后腳就跟著來。 章啟明那么嚷嚷, 他知道這人一定是聽到了, 連架都不想跟章啟明吵, 就這么一直在找她。 可她電話不接, 家也沒回, 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他把車都開上了寒山區(qū)…… 結(jié)果現(xiàn)在,她把他關(guān)在門外, 說要收拾屋子? “我怕你進來之后會更瘋啊……”江月稠撿起了襪子往腳上套,套半天也沒套好, 手在抖,腿也軟, 她只好還是坐地上, 將襪子套好。一時又忍不住小聲嘟囔了句,“怎么就回來了?!?/br> 將桌上吃剩下的東西撿了撿,收回自己的臥室, 看著酒還剩兩口, 她怕浪費了, 給全灌到胃里,然后把空瓶子丟進了垃圾桶。還有包裝袋,她一一撿好丟了進去。 將電視關(guān)了、空調(diào)關(guān)了,打開窗戶透氣, 沙發(fā)也給整了整,折騰了一番才去開門。 她開門,只見曾憶昔冷著眼瞧著她,便把視線錯開,不跟他對視。 曾憶昔哼了聲,走了進來,把門關(guān)好。 上下打量她一眼……簡直是沒個人樣。 這人攜著一身酒氣,還笑嘻嘻地跟他來了句:“房東回來了呀。” “……” 一時間,他都分不清這人到底是醉還是沒醉。 直到一轉(zhuǎn)身,看到這人左腳絆右腳,把自己絆的一個踉蹌。 他兩步跨過去,伸手撈住她手臂,將她身子拽直了。 被他拽著,江月稠跟他嘿嘿笑:“你相親成功了嗎?” 曾憶昔面無表情:“希望我成功?” 江月稠仰起臉,表情真誠:“希望啊……” 曾憶昔:“……” 江月稠伸手指著客廳,從窗戶指到沙發(fā):“家里干凈吧!我都收拾好了!” 曾憶昔氣笑了。他給磨得沒什么脾氣,直接扣著她肩,把她丟到沙發(fā)上坐著。 他轉(zhuǎn)身去冰箱,拿了瓶水。一轉(zhuǎn)身,就看她坐在沙發(fā)上,兩眼呆呆地看著他。 “你要喝?”他語氣不算友好地問了句。 江月稠猶豫,又點了點頭。 曾憶昔知道她要熱的,所以直接拿去廚房,準(zhǔn)備給她熱一下。熱好水后,他拿了只水杯,給她倒了一杯。 來到客廳,就見她兩臂環(huán)著膝,下巴搭在膝上。 不說話,就那么呆愣愣地坐著。 曾憶昔視線一偏,看到垃圾桶里那瓶被她喝光的空酒瓶,猜測她應(yīng)該是酒勁兒上來了。 收回視線,他朝江月稠走過去,將水杯往她跟前遞。 杯子剛遞到她跟前,江月稠卻像是打了個冷顫,身子還往邊上微微縮了縮。 “怎么了?”猜測她可能覺得這是涼的,曾憶昔解釋了句:“給你熱了。” 但說完,她還是不接。 江月稠紅唇動了動,像是說了什么,但聲音輕的像片羽毛。 曾憶昔沒聽清楚。 他將水杯擱在茶幾上,半蹲下來,湊近身子問:“什么?” 她垂著臉,聲音很小地說了聲:“不喜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