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頁
書迷正在閱讀:在大佬掌心放肆撒野、團寵粉紅小惡龍、和頂流隱婚之后、小筍精能有什么壞心眼、妖女(nph)、炮灰女配總在被強取豪奪[快穿]、后來我最愛你(1V1 H)、我再也不敢了(BDSM)、夏天與鹿【扶她】、浮魚未淵
一旁的奴婢連忙將兩人扶起來。嚴夫人讓他們上座,又讓奴婢為他們添茶。她寒暄了幾句一路來得辛苦,便問上了正題:“茶珠可是你們所生?” 中年男子道:“茶珠就是招娣吧,她確實是我婆娘所生。” 婦女也連忙點頭,“懷胎十月所生,哪能有假。”兩人聽聞茶珠如今發(fā)達了,不遠千里想來依靠茶珠,所以口口聲聲說他們是她的生身父母。 嚴夫人看二人神色不對,她淺淺笑道:“那告示上有假,茶珠不過一介孤女,如何能出人頭地,是我假借她之名尋你們二人,為了探查她的身世。” 她拍了拍手,婢女端出一盤銀子,足有一百兩之數(shù),“你們只要說實話,這些銀子就是你們的了。”她沒有拿出太多銀子來,害怕兩人見財起意,故意說假話。 平民百姓幾兩銀子便能夠度過一年,一百兩銀子的天價,他們想都沒有想過,于是立刻道出事情的原委。 茶珠是他們撿來的女兒,她五官端正,容貌不俗,他們恰好沒有孩子,便想將她撿來養(yǎng)著,本來是打算日后生了兒子,讓她給自己的兒子當童養(yǎng)媳。 但他們生了兒子之后,那一年冬天太冷了,他們沒有足夠的糧食過冬,恰好人牙婆出十兩銀子之數(shù)購買長相周正的女娃,于是他們便將茶珠賣了,換了銀子給自己的親生兒子買rou,買冬衣。 梁夫人看他們衣衫破爛,打了無數(shù)的補丁,臉上充滿皺紋,猜想茶珠小時候過得很苦,她心疼女兒,眼里涌起了淚花。 梁夫人哽咽道:“你們是在哪里撿到她的?” 婦女喝著熱茶,長吁一聲:“十幾年前,我們住在京都,當時如今的圣上帶兵攻打京都,京都一帶不太平,又有匪徒趁亂打家劫舍,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大多變賣了房產(chǎn),收拾家當,四散逃走。我就是在逃走的路上遇到了招娣,她才一歲多,被丟在路邊上,我看她要凍死了……” 她回憶起那時的光景,眼眶微紅,“那時候我的長女因著戰(zhàn)亂,不足月就夭折了,我恰好有奶水能夠喂養(yǎng)她,我想她若能活就活,不能活便是我們無緣,我們一路逃難,最后去了康州的山里躲避戰(zhàn)亂,去的路上十分艱辛,到了山里也過得清貧,誰知她倒是無病無痛地就長到了四歲,沒讓我們多費心。” 聽聞是在京都撿到茶珠而不是在康州,梁夫人和寧二爺對視一眼,兩人這下肯定了,茶珠十有八九就是梁夫人的女兒。 兩人回憶起從前,寧二爺那時候被家里送進宮服侍皇帝。梁夫人的父親梁將軍也將才滿十六歲的梁夫人送進宮伺候皇帝,梁大人假意投降,保住梁家的根基,暗中培養(yǎng)親兵造反。 寧二爺與梁夫人當時在宮中為伴。梁夫人懷上龍種,生下了公主,她的女兒腳底有近紅似粉的梅花胎記,所以取名為粉珠。粉珠七個月的時候,京都戰(zhàn)亂,梁夫人與粉珠走散了。 后來寧二爺因著兩人的交情,她回到家中繼承家業(yè),賞金萬兩尋找粉珠。 她看了梁夫人一眼,垂眸愧疚地說:“我銀子和人都如水一樣灑了出去,但是卻沒有收到任何關(guān)于腳底有梅花胎記的女童的消息,于是我就憑借著回憶粉珠的容貌,花了萬兩在明州一位富商家里,買了一個和粉珠容貌有五六分相似的女娃,我又買通了大夫,讓大夫告訴你,孩子出生有胎記,稍微長大一些胎記就會消散。” 夫婦二人聽聞萬兩銀子,瞪圓了雙眼,氣得捶胸頓足,男子道:“我們住在康州的山里,消息閉塞,根本沒聽說過這事!原來招娣值這么多銀子,我們當初竟然只將她賣了十兩!” 寧二爺懶得理他們,對著梁夫人癟嘴,“我當時受你所托尋人,但派去的人主要在京都和京都以南繁華的地段尋找粉珠,我想她才七個月,流落到窮鄉(xiāng)僻壤怕是也活不下去。我雖然也派人去了康州,但是并沒有到康州的各個小山村去尋找她,我疏忽了,未曾想她會流落到那般偏僻的地方。” 她不敢直視梁夫人的眼睛,又低頭望著茶水,“我派人尋了一年多,也沒有絲毫粉珠的消息,我想她一定是去世了。我看你因為痛失愛女,心力交瘁,我怕你因此落下病痛,一病不起,這才生了買一個假女兒騙你的念頭。后來,我看你真心地疼愛秋微,我以為能夠瞞你一輩子,未曾想……”她愧疚地笑了笑,“你原來發(fā)現(xiàn)了她不是你的親生女兒,所以才給她取了別的名字。” 殷秋微的殷姓,與英mama一樣,都是來自那位造反登基的藩王,她是逆賊殷氏的女兒,也是前朝公主,如今大家因為鎮(zhèn)國公爺忍辱負重多年,幫助當今圣上起事的功勞,沒有人再談論殷秋微的父親是誰,也沒有人會稱呼殷秋微的母親為殷夫人,都是稱呼她母家的姓氏,梁夫人。 “不說了,都過去了。”梁夫人撐著頭哀哀地哭泣,對寧二爺說,“我也以為珠兒早就死了,沒有想到她竟然艱難地生活在窮鄉(xiāng)僻壤。但我依舊謝謝你,秋微非常的懂事聽話。那個時候如果不是你將秋微送到我的身邊,我一定活不下去。” 梁夫人又往外望去,還是不見茶珠的身影,她嘆道:“只要茶珠過來驗證了她腳底的那塊胎記,那塊無數(shù)次在我夢里回想起的胎記,我一眼就能認出她到底是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她看向嚴夫人,“怎么都過去一個時辰了,姜媼還未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