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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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這人指出他知道趙長夏是女子,她們是假鳳虛凰的事實,并且變本加厲要十萬錢封口費,還給了地址,讓趙長夏跟曲清江準備了十萬錢,埋在鵠山水潭附近的一棵做了標記的樹下。 從五千錢到十萬錢,想必是已經弄清楚了我們的家底趙長夏冷笑,呵,膽子倒是大。 得知對方拿捏的秘密是指六月的身份這事后,曲清江心里的巨石可算是落下了,正如六月所說,六月有的是連驗身都驗不出來的辦法,所以她們完全不必將這個要挾放在心上。 那我們繼續置之不理?曲清江問,可是對方若真的說出來,傳開了后,要想讓所有人都釋疑可就難了。 如同一個謠言,辟謠的速度是怎么都不及傳謠的,而許多人往往會因此受到謠言之苦。 對方還沒見到好處,不會輕易將這個秘密說出去,你繼續若無其事,讓他沉不住氣,自行露出馬腳。 曲清江在明面上活動,吸引那人的目光,趙長夏則在暗中行動。她先是按照那人的話,埋了些錢在那棵做了標記的樹下,隨即蹲守了幾日,但那人都沒有出現。 還挺謹慎的。趙長夏想。 她守了兩日就沒守了。 那人將她埋的東西挖出來,發現只有一千錢,雖然跟他勒索的錢相去甚遠,但趙長夏與曲清江的妥協不正是說明了,她們害怕這個秘密被拆穿? 表面上若無其事,實際上還是很害怕這個秘密被拆穿的吧?!這人自以為猜中了二人的心思,洋洋得意。 得意之下,他又給曲清江的馬車塞了第三張紙條,這張紙條的內容就比上次要明目張膽許多,他要求趙長夏獨自進入鵠山,他要見趙長夏。 曲清江拿紙條去給趙長夏看的時候,趙長夏正在磨鐮刀,旁邊放著一張鵠山的地形圖,還有一個叫廖宇賢的人的資料。 曲清江道:查出來了? 趙長夏磨鐮刀的動作并沒有停頓,只是應了聲:嗯。 第124章 得寸進尺 趙長夏并不認識廖宇賢, 甚至可以說,哪怕他站到她的面前,她也認不出這個人來。不過根據調查到的資料, 她對他的來歷, 以及為何會發現她的女子身份, 總算有了點眉目。 其實廖宇賢并不是看她男生女相才懷疑她的身份的, 他是當初逃荒隊伍中的一員,他跟著大家逃入了鵠山, 直到先帝大赦天下,他隨逃戶們一起去了鄰縣,在官府安置了他們后, 他租佃了十畝田來種。 這一租就是十年,直到他受不了那地主的壓迫,所以退了租,來到了清江縣。 他知道清江縣的西瓜最為有名,所以若想要在租佃關系中不吃虧,那么最好還是找西瓜種植大戶家的田地來租佃。 胡家的田地恰巧在招租, 所以他便去了胡家,之后來曲家領西瓜種子時看到了趙長夏,便想起了她來。 其實已經過去了十年, 他對很多人與事都模糊了,可趙長夏的男生女相、贅婿身份,以及她的成功,讓他逐漸回想起當初遇到趙長夏的那一幕。 那時候他是一支幾十人的逃難隊伍中的一員, 然后有一天,他發現人群中多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對方頭發短而凌亂, 穿著很奇怪的衣服,露出了兩條胳膊。由于胸前有起伏,所以他一眼就認出對方是女人。 鑒于這女人光天化日之下,又在眾多陌生人的眼前露出兩條胳膊,所以他一直都默默地關注著對方。 然而沒幾日,他們進入鵠山之后,這女人就消失了,此后只出現過一兩回,提醒他們朝廷招撫流民的事情,之后也沒有再出現,他漸漸地便忘了這人與事。 直到與趙長夏重遇,他才猛地想起來,這不就是當初那個舉止打扮怪異、又不檢點的女兒? 而且對方怎么還成了男人了?莫非是冒名頂替了別人的身份?那她入贅的曲家又是怎么一回事? 帶著種種疑問,廖宇賢詢問了別人,也仔細調查了這些年曲家與趙長夏的事情,最終他十分肯定,當初必然是曲清江為了爭奪家產,所以替趙長夏偽造了身份,再讓趙長夏入贅,最后通過曲家的錢與勢,趙長夏才有后來的輝煌成就。 至于她們的那個孩子,若不是抱養的,那就是曲清江跟別的男人勾搭成jian生的jian生子! 自以為挖掘出了真相的廖宇賢興奮極了,內心的欲望也蠢蠢欲動,他完全可以利用對方的這個把柄來復制趙長夏的成功之路!趙長夏一個女人,都能通過入贅的方式來走上人生巔峰,他一個真正的男人為什么會辦不到呢? 財帛動人心,廖宇賢為了自己的前程,便想方設法去威脅曲清江與趙長夏二人。