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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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放到最后。我們先解決剩下三個調香師。喻晚吟提議道,那個衛其遠,如果真如你所說名下香料公司被持股了,暫時也將其放到最后攻克,我們先爭取拿到Bertrand Maupassant和明海思的選票。他看過資料,往年衛其遠的票都是在踩著截止線出的,所以時間相對寬裕。 翌日晚上,喻朝辭便帶著淪陷拜訪了Bertrand Maupassant。自外婆離世后,這位來自法國的老調香師一直保持著單身。留在RE,老調香師的唯一目標就是和他外公一爭高下。 門鈴被按響。正在調香的Maupassant心情浮躁地打開了門。因為早就看任邦平帶著人去過公司,所以他一眼認出了喻朝辭:你來干什么?老調香師用堪稱地道的中文問道。 Maupassant先生,我想問你一件事情,關于淪陷的投票。喻朝辭開門見山地說。 老先生也坦誠,直言道:雖然票還沒投,但是我會投反對票。你這樣的行為他知道中國人求人前都愛送禮,然而低頭一看,這小伙子壓根沒求人的模樣,是空手來的。所以賄賂兩字,又被他咽下去了。 Maupassant先生,我想知道投反對票的原因。我覺得淪陷并不差勁,它沒有追求法式三調,但進RE常規線的線性香也多得是。 不是這個理由。我不會允許你進的。Maupassant斬釘截鐵地說,我還要繼續調香,請回吧。他說著就要關門。 喻朝辭趕緊將手伸了進去,硬生生地把門撐開了:先生不讓淪陷進常規線,是因為嫉妒嗎? 對不起,你說誰嫉妒?老調香師緊張得直接飆出了母語,我沒年都有香競爭常規線,我為什么要嫉妒你? 喻朝辭用法文回道:確實是這樣,但您至今都沒有一瓶香水進詠嘆系列,不是嗎?您的目標是超越外公,可常規線似乎就是您的最高點。任彥青竊取了我的不凋花,在去年擠掉了你本該進詠嘆的作品,所以你在擔心淪陷一旦進入常規線,會再次搶占詠嘆的名額。 這只是你的猜想。 Maupassant先生,為什么你的香水今年沒有參選常規線?喻朝辭再問,并吸了吸鼻子,你身上殘留了我從沒聞過的香水,應該就是你的作品,且已經是調試完整的成品,如果你不是有所顧忌,為什么不參選? 老調香師沉默不語。 先生,我知道你一直以超越外公為目標,也懂得你的壓力。但是當肩上擔子過重的時候,人總是會被這份壓力分擔了心思,從而忘記初心。你一直在和外公競爭,絕對不會允許不公平存在,但是現在你為了保證自己的作品,卻選擇先扼殺其他作品,你在做你最討厭的事情。 也許是有所頓悟,老調香師的口風終于松了些:明天去公司之后我會試試你的淪陷。 我帶了。喻朝辭馬上從背包里拿出香水和試香紙,如果聞了之后還是選擇投反對票,我自認技藝還不夠成熟。 隨著香水被噴灑在試香紙上,空氣中率先彌漫開一陣清爽而酸澀的檸檬氣息,帶著極低的甜度。Maupassant皺了皺眉,覺得這柑橘前調過于簡單,簡單得就像一顆檸檬糖,果然還是太年輕了,需要抓人眼球的前調居然這么稚嫩。但是身為自身調香師,他也不會憑借前調來評判整支香。你先進來。他拿著試香紙說。 喻朝辭跟隨著進了別墅。 就在Maupassant為自己猜到了前調配方沾沾自喜,并前調實在過于簡單之時,淪陷的香氣突然轉變,讓人猝不及防。 他聞到了屬于年輕男子健碩身軀的味道。這氣味是如此鮮活,充滿了朝氣與野性,還有一絲優雅,就如其調香師。Maupassant的眼神漸漸轉為驚愕,隨后開始止不住地嗅,直到自己的鼻子產生嗅覺疲勞,聞不出氣味了為止。這個轉變,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得了夸贊的喻朝辭抿了抿嘴。 不服老不行了是我的思想太過陳舊了,也太過固執,所以才一直調不出令自己滿意的香水。Maupassant輕輕扇著試香紙,嘆了一口氣之后開始坦言,正如你所說的,今年我不參選確實是怕和你的香水撞上,怕在還沒打敗邦平之前敗給你。但還有另一個原因 什么? 我的香水還沒完成。我總覺得他缺少了什么,可我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缺了什么。