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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女配她超有錢[快穿] 第110節

    “你只管小心你的嘴, 要是傳出去什么不中聽的話, 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孫鐵壓低了聲音威脅道, 甚至為了彰顯話語的可信度, 還一揮手將院子里那個用細竹子圍建而成的雞窩給弄的散了架。

    付綿綿看著一地的狼藉,表情逐漸冷淡了下來, 忽而卻輕笑出聲。

    孫鐵見狀愈發瞪圓了一雙牛眼, 他本就是身強體壯的打獵好手, 臉頰上蓄著濃密的絡腮胡,這一瞪還真出了幾分唬人的氣勢。但實際內心深處卻難免犯起了嘀咕,他甚至開始覺得這柳青山家的是不是被人打的腦子出了問題,這樣想著便又抬眼看向了臺階上坐著的人,那張慘白慘白的臉成功使他回憶起昨晚的一幕幕。

    該不會真的變鬼了吧!

    男人無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但旋即又進行了自我否定,頭頂上就是明晃晃的大太陽,哪里會有什么邪祟!他復又微微挺直了胸膛,王家溝的人都知這柳青山家的小媳婦慣是沉默寡言,膽子小不說還一直都是獨來獨往,想來根本不用浪費多少力氣,就能堵住她的嘴。

    止住了思緒,他繼續惡聲惡氣的問道:“你笑甚?”

    “孫大哥,我本來想著咱們好歹是同村,相識一場你給我二兩銀子的封口費也就罷了,如今你毀了我的雞窩,這事兒怕是不能善了了。”付綿綿微笑著仰起頭,認真又細聲細氣的回應道。

    她發誓最開始真的只是想‘賺’點前往青河縣城的盤纏,可現在卻改變主意了,賺錢的方式千百種,倒也不必和這破爛人各取所需。

    孫鐵顯然被她這話弄得一愣,旋即露出了一抹輕蔑至極的神色。

    不能善了?也不知是誰給她的勇氣,即便是厚厚的秋衣也掩蓋不住瘦骨嶙峋的模樣,他只需一根手指就能碾死她,壓根無需在意。

    二人對視一眼,下一秒孫鐵卻莫名的率先移開了視線,剛好村口處傳來了隱約的人聲,想來是早些時候相約著出去采蘑菇的婦人們歸來了。最終他恨恨地咬了咬后槽牙,再次警告:“別以為柳青山那個窮書生能護住你,我可是聽青河縣城的人說他保不齊已經死在了進京的路上,你若是識相還好,不識相的話老子非弄死你!”

    話音落下,他便轉身快步走了,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那條土路上。

    就在這時,幾名婦人挎著竹籃經過了小院門前,其中就有村長媳婦。幾人見付綿綿坐在門前曬太陽,便停下腳步寒暄了兩句,順便還給她留下了一點蘑菇,在叮囑她好好將養身子后就各自散了。

    付綿綿瞄了一眼角落里破碎的雞窩,微微扯了一下唇角。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王家溝的人發現柳青山家的門一直是緊緊關著的,付氏較之以往更為深居簡出。大家都以為她是被上次的意外傷的狠了,并沒有太過在意,反正她之前在王家溝的存在感也不強,漸漸地就被所有人都遺忘到了腦后。

    然而某一天夜里,王家溝的寂靜卻被打破了,村口處吵吵嚷嚷熱鬧非凡,眾人不由得紛紛從家中出來圍上前去看起了熱鬧。

    付綿綿到的時候周邊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村民,她便順勢湊到了兩名婦人跟前,略顯好奇的問道:“張大嬸子,這是怎么了?”

