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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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這次的常規線選拔,我和你舅舅為了避嫌,主動退出了評選組,所以目前參與常規線投票的調香師只有九人。任邦平說。 任啟年不進評選組那是好事,省得搞什么幺蛾子。而且他也有信心,哪怕沒了外公這引導性的一票,淪陷也能進常規線。那也挺好。 不過現在投票環節出了點問題因為實在上心小外孫的香,而自己又不能投票,他才打電話通風報信,九票之中只要占據五票,沉淪就能進入常規線,但是目前反對票已經有四票,還有五位調香師沒投票。 這就意味著,剩下的五票中只要再多一票反對,淪陷就要被淘汰了。淘汰的香水,由于也是調香師的心血,所以會轉賣給其他香水公司。這是另一種出路,卻帶著幾分恥辱的意味。 壞消息來得太過突然了,喻朝辭怎么也沒想到。他覺得淪陷進詠嘆可能還有點難度,但進常規線綽綽有余。 是我的香出了什么問題嗎?淪陷是沒有中調的。他一度懷疑是那四位調香師認為淪陷丟失了中調。 香水沒有問題。但他們確實投了反對。我去問過其中一位調香師,但因為我們兩人的關系特殊,我不能逼迫他們修改結果。 我知道,外公避嫌是對的。不然就算我的進了常規線,也會被其他調香師甚至其他業內人士質疑。親外公是品牌創始人,看似是能讓他在調香圈內順風順水,可同樣還會如履薄冰。外公的光環太大,他一不小心就會成為光環下的影子。 小辭,我相信你能解決這個問題。任邦平篤定地道。 喻朝辭沉默了片刻,而后道:我不會讓外公失望。能把那九位調香師的資料給我嗎? 任邦平應下了,掛斷電話后就讓秘書把資料傳過去。 潘秘書無法理解地看著任邦平,猶豫之后還是將資料傳給了小少爺。可她心里也有一口氣堵著,似乎不為喻朝辭說幾句就不舒服:任總,喻小少爺已經夠難了,為什么不幫幫他。淪陷非常優秀,就算錯過常規線發布也是可以直接進詠嘆的。 任邦平靠上椅背,慢慢躺平了身子:不服老不行了,每天只站一會兒就腰疼得厲害。晚吟懂事得早,現在也將承心管得得心應手,我完全放心。但是小辭還沒長大,如果一直幫著他,他以后被人欺負了,就不懂得還手了。 您的意思是 新的管理上任,必會有不服的下屬。如果小辭連這個問題都無法解決,分不清RE里誰是敵誰是友,激濁揚清,我哪里放心把RE交給他。當說到喻朝辭的時候,任邦平的眼神是柔的,充滿了憐憫,畢竟喻朝辭是他愛女的孩子。但是轉瞬間,他的眼神就變了,啟年這小赤佬,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他使的絆子,不專注于自身作品,就會勾心斗角。RE如果真的交給他,遲早毀了。哎喲,腰疼小潘啊,你說我要不要回承心待著,晚吟小辭貼心多了,承心真是個適合養老的地方。 就在任邦平糾結要不要去承心的時候,喻朝辭早已經聯系上了任啟年。粗粗看了一眼投反對票的調香師,他就看出了貓膩,因為那幾位全是被他舅舅引薦進入RE的。 所以,你就是見不得我出現在RE是嗎?血緣關系是輕易沖不淡的,但是這位親舅就因為擔心自己的利益會被剝奪,便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他,讓他不得不撕破臉。 電話那頭的任啟年冷笑一聲:你覺得你能在RE出頭嗎?只要有我在,你的香只配當成挑剩的,別說詠嘆,連常規線都別想進。 以前我并不想染指RE,但是我現在改主意了。喻朝辭冷聲。 電話那頭的人沒有立時回話,似乎在等著他說出下一句。 外公的孩子不只你一個,也有我媽。只要我媽是合法繼承人,我現在所爭取的,就是我媽本該擁有的。你越是緊張越是在意,越說明你對自己沒信心。外公再怎么說也是你的父親,有些話,做父親的當面說不出口,但是我可以說。天賦是老天爺賞飯吃的東西,你沒天賦不要緊,努力來湊,但是你一天到晚不想著提升自己,就想著怎么排除異己,活該你調不出一瓶詠嘆。 你!喻朝辭的這一刺刀,顯然精準地捅到了任啟年的痛點上。但他畢竟經歷過諸多風雨,很快便鎮定了情緒,狠話誰不會說?你以為只有調香師這關沒法過嗎?你別忘了,董事會里還有韓逸舟。 聽到韓逸舟這三個字,喻朝辭咬牙切齒。 董事會的每個成員都有一票否決的權力。