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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問了對方的名字就要去把對方砍了的樣子。 雖然不太明白他到底腦補了一個怎樣曲折離奇的故事,但阿雀還是告訴了他:“鶴江。” “鶴江。”夜卜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總覺得有點耳熟,不過很快又被氣憤壓了下去,覺得對方連名字都透著一股小白臉的氣息。 要是阿雀能聽到這種話,肯定要反駁他,這個名字可好聽了,一聽就知道是真正的美人。 但徹底誤解了的夜卜只覺得一聽就是真正的渣男。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鶴江”,就是前些時候才在吉原聲名鵲起的“鶴江花魁”。 ——*—— 阿雀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那天之后夜卜似乎來找她找得更頻繁了。 雖然憑他的錢包肯定不可能光明正大地來見阿雀,但翻窗這種熟能生巧的事情,他早就已經(jīng)摸到了精髓。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的夜里偷偷跑來阿雀的房間時,阿雀提出了異議。 “一次兩次也沒什么啦,可是次數(shù)太多的話,我有種在和你深夜幽會的錯覺誒。” 說這話時她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雖然夜卜的臉也挺能打的,還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但阿雀自認為她是專一深情人設(shè),絕對不會見一個愛一個。 更何況—— “我不喜歡有手汗的男人。” 夜卜生氣地跳窗跑了,走的時候還蹲在窗上回頭看了她一眼,丟下了一句:“以后你哭了我才不會管你。” 就好像看透了阿雀將來的結(jié)局一定會很凄慘一樣。 阿雀會不會很凄慘不好說,但被她喜歡上的“鶴江花魁”這時候倒挺凄慘的。 時任屋。 本來獨自一人坐在窗邊的鶴江花魁慌亂地往后退了幾步,像是看到了什么極為可怕的東西——在窗上半蹲著一個再眼熟不過的人。 神代雀。 夜卜前腳剛走,阿雀后腳就從同一個窗戶跳了下去,不過不是去追他,而是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至少她是這樣認為的。 但鶴江花魁大抵是被她的舉動嚇到了,又似乎還沒理解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 月色從窗柩外落了進來,經(jīng)過阿雀時勾勒出了她的輪廓,鬼舞辻無慘看見了地板上凝聚出來的影子—— 那不像是人類的影子。 哪怕神代雀此刻的確是以人類的模樣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但沒有誰會比鬼舞辻無慘更加清楚,在這具人類的皮囊下隱藏著的是如何恐怖的怪物。 他想起了數(shù)月之前那道扭曲的影子,那是從黃泉爬出來的妖魔惡鬼。 而此刻,這個惡鬼輕輕地對他說: “鶴江。” 但鬼舞辻無慘卻覺得自己聽到的是——「無慘。」 她仍用著鬼舞辻無慘最熟悉的語調(diào)喚著他的名,就好像這種語調(diào)已經(jīng)被刻進了她的血rou和細胞里,在腦海中膨脹到了極致。 那一刻鬼舞辻無慘覺得她是認出自己來了,她只是不說,就這樣看著他,仿佛還是多年以前,他仍是那個傲慢而被憧憬的鬼之王。 他曾以為神代雀也向往著強大,任何人都會被強大而又美麗的東西所吸引,他覺得一切都和他所想的別無二致,因為鬼舞辻無慘從不會屈尊降貴去理解任何人。 但時至如今,已經(jīng)不是他想或不想的問題了。 他必須試著去理解神代雀,試著去理解她所說的每一句話、她的每一個舉動甚至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正如現(xiàn)在。 “你在做什么?”鬼舞辻無慘聽到的聲音冷靜得不可思議,或者說多年來他從未有過如此冷靜的時刻。 一直以來在鬼舞辻無慘心底里洶涌著的扭曲與憤怒,一剎那全都安靜得近乎毛骨悚然。 用再平穩(wěn)不過的心態(tài)來看待她,看著她從窗戶上跳下來,看著她來到自己的面前,看著她慢慢地張開了嘴。 她說:“我在做我想做的事。” 鬼舞辻無慘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找到理解她的方法了。 第22章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鬼舞辻無慘其實以前也知道神代雀就是這種性格。 在他不經(jīng)意地將目光投落在她身上的時候,總能看到那雙眼睛里像是盛放著金色的花。 無論在何時,神代雀似乎都很有精神——她像是完全不知道倦怠,總會樂此不疲地做著在無慘看來毫無意義的事情,說著毫無意義的話。 她總說她喜歡無慘,想要和他一直在一起,又說她是真的愛他,很早之前就對他一見鐘情。 似乎對于神代雀而言,她的腦袋里就只裝著這些毫無意義的東西。 但不可否認的是,無慘大抵并不討厭。 神代雀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哪怕鬼舞辻無慘永遠也不會理解,說出來的話也總是夾雜著冷漠與嘲諷。 ——而他自己卻從未有這種自知。 他總覺得一切都是那么的渺小,而渺小的生命無論是活著還是死去都不重要。因為那些生命本就沒有存在感。 所以鬼舞辻無慘從不會在意自己殺了多少人,也從不理會那些因他而失去一切的獵鬼人,他們在朝他揮刀時發(fā)出的怒吼聲音。 他只能聽見哀嚎。 他也只想聽見哀嚎。 痛苦的哀嚎掩蓋了憤怒的吼聲,這會更讓他覺得人類都是不自量力,竟會妄想與他為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