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仙階[修真]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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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尊嚴? 她說過這話嗎? 第14章 、明明是他先來的 “師姐,你和葉道友這是……”嚴列神情微妙地瞥了葉白薇一眼,迷惑與戒備溢于言表,又礙于虞黛楚的態度成謎,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化敵為友了?” 他將情緒表露得這么明顯,顯然是故意作態給虞黛楚,生怕后者被葉白薇蠱惑、忘了剛才這人還想殺她,然而迷惑與戒備也是真的──他只是一會兒不在,到底錯過了什么? 葉白薇這個小妖精到底對師姐做了什么啊?? 虞黛楚睇了他一眼,這也是個不省心的,前倨后恭,誰知道他圖的究竟是什么。有葉白薇在前作例,說不定嚴列也是個穿書者也未必呢? “秘境閉合了?!彼苯犹^這問題,神態自然得好像根本沒聽到嚴列的問題,“諸位,雖說秘境外師長必定會設法救援,但咱們總不能坐以待斃?!?/br> 眾人來尋她,自然是也是懷了這樣的心思,但總有人猶猶豫豫,“我們連金丹也未結,能做什么?怕不是會給來救我們的真君添亂?!?/br> 無論在哪,總有會有瞻前顧后、猶豫不決,然而放在如今這妖山秘境中,卻成了異類。能被各宗門選入妖山秘境的哪個不是同門眼里的天才?平時師長不在,做決定的就是這些能令同門服膺的人,哪能畏手畏腳? 故而,這樣的話一出,無人應和,直接冷場。 溫和些的不想得罪人,暴脾氣的卻是不敢爭先—— 虞黛楚輕笑,將這僵冷氣氛撥開,“道友的擔心也是穩重之見,只是……” 只有她敢,也只有她配,除了她以外,誰在這時說點定基調的話,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德不配位。 唯她開口,無論是實力、手段、背景,都能讓人心服口服。哪怕虞黛楚現在說出個冷笑話來,那也是德堪配位的冷笑話。 故而,她這么一說,大家紛紛附和,露個笑臉,又是守望相助的好伙伴了。 然而,氣氛剛緩,虞黛楚再開口,反倒點出更令人憂心的事實,“倘若各位真君當真有強行破開妖山秘境的神通,這秘境何至于還要三十年開一次?直接永久開放不好嗎?” 話語既落,迎來的是一片窒息的沉 默。 妖山秘境忽然閉合,這是何等聳人聽聞的事情,在場之人此時并未亂成一鍋粥,除了各自素質高外,便是因為對秘境外的師長充滿信心、認定他們一定能設法援救。 然而虞黛楚現在卻說外面的師長也未必有本事將秘境破開、救他們出去? 那他們豈不是要被永遠困在秘境之中、直至化為枯骨黃土了? “虞道友未免太悲觀了……”有人干笑著。 就算他覺得虞黛楚說得很有道理,他也不能承認。一旦承認了,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們生路斷絕,只能就此等死?在場這么多心高氣傲的天才,誰能接受這種突兀的命判?萬一打起來怎么辦,那可真得再無生路。 這機靈的雖言語委婉,卻第一時間否定了虞黛楚的話,只希望后者能明白自己的苦心,不要再瞎說什么大實話了! 虞黛楚不。 “啟程之間,我便查過虛獸吐哺的規模,數萬年里,都能達到百丈,然而近三百年來卻急劇縮減,到了三十年前那次,便只剩五十丈了,這已是令人驚駭了。”她就當看不見那人的暗示,哪怕后者幾乎使眼色使得快翻白眼,“可諸位也看見了,我們進來之前,虛獸究竟吐哺了幾丈?” 十四丈。 從百丈縮減至五十丈,用了三百年。 從五十丈到十四丈,只有三十年。 那……從十四丈到永不開啟呢? 她說出這話,就好像潘多拉打開魔盒,糟糕的處境其實并非本不存在,但唯當她說出口,才真正展現在眾人眼前,令人細思極恐,臉色發白。 “那照你這么說,我們是只能束手等死了?”有人混在人堆里,粗聲粗氣。雖說大家的處境不是虞黛楚造成的,后者只是點清事實,但遷怒在所難免。要不是虞黛楚實力太強,這遷怒根本不可能如此溫柔,甚至更像是自己生悶氣、不敢多發流露,“那你還說這么一大堆繞來繞去干什么? 忍是忍不住的,這種大實話她一個人知道就行,干嘛還要說出來?就不能騙騙他們、糊弄一下嘛?害得大家坐立不安束手無措郁悶非?!?/br> 必須叨咕兩句。 但讓他走出人群?說大聲點? 不可能的,永遠也不可能的,瘋狂搖頭.jpg 其實以 虞黛楚的耳力,藏在人群之中與獨行獨立也沒什么區別,若脾氣壞點,當場把人揪出來丟一句“你在教我做事”,甚至拿劍說話都沒人敢說什么。但她沒有,只是微微一笑。 ——所有人都以為秘境閉合與她無關,故而她點出現狀時,雖然難免有所遷怒,卻自知這是不對的,作為精英弟子的素質和氣度令他們沉默不言。 但虞黛楚心里卻知道,這秘境的提前閉合,還真未必與她無關。十四丈的裂口雖小,但既然元嬰真君們將他們正常送進來,就意味著在真君們推算中事情還不至于發展到當場閉合的程度,那么,只可能是有變故發生。 