    只見人群中央一名身材高大結實的婦人正用手死死地扯著周寡婦的頭發叫罵著,婦人是國字臉,長相并不溫婉,瞧著平日里也不是養尊處優的,所以喊起來中氣十足。

    周寡婦雖然不甘示弱,可奈何體型差距擺在那里,只能無助的尖叫著,祈求旁人能夠發發善心上前勸阻一番。這會兒她的兩頰又紅又腫,顯然已經被狠狠地教訓過了,身上的衣衫半解,大片的白膩肌膚就這樣赤裸裸的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但她眼下的慘狀卻難以讓人升起太多的旖旎心思。

    而跟在兩個廝打糾纏的女人身后的,則是光著上半身的孫鐵,眼下他早已沒了前幾日在付綿綿跟前耀武揚威的氣勢,蔫頭耷腦的像是做了什么虧心事。

    待到看清了三人的模樣,王家溝的人豈能不知道眼前是個什么樣的狀況,大家伙神色不一,周寡婦那凄厲的尖叫聲愈發的大了些。

    頓時有人露出了不忍心的神色,但更多的婦人則是有些幸災樂禍,王家溝的許多婦人早就看周寡婦平日里那副嬌嬌媚媚的樣子不順眼了,升不出什么同情心,也是意料之中。

    本朝雖然民風還算開放,但是這種私會的行為也是會被戳脊梁骨的。

    只聽站在付綿綿身邊的張大嬸子扭頭啐了一口:“不要臉的貨色,這下落在孫鐵家的手里,可有她好看的了!”

    “可不是嗎?”有人跟著附和。

    在一片竊竊私語中,一時間竟也沒人上前阻止這場鬧劇,深秋的山腳夜晚還是夾雜著絲絲涼意的,一陣冷風吹過,沒穿衣裳的孫鐵登時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聽著耳邊自家婆娘的叫罵聲及周寡婦的求饒聲,只覺得心頭發苦,只能僵直的站在原地,耳邊聽著眾人的議論紛紛,臊的一張老臉透著紫紅。

    隱約的火光中,他在看熱鬧的人群中注意到了一張冷白素凈的臉,雖然這張臉照比他上次見到之時恢復了一點血色,但他仍舊就一眼認出了對方乃是那個窮酸書生家里的小媳婦。

    不知為何,孫鐵忽而就記起了那日在逼仄的小院中,女人細聲細氣說過的話。

    ……這事兒怕是不能善了了……

    又是一陣涼風掠過,他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寒顫,猛然抬起眼皮再次望了過去,似是不敢相信往日里膽小怯懦的付氏竟然真的敢算計自己。但要不是付氏搞的鬼,自家婆娘又豈會摸到那荒地去?

    可人群中又哪里還有付綿綿的身影,張大嬸子的身邊這會兒已然空蕩蕩的,孫鐵心頭遲疑,下一秒卻被已經將周寡婦放倒了的自家婆娘上前兩步用力的揪住了耳朵,只能‘哎呀’一聲,被迫躬下身子說起了討好的話。

    這起捉jian大戲的后續究竟如何,付綿綿其實并不太感興趣,只偶然聽見別人議論了幾句,說是周寡婦被扇腫了臉,躲在家中好幾日都不敢出來見人。至于孫鐵,第二天就頂著微微青了的眼眶,憋憋屈屈的隨著其他幾個爺們兒進山打獵去了。

    又過了兩日,付綿綿也背著竹簍獨自一人進了山,倒不是想去繼續找孫鐵的麻煩,她只是想在入冬之前攢夠了銀錢,前往青河縣城。原主總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就斷了氣,王家溝一共就那么些戶人家,這段時間她已經背地里排查的八九不離十了,并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

    且原主脖頸的傷痕十分特別,不像是普通麻繩之類的物件能夠形成的,她便將一切都記在了心里,行兇之人既然不在王家溝,那她就去縣城。要是縣城也一無所獲,不還有京城呢嗎?

    就這樣,她帶足了干糧在山中駐留了三四日,在采了滿滿一背簍的草藥及稀有山貨后,這才慢悠悠的下了山。

    回到家中將草藥及山貨規整的攤開曬在院子里,付綿綿在心里盤算著這些東西大概能得個二兩左右的銀子,足以支撐她在青河縣城內進行短暫的落腳了。

    只不過……她站在籬笆內往村子里張望,眉頭也跟著微微蹙起,好像有哪里不對勁,今天這村口處也未免太安靜了些。

    在她思索的這會兒功夫,土路上忽然出現了一個匆忙的身影,一路小跑著沖到了門前。

    見付綿綿在家,張大嬸子終于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二話不說推開晃晃悠悠的籬笆門一把拽住她的手就把人往外拖,嘴里還念叨著:“你可算回來了,這幾日你去何處了?從一早到現在,我都來尋你好幾次了!”