他想在露面之前先要點好處,同時降低她們的戒心,讓她們以為他圖的只是錢,故而獅子大開口。 只可惜他以為拿住了這個把柄,就能無所畏懼了,所以他并沒有仔細地去了解趙長夏的為人。在拿到了那一千錢后,他果斷地要求見趙長夏一面,之所以不是找曲清江單獨會面,那是因為他們之間并沒有過去的關系,不好拿捏,所以才要求見趙長夏。 六月,要不我們直接上門抓人?曲清江擔憂趙長夏單獨前往,會發生意外。 以什么理由抓他呢?說他威脅勒索我們?可若真的因為這個原因抓他,豈不是承認他說的是事實了?況且朝廷的律令并沒有此罪。 曲清江啞然,過了會兒才頹然道: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娘子還是沉不住氣。趙長夏調侃她。 她瞪了趙長夏一眼:事關我們的未來,我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 我先去看看他耍什么花樣。趙長夏安撫好曲清江,又跟她對了一遍自己的計劃,確認無誤后才出門前往鵠山。 廖宇賢定的地方是曾經他們作為逃戶時聚居的山中平坦的腹地,趙長夏還認得路,所以十分順利地便到了那里。 偌大的山林中,安靜地立著十來間簡陋破舊的木屋,它們有些屋頂已經被掀開,有些木頭圍起來的墻也被風雨腐蝕,被蟲子蛀空,七零八落地倒在廢棄的破木屋旁。還有些木頭則重新長出了枝葉,周圍的草長得很高,顯得這兒陰森幽深。 十年沒人居住,這里徹底荒廢,成了廢墟。 趙長夏站在廢墟前沉思許久,才問:我按照你的意思,一個人前來了,你還不現身,我便回去了。 過了會兒,一個身穿灰色短褐的中年男人才謹慎地從一間破木屋里走出來,他的手里抓著砍柴的刀,顯然也不打算空手而來。 他打量著趙長夏,眼中的貪婪毫不掩飾,仿佛趙長夏已經是砧板上的魚,只能任由他宰割了。 趙郎中不,或許該叫你趙娘子?廖宇賢笑容張揚和放肆。 趙長夏歪了歪腦袋,明知故問:你到底是誰? 廖宇賢道:趙娘子難道忘了我?當年我們一塊兒逃荒到鵠山鄉來的,你怎么能忘了我呢! 見他承認了自己的來歷,趙長夏便明白他為什么會知道自己的底細了。那時候她剛穿越來沒多久,也沒想過掩飾自己女人的身份,所以那件單薄的T恤壓根就遮不住她胸前的凸起,對方自然知道她是女人。 本以為自己很是低調,并沒有跟逃戶有過多的往來,加上那些逃戶被招撫之后,分散在各地也很難再見,所以不太了可能會被人認出來的,沒想到時隔十年,還有人會想起和認出她來。 興許是系統的皮膚給了她底氣,所以哪怕她心里知道也會有遇到知道她的底細的人的一日,卻也沒有慌張。畢竟她換上皮膚后,只有在知道她底細的人面前是無效的,可對別人是有效的。 當一百個人里有九十九個人都認為她是男人的時候,就算剩下的那一個人才是知道和掌握真相的人,他的話卻也不足以讓剩余的九十九個人相信。大家甚至覺得腦子有問題的是那一個人。 趙長夏道:開門見山地說你的目的吧! 廖宇賢愣了下,旋即笑道:真不愧是冒著被處死的風險當過官的人,這份膽量與勇氣,真的令我欽佩! 趙長夏沒說話,一副他要是再說廢話就懶得搭理他的模樣。 他心中羞惱,覺得趙長夏這種與曲清江假鳳虛凰的人憑什么看不起他呢?! 他道:你若是不想被拆穿身份,想依舊享有現在的一切,那么最好是聽我的。 趙長夏挑眉,沒想到還真有人敢蹬鼻子上臉。上一個這樣的人,現在都不知道被流放到哪里去了。 趙長夏譏諷地扯了扯嘴角,繼續聽他說。 你的身份戶貼都是曲家幫忙偽造的吧?那樣正好,你就對外說我是你失散多年的表哥,我們重遇后相認了,然后你讓我住進曲家。廖宇賢的算盤打得很好,只要以趙長夏的表哥的身份入住了曲家,那么曲家只有曲清江和趙長夏兩個女人,還不是任他cao控?! 你不是只要錢嗎?為什么要認你當表哥,還要你入住曲家?趙長夏的語氣越發耐人尋味,言語中的殺意也悄然彌漫開來。 廖宇賢對她的了解不深,判斷力也不足,絲毫沒有察覺到趙長夏的危險,或許他察覺到了,但他不認為一個女人能抵擋得住自己的攻擊! 他圖窮匕見:我要的當然不是錢,我要的是曲家!我入住曲家后,便讓你那個假妻子成為我的真妻子,而我們所生的孩子,就對外說是你的。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懷疑你的身份,你們可以繼續靠這層關系來偽裝身份。 趙長夏: 這人的貪婪還真是純粹,就是純粹地貪,把智商和一切都分到了貪心上,完全沒有在腦子里。 