我想要調制一瓶屬于花花公子的香,但我年紀大了,早就忘了年輕的滋味,調制的香又怎么能體現花花公子這一形象?他就好奇,淪陷的年輕鮮活感究竟來自哪里,怎么自己就調不出來呢。 能讓我聞一聞您的整個作品嗎? 可以。老調香師立刻從自己的調香室里取了成品出來,并噴灑在試香紙上。 喻朝辭細細一聞,前調龍蒿,朗姆酒,呈現的是一個熱愛朗姆酒,將自己打理得干凈,留著青色胡渣的男性。 十幾分鐘后再聞,中調玫瑰,生姜,煙草,這位男士抽了一支雪茄,待身上煙味散開些,一頭扎進了充滿玫瑰氣息的女人叢中。 有進入尾調的試香紙嗎?因為中調轉尾調的過程會很漫長的,喻朝辭問道。 老調香師拿來了已進入尾調的試香紙。尾調琥珀木,蜂蠟,rou桂,蜂蜜,皮革,零陵香豆。一夜瀟灑后,花花公子身上沾滿了脂粉味與甜味,但他絲毫沒有留戀,披上皮衣揚長而去,留下了心碎一地的女人們。 好渣的香水形象,但卻是一種大膽的嘗試。以渣男香為噱頭的男香,也會吸引女性買家,因為渣男對女人總有著莫名的吸引力。 可正如Maupassant所說,這瓶香真的不夠年輕,就像一個年輕的身軀生了一張老人的臉。Maupassant先生,你有沒有想過在前調里加入一些柑橘調香精?喻朝辭提議道。 第52章 每一個小動作都在吃醋 Maupassant一時間怔住了。 柑橘調 他認為過于簡單的柑橘香精 因為檸檬, 橘子,橙子之類的果皮出香率非常高,所以這些精油是相對廉價的, 這也是很多去油污洗潔精都喜歡用柑橘香氣的原因。在資深調香師眼中, 柑橘調屬于鄙視鏈底層。 可柑橘身為水果, 卻能獨立于果香調自成一調, 確實是有原因的。 他明白了,他終于知道淪陷里那種鮮活的少年感從何而來了,正是他所不屑的, 認為是像一顆檸檬糖的前調。朝辭, 你來,快跟我來。他靈感爆棚,直接拉著喻朝辭進入了往日誰也不讓進的調香室。 老調香師的調香室里, 琳瑯滿目的香精比喻朝辭的那個還要夸張。喻朝辭只粗粗掃了一眼香精瓶上的標簽,就認出了好幾瓶價值市中心一套房的珍品。 真是眼饞啊,他好想要。 Maupassant輕車熟路地將嶄新的窄口瓶放到精度極高的克數稱上,拿來各類香精, 甚至不用調香表,便用一次性膠頭滴管將精油滴入瓶中。和前一個版本相比,這個版本的花花公子里面多了橙花油與青檸。橙花油帶著一絲皂感花香, 而青檸則讓這瓶多了一絲清爽酸澀感。 琥珀木,rou桂這兩味揮發性不強的香精,注定這瓶香水不需要麝香或者龍涎香這樣的定香劑。在加入酒精之后, 一瓶香水便完成了。Maupassant迫不及待地搖了搖, 隨后用試香紙蘸取了一些。 雖然酒精尚未與香精完全融合, 但這絲毫不影響一個資深老調香師對氣味的判斷。 腦海中, 那個花花公子慢慢轉身, 面上蒼老的皮膚瞬間褪去,變成了一個留著青色胡渣印,眼神深邃的芳心縱火犯。這簡直太神奇了。朝辭,你聞聞。 喻朝辭輕輕晃動試香紙。 相比于剛才的版本,這前調給人的感覺又硬朗又清爽,他仿佛能聽到有個男人在他耳邊低低地笑,身上帶著一絲皂感的芬芳。 渣男對女人是有莫名的吸引力,但前提是這個渣男必須將自己收拾得干凈妥帖,而不是渾身油膩。只是初嘗試,但感覺很好,不過您應該會改變橙花油和青檸精油的比例,讓他變得更加完美。 冥思苦想了那么久的問題終于得到了解決,Maupassant心中大石頭放下了。是的,我會。他說,他會出現在明年的常規線上。 那現在可以給我的淪陷一個發自內心的評價嗎?喻朝辭問。 詠嘆系列值得擁有你的淪陷。我會在明天公布我的選票。Maupassant道。 喻朝辭也如釋重負,終于拉來了珍貴的一票。 沒有過多的寒暄,他告別了老調香師。 在喻晚吟寫報告總結的時候,他聽到樓下傳來了跑車的引擎聲。走到電梯口,他果然看到弟弟回家了。看你的表情,應該一切順利。 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那位老調香師一直視外公為競爭對手,卻始終沒有詠嘆系列,現在半道又殺出個我,心里有所不服與顧慮也是正常的。喻朝辭拿出試香紙,現在他調出了新香,估計就釋懷了。哥你聞聞。 喻晚吟嗅了嗅,說:這香,用在你宇文哥身上倒合適。他身上總有一股女人化妝品的味道。 喻朝辭聳了聳肩。哥哥的直覺沒錯,香水的尾調散發著rou桂與蜂蜜混合之后溫暖的甜味,確實和脂粉味有些相似。 