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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露出幾分自豪的笑容,很想帶小陸去惜玉樓聽她彈曲,但他又因玉鐲的事感到煩悶,暫時沒有放下自矜去尋她。 聽到“茶珠”二字的時候,許小六的眼眸不安地眨了眨,他聽從祖父的命令帶陸秀洵去與溫玲玲相識,兩月前參加祖父壽宴被劫走的那位茶姑娘,他聽祖父提起過,她也是那位郡王的人。 他不懂自家享清福的太爺為何要去摻和皇家的事,但他在家里屬于沒本事吃閑飯的人,他若不聽從祖父的安排,手頭便沒了閑錢,他紈绔慣了,若與友人玩樂時囊中羞澀,難免惹他人笑話。 今天的事一定要成功!許小六暗暗給自己打氣。 姜季彌連拍許小六的肩膀,“人我帶來了,畫呢?” “既然洵哥來了,那我就拿出來給大家看看。”他讓書童回府去取《百鳥秋景圖》,吹噓了一通他如何重金購到真跡,又請了名士鑒畫云云。 其他人翹首以待地附和許小六,陸秀洵不置一詞。 秋月如鏡,姜季彌讓侍從將他購置的陳年佳釀搬來,許小六也讓荷錦閣的婢女上菜,他得意地說:“這兒不似福壽樓大魚大rou,菜品更注重清淡雅致。藕粉用清泉……” 小廝抱著紫色福字紋的錦盒進來,“公子,畫來了。” 許小六接過錦盒,眾人移步到偏廳賞畫。 偏廳又添了幾盞燈,房中明亮,畫卷緩緩展開,許小六在眾人欣賞的目光中得意地微昂脖子,“檀圩山人的后人并未將畫燒盡,而是拿給了友人私藏,我這畫……” “是假的。”陸秀洵平靜地打斷道,他的手指從畫上活靈活現的珠頸斑鳩、喜鵲、杜鵑上一一撫過,“仿得很好。” 姜季彌見許小六漲紅了臉,連忙圓場道:“你又未見過真跡,你怎知道是仿的?” “我家也有一副仿作的《百鳥秋景圖》。”陸秀洵緩緩道來,“檀圩山人的畫,在百年前也有許多仿圖,其中有兩副仿得極好,我家有一幅。這幅應該是仿造仿作所做。” “你……你為什么這么肯定?”許小六手指顫顫地指著他,當著眾人的面,似乎下不來臺。 “這畫雖有故意做舊,但顏色太新了。我讓杜昔去把我家那副拿來和你比較一番,你見過就知道了。”陸秀洵也感到失望,看來檀圩山人的書畫確實被盡數毀去了。 許小六胸腔起伏,生氣地說不出話。而陸秀洵神色淡然,一邊欣賞一邊贊嘆,“這人畫技了得。” 眾人對比兩人面色也知這畫是假的,圓場道:“菜都涼了,還愣著干嘛呢。” 許小六拂袖,伸手一攬卷起畫卷,“不吃了,我去找那廝算賬!”說著他一把拉住陸秀洵的手腕,“你和我一起去,幫我把冤枉銀子要回來!” 兩人剛走了幾步,姜季彌大步流星地跟上,“我也去!我二哥是京兆尹,我讓他派人來當即把這jian商抓了!” 大可不必如此……許小六微愣,阻止道:“你走了,沒人陪大家喝酒怎么行?” 他話還未說完,姜季彌已沖到了白石荷葉團上,他只好拉著陸秀洵快步趕上。 …… 三人趕到珍寶行的時候,店中的伙計正在給木門上鎖。 許小六抓住他的肩膀,怒氣沖沖地說:“你們掌柜的呢?” 伙計驚訝地轉身看向他,滿臉堆笑:“許公子,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今日打烊了,掌柜的早回家了。” “這畫!”許小六高高舉起錦盒,似要砸在伙計身上。 陸秀洵拉住他的袖子,蹙眉道:“你對伙計發火無濟于事。” 許小六又將它夾在腋下,“我告訴你,你最好今夜就去通知你們掌柜的,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兄弟可是京兆尹。”他指著姜季彌說。 姜季彌昂首哼道:“你們店別想開了。” 伙計瞥了許公子一眼,兩人心領神會,他說:“這畫是一個孤女賣給我們掌柜的,她自稱是檀圩山人的后人,若是有什么問題,那我們掌柜的也是被蒙騙了。” 他又說:“掌柜擔心受騙,她走之后掌柜派店里另一個伙計大關跟了她一路。公子們不如等明日營業了再來,屆時讓大關帶你們去尋那個騙子。” 許小六惡狠狠地警告道:“休想栽贓別人,蒙混過關!”他睨了垂眸沉思的陸秀洵一眼,“洵哥,要不明日再委屈你陪我來一趟,你把你家那副偽作也帶上,如何?” 陸秀洵點頭,“我也想看看這畫是誰人仿作。” 姜季彌伸手摟住二人肩頭,笑道:“明日我也要來看熱鬧,今夜不醉不歸!” 陸秀洵拂開他的手,“我就不去喝酒了。”他后退一步,“明日辰時,此處見。” 第22章 第二十二折 我來教教你 翌日清晨,三人相聚珍寶行。 掌柜義憤填膺地向許公子訴說他也是受了jian人蒙騙,他立刻讓大關帶路,眾人一起去抓捕那個騙子。 往西走了小半個時辰,越往西老舊的平房越多,京都西面遠不如東面繁華。 大關帶他們繞進一個破落胡同,又走了兩戶人家,到第三戶人家的院門前停下。這家的院墻石磚褪了色,遠看灰白一片。院里種著青菜,圍著木籬笆。 大關道:“就是這兒了!”他說完看向掌柜。 掌柜當著幾位公子的面,明顯有些神色匆忙,他道:“你進去把她抓起來,捂上嘴,直接拖到衙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