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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真菰很無聊,風荷主動小聲地和她講起了悄悄話:“鱗瀧先生來看過你了嗎?” “嗯。”真菰點了點頭:“下個月就會正式搬到師父那里去,jiejie,謝謝你。” “也不用謝我啦,能讓鱗瀧先生看上是因為真菰很優秀哦?” 小女孩用力地搖頭:“沒有jiejie,真菰已經死了。” 風荷憐愛地摸了摸真菰的發頂,捏了一把她還帶點嬰兒肥的側臉:“死這個字不能亂說,不吉利。” “噢。”真菰乖乖地應了一聲。 正好這個時候Giotto和富商也聊完了,他們起身道別,踩著夜色來又趁著夜色離去。 離開碼頭鎮外不遠,Giotto往另一個方向指了指:“聽G說鬼殺隊的其他人已經到了,你的朋友也在。要不要去看看?” “去!” 因為這次預計會是長線作戰,蝶屋的人抵達黑曜城附近后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開始駐扎營地。 風荷和Giotto摸著夜色找到鬼殺隊營地的時候,錆兔和義勇還在人群之中忙忙碌碌。 營地邊緣放著不少用來燒的柴火,風荷和Giotto躲在樹上像個看第一次去幼兒園午睡的老母親一樣。 “怎么說這也是他們加入鬼殺隊之后的第一次任務吧?真有紀念意義,好想拍下來!”風荷看著富岡義勇面無表情的劈斷一根樹樁:“義勇那種性格不會被隊友討厭吧?” 中島敦在一邊承擔起了吐槽役:“你是mama嗎?” “這種集體露營我以前只在漫畫……書里見過,沒想到實施起來居然這么麻煩。” “彭格列剛成立的時候其實也有過這樣的活動哦?” “哎?”風荷的注意力瞬間轉移:“為什么?” Giotto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眉角眼梢都掛上了笑意:“剛成立的時候總部還沒造好,我和藍寶就去G家里住了一段時間。那天晚上剛好是圣誕節,我和G喝了點酒想切磋切磋,結果……” “結果?” “哈哈……沒注意好分寸,所以G的家也出現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風荷的眼神充滿了不信任:“就這一點小小的意外導致了你們去集體露營?” Giotto湛藍色的眼睛無辜地回望她。 “那還真是‘億點’意外啊。”風荷玩了個只有國人才懂的梗,看到金發的青年一臉茫然,心情很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下去和錆兔、義勇打個招呼我們就回去,今天也不早了。” Giotto帶著少女輕盈地落地,自己停在了不遠不近的距離沒有上前。 風荷的特征很明顯,蝶屋的人一看到她就把她和鎹鴉所說的“知世”對上了號,因此沒有人阻攔她進入營地。 甚至在看到少女向他們比了個噤聲手勢的時候還很配合地沒有喊她。 風荷躡手躡腳地靠近正在打樁的富岡義勇,剛打算從背后出聲嚇他一跳,黑發的少年就握著刀柄背手隔開了和她的距離,轉身的瞬間,日輪刀的刀鋒已經橫在少女的脖頸前。 只是想惡作劇的風荷:……QAQ 發現是知世的義勇:……? 他臉上還是波瀾不驚的表情,但從他蹙起的眉心和略微傾斜角度的腦袋大致可以看出他現在多少帶點疑惑不解:“你想對我做什么?” 不……這句話為什么聽起來帶點歧(yan)義(se)。風荷默默捂臉。 她小心翼翼地點了點身前的日輪刀刀背:“能先把這個挪開嗎?好危險的……” 富岡義勇立刻收了刀。 風荷松了口氣:“就是想嚇你一跳啦,沒想到你已經察覺到了,你是不是又變厲害了?” “你的呼吸節奏亂。”富岡義勇解釋。 鬼殺隊的成員大多數都學過呼吸法,每個人都各有一套自己的呼吸節奏。風荷沒有學過呼吸法,和他們時刻注意自身呼吸節奏來保持狀態的殺鬼劍士相比,當然會顯得呼吸節奏很亂。 尤其是風荷為了不動聲色地接近富岡義勇還特地屏住了呼吸,只在沒氣的時候大喘一口。 “義勇,你總是這么實話實說的話會招人討厭的哦?”惡作劇沒成功,風荷頗為遺憾。 義勇看著少女被篝火火光照亮的側臉猶豫了一下:“我沒有被討厭。” “這是重點嗎……” “你也會討厭嗎?” 風荷愣了一下,不知道一直木訥的義勇怎么突然學會說話了,她笑了笑:“不。我覺得義勇這樣也挺好的。” 但富岡義勇好像突然杠上了這個問題:“如果是你會怎么說?” 如果是你,會怎么告訴惡作劇被發現的人原因? 這次風荷沒經過一點思考就脫口而出:“那當然會說‘因為有預感你會來,沒想到真的是你~’之類的。我大半夜來這里,當然是來見你們的呀?這種時候就該編點好聽的哄人開心吧?” 旁觀者默默向少女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中島敦適時地承擔起了吐槽役的職責,把在場其他人想說的話宣之于口:“真有你的啊,芳心縱火犯。” 大概是因為少女的思考模式總是以己度人,所以她的行為處事總能貼合別人的心意。 就像她說的,有人大晚上進荒山野嶺來見你,那他一定是為了你來的。這個時候比起“你怎么來了?”“你為什么會來這里?”這種驚訝和疑問,當然是“正好想見你,就見到你了”這種雖然一聽就很假但還是能明顯感覺到“你想要讓我高興”的話語更得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