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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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詔盡管渾身濕透,在大雨中依舊絲毫未動。 皇后對此更是視而不見,他到底為何會找到鳳儀宮來也全然不在乎。 他足足在雨中站了一個時辰,鳳儀宮門前還是沒有絲毫的動靜。 會被皇后刁難是早就已經預料到的,他不是為了見皇后而來,而是為了姜婼棠,對此自然不會有何怨言。 “詔王殿下,皇后娘娘請您進去。”云溪緩緩走出鳳儀宮,對著魏詔欠身福了福說道。 魏詔并未說些什么,跟著云溪走入了鳳儀宮。 皇后端坐于鳳椅之上,看著被淋濕的魏詔表現的極為詫異,忙起身走到他面前蹙著黛眉說道:“怎么被淋成這幅樣子,來人,快為詔王擦一擦。” 宮女拿著帕子走到魏詔的面前,卻被他拒絕:“皇后娘娘無需在意,只是雨水并沒有什么大礙?!?/br> 皇后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你說本宮才剛剛小憩一會兒你便來了,這些宮女們也不知道叫醒本宮?!?/br> 魏詔闔了闔雙眸,那雙狹長的鳳眸之中閃過了一抹不屑,對于皇后的想法心知肚明:“皇后娘娘日理萬機,怎么可以輕易打擾。” 皇后微微一笑:“也談不上什么日理萬機,不過因為災民的事情近日的確很是疲乏,不知道你冒著大雨前來,可是有什么要緊事?” 魏詔直截了當,沒有任何拐彎抹角:“今日前來是想問您借一樣東西。” 他此言一出,皇后一臉狐疑之色,她完全不知道這鳳儀宮有什么東西可以借給魏詔的。“哦?不知我這鳳儀宮有什么東西可以借給你的,坐下說吧?!?/br> 魏詔看了看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并未坐下來,就站在原地輕聲說道:“兒臣知道皇后娘娘宮中有一株暗夜幽蘭,不知能否借給本王一用。” “你是說暗夜幽蘭?”皇后微微一怔,一臉為難地看向魏詔。 原來是要用這蘭花去救命的,怪不得如此心急如焚,冒著大雨也要求到本宮這里來。 魏詔頜了頜首:“還望皇后娘娘成全本王的救人之心,他日尋得機遇,一定不會忘了娘娘的仁慈。” “唉……” 皇后輕嘆了一聲,轉身走到鳳椅前坐下,深深的蹙著眉頭說道:“實不相瞞,本宮這里的確有一株,不過,你也知道這等藥材到底有多么的珍貴,就這般拱手相讓還真是有些舍不得?!?/br> “仁慈不仁慈的倒是無所謂,可萬一有朝一日本宮用得上,卻被你拿去救了別人,那么本宮要怎么自救呢?” 魏詔就知道她不會這么簡單的拿出來,剛剛在外面淋雨的時候就已經把她能說出口的所有理由都想了個遍。 想要得到這蘭花,就必須讓皇后也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才行,否則想都不要想。 “皇后娘娘,您為自己思量無可厚非,可畢竟您現在尚未遭遇不測,況且您吉人自有天相,這一生都會平安順遂,倒不如將暗夜幽蘭給需要它的人去用。”魏詔強忍著惡心的感覺,說出了迄今為止最為虛偽的話。 皇后倒是很吃著一套,她更美想到平日里不發一語,整天板著一張臉的魏詔也有這樣嘴甜的一面。 事已至此,皇后也就把話說開了:“這暗夜幽蘭不是不能給你,但如此貴重之物總不能白白相贈,不知道詔王殿下能讓本宮得到什么呢?” 魏詔聞言沉吟了片刻,若有所思的闔了闔雙眸,他很明白皇后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無非就是讓太子安然登上皇位罷了。 但這樣的話題在宮中很是敏感,只要提及,就會有可能遭受滅頂之災,所以不能夠明說只能暗示。 “皇后娘娘您試想一番,這一次可是兒臣欠下您一個大人情,將來太子殿下有什么難處,我魏詔即便看在您的份上,也不會袖手旁觀。” 這樣說著,他抬眸看向皇后,輕薄的唇瓣微微上揚,牽起了一抹冷凝的弧度:“您想必也很清楚,我對于權勢完全沒有興趣,將來輔佐太子是最佳人選?!?/br> 這番話的意思在明顯不過,我不會和你的兒子爭奪皇位,甚至可以在關鍵的時候幫他一把。 面對這樣的誘惑,皇后不可能毫無興趣。 她自己也很清楚太子就是個我窩囊廢,但畢竟是她所生,無論如何都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其登上皇位。 到時候她成為了太后,整個北越還不是她一手遮天。 皇后果然動心,嘴角浮現出一抹淺笑:“昭王所說倒是不假,雖然太子才識淵博,機敏過人,可單打獨斗畢竟太過辛苦,若是有詔王幫忙,那本宮就完全無需擔憂了。” “來人,去將暗夜幽蘭拿來贈與詔王殿下。”皇后看向一旁的宮女,淡淡的說道。 魏詔暗暗松了一口氣,剛剛那番話只是說說而已,到時候到底要怎么做,完全是他自己的選擇。 皇后自然也很清楚這一點,剛剛命人去拿暗夜幽蘭便挑眉看向魏詔,那雙眸子當中滿是孤傲:“還希望詔王說話算話,別到時候與本宮和太子交惡,這樣對誰都不好,你說呢?” “大丈夫一言九鼎,自然說話算話,還請皇后娘娘安心。”