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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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番歪曲事實氣得曲錦目眥欲裂,他指著她,手指都是顫抖的:你 鄭陽也被她的舉動嚇得渾身一僵,似乎沒想到她竟然有這么兇殘的一面。不過聽到她的話,他的腦中閃過諸多念頭,最終咬咬牙,跑去牛棚解開繩索,拉著它在眾人身邊轉了好幾圈,留下雜亂的蹄印才罷休。 曲錦沒想到自己被憤怒沖昏頭腦愣神的這會兒功夫里,他們竟然連現場都偽造好了,登時氣暈了過去。 其實聽到這邊的動靜,眾客人很快便坐不住了,偷偷地來了這邊,然后就看到了趙長夏牽著牛,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它的項背,像是在安撫它。而曲清江躲在一旁,驚魂未定地對他們道:快去叫郎中,湯哥被受到驚嚇的牛給踩斷了腿! 眾人一驚,雖然仍有懷疑,但看現場混亂的蹄印,還有趙長夏與曲清江的舉動,又覺得是她說的那回事。 曲鎮覺得事情絕對不會這么簡單,他朝鄭陽看去,卻見他臉色蒼白,確實是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當然,他絕對想不到鄭陽是目睹了趙長夏冷酷的一面,被嚇得臉色發白的。 曲鎮并不想讓外人繼續看曲氏的笑話,便讓自己的兒子將曲湯抬去找郎中,又讓人將曲錦與曲溱抬到祠堂去,再對趙長夏、曲清江道:今日之事,我會秉公處理的。 曲清江垂眸不語,趙長夏道:他們潛入曲家后宅圖謀不軌,就算族里無法秉公辦理,我也是要去報官的。 曲鎮沉默了一下,然后點點頭。 曲清江與趙長夏并未跟過去,而是先去安撫賓客,發生了這樣的事,筵席是進行不下去了,得將賓客送走。只是這么一來,未免有些掃興,所以她們給每個賓客送了一個西瓜,還有一斤香干。 賓客們高高興興地離去,夸曲清江她們大方不說,還打算對曲家今日的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權當沒看到。若今日是曲清江、趙長夏落了下乘,他們肯定要幫她們說兩句公道話的,可這不是她們占了上風,曲錦討不到什么便宜嘛!不給她們添亂就是幫大忙了! 等客人都離去了,曲清江才告知李氏,曲湯與曲溱可能進她房間的事情。李氏嚇得臉色煞白,跟曲清江一起回房,發現她的房間有被翻過的痕跡,曲湯與曲溱分明是在她這里找什么東西。 他們在找什么?還是帶了什么東西過來,故意亂翻以轉移大家的視線?曲清江眉頭緊鎖,她總覺得這事不僅是曲錦一家被牽扯在內,因為曲銘、曲錦倆兄弟做什么壞事都是一起做的,沒道理他們父子三人出現在這里,曲銘一家卻毫無動靜 他們到底在憋著什么壞? 她們找了一圈,既沒有找到東西丟失,也沒有發現房間里藏了什么不該藏的東西。 李氏松了口氣,道:許是他們沒來得及得手。 曲清江想,這事的突破口恐怕還是在曲錦父子的身上。 她們準備去祠堂探聽口風,那邊的曲氏族人也從曲錦的口中知道了曲湯的腿是趙長夏踩斷的事情。他們面面相覷,雖然相信這是她干得出來的事,但關鍵是他們沒有證據。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畢竟當時那??删驮谂赃?,大家都看見了。曲鉚道。 曲錦怨恨地盯著他:那是趙長夏故意偽造的現場! 曲鎮沉吟片刻,道:除了你們父子,沒人能證明他的腿是趙長夏踩斷的?,F場的混亂大家都看見了。 曲鎮!他們助你當上了族長,你就偏向他們對不對?!曲錦憤怒地喊。 曲鎮皺眉,雖然他頗為同情曲錦,可也不愿意被當成曲清江的同謀,因此不悅道:那你有證據證明是趙長夏傷的,而不是那牛所傷嗎? 曲錦一噎:我親眼所見! 曲鎮搖頭:你們今日悄悄潛進人家家里去做什么? 曲錦將那套跟曲清江說的說辭搬出來,不過這也是口說無憑的事情,曲鎮覺得他的目的不單純:這也是沒有證據的事情。眾所周知,這些年李氏一直在為三哥守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如何去跟曲湯私相授受?而且她跟曲湯私相授受,為何曲溱也在那兒? 曲錦無可奈何,只能道:這件事我只能跟你一個人說,你讓他們都出去。 曲鎮的眸光閃了閃,讓他的兄弟兒子都出去。 曲錦心里打著腹稿,等眾人都散去了,才悄聲道:我懷疑老三不是病死的,而是被謀害的,我兒進李氏的房間,正是想找到那本她記錄了老三的藥方、平日用藥的數量的書冊,然后悄悄地找郎中核對,這其中是否有問題! 