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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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頭很喜歡坐在上面被趙長夏拉著跑,每次她都會激動的哇哇大叫,然后松手鼓掌, 最后會因為沒坐穩倒下來而嚎啕大哭。 不過她每次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即使上一秒摔得很疼,下一秒坐上秧馬時依舊會興奮得很。 曲清江顧及小木頭的安全, 沒有趙長夏拉都那么快,但小木頭依舊會很開心。 母女二人到了門外,恰好看見趙長夏回來。曲清江心頭的大石落下,重重地松了口氣。 趙長夏看見玩得正開心的母女,走過去一把撈起小木頭,抱在懷中往她的小臉蛋上狠狠地親了一口,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親了曲清江一口。 后者嬌嗔地乜了她一眼:光天化日之下,你這是做什么呢! 咱們老夫老妻了,在自家門口做些恩愛的舉動很正常嘛!再說也沒人看見!趙長夏道。 曲清江見乳娘和婢女們都此地無銀三百兩似的轉過身去,頓時臉色緋紅。 她看了眼趙長夏的身后,將孩子交給乳娘們看顧,然后拉著趙長夏匆匆回房。婢女們看得面紅耳赤,心底直呼:阿郎和大娘子好癡纏,這大白天的就忍不住了嗎?! 曲清江絲毫不清楚自己的舉動引起了婢女們的誤會,她做賊般小心謹慎,確保房間外頭不會有人后,才抓著趙長夏問:六月,他找你做了什么?威脅你了嗎? 趙長夏微微一笑:他當然威脅我了,不過被我拒絕了,之后他惱羞成怒,揚言要曝光我們的事情。 那、那曲清江想問趙長夏是如何解決的,但見其十分淡定輕松,便知道這件事或許已經被趙長夏解決了。 趙長夏嘴角的笑容微微收斂,她摟著曲清江,一言不發。 曲清江被她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六月 清江,如果我為了隱瞞我們的秘密而殺人,你會原諒我嗎?你會不會覺得我是窮兇極惡、心腸歹毒的人? 雖然曲清江已經見過她殺人,但這次跟上次的情況不一樣,上次是曲清江的人身受到威脅,而這次,對方只是勒索,即便他異想天開地覬覦占有她跟曲清江,可畢竟還未付諸行動,所以她不確定這次將對方弄死,是否會得到曲清江的理解。 曲清江的身體一僵。趙長夏又殺了一個人?! 她不是畏懼趙長夏殺人,她是擔心趙長夏殺人這事會被人發現,從而要趙長夏付出生命的代價。 她的心是有些慌亂的,問:非殺不可嗎? 趙長夏的眸光一暗:果然,自己這次的做法在她娘子看來太狠辣了些。 嗯,非殺不可。趙長夏說。 曲清江與趙長夏相識十載,同床共枕九年,怎么會感覺不到趙長夏的情緒有變化?她沉默了一瞬,道:你不是濫殺無辜的人,之所以非殺不可,那一定是他死有余辜。 趙長夏沒說話,但是輕笑了聲。 曲清江抓著她的衣服,問:說吧,他是不是又提出了什么過分的要求? 趙長夏頓了下,道:他想以我的表哥的身份,入主曲家,然后白天我是你的郎君,夜晚他是我們的郎君,你生出來的孩子就對外說 趙長夏還沒說完,曲清江已經怒火滔天:他的尸身在哪兒,我要將他碎尸萬段,他居然敢肖想你?! 趙長夏: 不是,他肖想的是她們,她娘子怎么就忽略自己了? 眼瞧著曲清江真的要出門去,趙長夏忙將她拉回來,摟在懷中親了一口,澆滅她心底的怒火,同時讓她冷靜下來。 一番纏綿,曲清江的理智回籠,又纏著趙長夏問:你別賣關子了,快些說,你是如何處理他的,不會留下把柄吧? 趙長夏微微一笑:不會,而且你放心,不會有人懷疑到我的身上。 曲清江不知道趙長夏是怎么辦到的,直到第二天,有獵戶上山查看陷阱,忽然在山中發現了一具血rou模糊的尸體,嚇得他趕忙去報官。 官府來了,將尸體抬下山,然后仵作當場驗尸,最后得出結果:是被兇猛的野獸咬死的,而且是咬斷了脖子。身上的衣服都被利爪撕扯爛了,腰間少了塊rou,從傷口來看,是被猛獸咬掉的 有誰知道死者的身份?官差問。 這是胡家的佃戶,叫廖宇賢!有認識他的人立馬喊道。 官差又去胡家盤問了廖宇賢為何要進山,胡惟務跟曲嘉雨自然不知道。