    被婦人的大力拽的有些踉蹌,付綿綿一臉懵逼:“我這幾日進山了,嬸子可是有什么事兒?”

    “我能有啥事?是村長讓我來的!”張大嬸子迅速的回道,扭過頭見她依舊有些不解,便壓低了聲音接著開了口:“你剛從山上下來許是還不知道,昨天夜里周寡婦……死了!”

    第192章 名冠京城女仵作(3)

    “死了?”付綿綿是真的有些吃驚, 她瞪圓了眼好半晌,之后才慢悠悠的眨了眨。

    “可不是嗎?據說昨天夜里旁邊兩家都聽到了周寡婦家里傳來了一聲尖叫,只是她這人平日里品行不端, 加之前段日子又和孫鐵出了那么檔子事兒,都只當她又勾了誰去家里胡鬧了!”張大嬸子說起來十分的唏噓。

    “萬萬沒想到啊, 隔日也是劉福家的好奇扒著周寡婦的院墻看了一眼, 不曾想對方門戶是四敞大開的, 隱約可見屋里地上躺了一個人。劉福家的也是個熱心腸,覺得不對就在墻頭上喊了兩嗓子,不曾想那人卻是一動不動哩,她便緊忙進了門, 走進了才發現地上的竟是周寡婦,人已經涼了, 整個硬挺挺的差點嚇破了劉福家的膽兒!”

    “之后大家就都被劉福家的嚎叫聲吸引了過去,你不知那周寡婦死狀多么凄慘,我瞧著都駭人。而且一臉黑氣,指定是冤死的!村長得到消息后就套著驢車帶著人連忙趕去了青河縣城里, 在縣衙的門前擊了鼓, 縣老爺得知此事后便派了縣尉大人前來, 現在正在周寡婦家守著呢!”

    張大嬸子說到這,便再次伸手來拽她, 眉眼間難掩焦急:“大人和村長他們都等小半天了, 你且快著些吧!”

    言罷,再不給付綿綿詢問的機會,張大嬸子腳下生風, 兩條敦實的腿幾乎跑出了殘影。

    前往周寡婦家的路上, 付綿綿抽空打量了一番土路兩旁的情景, 果真見到各家各戶都沒什么人,田地里也只零星有兩頭老黃牛在那里悠閑的甩著尾巴吃著草。王家溝因為處在山溝溝里,地勢并不平坦,各家各戶都是依著地形建的房子,所以挨得都不是特別的近,分布的相當松散。周寡婦家與兩戶鄰居之間的距離少說也有個幾百米,這樣都能聽到聲音,看來昨天夜里的動靜果真不小。

    還沒半柱香的時間,二人終于趕到了周寡婦的家門口,此時在那只有人胸脯高的院墻上,趴滿了過來圍觀的王家溝村民,甚至還有些不諳世事的孩童坐在墻頭上,手里還拿著饃饃。

    不夸張的說,王家溝近十多年來都未曾發生過這種意外,這也算得上是村中的大事,自然都要過來探個究竟的。

    “村長!村長!我可把柳青山家的帶過來了!”張大嬸子一到地方就咋咋呼呼的叫嚷了開,扯著付綿綿穿過人群,一路擠到了周寡婦家的院子里。

    這間院子乍一看與王家溝其他人家的沒甚區別,只是過于干凈了些,沒有豢養家禽的地方,也沒有曬干野菜及rou類的地方,有的只是角落里拴著的兩根麻繩,上面還系著幾件花花綠綠的衣裳在那里飄蕩。

    隱約間,付綿綿似乎聽到了村民們那不太真切的議論聲。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前些日子這柳青山家的不是也遭了黑手被搶去了銀錢?聽說大半夜的被扔在了村口外的荒地里,差點就沒了命!”

