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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女配她超有錢[快穿] 第77節

    二人在得到允許之后,先后走進了主屋,王氏面上也沒什么特別的表情,在她們問安之后便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將人給打發走了。

    出了雪松院,付綿綿有些擔憂的看著走一步晃三晃的付梓妍,好在對方身邊有丫鬟伺候,在問了兩句沒能得到什么正面的回應之后,她就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離開了,畢竟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兒需要她去做。

    接下來的好幾天,她日日都要尋了借口出去逛上一圈,每次回來都是笑得牙不見眼的。那間脂粉鋪子算是徹底盤活了,起先是只有前來參加宴席的那幾家派了下人前去采購了一批,后來沒過多久,便有了零星的幾個小姐上門親自挑選。雖然遠遠不如粉胭閣這種屹立京城多年的大商戶,但她也是倍感滿足了。

    畢竟飯得一口一口吃。

    某天的一個午后,付綿綿帶著鐘mama從府外歸來,卻在到了茱萸院門外后,神情警覺。她回過頭沖著鐘mama揚了揚下巴,鐘mama就會意的輕手輕腳上前推開了那扇原本應該落了鎖的門。

    緊接著,付綿綿也踏上了階梯,略微歪了頭向院子里看去。

    第129章 卑微的庶女(6)

    原主所居住的這個院子并不大, 除了西南角的一張石桌和四個石凳之外,就只剩下了東面的那棵瞧著有些營養不良的杏樹。因著鐘mama年歲漸長,付綿綿平日里也不經常讓她拾掇院子里的衛生, 所以小院看起來難免荒涼中透著幾分蕭瑟。

    但這會兒眼前的景象卻完全不同了,不說院子里大變樣吧,但是好歹清爽了不少, 最起碼地面上的落葉都消失不見了, 以往泛著煙塵的黃土地上也有些微濕,避免人來人往的臟了鞋襪。

    鐘mama驚疑不定的打量了一圈, 眼尖的發現自己所住的下人房門竟然開了, 她神情一變不由得快步上前想要查看情況, 然而還沒等走到近前的,下人房里卻走出了兩個人。

    這二人均著付府下人的衣裙, 前面那個長著一張有福氣的圓臉,眉眼間看起來就是個利落的性格,身材也有些微胖。她身上的裙裝看起來要比后面那個又瘦又小的丫頭高級些,想來在府內下人中的等級并不低。

    “見過四小姐。”圓臉丫鬟帶著身后的人沖著院門的方向遙遙一拜, 隨即又很是熱情的跟走近了的鐘mama打招呼:“見過鐘mama。”

    鐘mama謹慎又防備的看了二人好一會兒, 之后才開口問道:“你們是誰?”

    “我們是大爺派過來伺候四小姐的呀!”圓臉丫鬟再次福身見禮,接著介紹起了自己:“奴婢鶯歌,日后負責服侍四小姐的日常起居。”

    “奴婢紅梅,是灑掃丫頭。”后面的丫鬟也輕聲開了口。

    “給四小姐請安了。”說罷, 二人雙雙跪了下去,還像模像樣的磕了一個頭。

    付綿綿聞言, 先是信步走到了一臉喜意的鐘mama身邊, 然后這才沖著身前的兩個人道:“行了, 這是作甚, 還不快起來?”

    鶯歌和紅梅兩個看起來都是很守規矩的,乖乖的從地上爬起來之后,一臉順從的退到了一邊站定,只要主人家不吱聲,她們也不會發出半點聲響。

    按理來說,府中小姐的院子配上四五個下人那都是正常的,照顧日常起居的大丫鬟要一人,自小就在身邊的奶mama算一個,然后灑掃、針線和跑腿的各一個。之前原主的院子里之所以只剩下了鐘mama一個,那也是因為觸怒了付嘉致,所以在吃了板子之后,管家就依著付嘉致的意思將院子里伺候的付府下人全部找個借口調走了。