宇文瞻是個科研人員,也是他大學里最年輕的年輕教授,可通身氣質壓根不是學術掛的,倒像個花花公子,一只sao氣十足的花孔雀,最喜歡的就是秀自己那漂亮的大尾巴。 他還記得,當初他們兩兄弟剛搬來之時,宇文瞻就很愛顯擺,顯擺成績,顯擺獎學金,顯擺父母給買的鞋,使勁嘚瑟。最后哥哥實在窩火,就和宇文瞻打了一架,把宇文瞻的后槽牙都打沒了一顆。 但也算不打不相識,自打那次過后,宇文瞻就時常來他們家溜達。在得知哥哥下廚手藝一絕后,他還隔三差五送食材過來蹭飯。不過到現在,宇文瞻愛顯擺的臭毛病還是沒改,改為顯擺女朋友了。 他們兩兄弟總能看見其往家里帶姑娘過來,每次都是新鮮面孔。但宇文瞻并不像任彥青那么渣,帶一個過來就必須睡一個。他從某次談話間偶然得知,宇文瞻居然還是個雛。 不過喻朝辭覺得也有可能是在扯謊。宇文瞻那張嘴油腔滑調的,真實度非常低。 雖然目前只拉回一票,但值得高興。喻晚吟拉回話題,對了,那個明海思,我替你想想辦法。明海思是愛妻出圈的那一位。 你認識他? 不算認識,但可以試試。喻晚吟說,你明天去找衛其遠問問話。他應該是三位里最會投反對的,畢竟任啟年持股他的香料公司。 得到Maupassant選票的過程雖然有波折,但還算順利。然而衛其遠這票就十分不理想了。 在喻朝辭道明來意之后,衛其遠也直言會投反對。 喻朝辭原以為可以以衛其遠與任啟年不對付這個點切入,并淡化股份的事情,這樣應當能讓其投反對票的態度不那么堅決。但是藝術工作者的脾氣都不好惹,在幾番奇怪的對話后,他就被趕了出去。 小少爺習慣了順風順水,現在面對如此直白的拒絕,心中有了挫敗感。但是他沒放棄,決定明天下課后繼續來找衛其遠談判,順便再去搜羅一些資料,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切入點。 喻朝辭走后,衛其遠在二樓將二樓的窗簾拉開了一條縫。見人走遠,他突然冷笑一聲,拿出手機打了一行字:他果然認為我們兩個不對付,剛剛來我這里求票了。 不一會兒,對方回了消息:對話都錄下來了嗎? 賄賂的語音當然要錄下來。還沒正式進RE就想著拉幫結派了,他要不是跟老佛爺有血緣關系,就這種資歷和年齡,當跟班都不配。 如果明天他接著來找你,你陪他玩玩,同樣把對話錄下來,態度可以稍微曖昧些。等對話完善得差不多了,把錄音剪輯一下,發布出去。任啟年回道。 那投票結果什么時候公布? 等事情的熱度變高之后。 又是一個周六,宇文瞻站在鏡子前吹著口哨,將自己的發型,服裝都打理好,準備出門。 眼看著兒子又要在飯點出門,楊菁樺問道:等會就要吃飯了,你又要上哪兒去? 承心做了我的份,我去蹭飯。宇文瞻說。 家里阿姨做的不好吃嗎?你怎么三天兩頭往隔壁要么承心跑?也不覺得丟人。楊菁樺問。 宇文瞻笑了笑,反問道:媽,你真以為我是去蹭飯的? 不蹭飯你干什么去? 菁樺,在客廳里看論文的宇文老教授扶著眼鏡說道,他都到了懂事的年紀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們該教的都教了,你也別再說教了。反正后果由他自己承擔。 老爹,還是你了解我。宇文瞻饒是夸張地朝爸豎了個大拇指。 你說他懂事了,但這都什么年紀了,也沒見他要結婚啊。 那您不是不喜歡上次那個嗎?過幾天我再給你帶個過來。你自己挑剔還說我不懂事。宇文瞻嘀咕一聲,開門走人。 在停車場停好車,宇文瞻便收到了一條消息,是研究所的同事拜托他再一次發送很早之間就做出來的鑒定報告。 唉,他的研究所明明是生物研究所,結果硬生生搞成了鑒定科。我在外面,摸不到電腦,吃完飯再發你。 結果剛回復完消息,他便看到手機上方的通知欄跳出一條新聞,新聞標題里出現了RE的字樣。由于這品牌與喻朝辭有關,他下意識地點了開來。 但是消息的內容讓人震驚,繼爆出抄襲事件后,RE新晉調香師陷入了賄賂風波,而這位新晉就是喻朝辭。 宇文瞻一頭霧水,點開了公布的錄音,里面是喻朝辭和另一人的對話,通過對話判斷,喻朝辭想讓另一方投支持票,還說了任啟年的不是,同時還許諾對方的未來。 小魚哥嘴巴損了點,但絕對不會說這種無腦的話吧?宇文瞻自語一句,立時沖到了承心的私人餐廳。餐廳內,陸他山也在,正幫著喻晚吟分擔餐前準備,而喻朝辭正愁眉苦臉的敲打著筆記本,顯然是被這風波殃及了。 來啦?喻晚吟從陸他山手中接過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