    “對呀,還是村長帶著村里的爺們兒把人救回來的哩!”

    “這事兒怕是不簡單,咱們村里什么時候出過人命?還是接二連三的?該不會是城里有什么逃犯跑到咱們山上來躲清靜了吧?”

    人群中有人這么一說,眾人瞬間就都變了臉色,顯得有些惶惶不安。什么‘逃犯’這類窮兇極惡之人,對于王家溝的村民還是極有震懾力的,光是想一想就能嚇破了膽。

    他們的議論聲,不僅付綿綿聽到了,這會兒正四平八穩的坐在院中一把凳子上、身著青色官服的中年男人顯然也入了耳,他的臉色并不算多好看,隨即冷哼了一聲:“青河縣城內若是有這等惡徒逃脫,我又豈能不知?”

    旁邊跟著的應該是另一名在縣衙內任職的嘍啰,聞言自是附和:“縣尉大人說的是,大人的英明神武乃是十里八村都有名的,豈容惡徒撒野?我瞧著這樣子更像是你們王家溝的內部矛盾,剛剛不是還有人說前幾日這周寡婦與人起了沖突?我看就是如此才對!”

    這邊話音落下,另一邊正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就急忙叩首喊冤:“冤枉啊!冤枉啊!”

    付綿綿扭過頭定睛一看,可不正是孫鐵和他的婆娘,這會兒二人灰頭土臉的,許是因為受驚過度,面上沒有什么血色。孫鐵顫顫悠悠的抬起了頭,只覺得口中苦澀,這會兒又哪里顧得上和自己有過節的付綿綿。

    “大人明鑒,我和婆娘昨晚皆在家中未曾出來過,家中還有七歲的孩童,又怎會出門殺人呢?這實在是毫無道理!”他忙不迭的替自己辯解,復又瞄了一眼門外這會兒正被鄰居緊緊抱在懷中的小男孩,忽然就流下了一把辛酸淚。

    說不后悔是假的,當初若是沒著了周寡婦的道,不貪圖美色,今日全家又怎會遭此橫難,當真是有口難辯!

    孫鐵的婆娘王氏也緊跟著開了口,不過她卻不是辯解,而是套起了近乎:“縣尉大人一向都是保護青河縣安穩的,我爹經常與我說起您,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縣尉在聽了這話后,臉色稍作緩和,無言的拿起旁邊手下人遞過來的茶水,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口。之前也說過王氏家中頗為富庶,其爹爹恰好與縣尉算作相識,之前在處理雞毛蒜皮的小事之時收過王氏父親的好處,所以眼下算是勉強給了幾分薄面。

    如若不然周寡婦之死也不會在此僵持了幾個時辰,按照青河縣衙以往的作風,只管把嫌疑人帶回去,是與不是,上刑審了再說,何必在這處磨口舌浪費時間。

    村長這時趁機湊到了付綿綿的身前,暗地里扯了一把她的衣袖,順勢還使了一個眼色,接著張了張嘴:“大人,這就是我之前提到的柳青山家的付氏,她爹想來您應該聽說過,就是之前時常會幫縣衙做事的付四指。”

    原主的爹因為年輕的時候上山打獵出意外丟了一指,便得了這么一個諢名。

    起先縣尉還用十分挑剔且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低頭站在那里的瘦弱人影,險些以為村長是在開玩笑,在聽到‘付四指’的名號后便略微收斂了神情,遲疑的‘嗯’了一聲。

    半晌才又開了口:“原來是付四指的家里人,不過一名女子……”

    顯然,他并不認為一名女子能夠成事,特別是本朝的仵作算不得多么榮光,雖然已經脫離了賤籍且賺的銀錢不比縣衙內其他的人少,可依舊沒有什么人愿意做這行。

    “她行的!”村長急忙保證,自然也是為了盡快破案不想讓王家溝的村民蒙受冤屈,孫鐵是他自小看到大的,雖然有些小心思,為人混不吝了點,但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等心狠手辣之事的。

    “你這孩子,自小你爹不就背著你十里八村的亂竄,跟在你爹身邊那么久,看還看不會嗎?”村長急的捅了她兩下,臉上的五官幾乎擠作了一團:“且之前你爹生病,你還替他驗過一次尸,你忘了?”