    這會兒突然又塞了兩個人進來,那貨指定沒安好心。

    不過這兩個倒是看著比之前那三個偷jian耍滑的要順眼,總之算的上是個好事兒,于是付綿綿只叮囑鐘mama好好帶帶二人之后,就轉身回到了廂房里。

    這活計鐘mama熟悉的不得了,很快就進入到了狀態之中,付綿綿坐在靠窗的短榻上,聽著外面傳來的斷斷續續的訓話聲,一邊翻著手中的書一邊揚了揚眉。

    就這樣,鶯歌和紅梅意料之中的在茱萸院安頓了下來。

    因著付綿綿在府中只是個不起眼的庶出小姐,是以茱萸院里從早到晚都清凈的很,除卻早起及晚上入睡前她會召鶯歌入廂房伺候外,其余的時間都是持著放任的態度,一概不管。

    這日一大清早,鐘mama就腳步匆匆的從外面回了來,然后越過一直低頭認真掃地的紅梅,直接進了廂房。

    彼時付綿綿正立在書桌便練大字,聽到門口處傳來的動靜,連頭都不抬的直接開了口:“鐘mama,如何?”

    鐘mama十分小心的將廂房的門給帶了上,緊接著又走到了窗邊把窗戶也緊緊地關了住,然后才湊到了她的身邊,用小到不能再小的聲音說道:“的確和四小姐想的一樣,那鶯歌起初幾天還算老實,待到覺得摸清楚茱萸院的情況之后,就時不時的總往外跑。后來見小姐似乎真的不在意這些,便安分了下來,也不再去見那些之前要好的丫鬟了。”

    “只是她改為了每隔三日的未時會出門,那個時間段剛好是四小姐用過午飯小憩之時,老奴覺得此事必有蹊蹺。”

    說到這,鐘mama因為覺得口干舌燥而咽了一口唾沫,沒過幾息就接著說了下去:“于是老奴今天早些時候就趁機會去那幾個和鶯歌要好的丫鬟那里悄悄打探了一番,不過是一些不要緊的閑聊,應當不會引起她們的注意。那幾個丫鬟都說鶯歌許久不曾同她們在一處了,還以為咱們茱萸院規矩很嚴哩!”

    “老奴覺得,這鶯歌或許還真是……”她說著說著就住了嘴,剩下的話則是擠眉弄眼的用表情表達的出來,生怕被院子里來來回回的紅梅給聽了去。畢竟鶯歌不是什么可用之人,那和她一起來的紅梅也有著很大的嫌疑。

    “我知曉了。”付綿綿聽到后并不覺得多么的驚訝,仍然氣定神閑的用手中的毛病沾了沾墨,緊接著手一揮就在宣紙上寫出了一個龍飛鳳舞的‘財’字。

    寫完之后,還頗為滿意的歪頭欣賞了一番。

    鐘mama本來還想說些什么的,老話講得好,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放這么兩個心思不純正的人在院子里,真是吃不香、睡不香的。可她轉念又想了,自家小姐在出嫁前也只能寄人籬下了,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兒,倒也不必懼怕他人怎么看。

    更重要的是,自從上次受了重傷,她的四小姐好像一夜之間便成熟了許多,在不少的事情上有了自己的想法。她一向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即便四小姐吃了她的幾天奶水,但下人就是下人,不可多嘴也不能逾矩。

    回過神,鐘mama略微低了頭,然后動作極輕的退出了廂房。

    當天晌午,用過了簡單又清淡到可憐的午飯,鶯歌在伺候付綿綿漱口洗手后,像往常一樣退出了廂房。她先是回到了下人房待了一會子,又詢問了紅梅鐘mama的去向,聽到鐘mama跑出去和廚房的婆子們去嗑瓜子了之后,又回房拾掇了一番,這才匆匆的出了茱萸院的大門兒。

    可能是因為走的過于匆忙,鶯歌并沒有注意到本應該在榻上熟睡的付綿綿這會兒正倚靠在短榻上,透著窗戶的縫隙看著她的一舉一動。而傳說去大廚房會友的鐘mama,眼下也正恭敬的立在榻下的位置上。

    鐘mama咬緊了后槽牙,怒斥了一聲:“吃里扒外的東西!四小姐,老奴這便跟上去,倒要看看她日日都要出去見的是誰,今天老奴非得把她的面皮給扯下來不可!”