趙長夏問:你該不會還想讓我也伺候你,這樣到時候我的身份被揭穿了,你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曲家的男主人? 廖宇賢沒想到她會猜到自己的最真實的目的,沒錯,以趙長夏的表哥的身份入住曲家,占有曲清江,替她們掩護身份都是借口,他真正想做的是,等他實現了這一步,一切都已經無法再改變了,就攤牌,讓趙長夏也不得不暴露身份,然后屈從于他,這樣一來,他就可以順利接掌曲家的所有家業了。 雖然訝異于趙長夏的回應,但廖宇賢還是不認為趙長夏有什么威脅。 他道:只要你愿意,也不是不可以。 趙長夏: 過了會兒,趙長夏的心里已經笑過了幾輪,才問他:你還真是普通而自信,難道你來找我之前,就沒打聽過我為何能隱瞞身份十年,而不曾被人發覺? 廖宇賢怔了下,旋即陷入了沉思:不是因為曲鋒也是男生女相,加上曲家人替你打掩護,所以你的身份一直沒被人發現? 趙長夏覺得沒什么好說的了,她轉身就走:你盡管去與人說我是女子,看有幾個人相信你。 廖宇賢沒想到她這么氣定神閑,但他認為她只是在虛張聲勢,便大聲道:你覺得我真的不會說?到時候要求大家當庭驗身,你一個女人被剝光了,讓大家看見你赤|裸裸的模樣,你還有臉活下去嗎? 趙長夏回頭給了他一個輕蔑的眼神。 廖宇賢被她這個眼神激怒,于是抓緊了手中的柴刀逼近:我今日便抓了你,剝光你的衣服,讓大家都知道你是個女人,你跟曲清江只是假鳳虛凰! 眼見他一步步逼近,趙長夏卻不見絲毫的慌亂,廖宇賢心中生疑,然而他的腳步已經邁進趙長夏的攻擊圈,在他的柴刀還未能威脅到趙長夏的時候,他看見趙長夏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廖宇賢心底警鈴大作,正要舉起柴刀,卻見趙長夏身形一閃,隨即他的后腰傳來鉆心一樣的刺痛。 啊廖宇賢大叫著,踉蹌地往前跑了兩步,他穩住身形,手下意識去摸后腰,卻發現那兒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捅了個窟窿,血正潺潺地往外流。 而趙長夏的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也不是匕首,那弧度反倒像是將鐮刀的刀身拆下來后,重新制作把柄而制成的武器。 鐮刀拿著太惹眼,你肯定會發現,所以只好廢了一點功夫,將它改造成這般便攜的模樣。趙長夏難得好心情地解釋了一下。 你廖宇賢見她敢淡定地捅人,而且力道還不小,也知道是自己嘀咕了她,當即便有些慌了,我已經將你的秘密寫下來,就算你殺了我,也會有人幫我將你的秘密公布出去! 解決問題的辦法很多,可你偏偏要找死。你若只是敲詐勒索,我還能留你一命,誰讓你對我娘子動了不該有的念頭? 廖宇賢琢磨她這話,過了會兒,終于發現了真相,她們假鳳虛凰不只是曲清江為了保住曲家的家業,更是因為她們是磨鏡! 所以他之前的得寸進尺,無異于跟一個男人說:我要睡你的女人,還要把你們的家業都搶走。 是個男人都會氣得想殺人。 他懊惱,為什么要現在才想到這一點? 他本以為只有死路一條,卻沒想到趙長夏淡定地擦起了鐮刀版匕首上的血,絲毫沒有追殺他的意思。他精神一震,抓起柴刀就要反擊。 豈料趙長夏吹了聲口哨,草叢中突然傳來了一聲虎嘯,一頭猛虎躥出,用看獵物的眼神看著他。 人rou不好吃,咬斷氣就好了。趙長夏對猛虎道。 猛虎再沖廖宇賢吼了一聲,直奔他而來。 廖宇賢嚇得手一抖,柴刀落下。 第125章 后顧無憂 曲清江自趙長夏出門便一直心神不寧, 她干脆停下刺繡,抱著小木頭玩了會兒。 如今的小木頭已經可以下地了,雖然還不會走路, 不過經常在地上滾爬, 每次都朝著看顧她的人咿咿呀呀, 一邊沖人笑, 一邊流口水。 曲清江看見她這可愛的模樣,心都要化了, 還沒等她的口水擦干凈就抱著她使勁親了幾口。 一旁的乳娘和婢女見狀,直夸曲清江疼孩子。 曲清江笑了笑,沒接話。 過了會兒, 她看向門外的方向,卻遲遲等不到趙長夏回來,干脆抱著小木頭轉悠到前堂,又將小木頭放在趙長夏帶回來的刻有羊圖騰的秧馬上,再拖著她往門外去。 這刻有羊圖騰的秧馬跟普通秧馬不太一樣,普通的秧馬是在插秧和拔秧時靠腳來推移秧馬的, 雖然節省了體力和提高了效率,但其實還是很累人的。可是這個秧馬在推移時卻順滑無比,就好像是底下裝了輪子似的, 而且在平地上也好使,可以給孩子當木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