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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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有一個字,極強的壓迫感逼得黃毛男雙腿都止不住地哆嗦起來,努力地咽了一口唾沫:那人是我們這里出了名的打手,徐野。 *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4章 寵物情人(24) 貓的聽覺是很敏銳的。 阮夭最開始發現不對勁,就是在半夢半醒間聽到了臨出門時被徐野鎖死的房門發出了細碎的奇怪聲響。 不知道為什么,阮夭最近好像變得特別困,沒有徐野打擾他的時候,小貓便老老實實地縮成一團毛球球,很乖地窩在徐野的床上睡覺。 但是那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逼得他不得不警覺起來。 困倦的小貓滿眼迷茫地朝緊鎖的房門處望去,只能聽到細碎的,類似于用金屬細絲搗開門鎖的動靜。 這很不對勁。 窗外正是日頭將落的時候,昏黃鬼魅的血色日光潑進空曠的酒店房間。 房間里安靜得只能聽到小貓自己的喘氣聲。 完全的,恐怖片氛圍。 到底是處在治安很亂的貧民區,酒店高層常年沒有人住,連監控都是斷斷續續的時常花屏。 在這樣的地方要是做點什么違法亂紀的事可太輕松了。 都不用擔心被人發現的。 反正這一塊都是被放棄的地方,發生什么都是見怪不怪了。 阮夭視力很好,一低眼便從最底下那窄窄一隙的門縫里,窺見了一雙腳的影子。 和商遲一起看過的驚悚電影頓時在阮夭腦海中極快地回放了一遍,小貓禁不住毛骨悚然起來。 這雙腳,絕對不可能屬于徐野。 他咽了口唾沫,暫時還沒有意識到這雙腳的主人的目的,心想是徐野在外面招惹的仇家找上門來了。 阮夭小小的一只貓,最近精神不振,好像又變得瘦小了一點,哧溜一下竄進了床底。 直覺告訴他,不能被這人發現。 明明身上生著一層很厚實的長毛,但是阮夭瑟瑟發抖地縮在床腳下面,甚至感覺到一種刺骨的寒涼。 門鎖沒能攔住男人多久。 幾乎是阮夭剛找到床底最隱蔽的角落,鎖眼咔噠一聲就開了。 橡膠底的鞋子踩在光滑地板上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一步一步地小心翼翼地從玄關走到被子凌亂的床邊。 男人的動作很輕,好像是擔心吵醒房間里的人。 但是這里除了一只只會吃了睡睡了吃的笨蛋小貓再也沒有生物了。 亂成一團的床上甚至還有大狗腥臊嗆人的荷爾蒙氣息。 徐野這幾天閑著沒事就喜歡挑逗著小貓在床上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阮夭不勝其煩,有時候想幸虧自己變回貓。 要是還是人類的倒霉模樣,節cao早就不保了。 阮夭似乎還沒有發現他已經習慣在充滿男生氣息的地方睡覺了,甚至這熟悉的味道還能讓他格外地感到安心。 這很奇怪,但是已經來不及多想了。 小貓皺眉,警惕地看著那雙腳離床邊越來越遠,最后停在了他的尾巴前面。 阮夭死死地踩住了自己的尾巴,努力控制不讓它亂動。 隔著一層床板 ,小貓仍然能聽到男人因為激動而錯拍的呼吸聲。 他難道是在期待床上有什么人嗎? 還沒來得及揣測出個結果他就聽見了男人把被子掀開的聲音。 呼吸聲停頓了一下,接著這個落拓詭異的入侵者驟然癲狂了。 怎么可能沒有人? 王八蛋,王八蛋,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腳步聲很急促地在房間里四處亂轉毫不在意地板上會留下凌亂骯臟的腳印。 桌上的陶瓷擺件被他隨手發泄似的砸在地上,飛濺的碎片甚至濺在了阮夭的尾巴上。 衣架被推倒在地上,金屬細桿被一腳踹折,電視被花盆砸碎,連浴室里都被砸的亂七八糟。 該死的賤種!男人刻毒地咒罵著紅發少年,痛苦不堪地抓住自己的頭發,不可能的,他一定在這里,一定在這里! 一個下賤的東西憑什么能搶走他! 我會讓你后悔的! 