    說著她就要往外沖,好在付綿綿及時出聲將她給喚了住:“鐘mama,不必了。”

    她對于鶯歌背后的人,已經有了幾分眉目。偌大的付府,能夠干出這種事兒的不過就是王氏和付嘉致兩個人,其他人不是和原主沒有任何沖突,就是壓根沒有這個能力。

    而茱萸院之前的那幾個,才是王氏安排的,不過作用也只是看管原主是否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日常在原主耳邊丑化一下其生母李姨娘,再逮到機會不著痕跡的作踐一下原主,根本不需要這般積極的三天一報道。

    這樣一來,鶯歌真正的主子就昭然若揭了,況且她們二人在進入這茱萸院的第一日起也沒想隱瞞,很是直白的說過自己乃是大爺派來的。

    付綿綿只是有些不理解,付嘉致這唱的又是哪一出,她不覺得自己做了什么值得對方如此‘偏愛’,三天一報告,付梓妍都沒有這個待遇吧?難不成還指望她對此感恩戴德?

    難道說這就是男主的力量?就算二人之間接觸有限,對方也能在最短的時間里察覺到她身上的可疑之處?

    思來想去,最終付綿綿只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在前段時間王氏舉辦的宴席上,她接觸了唐漪。該不會付嘉致因為她還沒死心吧?對方這是誤以為她接觸唐漪是為了他?或者覺得她會在唐漪面前挑撥什么從而有可能對付梓妍不利?

    真是……好大一張臉。

    付綿綿表情木然,可就算再怎么控制,眼角的肌rou還是抑制不住的抽搐了兩下,活了這么久,頭一次這么無語。

    約莫一個時辰后,鶯歌腳步輕快的回到了茱萸院,小院和往常一樣的靜謐。她嘴里輕聲哼唱著不知名的調子推開了下人房的門,卻驚訝的發現紅梅并不在屋子里,有些奇怪的皺了皺眉,就在她回過頭去的一瞬間,險些被門口站著的人影嚇的驚叫出聲。

    “啊……!鐘mama,您回來了!”鶯歌圓臉上掛起了假笑,迎上前去。

    鐘mama卻虎著一張臉,十分嚴肅的開了口:“我瞧著應該是你回來了吧!四小姐要見你,隨我來罷!”

    鶯歌有些忐忑不安,但她很快就調整好了臉上的表情,小步的跟在了鐘mama的身后。等到進入廂房,看到跪在地上的紅梅之后,她瞳孔微縮,卻不敢表露出半分,只能也跪了下去。

    付綿綿瞟了她一眼,慢悠悠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溫熱的茶水之后,這才緩緩地說道:“喲……鶯歌回來了。”

    “其實也無甚大事,只是想著你們兩個也來到茱萸院月余了,咱們主仆三人竟從未在一處好好說過話。”她的語氣稀松平常,就好像在談論外面的天氣一般:“你們二人可是付府的家生子?”

    紅梅縮著瘦小的肩膀搖了搖頭:“奴婢是夫人幾個月前從人牙子手中買下來的。”

    “奴婢也不是家生子。”鶯歌垂眸應道。

    付綿綿點了點頭,不是家生子就沒有那般棘手了,二人在府中了無牽掛,好解決的多。下一秒,她的神色就是一變,俏臉布滿寒霜,聲音也是冷的都出了冰碴:“那就說說吧,大爺送你們進茱萸院,究竟是為了什么?”

    地上跪著的二人頓時大驚失色,紅梅只知道將額頭緊緊地貼在地面上,鶯歌瞧著沉穩一些,在平復了一下呼吸之后竟然還試圖狡辯:“四小姐這是哪里的話……我們只是按照主家吩咐前來伺候你……”

    啪!

