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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幾百年前,鬼舞辻無慘曾體驗過一次——那時候死亡近在咫尺,帶來死亡的日之呼吸的劍士站在他的眼前。 那時候的鬼舞辻無慘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當初從繼國緣一刀下成功逃脫的自己,卻會在幾百年之后,死在其他人的手中。 他原本是死了的——鬼舞辻無慘自己也可以肯定。 被掐住脖子的時候,從心底里油然而生的無力感讓他陷入了莫大的恐慌,一直以來他都在努力地逃脫死亡,但在真正的死亡降臨時,他卻沒有任何辦法。 他仍記得陽光照射在自己身上之時,被灼燒的痛苦清晰可憶,仿佛多年之前那把燃燒著紅色火焰的日輪刀。 陽光喚醒了這部分的記憶,也喚醒了那把刀留下的傷口,仿佛是在回應著什么一般,灼燒著他的rou/體和理智。 鬼舞辻無慘死在了那天的陽光下,但他又重新活了過來。 出于某種,他自己也無法理解的原因。 但比起弄清楚自己死而復生的原因,鬼舞辻無慘更想做的是另一件事——將他殺死的神代雀,必須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我需要你的幫助,墮姬。”一想到神代雀,殺意便開始陣陣翻涌,鬼舞辻無慘壓抑住這樣的情緒,讓自己的聲音盡可能的平靜下來。 雖然一直都覺得墮姬不如她的哥哥,但在忠誠這一方面,墮姬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尤其是——從墮姬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來,她還沒有歸順于那個“新鬼王”。 所以鬼舞辻無慘對她說:“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了。” 第12章 鬼舞辻無慘誰也不相信,他只相信他自己。 從很久以前就是這樣,他從未給予任何人信任,也從未將任何人當做心腹。 但這并不代表著,他不會對下屬們說類似的籠絡人心的話。 畢竟就事實而言,他的口才一直都很好——無論是幾百年前把繼國巖勝忽悠成了“黑死牟”,還是幾百年后面不改色地對墮姬說“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了”。 只要是和自己的利益與生存掛上了勾,鬼舞辻無慘什么話都能說得出來。 ——原本是這樣的。 一直以來,也都是這樣的。 但在那一天,在他被神代雀殺掉的那一天,他沒能發揮出這樣的能力。 要想知道神代雀做出這種舉動的原因并不難,因為她的想法一直以來都很好理解,鬼舞辻無慘甚至一度覺得,她大概是沒有腦子這種東西。 因為每當他讀取對方的思想時,能讀取到的都只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念頭。 是有關于饞他身子或者饞他臉的念頭。 神代雀喜歡他,這是鬼舞辻無慘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的事情,甚至可以說——她愛著他。 哪怕這么多年來鬼舞辻無慘從未對她說過半句喜歡,也從沒有表現出半分此類跡象。她都沒有顯露過半分悲傷或是失落,就好像這份所謂的“愛”,即使沒有任何回應也沒有關系。 鬼舞辻無慘習慣了高高在上,也習慣了發號施令,他想做任何事都是出于自己的意愿,不會被任何人影響,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于他而言,神代雀大抵也只是玩物罷了——稍微有點特殊的玩物。 弱小、無用……卻又很吵鬧。 總是發出毫無意義的聲音,除了平添心煩之外毫無用處。 鬼舞辻無慘自己有時候也想不明白,為什么會把她留在身邊這么久。 就像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他明明可以解釋清楚自己和她所質問的“那個女人”之間究竟是什么關系,卻完全沒有解釋半句。 他完全可以告訴對方,接近那個女人只是為了對方家族的人脈,他既沒有和那個女人發生什么的想法,更沒有要把阿雀丟在一邊的念頭。 這樣說的話,或許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也不一定。 雖然這并不符合鬼舞辻無慘一貫傲慢的性格,但在生死的關頭,無論做出怎樣的舉動都不新奇。 所以他思來想去,覺得問題可能是出在了神代雀的身上。 她并非人類,也不是鬼舞辻無慘所熟知的“鬼”,而是真正的神代遺留,是不屬于現如今這個時代的,從古久的過去被延續下來的妖物。 她生來就是妖怪,所以不會像鬼舞辻無慘一樣,在心底里仍然留存著屬于人類的部分。 雖然相處了幾百年,但鬼舞辻無慘完全不知道她的弱點,也不知道,像她這樣的存在,究竟要如何才能被殺死。 但鬼舞辻無慘希望她死,他希望她能死得比自己更加狼狽,在絕望中迎來末路。 只有這樣,鬼舞辻無慘的怨恨,大抵才能夠平息。 ——*—— 當墮姬回來匯報自己今晚的收獲時,阿雀忽然打了個噴嚏。 “我聽說,有人在想念自己的時候,就會打噴嚏。” 阿雀這樣說著,又忽然想到:“但現在大概不會有人想我了吧。” 以前的朋友們都已經死掉了,現在也沒有新朋友,工具鬼沒有鬼權直接排除,那就只有十二鬼月。 那可能是童磨在想她吧。阿雀心想。 但就算對方在想她,她也不會去看他,因為童磨這個鬼太纏人了,再加上阿雀現在真情實感地覺得花街就是自己的歸屬,在和自己一見鐘情的對象終成眷屬之前,她絕對不會離開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