有佃戶說廖宇賢死前曾經有一段時間很是得意,像是發財了一樣,別人問他為何高興,他又不說。 官差問不出什么,又回山里調查,然后沿著血跡和一些散落的器官等找到了他最初被殺的地方,發現這里有一捆柴,還有他遺落的柴刀。從現場的情況來看,還能看到有搏斗過的痕跡,不過是人和猛獸的搏斗。 獵戶根據地面留下的腳印,斷定咬死他的就是一頭猛虎! 這山里常有猛獸出沒,我們這些獵戶都不敢深入腹地,他的膽子倒是大,砍柴都砍到這里來了。獵戶道。 官差們并不想知道他砍柴為什么要深入腹地,只知道他是被猛虎咬死的,不是人為的就結了案。 廖宇賢三十五歲了,沒有家人。他當初是逃戶,雖然后來娶了妻,不過妻子后來生了病,他不愿意掏空家底去為其治病,其妻便病死了,也沒有留下一兒半女。 所以他死了,除了胡家因為是主家的關系而稍微關注之外,也沒什么人在意。 胡惟務看在他孤家寡人的份上,出錢讓他入殮安葬,而他原本承租的田地則轉租給了別人。 曲清江圍觀了全程,十分驚奇地看著趙長夏:他怎么會是被大蟲咬死的呢? 后者笑問她:娘子可還記得當年被我馴服,然后又讓我放跑了的那只猛虎? 曲清江點頭,她明白趙長夏的意思了,可真因為如此,她才覺得難以置信:那大蟲竟然還在? 是啊,在查清楚威脅我們的是廖宇賢的時候,我便進了一次山。原本是打算在山里設下陷阱,再弄死廖宇賢的,不曾想我在山中重遇了那猛虎之后我發現它通人性,所以就利用了它。 人雖然是猛虎咬死的,可到底是被趙長夏指使和利用的,趙長夏擔心曲清江會因此而覺得她內心丑陋。 曲清江卻沒有往這里想,她只是驚詫那猛虎竟然愿意協助趙長夏! 那它后來去哪兒了? 它算是報答了我當年放它歸山的恩情,所以它最終回歸山林了。 曲清江覺得這人與動物的緣分原來也會這般奇妙,那猛虎也是個知恩圖報的妙虎啊! 廖宇賢帶來的威脅隨著他的死而漸漸消失,不過正如他臨死前所說,他已經安排好了,若他沒有回去,那么趙長夏的秘密就會公之于眾。 所以在過了一段時間后,鵠山鄉漸漸起了流言,說趙長夏其實是女人。 雖然大部分人覺得這十分荒謬,可耐不住三人成虎,有人也開始這般懷疑。 趙長夏雖然沒查出這個散步消息的人是誰,但對方之所以沒有在官差調查廖宇賢的死因時把這事說出來,想必也是被他的死嚇唬到了,直到現在也不敢露面,只敢悄悄地散步傳言。 趙長夏一點兒也不著急自證清白,直到曲嘉雨找到了曲清江,旁敲側擊:樂jiejie,最近這鄉里的人是越來越過分了,竟然說趙六月是女人! 曲清江道:我們沒有生氣,阿雨何必動怒? 可這也太過分了吧?! 曲清江忽然問:阿雨相信謠言嗎? 曲嘉雨被她問得一怔。 事實上,她當初遇到趙長夏的時候,也不是沒懷疑過他的身份,可那戶貼總歸不是作假的,且三伯父還將樂jiejie許配給了他,她覺得三伯父總不會這么糊涂,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女人,所以并沒有往趙六月是女人這方面想。 然而這么多年來,趙長夏并沒有蓄胡子,她們的子嗣也并不多,加上這樣的流言洗腦洗得多了,她不由得懷疑起來。 我當然不信!曲嘉雨說得沒什么底氣,但有很多人都胡亂傳謠言,我怕會影響你們,所以樂jiejie還是要及早澄清為好! 曲清江道:嗯,很快就有機會讓大家驗證傳言的真偽了。 曲清江賣了個關子,而她所說的驗證趙長夏的身份的機會很快到來。 原來是端午節將近,鄉里號召進行劃龍舟,以往很少有這樣的盛典,這次之所以會提出辦劃龍舟,主要還是資金到位了,曲家出了十萬錢贊助劃龍舟,其余鄉紳也紛紛跟風出錢贊助,選出十支龍舟隊伍,然后前三按照排行可獲得相應的獎金。 趙長夏身先士卒組建了一支龍舟隊報了名,其余鄉紳也不甘落后,也組建了龍舟隊。 劃龍舟是考驗體能和劃船技術,與合作能力的項目,它耗費體力,又很是危險,所以常常有大漢光著膀子就上船訓練了。 趙長夏雖然穿得不多,但也算嚴實,而這,無疑讓懷疑她的身份的人的疑慮更深了。 趙長夏并沒有解釋的意思,直到龍舟賽當天,她才穿上系統的皮膚,然后眾目睽睽之下脫掉衣服,只穿著冬暖夏涼小背心就開始做熱身運動。 她剛把衣服脫下,在河岸圍觀的婦人們的眼睛登時便放大了,旋即紛紛害羞地互相調侃起旁人來。 哎,沒想到還真是個男人! 