    重物落地的聲音將兩個人嚇得一激靈,等到她們定睛一看,雙雙愕然到失了聲。

    摔到鶯歌和紅梅眼前的是一個圓鼓鼓的荷包,里面裝滿了銅錢,因為墜落的慣性,那些銅錢散落了一地,直接讓二人看直了眼。

    “說了……這些銅錢,就是你們的。”付綿綿揚了揚下巴。

    “不……”鶯歌的理智還在,然而下一秒就瞪圓了一雙眸子,甚至忘記了呼吸。

    只見付綿綿十分豪氣的又甩出了兩錠銀子。

    紅梅下意識的扭過頭去看了看鶯歌,付府算是清貴人家,下人的月錢本就不高,她們還是頭一回見到這么多的錢財擺在自己個的眼前。

    “四小姐,您還是別為難奴婢們了,奴婢們真的只是……”鶯歌勉強的把自己的視線從前方的地面上剝離,心中到底還是懼怕付嘉致的,最終忍住了誘惑,顫顫巍巍的磕了一個頭。

    然而就在她抬起頭的剎那,又是兩錠銀子落了地,直接把她接下來的話生生的懟了回去。

    深呼吸了兩口氣,鶯歌甚至還偷偷的用手掐了自己的大腿根一把,直到疼的眼角沁出了淚才咬著牙,跪在那里略微直起了上半身。猶豫了好一陣,最終她還是伸出了抖動的右手,將銀子攥在了掌心中。

    隨即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心中對著付嘉致默念對不起。

    大爺,不是她不忠誠,而是四小姐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第130章 卑微的庶女(7)

    等到鶯歌和紅梅從廂房里出來的時候, 天色已經大暗了,二人雙腿直打顫,相互扶持著站在廊下有些怔愣。待到夜間的涼風吹過, 她們才驚覺自己的后背一片冰涼,恍若隔世。

    “鶯歌jiejie,怎么辦?”紅梅雙手捧著一捧的銅錢,腋下還緊緊地夾著兩錠銀子,有些不知所措。

    她還是頭一次聽說主人家發現吃里扒外的丫鬟, 不賞板子, 竟賞銀子的。直到現在, 就算錢財已經在手中沉甸甸的了, 她仍然沒有什么真實感。下晌的時候, 本以為今日必死無疑,可誰能想得到二人搖身一變成了付府上下身家最為豐厚的下人之一了。

    鶯歌聽到問話,眨了眨眼扭過頭去看身后那扇緊閉的廂房的門,目光有些閃爍不定。過了好一會兒, 她一狠心咬牙道:“拼了!這到手的富貴,你難道不想要?反正咱們也已經背叛了大爺了, 被他知道之后肯定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最起碼替四小姐做事還有實打實的銀子……”

    說到這,她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銀錠子,并不覺得做出這個決定有多艱難。之前二人之所以為付嘉致效力,也不是因為對方許了什么好處, 在這偌大的付府中,能夠緊緊跟隨一個有勢力的主子, 是大多數下人都會做出的選擇。

    下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而在付府內, 食物鏈頂端的除了付老爺,那就只剩下王氏和付嘉致了。更有甚者,府中這兩年還盛傳,付嘉致馬上就會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畢竟對方眼下就頗有說一不二的架勢了,在很多事情上,王氏都要避其鋒芒。

    所以,在付嘉致找到二人的時候,她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表示了效忠。雖然不知道為何大爺這般注意庶出的四小姐,也不懂男人想要事無巨細的知道四小姐的日常起居是個什么意思,但她們從未覺得好奇。兩個身份低賤的人,只需要規規矩矩的完成主家的吩咐就好,耳不能聽、目不能視是一個合格下人必備的品質。

    可……萬萬沒想到啊,四小姐竟然這么快就發現了她們的不對勁,看來大爺會注意到她,還真是有原因的。

    想到這,鶯歌及時止住了自己的思緒,再深的一層她不愿在繼續探究,說到底都是主子之間的事兒,一個丫鬟知道那么多又有什么好果子吃?回過神,她看著還是有些怕的紅梅開了口:“前一陣子你家里不是還來了信兒,說你父親與弟弟重病?”

