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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答應一聲,帶了兩個管事媳婦來到李紈院里。 兩人先給李紈請了安,方說明了來意,笑道:“老爺還說讓姑奶奶把哥兒這些時日做的功課也帶上,正好他這兩日休沐在家,可以考較一二。” 李紈聞言一怔,心念一轉便猜到了什么,笑道:“可想到一處去了,我也正說要煩請父親多指點指點蘭兒呢。”說罷便命人收拾了賈蘭的衣裳配飾,又將這一個月來做的功課也都帶上了。 賈蘭業已穿戴妥當,換了出門的大衣裳,寶藍色倭緞八團狐皮排穗褂,青緞粉底小朝靴,領口鑲著雪白的狐貍風毛,越發顯得粉妝玉琢,精致可愛。 李紈檢視了一遍包袱,見無不妥,又叫了這次跟去的乳母丫鬟吩咐了幾句,方拉了兒子到跟前,叮囑道:“蘭兒去了外祖家可不能淘氣,每日該寫的小記也不能荒廢了,功課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多請教你外祖父和舅舅。” 賈蘭答應著,脆生生道:“mama放心,我都記著。” 李紈溫柔的撫了撫他的小腦袋,微笑道:“去罷,mama在家等你回來。” 車轎早已備妥,一行人上了騾車,不過一刻鐘便到了李家。 賈蘭先去上房拜見李母,可巧張氏也在,忙上前見禮。 李母早就‘心肝rou兒’的摟著不松手,疼愛的摩挲著的小臉蛋,嘆道:“好些時日不見,怎的又瘦了些?” 每次來外祖家都要來這么一遭,賈蘭已經適應了,聞言抿嘴一笑,脆聲道: “并不曾瘦,不過是外祖母心疼孫兒,才覺得瘦了。” 一聽這話,地下侍候的丫頭婆子們都笑了,連一旁的張氏也有些忍俊不禁,笑道:“咱們蘭哥兒真真伶俐,越發會說話了。” 李母聞言也是眉開眼笑,頗為自得道:“可不是,我們蘭兒可是越發出息了,模樣兒也俊俏了好些呢。” 賈蘭頓時小臉一紅,四下張望了一眼,不見表哥李厚,不禁有些失望,便問道:“大哥哥怎么不在?” 張氏笑道:“方才老爺叫他去考校功課了,這會子只怕還在書房呢。” 正說話間,便見一個婆子來傳話說:“老爺叫哥兒過去書房一趟,還讓把素日做的功課也帶過去。” 李母聞言頓時皺眉,不樂道:“老爺這是做什么,蘭兒才來沒一會,怎么就急著考較功課了?!” 聽婆婆抱怨公公,張氏不便說什么,只拿眼看著賈蘭。 賈蘭忙上前摟著李母的胳膊,笑道:“知道外祖母心疼孫兒,只是許久沒給外祖父請安了,況且前些時日先生布置的功課有許多地方不明白,正說要向外祖父他老人家請教呢。” 李母聞言嘆道:“我的蘭哥兒就是懂事,罷了,我這就打發人送你過去,一會子可別累著了,有什么事只管叫人來回我。” 賈蘭答應著。 張氏忙叫人好生送了賈蘭過去。 賈蘭來到書房,便見李守中一身家常長袍,坐在書案前查看一疊文稿,表哥李厚垂手侍立在一旁,明明是大冷的天,額上卻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李厚是李衡的獨子,今年十歲,生的濃眉大眼,像足了他父親。 見到小表弟,李厚頓時目光一亮,臉上滿是歡喜,當即咧嘴一笑,正想打招呼,忽見李守中看過來,忙斂起笑意,不敢言語。 賈蘭見到李厚也十分高興,卻還是先恭恭敬敬拜見了李守中,“蘭兒給外祖父請安。” 李守中微微頷首,道:“起來罷。” 賈蘭起身,方笑著與李厚作揖見禮,“大哥哥安好。” 李厚覷了自家祖父一眼,見他面色和緩,心下一松,道:“蘭兒你可算是來了。” 被考較了半天,他都快嚇死了。 李守中目光中閃過一絲笑意,叫賈蘭將功課交 上來,便擺手讓他們哥兒倆到一旁說話去了。 小哥兒倆在一旁小聲嘀嘀咕咕敘舊,李守中則細細翻看賈蘭的功課,見他做的幾首詩雖然意思淺近,用詞也有些稚嫩,但以一個六歲稚齡的孩子來說已經是頗為出色的了,字跡也依稀有了些風骨,不禁捻須頷首,心下頗為滿意。 賈蘭一面同李厚說話一面留意李守中的神色,初時有些緊張,后來見李守中面色和緩,心下也漸漸放松下來。 李守中看罷詩詞,又翻開厚厚的一疊文章,見幾乎都是策論,各種論題都有,有一些甚至根本不是賈蘭這個年紀的孩子能懂的東西,不禁慢慢皺起了眉頭,便叫了賈蘭上前問道:“蘭兒,這些題是誰給你出的?” 賈蘭一怔,忙道:“有幾篇是先生布置的功課,其他都是mama出的題。” 原來自從賈蘭開始學著做文章策論之后,李紈便每天給他出一個題,讓他闡述自己的觀點想法。 李守中聽罷微微蹙眉,對女兒的行為有些不滿,心道孩子才六歲,怎么就讓他做什么“論人性本善”“君子與小人之別”這樣的難題?這些對大人來說都是難題,一個孩子怎么懂這些? 心下搖了搖頭,但見外孫小臉蛋上一臉理所當然,李守中也沒說什么,翻開下面一疊文章,見其中一大半都是類似雜記的小短文,記敘的大多是些小事,有養花的,有種菜的,有關于一個故事的論述,雖是童稚之言,卻極有趣味,李守中看的津津有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