就算搞定了調香師這關,你也搞不定他吧,要不你去求求他? 喻朝辭道:你明知道韓逸舟是傷害你親生meimei的罪魁禍首之一。你還一點點地向他轉讓股份。 任啟年嗤笑一聲:一個從來沒見過的親meimei能有多親啊。我只知道,本來RE全是我的,但是被你媽橫插一腳,被你們這倆小宰種給毀了。 你以為沒有我和哥哥,外公就會放心將RE交給你嗎?任彥青偷竊香方事件只是一個契機,RE本來就不可能會是你的,外公愛香如命,調香是出于情懷,他絕對不會希望自己一手創建的品牌毀在你那個草包種馬兒子身上。牢飯香嗎? 任啟年又被受到重重一擊。雖然不愿承認,但他確實能感受到爸爸看到自己和彥青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嫌棄,一天比一天失望。如果他還有其他子嗣可以繼承,那么尚且有救,可他只有任彥青一個。 RE由父親母親共同創建,他父親對品牌的情懷遠超血緣。 后路斷了。 父親怎么會在明知后路斷了的情況下選擇交接。 我們走著瞧。實在說不出可以痛擊喻朝辭的點,他只能咬牙切齒的掛斷電話。 和舅舅徹底撕破臉,而且自己的母親又被波及到,喻朝辭無疑也是被擊到了痛點的,但他絕對不會將痛處展示給敵人。 發生什么事了?在看到弟弟走進餐廳的那一刻,喻晚吟便感受到了那種低沉的情緒。去陸他山那兒的時候不是挺開心的嗎?又跟陸他山吵架了? 但直覺告訴喻晚吟,和陸他山吵架吵得再兇,弟弟也絕對不會這樣。 和陸他山吵過架的弟弟是河豚,沒一會兒就消氣了,過一陣子還會主動跑去斗嘴。 但此時的弟弟就是一只被拔掉了刺,渾身鮮血淋淋的刺猬。 沒什么。他對哥哥揚了揚嘴角。 香水出問題了嗎?能讓現在的喻朝辭上心的,估計只有畢業論文和香水了。論文進度一切順利,平時兩兄弟在吃飯間交流甚歡,那么只有香水方面的問題。與香水有關的,原料問題不至于讓弟弟假笑,沒有靈感這種事也絕不會讓弟弟感到困擾,是不是淪陷無法進常規線了? 喻朝辭乍然抬眼。 任啟年又為難你是嗎?喻晚吟猜測道。 嗯。他點了點頭。 窮途末路的人果然最會作妖。喻晚吟冷嘲一句,據我所知,常規線需投票才能出線,現在應該還處在投票階段吧。 外公和任啟年不參與,剩下九位已有四位投反對。喻朝辭說。 所以結果不是還沒出來嗎?在最終結論發布之前,總有轉圜的余地的。喻晚吟拉開椅子,示意人先坐下,天大地大,身體最重要,會好起來的,只要知道問題在哪兒,順著去解決就行了。 嗯。他點了點頭。每一次難過的時候,哥哥總會這樣鼓勵他,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要不要叫她陪你散散心?喻晚吟問,一起去游樂城。 好。 周日的游樂城,人潮攢動。 適逢更換新的主題,陸知景哪怕被婁珊珊挨罵,都要拉著小姐妹在高考越發臨近的日子里來游樂城玩。 她穿著漢風的Lolita裙子,系著溫暖的皮草披風,與游樂城新出的人物拍了無數張合影。然而當她回看照片拍攝得如何時,卻在照片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立馬循著拍照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喻朝辭。 哎,知景,你去哪兒?陸知景的小姐妹看著她鬼鬼祟祟地往某個地方跑去,下意識地叫了一聲。 噓!陸知景朝小姐妹比了個靜音的手勢,隨后跟上了喻朝辭,以及喻朝辭身邊的女人。就在她好奇這女人的時候,女人微微轉身,露出一張側臉,一下子把陸知景驚艷到了,好漂亮的小jiejie!我可以! 等等,這小jiejie是誰!? 她馬上如臨大敵似的給陸他山發了消息,并附上一張女人的背影圖:哥!!!!!!我差點忘了,小魚哥是有女朋友的啊!這女人不就是上次視頻截圖里的那位嗎? 一屏幕的感嘆號,以及貓貓震驚。 她本以為這爆炸性的消息會同樣引來哥哥的震驚,卻不想陸他山只淡淡一句:這位女士是他的母親。 媽? 我就想問這位媽是吃什么保養的!?怎么這么年輕?身高腿長還那么漂亮。但是這行為舉止不像媽啊,哥哥你確定?婁女士那保養手段都能做到這么年輕。 不是母親還能是什么? 可這位媽正在喂小魚哥吃綿綿冰。小魚哥看起來可開心了。陸知景要崩潰了,她這撲克臉的哥哥為什么就是不急? 聊天框沉寂了許久,在漫長的三十秒之后,陸他山終于回道:只是喂個食物,很正常。 你二十出頭的時候還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婁女士喂你綿綿冰嗎?!