外表看那趙郎中是個纖瘦細膩、嬌柔的人,沒想到衣服底下,竟然是這般威武雄壯! 跟你家那個相比如何? 還是曲大娘子有福氣。 呸,一個兩個都已經嫁為人婦了,還這般不要臉!有些稍微保守古板的老人則罵她們。 這些農婦平日里也沒少聚在一起說這些話題,更何況是在劃龍舟的情況下,許多男人都是袒|胸|露|乳的,大家都看得見,這有什么好害羞的? 而人群中,替廖宇賢傳播傳言的人也瞪大了眼睛,暗罵廖宇賢胡說八道,還好他留了個心眼,沒有露面,否則下一個死的就是他了!他雖然沒有證據證明廖宇賢的死跟趙長夏有關,可他是知道趙長夏馴虎的威名的,加上廖宇賢是被猛虎咬死的,他很難不往趙長夏身上想。 沒想到,這趙六月還挺健壯的。曲嘉雨嘀咕。 曲清江瞥了她一眼,不知道在她的眼里,六月到底是什么樣的身材,但根據這么多婦人的反應來看,應該是很多婦人心目中的男人理想的身材。 雖然六月能一舉打消了眾人的懷疑,粉碎了這些傳言,讓她們往后的生活恢復平靜,可她想到六月被這么多人看光了,心里頭怎么就不得勁呢! 龍舟賽結束,趙長夏的隊伍只拿了個第三,而她闊氣地將獎金分給了隊員,自己什么都沒要。 之后鄉紳們又大擺宴席邀請龍舟隊的成員一起吃喝,使得他們在鄉民心目中的地位又進一步提高了。 等趙長夏從宴席中抽身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她洗了個澡,回到已經熄滅了燭火的房中。她還在閂門,突然被人從身后抱住。 娘子。 你怎么一點都不意外?曲清江不滿意她的反應。 黑暗中我反而更容易發現一些細節,比如呼吸,比如藏在簾子后的陰影變化 曲清江聞言,也沒吭聲,而是吻上了趙長夏的后頸。 趙長夏渾身冒出雞皮疙瘩,身子微微發軟。 想到白天的情形,曲清江的醋味都溢滿了房間,她占有欲極強地道:六月,你只屬于我! 趙長夏: 雖然不知道她娘子又吃的哪門子醋,不過,她并不抗拒這魚水之歡。 六月今日劃龍舟,手臂想必已經酸痛,今夜就讓我來吧 趙長夏被吻得呼吸急促,用鼻息哼了聲,算是默認了。 第126章 曲繡 艷陽高照的大中午里, 州城賢德坊的一座作坊外,鞭炮聲響徹天際,引來了不少圍觀的人。 不一會兒便有牛車、馬車和驢車出現在作坊的門前, 一個個衣鮮亮麗的婦人、女子從車上下來, 往作坊去。 趙長夏抱著小木頭與曲清江站在門口迎接賓客, 向每一個來恭賀她們的人道謝。 今日是曲清江的繡坊開張的日子, 提前得知她要開繡坊的好姐妹、顧客紛紛準備了禮物,今日還親自過來祝賀她們。 李氏跟曲嘉雨等人在繡坊里幫忙, 胡惟務、曲鎮等人也來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所以這繡坊內外都熱鬧非凡。 總有些關注角度清奇的人,問趙長夏:哎, 這爆竹聲好像是一炮連著一炮響的,還真是響亮,而且怎么是紅紙包的,哪兒買的? 這是系統獎勵的現代化的鞭炮,跟這時代的爆竹差別很大,一般的爆竹是用竹子制作的, 而且只能一炮一炮地放,大家都沒見過鞭炮,不免有些好奇。 趙長夏還沒說話, 便有自作聰明的人搶先道:肯定是從汴京帶回來的! 眾人驚嘆:真不愧是汴京,連爆竹都比別的地方響亮! 曲清江: 趙長夏: 果然,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人們對首都都有一層濾鏡。 哎, 你們到底是來看爆竹的,還是看異色繡的?他們的妻女不滿地嘀咕。 沒錯,曲清江的繡坊是以異色繡為賣點, 集教學、定制刺繡于一體的鋪子,她既教授異色繡,也賣異色繡,而且還可以按照客人的需求來定制異色繡。 這是她考慮了很久,也籌備了很久才下定決心開的繡坊,隨著她的名氣越來越大,繡作的口碑也傳遍了大江南北,許多人表示她住在鄉里,想要找她買繡作很麻煩,若是她能在城里開一間賣刺繡的鋪子,那再好不過了。 還有,來找她指點教學、想要拜她為師的人也越來越多,她每天疲于應付這些人,干脆開一家集教學與刺繡于一體的繡坊。 當然,趙長夏是全力支持她將自己的繡作和異色繡發揚光大的,所以經過考察,替她挑選了這個相對僻靜,但是治安很好的地方,直接買下一座商住一體的宅子,改造成了繡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