魏詔眼神疏淡,英氣十足的臉上寫滿了坦蕩。 拿到暗夜幽蘭,魏詔小心翼翼的收好,回到馬車上前往姜府。 這一趟皇宮之行,比他這么久安置災民還要疲憊。 在雨中站了足足一個時辰也就罷了,還要當著皇后的面說出一番那樣令人作嘔的話,簡直都不像他了。 好在結果是好的,終于將姜婼棠所需要的東西帶了回來。 姜婼棠的體力此刻已經恢復了一些,自從魏詔前往宮中之時,她就在臥房內來回踱步,心緒不寧的樣子讓折柳看著都焦急不已。 就在這時,她看到一道身影緩緩向姜恒之的臥房走來,他一眼認出就是魏詔,忙指著他的方向對姜婼棠說道:“小姐您快看,是不是王爺回來了?” 姜婼棠一怔,忙抬眸去看,赫然看到渾身濕透的魏詔懷里抱著一個錦盒,快步向她走來。 “怎么樣?皇后可是答應了將暗夜幽蘭給您?”魏詔剛剛踏入臥房,姜婼棠便一臉期許的問道。 甚至她完全沒有注意到魏詔早已經渾身濕透,身上的衣物和背后的發絲都在滴著水。 魏詔沒有多言,直接將錦盒遞給了姜婼棠:“你瞧瞧這暗夜幽蘭有沒有什么不妥?!?/br> 姜婼棠接過錦盒打開一瞧,頓時眼底滿是欣喜:“沒錯,這便是暗夜幽蘭,大哥有救了?!?/br> 魏詔頜了頜首,沒有多說一句話,轉身便要離去。 姜婼棠見狀忙出言喚道:“王爺您去哪里?” 這時她才發覺魏詔早已經渾身濕透,他站立的地方已經留下了一片水漬。 魏詔頭也不回,聲音冰冷的說道:“還能去哪里?自然是要回府歇息,難不成要去青樓嗎?” “記得日后少給本王找麻煩,僅此一次下不為例,還有,欠本王的也別忘了還?!?/br> 隨即,他向姜府外走去。 姜婼棠微微一怔,本來這一次魏詔幫了她這么大的一個忙應該感激才是,可聽到這番話頓時好感盡失。 她一度很是費解魏詔為何會來到姜府,為何要幫自己去皇后那里求藥,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呢。 其目的不就是為了讓自己欠下他人情嗎?還找麻煩,這種事什么時候成了她找的麻煩? 想到此處姜婼棠翻了翻白眼,并未多說什么,任由魏詔離去。 她不知道的是,魏詔此刻渾身正在止不住的顫抖,面色也蒼白似紙。 從宮中回來之時雨便已經停了下來,可身上還是會感到無比寒冷。 更過分的是,姜婼棠完全沒有發現他的異樣,滿眼都是暗夜幽蘭。 盡管如此魏詔也沒有后悔,一路上他都在想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可當看到姜婼棠欣喜的樣子心底便有了答案,那就是值得。 魏詔回到詔王府,直接前往了書房之中,子夜見到他面色難看,忙有些擔憂的問道:“王爺,您沒事吧?” 他搖了搖頭,脫掉自己身上濕噠噠的衣物,換了一身干爽的。 “王爺,您這到底是怎么了?要不要屬下去請太醫前來?”子夜蹙著眉頭,明顯發現了魏詔的不對勁。 魏詔闔了闔雙眸,走到床榻前便躺了上去:“不用,只是有些累而已,睡上一晚便沒事了。” 子夜聞言,也不好在多問什么,只好將書房的窗子都關好,默默退了出去。 “咳……” 他剛剛離去,魏詔便咳了一聲,頭痛讓他感覺到腦袋仿佛要裂開了一般,意識也有些模糊。 這樣的癥狀明顯是染上了風寒,在雨中站了足足一個時辰,不被淋出病才怪。 就算是這樣他卻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原因也很簡單,就是不希望姜婼棠因此而分心和愧疚。 子夜的性子魏詔很了解,只要讓他知曉真相,絕對會當著姜婼棠的面提起。 不知不覺間,魏詔緩緩睡了過去。 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清晨,身上的癥狀沒有得到絲毫的緩解,反而越發嚴重。 “撲通……” 他剛剛走下床榻,便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抓住一旁的柱子,可手臂卻綿軟無力,結結實實的倒在了地上。 子夜聽到聲響第一時間推門而入,見到魏詔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一個健步沖了過去將其扶起。 就在扶起他的時候,無意間觸碰到了他的額頭,子夜面色一沉:“王爺,您這是怎么了?額頭guntang無比,莫不是染上了風寒不成?” 魏詔依舊逞強,一把推開子夜搖搖晃晃的坐在了床榻上:“我沒事,不要聲張?!?/br> 子夜深深蹙著眉頭,眼底滿是擔憂:“王爺,您現在連站都站不穩怎么可能沒事,額頭更是guntang的厲害,不能再拖下去了。” 魏詔搖了搖頭:“只是……只是風寒而已,還不能奈何本王,命人熬些姜湯喝下去很快就……” 話還沒等說完,他居然就這樣暈了過去。 子夜大驚失色,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扶著魏詔躺在床榻上蓋好被子便直接去請了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