    付綿綿抬了抬眼皮,視線掠過地上跪著的滿懷希冀的孫鐵兩公婆,面帶難色的搖了搖頭,細聲細氣的道:“村長,我不行的,那次替我爹去也是因為對方乃是正常失足溺斃,簡單的很,周寡婦……”

    說著她瞄了屋內一眼,這會兒周寡婦已經被人抬到了炕上,因著里面光線很暗,看的并不真切。

    而她的表情和動作落在外人眼里,瞧著就像是有什么顧忌一般,縣尉自然不會管這些更不會出言勸說,畢竟她驗與不驗的同縣尉又沒什么關系,想到這男人就冷笑了一聲:“我們已經在這耽擱了這么久,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來人吶,先把孫鐵與王氏捆起來,再將周寡婦裝車,一切都等回到縣衙再做定奪!”

    “要不是縣衙里的周仵作告假回了老家,哪里會生出這樣多的麻煩事!”

    聽著他的罵罵咧咧,看著應喏的兩名官差,村長登時就有些急了,苦口婆心的勸著:“柳青山家的,你就試一試,你爹那樣有本事,做女兒的豈會差了?”

    付綿綿依舊不緊不慢:“可是……青山從不讓我碰這些,他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出嫁從夫,她可是一個遵守三從四德的好青年。

    孫鐵下意識的就張嘴反駁:“你家男人已經許久沒有音訊了,活不活著……”話說到這,聲音卻忽然戛然而止,蓋因他冷不丁的回想起了那日在對方家的院子里,女人同樣細聲細氣所說過的話。

    ‘孫大哥,我本來想著咱們好歹是同村,相識一場你給我二兩銀子的封口費也就罷了,如今你毀了我的雞窩,這事兒怕是不能善了了。’

    銀子!對呀!王家溝誰人不知這付氏年紀輕輕就要起早貪黑的出去賺錢供自家夫君念書,她貪財也是在意料之中的。想到這,孫鐵眼珠子一轉再次出了聲:“柳青山家的,你只要肯出手,幫我們洗刷了冤屈后,我便給你二兩銀子!”

    誰知付綿綿只是站在原地挑了挑眉,依舊沒有什么動作。

    孫鐵一狠心:“五兩!”

    “六兩!”

    “七兩!”

    等到攀升到十兩的時候,院外的村民已經因為震驚而發出了陣陣私語聲,而付綿綿也在觀察孫鐵和王氏那兩個人的表情后得出了結論,這個數字應該是他們的極限邊緣后,終于松了口:“那我便試試吧,不過這會兒有村長及縣尉大人作證,事后你可別想賴賬。”

    孫鐵這會兒心都在滴血,十兩銀子,即便是在青河縣城內,那也足夠一戶人家活上一年了。

    可是事已至此,當然是命比較重要,青河縣衙內的各種手段可是出了名的,誰人不知只要進去就得脫層皮!于是他只能不情不愿的點了點頭:“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我還能騙你不成?”

    “如此甚好。”付綿綿從村長那邊要來了一盆清水,在仔仔細細的凈手之后,才緩步走進了主屋內。進門便是一股子脂粉香氣夾雜著莫名酸臭的混合味道,她微微蹙眉,站在門檻處靜靜的觀察著屋子里的擺設。

    一個靠窗的土炕,一個木質的長條桌子及一把椅子,桌子的角落里還擺放著一些女人家的瓶瓶罐罐,至于桌子下方則是有一面銅鏡摔落在地。

    炕上及地面的痕跡凌亂,只是之前來來往往這么多人,付綿綿也無法確定究竟哪些才是原始痕跡。

    她眉間的皺褶更深了一些,再次動了動走到了炕邊,低頭細細看起那已然人事不知的周寡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