曲鎮一驚。 作者有話要說:知道大家被卡得不要不要的,所以走劇情的時候能多更一點就多更一點吧! 感謝在2021101123:07:52~2021101215:10: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焦糖馬頭、就是一株小小草、pmpp、Deeplove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沐珩20瓶;我是書蟲、胡蘿卜須10瓶;324035585瓶;回歸初心的尤桑3瓶;17622433、hl、夢林夕、沒拿語文書、小泰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1章 陰謀 曲鎮沒有心理準備,冷不丁聽到曲錦說曲鋒是被人害死的,就被嚇了一跳。 等他緩過神來,認為曲錦的話有點無中生有,他道:三哥的病情日漸惡化,我是親眼所見,他不可能是被謀害的。 曲錦惱他太清醒,但不敢在面上表現出來,道:你雖隔三差五便往老三家袍,可你一沒親眼看見李氏熬藥,二無法時時守在老三身旁,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被謀害的? 曲鎮反問:二哥十天半個月都不去看三哥一次,又是如何知道三哥是被謀害的呢? 曲錦一噎,心想,要不是他們早有準備,他只怕要被問了個無言以對。 李郎中醉酒下透露出來的,他說自己明明很有把握能治好老三,可老三的身體卻每況愈下,他雖然覺得奇怪,但并未多事。后來他發覺李氏煮藥湯時所下的藥材數量不對,他便有所懷疑 曲鎮見他言之鑿鑿,不由得心神一震,忙問:然后呢?他懷疑為何不早點說?如今三哥都死了三年他才提,這是什么意思? 他當時想要查清楚,可曲家那丫頭不是找了趙太醫過來嘛,之后李郎中便沒有機會接近老三了。那趙太醫給老三開的方子,李郎中也不清楚,后來老三不是病危嘛,趙太醫來得不及時,李郎中被請了過去,他當時就覺得老三的病情惡化得很厲害,只怕是用錯了藥,加重了病情。再后來他苦于沒有證據,便按下了此事不提,直到田氏 曲錦頓了下,田氏用自己的兒子假冒曲鋒的遺腹子這事關乎他的兄長,他一時半會兒不知從何下嘴,過了會兒才繼續道,李氏為了證明田氏沒有跟老三同房拿出了記錄著老三那兩年的用藥、病情的冊子,我們當時都看過的。 曲鎮點點頭,他確實看過,但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我兒將里面的一些藥方記了下來,然后前陣子他病了,請了李郎中到家里看病。李郎中無意中看到那藥方,說里面的一味藥劑量錯了! 曲錦說得繪聲繪色,聽得曲鎮的心開始動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會不會曲鎮剛開口,曲錦便道,李郎中也保留著當初開給老三的藥方,他拿出來對比就知道劑量錯了,所以為了求證這事,我們才想著去偷那本冊子來核對。 他說完,不動聲色地看著曲鎮的表情變化,見他只是在沉思,并沒有立馬相信他的話,他不禁懊惱曲鎮不好糊弄。 為此,他只能又拋出一個后招:我問你,老三有沒有跟你說過趙長夏的來歷? 曲鎮沉默了一瞬,隨即慢慢地點了點頭:聽三哥說,他是逃災來的。 他的話正合曲錦的意,只聽見曲錦一聲冷喝:他撒謊!他騙了老三,騙了大家,他壓根就不是逃災來的,他是殺了人后逃到這兒來的逃犯! 曲鎮驚了:這話可不能胡說! 我可沒有胡說,我這消息來源于縣衙,眼下縣衙正在調查他的身世呢,為防止打草驚蛇,你可別傳了出去。 曲鎮覺得今日聽了太多震撼的消息,他一時半會兒竟分不清楚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過了會兒才道:既然還在調查,為何你這么肯定他是逃犯? 最近縣里抓了一伙盜賊,他們供出一個分道揚鑣的同伙,其外貌描述跟趙長夏很是相似。畢竟這剛逃竄來這兒沒兩年,又男生女相、身材挺拔的人可不多。最重要的是,那趙長夏行事野蠻粗暴、手段狠辣,一看就是手上沾過不少人命的。 這些事都還有待考證,但曲鎮認為曲錦不至于將自己當成傻子,所以他半信半疑。 曲錦又開始動搖曲鎮的信念:你看老三活了四十多年,雖然一直很孱弱,但也不是短命的面相。自從那趙長夏來了曲家,又跟清江那丫頭好上以后,老三就突然不行了,你不覺得這其中有問題嗎? 曲鎮沉默良久,道:這些事是真是假我會去查證的。 哎,你可不能給他們通風報信!