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枝玫瑰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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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戰栗地攀上他肩頭,揚起脖頸,男人的熱吻像毒舌吐信,guntang地在肌膚上游走。 “你不是讓我回家嗎?這是做什么?”燕回艱難吐字,斷斷續續,“你想了我對嗎?”她把他摟得更緊。 兩人已經分房睡幾天,不知道算不算較勁,燕回以為這是兩人在較勁,湛清然不過是希望兩人都冷靜一下,確切說,希望燕回冷靜一下,再談正事,尋求共識。 她真的毫無心肝,狼心狗肺。 每天高高興興,不是跟粉絲嘻嘻哈哈,就是跟男生說說笑笑,當著他的面,一點不知道收斂,上眼藥似的,過來挑釁。 湛清然沉默又兇狠地吻著她,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在生氣,只會撒嬌再胡言亂語,嬌蠻得要命,情緒仿佛輕輕一碰就要爆裂,他把她嘴唇咬疼了。 下意識的,燕回抬起膝蓋重重頂了他一下。 湛清然終于從熾烈的熱度中尋到一絲清明,疼痛賦予的。 “小湛老師,你每天是不是很分裂,”燕回唇角一勾,看著被迫中止的男人,“身體總是背叛你的意志,你剛才不是想趕我回家嗎?” 湛清然隱忍地看她一眼,他平復著呼吸的節奏,沒說話。 燕回卻又咄咄逼人地纏上來,眼睛雪亮:“你怎么不說話?我知道,你因為上次的事一直對我不滿,今晚連送我回家都不愿意,你明知道我說的是實話,我不熟悉你的學校。” 她其實非常想念他,更進一步說,她就是想跟他做了,鬼使神差來找他,沒想到能見到他。 但湛清然措辭的冷淡,讓燕回無法接受。 她還是沒等來回答,湛清然退后兩步,說:“我送你回家。” “我不要你現在假惺惺的補救,不需要。”燕回果斷拒絕,“你已經讓我傷心了。” 氣氛再次陷入僵局。 湛清然眼睛漆黑,在夜晚昏昧的光線里看不到任何情緒,他一向不想也不喜歡表達他真實的當下,但他生氣了,非常生氣,她撒謊,沒臉沒皮地跟幾個不知道怎么搭上線的男學生調笑,壓根不懂□□的界限。 你要怎么跟她講道理呢?她只會輕浮又狂妄地取笑,沒個正形,你永遠不知道她到底能在什么事情上嚴肅起來,包括那一句句告白,都像是戲劇性的表演。 她甚至連離婚,都脫口而出,如此兒戲。 湛清然郁郁地想到這點,更覺壓抑,再開口,聲音暗沉: “那你想怎么樣?” 第39章 你愛我嗎? …… 你愛我嗎? 你會愛我嗎? 你可以愛我嗎? 燕回腦子里一瞬間掠過無數的念頭,不知道如何開口,這大概是這個夏天最大的一場遺憾。 “你抱抱我吧。”她像跳傘員需要降落傘那樣開口。 湛清然怔了怔,不過很快走過去,伸出手,把燕回擁入懷中。 好像,和好其實只需要一個擁抱而已。 湛清然覺得燕回相當難纏,當然,也相當矛盾,在他以為她不知道要跟他鬧到什么時候的一刻,她只是需要他的一個擁抱而已。 可當他以為這個擁抱,大約可以紓解先前的糟糕情緒時,燕回卻推開了他: “我回家了,你去忙吧。” 她非常灑脫,說完就走。 湛清然追上來,說:“不是想看我辦公室嗎?” 燕回一臉的無所謂:“你不是說不行嗎?而且,我已經不想看了。” 湛清然牽住她手,并未解釋剛才為什么要拒絕她,低聲說:“過來看看我辦公的地方。” 不由分說把她帶了回來。 辦公室里,比燕回想的凌亂了點。 他桌子上那盆綠植,也不知道是不是電腦輻射吃多了,伶仃幾片葉子,看起來,也忒沒精神了。 燕回一副很勉強的樣子進來,一眼看到他的杯子,那是她買的,燕回總是喜歡送湛清然小禮物。 抽屜里有湛教授給他的紅茶。 看到杯子的瞬間,燕回心里涌起一點細微的情緒,她坐他椅子上,無聊翻兩下書,像是沒事人一樣:“看起來很沒意思嘛。” 說實話,湛清然搞的這些東西對她來說,簡直天書。 學生在隔壁忙,他讓燕回坐一會兒,出去了。 湛清然一走,燕回就開始亂翻他東西,她天生就有破壞性,這里頭,又帶著點兒孩童式的好奇。 抽屜里能有什么?無非是各種各樣的表格,打印出來的報告,她瞅兩眼,什么也看不懂,好看的嘴角朝下一撇,又給放回原位。 角落里,有個精巧的手提袋,燕回心跳了兩下,遲疑幾秒,迅速扒拉開,里面放著一枚帶玫瑰圖案的珍珠發卡。 顯然,這東西肯定不是別人送湛清然的,那只能是他要送給誰的了。 是給我的嗎?燕回有點底氣不足地想了一下。 不會。 要是送她的,早就給她了。 燕回出神看片刻,連忙把抽屜合上。 