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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對于普通的鬼而言, 那只鬼的名字應該是一種束縛。 就像她的名字對于文豪牌和荷牌一樣。 “那個時候那只鬼是真的想要殺了你吧?”亂步橫躺著飄在空中, 像是睡在吊床上一樣:“為什么呢?” 風荷愣了愣:“因為我看起來比較弱?” “弱者滿街都是,一般會想用你來威脅那兩個人的吧?” 然而那只鬼出手就是殺招, 根本沒想過要留她活口。 覺得亂步說得有道理, 風荷用期待的眼神吹捧著孩子氣的名偵探:“那是為什么呢?” “不知道~”亂步答得特別干脆。 風荷豆豆眼:“哎?” “雖然不知道理由, 不過……可以由此推斷黑曜城的異常哦。”欣賞夠了少女因為他的出其不意而露出的帶著點傻氣的表情, 亂步翻了個身:“有很大概率是沖著你來的。” 原因姑且不論,那只鬼對少女的殺意是貨真價實的。 風荷將這個推論轉述給了Giotto他們。 她本身對于“成為了眾多鬼的目標”這件事并不覺得恐慌, 她原本的任務列表里就有一條是要消滅足夠數量的鬼。消滅鬼的同時她也能積攢更多的能量去換取文豪牌和荷牌。 但Giotto顯然不是這么想的。 “要不要考慮變個裝?”金發的青年憂心忡忡地圍著少女打轉:“染個發色怎么樣?衣服也要重新訂幾套。啊……要不把戴蒙叫來吧?” 青年的金發柔軟蓬松,順著引力自然垂落的發梢微微彎曲, 就好像下垂的小狗耳朵一樣特別可愛。 明明是個大人…… 風荷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跟著Giotto的頭發走。 注意到少女的視線,Giotto擅自誤解:“想染金色嗎?” “這里也有染發嗎……”風荷微微疑惑了一下, 總感覺染發這個詞很現代。 Giotto笑著點頭:“有哦。我們離開意大利前不久才剛剛流行起來的東西, 不過暫時只見過有人染成紅色。” 已經有「細雪」了的風荷連連搖頭:“謝謝,不過不用了。” 金毛大狗狗看上去很遺憾。 “你現在打算怎么辦?”G的手中掂量著今天早上才從船老大那拿到手的手.槍, 食指繞在扳機上悠閑地把玩了一圈:“幫你殺光也可以哦?不過要付傭金。” 糟糕。 風荷的視線飄忽了一下。 生在禁槍國家的她對槍.支多少有點向往, 影視作品里也不乏玩槍玩得帥的角色。風荷就讀的高中曾經組織他們去看過附近大學的公開軍訓成果演戲。 在大學生們完成閱隊之后,他們的教官舉行了一場表演性質的槍.戰攻防演習。 帥的不得了。 玩槍玩得溜的人在她眼里自帶魅力up屬性!! 突然覺得G好帥。 看到少女的眼神, G的眉尾輕微上挑:“對這個感興趣嗎?”他又在指尖轉了一圈手.槍,看著少女的眼神不自覺地跟著槍身走突然笑了笑。 “G。” “嗨嗨。” Giotto拉回了少女的注意力:“總之,黑曜城附近恐怕會不安生很長一段時間。如果可以的話, 知世就盡量留在狹霧山……” “不。”風荷搖了搖頭:“我要留在這里。” 見少女眼神堅定, Giotto啞然了一秒, 低低地輕笑起來:“好吧,我就知道你不會乖乖躲起來的。” “不過……”他斂起笑意、神色認真:“不可以一個人去逞能,這是我的底線。” 風荷不是那種被人真切關心著還不是好歹的人,因此她很慎重地點頭答應:“你們也一樣。” * 風荷的身體還沒有好全,所以今天去黑曜城附近探聽消息、清理鬼的人是納克爾、G和朝利雨月。 Giotto負責留守朝利宅以防萬一。 下午的時候朝利宅來了兩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錆兔?義勇?”風荷驚訝地看著被Giotto領進來的兩個人,突然有些心虛:“你們怎么來了?” “比起那個……”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錆兔皺眉:“這個宅子里有鬼。” 因為覺得花田鬼可能還會有用,他們還沒有消滅它。風荷點了點頭:“是關了一只前不久抓到的鬼。” 義勇不解:“為什么?” “這個事情說起來還有點復雜……” 反正也不能外出,風荷干脆從頭開始講。 最初留著花田鬼不殺只是因為覺得碼頭鎮附近出現鬼的頻率有些可疑,隨后他們就跟著亂步的提示摸到花田鬼生前可能生活過的黑曜城。 還沒等他們找到花田鬼生前的活動跡象,Giotto就猝不及防地撞上了黑曜城最內圈的那只鬼。 之后就是戰斗、魔力虧空、高燒。 再然后就是今天了。 風荷負責主要的敘述,Giotto就在一旁補充一些細節或是連風荷也不知道內容。 “哎?原來是你帶我飛回來的嗎?” “因為你突然暈倒很嚇人嘛。” 盡管風荷和Giotto說的時候氛圍歡快,聽完了全程的錆兔還是不住的皺眉:“所以現在黑曜城附近都聚集著想要殺你的鬼?” 風荷點了點頭。她想起亂步告訴她的事情,又補充道:“能號令鬼的除了鬼王還有別的鬼嗎?如果沒有的話,那該不會就是鬼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