消息稍有走漏,那真相可就難尋了! 曲鎮的臉上辨不出喜怒,他淡淡地說:事情查清楚之前,我不會偏聽偏信。 曲清江來祠堂的時候,曲錦已經先離開了,曲鎮知道她心中不滿,對她說:牛踩斷腿這種事騙騙外人就行了,你我都清楚不是這么一回事。而且你一直揪著不放,他們來個魚死網破,那對李氏的名聲只怕不好。 你的意思是,他們偷偷潛進我家的事就不追究了?曲清江臉色寒如冰霜。 曲鎮頓了頓,心思一轉,問:樂娘,你清楚趙長夏的底細嗎? 他突然問了個牛馬不相及的問題,曲清江險些沒能轉過彎來。她疑竇叢生,本來在討論曲錦父子潛進曲家不知圖謀什么,卻突然扯到六月的身上,莫非曲錦父子的異常行為跟六月的底細有關? 曲清江很快便將這兩件事聯系在了一起,她道:自然清楚。 他是袁州廬溪人,因受災,與爹娘南遷來清江,但因路途遙遠,路上多波折,爹娘皆病死,最后只剩他一人。中途船翻了,他落水,雖然僥幸活下來了,但戶貼跟錢財都丟了,而且沒有鄉人為其作保。他淪落到鵠山鄉來,被三哥遇到,好心給帶回了家? 曲鎮所言是當初曲鋒為了給趙長夏立戶而捏造的身世。 曲清江聽他說得一分不差,猶豫了一瞬,還是點了點頭:是。 難道三哥就不曾懷疑他所說的身世是假的?曲鎮問。 曲清江道:爹說,不管是真是假,只要她身上無刺青,是好人就行。 曲鎮不置可否,不過卻關注了一事:你確認他身上沒有刺青? 問完后,對上了曲清江古怪的眼神,他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很多余,她們是夫妻,趙長夏身上有沒有刺青,曲清江怎么可能不清楚?除非曲清江刻意隱瞞,否則趙長夏是逃犯的事情就是空xue來風的。 他雖然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卻不會懷疑曲清江的孝心,所以就算曲鋒的死真的有問題,那跟曲清江也不會有關系。 曲鎮把話題轉了回來:你過來之前,郎中那邊也給曲湯看過了。他這腿雖然沒完全廢了,但日后只怕會落下殘疾說白了就是極有可能會成為瘸子。他們付出的代價已經夠大了,樂娘,這事就這么算了吧? 曲清江: 曲鎮又道:還有,李氏手里那本記錄了三哥的病情的書冊能否借我看一眼? 曲清江下意識看著曲鎮的神情,卻對上他深邃的眼眸,她直覺這事有蹊蹺,便以李氏不知道放哪里為由拒絕了他的請求。 曲鎮也沒執著于此事,說曲溱、曲湯二人喝醉了酒才擅闖曲家,又鑒于他們在曲家受了傷,不如這事就這么算了。 曲清江心里裝著事,沒有心思再去管這事,剛才曲鎮突然提到那本記錄,她靈光一閃,覺得曲錦父子就是沖它來的。她得趕緊回去跟趙長夏弄清楚他們這舉動背后的動機! 她回到曲家,先問李氏要了那記錄冊,李氏便從曲鋒的遺物里將之翻了出來。 曲清江大大地松了口氣,若這書冊沒有放在李氏的房中,那么曲錦父子大概是沒找到它,在里面動手腳的。她問:小娘為何不將這記錄書冊放在自己身上? 李氏還不知道實情,道:郎君去世后,我留著它也沒什么用處了。上次拿出來揭穿了田紅兒的陰謀,我想,往后應該不會再有人厚顏無恥地用野種冒充郎君之子,所以它只怕更派不上用場,便將它與郎君的遺物收拾在一起,放在箱底。 想到曲錦父子的歹毒之心,曲清江的眸中寒光一閃:我們認為沒什么用處,可有人不這么認為。 ??? 曲清江暫時沒跟李氏解釋,她拿過記錄冊,翻看了一遍,又問李氏:這其中可有被串改的痕跡? 這是李氏記錄的,她對自己的字跡最是清楚,且她照顧了曲鋒多年,對曲鋒的情況還歷歷在目,因此這本記錄在她的眼里并沒有跟她記憶不相符的地方。 她也不是蠢人,反問曲清江:樂姐兒為了找曲錦父子討公道,匆匆而去,又匆匆回來,莫非跟這個有關系? 我也還不清楚,只知道對方不安好心,從你的房中搜了你的東西,妄圖污蔑你與曲湯私相授受。 李氏嚇得臉色煞白:他們怎么可以這么做?! 他們無底線的事情做得多了,這又算什么呢?這段時間,小娘先安心待在家里。 曲清江安撫完她便立馬去找趙長夏,將曲鎮的話與她的推測相告。后者想了想,拿起一根木棍在地上比劃了幾下,將幾件事的疑點羅列出來:曲錦父子去小娘房中搜東西,四叔父包庇曲錦父子,又突兀地問起我的底細,他也問你借記錄來看,你沒答應,他也不強求 趙長夏很快便捉摸到了一點曲錦父子的意圖,四叔父之所以會包庇曲錦,料想是曲錦跟他說了什么,比如懷疑我的來歷有問題,又想用小娘的記錄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不過他興許是有自己的主張,所以給你透露了一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