陸知景一語中的。會嗎! 第51章 少年感是? 光看背影可能看不出年歲, 畢竟婁女士的背影看起來也像個二十出頭的小jiejie。但是我看過側臉,這位女士太年輕了,絕對不會是當母親的人會有的臉。陸知景分析道, 后又問了一句, 哥, 你是不是搞錯了。 醫美里可駐顏的美容針多得是。 可小魚哥在吃她喂的綿綿冰。哥哥小魚哥是不是撒謊了? 我不知道。陸他山的文字表達不出任何情感, 是卻能讓陸知景感覺到一陣惡寒。好奇的話你自己去問。 陸知景瞬間哭唧唧,逛游樂城的心情一下子沒了。她也想當面問清楚啊,可小魚哥之前說著這就是媽, 她刨根到底地質疑媽不可能這么年輕, 最終尷尬的不就是自己嗎? 思來想去,陸知景決定跟在兩人身后,看看他們究竟會有什么樣的親密動作。如果是情侶的話 她當場就哭! 跟了大約十分鐘, 陸知景突然覺得手中手機一震。掐亮屏幕,是哥哥發來的消息:你問了沒? 以現在的情況,陸知景不好做出判斷,免得污蔑了小魚哥的清白, 所以就沒回復。 此時的陸他山正在做大貨布料的抽樣檢查。接下來的訂單會陸陸續續上門,高定的每一塊布料,哪怕只是一條鎖邊, 都需要經過他的質量把關。但也許是大貨料與高定秀服裝的面料出現了偏差,他不耐煩地合上了布料冊。 十分鐘后,他出現在了喻晚吟辦公室門前。但是敲了門, 他卻沒在辦公室找見本該待在里面的人。 喻院是去查房了?陸他山問經常出現在喻晚吟辦公室的護士長。 今天喻院請假了, 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陸先生, 你有急事嗎?護士長問。 倒也沒什么急事。對了, 喻院他們的母親有沒有來過承心?她長得是不是很年輕? 護士一臉懵然地搖了搖頭:阿姨從來沒見過, 倒經常見喻院的父親過來,不過待不了多長時間就走了。 陸他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好的,謝謝。 去游樂城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天后,喻朝辭心情愉悅多了。在他翻看記錄今天快樂時光的照片時,任邦平的秘書終于發來一個值得高興的消息:又有兩位調香師公布了結果,這兩位調香師認同他的香,同意淪陷進常規線。 早先四位調香師已經投了反對票,這已是不能更改的事實,如果讓他們改變結果,必然會有人覺得其中有貓膩。 所以眼下,剩下三位調香師的決定非常重要。 剩下這三位喻晚吟也在旁邊為弟弟分析,摸過底了嗎? 喻朝辭點點頭,指向尚未投票的三位調香師中,年紀最大的一個:這位Bertrand Maupassant是來自法國的調香師,雖然年歲比外婆小,卻是外婆的狂熱追求者。當初外公和外婆創建品牌,他不服外婆選了外公,同樣也被外公的第一個作品所驚艷,便從法國一路追趕到國內,后被吸納進了RE。他致力于調制出一款不輸于外公作品的香水,成績斐然,每年的三瓶常規線他必占一瓶,但今年似乎沒有新品出來。 喻晚吟點了點頭。 明海思,也是國內知名的調香師了。他是外公學生,似乎與任啟年沒有交集,調制的香水兩極分化特別嚴重,愛的人覺得他得了外公真傳,黑的人覺得他的香水就是明晃晃的騙錢貨,因為他非常喜歡用合成香料調香。他的風月調確實是圈內的高水準作品,說是全人工香材,我卻聞不出一絲化工感。喻朝辭又仔細回想了一番,其他方面的消息的話,就是他愛妻如命,都出圈成梗了,二十四孝好老公。 沒想到連八卦都摸清楚了。 都是香圈趣聞,多少聽過點。短暫的打岔后,他又指向最后一位調香師衛其遠,這個調香師也沒有與任啟年過分交好的記錄,有一瓶詠嘆,其他的成績不上不下。 這么說的話,我們還有獲得三張選票的可能。喻晚吟說。 恐怕難。喻朝辭將衛其遠的第二份資料滑了上來,他本人確實和任啟年沒交集,甚至有幾年還會因為常規線的最后一個名額與任啟年斗個你死我活,但是任啟年持股了他名下香料公司,股份為13.6%。 如果真是這樣,衛其遠的選票恐怕也有點懸了。喻晚吟喃喃。 最后就是RE董事的一票否決權了。董事會并不是每人都懂香,按照往年的情況,只要調香師們挑選出了列入常規線的香水,他們都會通過提議。但按照任啟年的口氣,韓逸舟絕對會一票否決。喻朝辭說出了最難解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