葉白薇劇情里她通過洞天獲得的機緣、洞天中陡成枯木的碧桃樹、突然坍塌消散的洞天…… 無論怎么想,這一切都與她脫不開關系。 虞黛楚不是那種捅破天后裝作與自己無關的人,哪怕這捅破天不是她的錯。無論旁人遇到同樣的處境會如何抉擇,對于虞黛楚來說,這件事與她有關、她獲得了好處、她有能力,那便理應擔起責任。 “若說束手無策,倒也不至于?!庇蓣斐従彽溃拔疫@里還有一個辦法。” “什么?” “助我結丹。”虞黛楚神色從容,好似輕描淡寫,說著驚世駭俗的話,“待我結丹引來丹劫,自然能破開妖山秘境,屆時順著裂口而出便是。” 一片嘩然。 “師姐,你……你能結丹了?”白洛震驚到近乎失語,“可你,可你不是才剛突破筑基大圓滿嗎?” 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尋到結丹之機? “難道,”白洛顫顫巍巍,感動到捧心,“難道是因為,師姐你本已能結丹,卻為了妖山秘境里照顧我們,特意延緩了修練?” 虞黛楚:……倒也不必自我攻略。 “你應該知道,金丹雷劫本就是淬煉修士突破凡胎的,只要渡過雷劫,便能成就金丹。所謂機緣,即是調整到最佳狀態迎接雷劫,只不過這個最佳狀態因人而異,沒有定數,也就成了機緣?!庇蓣斐溃拔冶臼莵韺C緣的,但既然遇上這種事,直接渡劫便是?!?/br> 她說得好像出門買菜,買不到魚rou,就做道魚香rou絲意思一下。 可在場至少 也是筑基后期,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強行渡劫究竟有多難?大多數人就算尋得了機緣,也未必能渡過雷劫成就金丹,更何況她剛剛突破筑基大圓滿、強行再突破? 這太冒險、太難實現了! 眾人也不高聲接話,只是嘈雜地三三兩兩議論著,誰也沒去與虞黛楚目光接觸——雖然她異想天開、過于自信,但她的拳頭真的很硬,他們也真的不想體會一下她的拳頭到底有多硬。 嚴列環視一周,冷笑一聲:一群無知的凡人啊,你們想象不到系統認定的任務目標能有多牛逼。 他自得地挺了挺胸,矜持地輕咳一聲,就要開口支持師姐。 忽地,紛紛擾擾、猶豫不決中,有人斬釘截鐵,破開嘈雜聲浪,“我信?!?/br> 一聲既出,百聲齊喑。 其實眾人也不是都不信虞黛楚,只是事關生死,沒有人敢堅定地把生路放在一個超越常識、近乎不可能的選擇上。 此時有人斬釘截鐵,便突兀至極,從嘈雜的議論中脫穎而出,引得眾人齊齊回首而望,見了說話的人,俱是大吃一驚,然而再細想,又有種本該如此的恍然。 沈琤在紛紛而來的目光中,凝視著虞黛楚,“我信你敢說,就一定能做到?!?/br> 他斂眉,仿佛日光臨照冰雪,于極耀眼中透出極冷淡,有種見之幾乎生畏的、鋒銳的美,他雖然說著支持的話,但無論是目光還是神態,都沒有分毫柔軟,一如既往地帶著沈琤式的冷硬。 這是一個連支持都帶著鋒芒的人,若非同樣極堅定者,甚至承受不住他的支持。 虞黛楚當然不會不敢直面他的支持。 她只是一怔。她自己都不敢說這話。 當然,這不是說她對自己沒有信心。她一向對自己充滿信心。 只是,她永遠承認,主觀信念和客觀事實之間,還是存在那么一點點差距的。她信自己所向披靡、能做成一切想做的事、跨越客觀與主觀之間的鴻溝,并不代表她不承認這鴻溝存在。 而客觀事實與他人觀念又有一重更大的鴻溝,虞黛楚平靜地接受這鴻溝,也尊重他人的不信任。這是生死攸關的大事,這些人與她素昧平生,猶豫懷疑都再正常不過。 辦法她已提了,信不信由他 們,反正無論這些人如何選擇,她都要試一試的。 其實如果虞黛楚想,她也有的是辦法把一團散沙揉成一根繩,但她算了算主觀與客觀之間的那條溝壑,覺得自己還是可以跨越的。 所以,沒必要。 然而,即使她如此敷衍,自己都沒抱別人能交付信任的念頭,沈琤卻對她說,他信? 他不是什么沒見過世面的普通修士,不會被金玉其外的敗絮迷惑,也不必特意附和來討好她,說出這種話,多半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當真信她敢說就能做成。 ——啊,也不對,有一種人,明明沒必要、沒理由,卻總是做點奇怪的事情來討好人…… 沒錯,她說的就是嚴列。 對虞黛楚來說,她自己信自己的本事已足夠,他人的認可或是否定并不重要,但收獲信任與贊美,而這信任與贊美來自于她看得上的人,本身也是值得愉快的事。 她朝沈琤輕輕頷首致謝。 ! 嚴列第一時間趕到戰場! ——沈琤這小妖精故意引起師姐的注意。 他合理懷疑。他有證據。 什么“我信你敢說,就一定能做到”,這么酸兮兮的話,就連他這個有攻略系統在身的任務者都說不出口,沈琤說出來,卻是輕描淡寫,字字堅定,仿佛每個音節都浸著真切,一定是早就準備好、多次排練過的。 就是這樣,他深信不疑! ——否則豈不是要面對自己費心攻略、努力裝逼還比不過土著無心插柳的事實? 嚴列委屈,嚴列猛男落淚,他有理由懷疑虞黛楚對沈琤的好感度一定是漲了,甚至那個暗算傷人的葉白薇都有可能比他高??蛇@到底是為什么??? 明明是他先來的! “嚴師弟?!庇蓣斐鋈粏镜馈?/br> “嗯……???”嚴列猛地抬起頭。 “我入定結丹,調度組織之事,就拜托你與沈道友了?!庇蓣斐従彽?。 “叮——”久違的系統音忽然響起,“好感度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