    紅梅點了點頭,神情有些憂傷,賣身進付府是她自愿的,她也從未怨恨過自己的家人:“我托人帶了點月錢回去,但……估計也解決不了什么問題,那點子銅板,只能囫圇去赤腳醫生那里抓一些藥罷了,根本看不起郎中。”

    “咱們兩個也為大爺賣了一段時間的命了,可曾見過他半個銅板?你拿了四小姐的銀錢,家里人的病自然就能治好了。”鶯歌似是蠱惑的在她耳邊輕喃,隨即略微直起了腰身,居高臨下的望著她:“你可別覺得jiejie是在害你,好歹四小姐這頭咱們還能撈到點實惠呢!大爺那頭……你就別想了,他要是知道咱們為了點銀子就賣了他,怕是要被剝皮抽筋的!”

    “……真……真的嗎?”紅梅被嚇得直哆嗦,小臉都白了,她才進入這深門大院的沒幾個月,何曾見識過內宅的種種陰私?

    “你以為?之前四小姐不知道犯了什么錯,就被大爺打了二十大板,聽說抬回茱萸院的時候流了一地的血水!大爺對待庶妹尚且如此,你指望他能夠對我們這些卑賤之人手下留情嗎?!”

    “紅梅,你且記住。”鶯歌說話間,將手中的銀子塞回了胸前,然后緊緊地攥住了對方瘦弱的肩膀:“咱們眼下已經是四小姐船上的人了,以后緊跟著四小姐,必定吃不了虧的。”

    她說著也覺得底氣有些不足,但很快就將那股子心虛壓下去了,四小姐或許現在的確沒有大爺那般強勢,但勝在有錢啊!一想到銀錢,她便下意識的抬起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感受著銀錠子的硬度,心也漸漸地的安定了下來。

    紅梅被鶯歌這么一說,終究還是對家人的擔憂打敗了對大爺的恐懼,沒有再多言語的重重點了點頭,抱著懷中的銀錠子就小跑回了下人房去。

    待到那道瘦小的身影進了屋,鶯歌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抬起手摸了一把自己泛涼的后脖頸。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至少四小姐還有點人情味,不像大爺那般總是將殺啊打啊的放在嘴邊。

    隨后,她再次側過臉看向了廂房那透著燭光的窗。這個四小姐啊……必定不簡單,只怕是大爺都小瞧了她!

    ………………

    三日后,未時,鶯歌再次收拾了一番,然后邁著小碎步出了茱萸院的門。只不過這次她在走到大門附近的時候半側了一次身子,待看到付綿綿在窗內沖著她揚了揚下巴之后,她才輕輕點了點頭,只幾步就沒了蹤影。

    “四小姐,老奴倒覺得這二人不妥。”鐘mama憂心忡忡的說道:“您看吶,她們為了一點子銀錢,就這么痛快的向咱們投了誠,日后保不齊會為了更大的利益而出賣你!”

    “眼下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付綿綿不怎么在意,依舊有一下沒一下的翻著書:“現在最重要的是韜光養晦,若非必要盡量別引起府內其他人的注意,我要是在這當口出去搜羅心腹,被夫人和兄長發現了,會有大麻煩的。”

    “再等等。”她瞇了瞇眸子,眼底閃過一絲算計的光:“等到時機成熟……”

    她這話說的不怎么清晰,像是在嗓子里轉著圈圈,不過隨即她就揚了揚眉,勾起了一抹笑:“再說了,她們喜歡銀錢可是好事,若是遇到兩個實心眼又忠心耿耿的,咱們才是真的束手無策。難不成真要鬧出人命?愛財嘛……我只需給她們足夠的錢財,再遇上別人的仨瓜倆棗,她們便不會動心,不動心也就不會背叛了。”

    “那四小姐就不怕她們吃兩家飯?”鐘mama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