一直到湛清然回來,她都心不在焉的狀態,卻也沒主動問。 “回家吧。”湛清然簡單收拾了下桌面,拿過車鑰匙。 某人仿佛聾了一樣,動也不動,湛清然喊了她一聲,燕回站起身:“你不是要睡實驗室嗎?” 他低頭,淡淡的氣息拂過她臉龐:“本來是不打算回的。” 燕回嗤笑一聲,對湛清然的嘲弄昭然若揭,眼尾一挑,笑靨如花:“你想念我的身體了,所以,臨時改主意了嗎?” 語氣是戲謔的,然而呼吸緊繃,她無比期待著某件事,但這件事發生的概率微乎其微,以至于她都產生了自我懷疑:他的抽屜里,真的有一枚發卡嗎?她恍恍惚惚從辦公室出來。 兩人還是回了家,剛進門,燕回就蠻橫地纏住他,跌跌撞撞,倒在沙發上,數次走神,又被他重新拉回灼熱guntang的情潮中。 湛清然被燕回抓傷,她又咬他,小臂上有清晰的一排牙印,整整齊齊,卻很深。 兩人交錯的喘息聲很久才平息,像浪潮退卻。 “為什么突然去學校?”湛清然好像終于想起來問她似的,他拿來紙巾,給她清理小腹,燕回瞇了瞇眼,又嬌媚又刁鉆:“我寂寞了,你們學校年輕的男孩子多。” 湛清然低眉,鼻腔里逸出一聲笑,他惡劣地從她腿間挑抹出一點濕膩,驟然把人翻了過去。 燕回很快失聲尖叫。 她漸漸支撐不住,開始求饒,他不肯放過她,她又哭又叫,罵他是混蛋狗男人,湛清然置之不理,直到盒子里的東西空了。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他從情潮中退出,沉重的身軀,乍然剝離,燕回像回歸大海的魚,得以存活,她眼角全是淚痕,臉色潮紅。 “如果是拿這種事挑釁我,大可不必。”湛清然眉心凝汗,他起來倒了杯水,扶起燕回,燕回大腦依舊白茫茫一片,她懵懂看他一眼:“什么?” 就是這個樣子,把別人激怒到極點,她卻無辜,像惡作劇完了就跑的小孩子。 湛清然盯著她紅潤的唇:“你說呢?” “我不說,我不知道。”燕回拿起抱枕,砸到他臉上,她腦子里只有珍珠發卡。 懷疑的種子像遇到了最合適的土壤。 湛清然頭輕輕一偏,抱枕掉地毯上去了,他冷笑一聲:“這么有勁?看來cao的還不夠。” 燕回的臉漲得通紅,她有點羞恥地發現從湛清然這種看起來很禁欲清高的人嘴里,突然冒出這么粗野的話,十分刺激。 “你不要臉。” “我跟你要什么臉?”湛清然坐回她身邊,頓了頓,“有正事和你說。” 燕回懶洋洋往后一躺,身段妖嬈:“小湛老師除了cao我,還能有什么正事?” 湛清然成功地被她再次激怒,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但神情冷了下來,像墨色的天空。 “我說過了,如果只是想和你上床,我沒必要娶你。” 他深吸口氣:“能好好說說話嗎?我是認真的。” 燕回灼灼盯著他,像在走神,卻突然問:“你要跟我離婚是嗎?” 湛清然不知道她什么腦回路,思考片刻,語氣溫和幾分:“為什么會這么想?” 燕回搖搖頭。 “我為什么要跟你離婚?我娶你,不是為了離婚的。”湛清然說,不疾不徐的口吻,“不要動輒把離婚掛嘴邊,我們之間有摩擦,很正常,如果你愿意和我溝通,我們好好談談。” 談珍珠發卡嗎? 燕回心里就剩這一個想法了。 “首先,上次家里聚會的事,我想你一直對我有些誤會,你以為,別人羞辱你時我心里什么感受?幸災樂禍嗎?還是僅僅覺得你給我丟臉了,所以迫不及待想教訓你?”湛清然抿了口白水,“我這幾天都在想,為什么你是那個反應,也許是我不夠關心你,不夠體諒你,但我絕對沒有指責你的意思,你說,你不在乎我家里人怎么看你,可我在乎。” 他抬起漆黑的眼,似乎能望進她的眼睛里。 燕回飽滿的唇一彎,美麗的眼睛撲閃著:“對,我不在乎,你在乎就在乎好了。” “我怕爺爺對你印象不好,不是我有這個虛榮心,是我希望,我的家人都能喜歡你,喜歡你的話就會對你更好,我希望他們對你好是發自內心的,這樣你也會開心些。” 他靜靜說,“這才是我在乎的。” 燕回微怔,嘴唇翕動片刻,什么也沒說出口。 “我在想,當時談話時機不對,你受了委屈,我不應該那個時候跟你談要怎么做,讓你誤解不是我本意。”湛清然把水杯放下,直視燕回,“希望以后我能讓你多信任一點,有些事,愿意緩一緩等我來處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生活,你有我。” 他說了那么多,最重要的,不過是三個字,燕回半信半疑地凝望著他,腦子里轟隆隆的,她幾乎是脫口而出: “真的嗎?” 湛清然輕輕摩挲著她的手指:“當然,希望你能給我點時間,也給自己點時間,你可以信任我。” “可你,”燕回眼睛熱熱的,她心里酸地要命,聲音虛弱,“你心里只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