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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令一早也托云執(zhí)來傳信,冷月嫣今日要去北祁堂所在的群山中最遠的一座山里調(diào)琴。 聽說是昨日有人在北祁堂里放了把古琴,放出的價格太高, 而琴看著太過樸實無華,放了一日都無人問津。趕巧被冷月嫣遇上了, 說瞧著琴上金徽,便知是百年前的古琴。她愛擺弄絲竹管弦之類的樂器, 就高價買下,要尋一僻靜處去調(diào)音。 巴彥醒來發(fā)現(xiàn)身邊人不是冷月嫣,心上多少有些歉意, 就說下午陪她同去。 在北祁群山的冰雪深出,冒著一汪暖泉,管家因地制宜,在暖泉邊上,筑了一個小院,喚作“暖居”。 山間雪滑,路難行的緊。即便是掃過雪的山路,依然行不得人,必須鋪上寫砂石、灰土、柴枝才行。于是管家一早就派了大半仆人去找來草木灰和枯柴,正在往暖居的路上鋪排著。 因此白日的北祁堂竟空的很。 宋清塵說定有賬簿在北祁堂,巧在有白野望幫忙,就讓白野望和云執(zhí)繼續(xù)去巴彥的住處,和其他的房間搜尋賬本。 元郎和宋令躲到山里去,伺機而動,偷巴彥身上的信箋。 若是偷信順利,那他們就仿寫一個放回去,若是被人察覺,時間不夠,就只能搶完就跑。 而李玄玄和宋清塵藏在不遠的一處山洞里,準備好筆墨紙硯。 他們分工明確,元郎負責偷信,宋令負責送信,宋清塵負責仿寫,李玄玄負責烘干。之后元郎再負責把信放回去,萬事俱備。不過這里面包含的運氣成分是在太大。只是距離臘月二十八只有一日時間,他們只可如此,放手一搏。 暖居的宅子后靠著一個山壁,遮風擋雪,那山壁下方有山窟,內(nèi)有暖泉,熏的暖居也異常暖和,算是北祁堂里的一處清雅小宅。 暖居的院子里,假山?jīng)鐾ひ粦闳盟粕谖鞅钡纳揭袄铮锏厝咴斐鲆粋€江南來,只是這“江南”無雨,眼下滿是風雪。 想來巴彥昨日美酒佳人在抱,半夜才回房間,折騰了一宿,未曾休息好。他才用過午膳,直喊頭疼,冷月嫣樂得他如此,便尋了助眠的盤香,點燃之后,放到了金獸熏爐里。 這香本就是她自己制的,往常睡得不好時,常熏上一盤。她特地在里面將助眠的藥粉多加了一些,并不是要害人,就是想在無心應付巴彥的時候,放過自己罷了。 她見巴彥已熟睡,就關(guān)上房門,散了奴仆,讓他們都退出到后面的小廂房歇著去。 冷月嫣抱著古琴走到外間來,纖纖玉手抬指輕攏慢捻,琴弦咿呀幾聲,如裂帛撕開。 待琴音調(diào)整好,她低眉信手彈了起來,那琴聲如咽泉,訴著半生零落。讓聽者不覺,悲從中來。 她撥弄了半日琴弦有些乏了,剛巧聽到窗外鳥鳴,便尋了寫癟谷粒,掃了一片空地出來。撒上谷粒,給覓食的鳥兒吃。 即便她嫁的不是她心上的那個人,可這些年總歸是難得有這樣的空閑,可以一個人安靜的待會。 不過只靜了一刻,她又想起昨夜重遇故人,先前叫做尋之,眼下卻是北祁堂四當家葉尋的男人。 她竟不知自己臉上泛起笑靨,可也只那么一下,就被從房間里躥出來的人,用虎口卡住了她的脖子。 冷月嫣才抬頭,就發(fā)現(xiàn)除了自己身后的蒙面人之外,眼前還站著一個蒙面之人,她厲聲問:“什么人!” 身后之人便是蒙了面的元郎,他低聲對著另一個蒙面人說:“別叫人!不然我定在人來之前,掐死她!” 冷月嫣聽完這話,不禁笑了:“好,我不叫人。你們兩人打架,與我何干?你這樣拿我命,威脅他?”雖然身后人她并不知曉是何人,可眼前這個蒙面人,燒成灰她都記得,那劍眉,那耳蝸、那寬肩、那闊懷,曾是她夜夜纏綿過的人。 可她遲疑,這身后人許是嚇壞了?為何兩個蒙面人打起來,拿她做人質(zhì)呢? 元郎笑道:“我知曉。嫣兒可是尋之,要攜手余生的心上人。” 葉尋和冷月嫣同時變了眼色,想來昨夜里,兩人的話被人聽了去。 葉尋一不做二不休,他見周圍沒人,撤了面紗,“是我。你放了嫣兒,信給你。不過,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速速抄一份,放回來。去吧,我在這里等你。” 元郎一愣,這是什么情況!完全出乎他意料,可不容他多想,忙搶過葉尋手中的信,朝著宋清塵所在的山洞跑去。 葉尋回頭看了看,確定無人,就拉著冷月嫣的手,朝暖居外走去,“我怕你的香不管用,我點了巴彥的睡xue。放心,兩個時辰內(nèi),他醒不過來。” “那你為何說,讓那蒙面人,一盞茶之內(nèi)回來?”冷月嫣問道。她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似是沒搞清楚事情原委,便跟隨著他,想一探究竟。可她的身體和她的手,很是誠實,只想跟著他走,不管前方是什么。 葉尋將手中那剛撥弄過梵音的素手,攥的更緊些,“可下人一會兒,就都醒了啊。”他一手拉著冷月嫣,不讓她松開。另一只手尋了空隙,折了樹上一個有縱橫密枝的樹杈,一路朝暖居外面走,一路用樹杈將三人的足跡抹去。 冬天日短,太陽早不見了蹤影,眼見一片烏云又飄了來,若不是下雪,便是天黑。 白茫茫一片的山路上,藍衣男子拉著紅衣女子的手,兩個人都不說話,朝著那處有著暖泉山窟的石壁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