陷入狂亂的喃喃自語中甚至夾雜著破碎的哭腔,那道嘶啞的聲音在滿地狼藉陰森森地響起:你還在這里吧? 和我躲貓貓是不是? 他咬著手指頭上的倒刺,用力地撕拉出血痕,卻完全感受不到疼痛的跡象。 他的痛感似乎已經被屏蔽了。 或者說是有更大的痛苦讓他的生理機能已經無暇顧及這種小小的傷口。 手指上的血珠順著粗糙皮膚滾落下來,在地板上濺出一朵極小的刺眼的血花。 入侵者開始咬著指頭吃吃地笑起來:真可愛。 他開始搜尋那個不存在的人,從衣柜到房間的每一個細窄隱蔽的角落。 沾滿塵泥的鞋子最后停在了小貓的面前。 鞋子往后退了一點。 恐懼已經逼得阮夭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他也不知道徐野到底是惹了什么恐怖的人物,疑心這個變態要是找到自己的話會毫不留情地把自己像剛才的陶瓷擺件一樣摔得稀巴爛。 穿著洗到褪色的牛仔褲的腿單膝跪在了地上。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無限延長。 阮夭眼眶里覆上了一層亮晶晶的水膜,卻拼命地壓抑住自己想要哭出來的沖動,甚至都不敢讓眼淚落下來。 他已經慌得找不著北了。 徐野,商遲,趙凜。 誰都可以,快來救救他。 滿是傷痕的手掌死死按在地板上,用力之大手背上蹦出了猙獰的青筋。 極肩的亂發發尾都垂在了地上。 下一秒,阮夭避無可避地和一雙滿是紅血絲的暴突的雙眼對視了。 向來游走在黑白交界地帶的黑魔酒吧這兩天不曉得中了什么大獎。 先是龍山市地下黑拳有著第一殺神之名的少年徐野最近不知道是吃錯了什么藥,接連出場了十多次,打的龍山甚至國內國外一大片的黑拳市場上聽見徐野的名字就條件反射地發抖。 徐野的出場價一次性飆到了一百多萬。 而第二件事嗎,就是現在。 三四輛車子同時停在酒吧油膩的門簾前面,一身黑色長風衣的墨鏡男人大踏步地從車門里邁出來,身后還跟著十幾個便服的馬仔。 為首的男人一只手夾住了嘴里的香煙,隨手按在了紅木吧臺上。 找人。 他們一行人動靜實在太大,擠在臺球桌邊的喝得臉紅脖子粗的男人們都忍不住往這邊看過來。 也有第一次見著陣仗的衰鬼發出很夸張的驚叫: 搞乜啊,拍電影啊? 有老手就隨手給他腦袋一巴掌,讓他沒事干就閉嘴。 酒保臉上笑意一僵,有點皮笑rou不笑地:您這一上來就這么大陣仗,還燙壞了我從歐洲淘過來的紅木吧臺,是不是過分了? 趙凜隨手用指腹蹭過一點黑色的煙灰,一副懶得和他廢話的樣子,臉上連個笑都是可有可無地:不說? 酒保眼神凜凜地看著他。 男人的精神狀態也不太對勁。 像是著急地尋找著什么。 酒保知道最近殺人魔的案件一直沒有進展,這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線索,著急也是自然的。 酒保嘴角勉強扯開一點:警官有話好好說, 有話好好說?趙凜低頭哼笑了一聲,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小周。 后面立刻有個年輕點的男生快步走上來。 趙凜打量了一圈周圍的設施,除卻吵吵嚷嚷喝上頭了就開始怪叫的垃圾人,倒也稱得上有一絲復古的精致。 通知上面這間酒吧涉嫌地下黑拳,給我封了,酒吧老板最好也還是叫去喝個茶,你看怎么樣啊唐老板? 男人語氣里明明帶著一點玩世不恭的笑意,墨鏡后的深色眼珠確是冷冷地如刀劍一般釘在酒保身上。 酒保臉色都變了,差點連客套的微笑都掛不住:趙警官說笑了,我向來都是守法經營,坦坦蕩蕩,從來沒有做過什么錯事啊。 您要找人,直說就是了。我怎么會不告訴您呢。 酒保點頭哈腰地笑得諂媚,額角卻不自覺滾下一顆豆大的冷汗。 您找徐野是吧,我這就叫他來。 耀明酒店的前臺覺得自己最近大概是走了桃花運了。 前幾天剛接待過一個帥到炸裂的叛逆少年,今天又來了一個斯斯文文成熟禁欲的西裝精英男。 顯然還是成熟款的男人更合小姑娘的胃口,blingbli曩縫ng的大眼睛盯著男人的臉幾乎就沒有移開過。 嘖,哪里都帥,就是這氣場也太冷了一點。 生人勿近的。 聽他說話都要凍下來一身的冰碴子。 你這里最近有沒有一個叫徐野的客人入住?男人臉上連一個笑都欠奉,說話時冷冷得連起伏都沒有。 小姑娘打了個寒顫,聲音都不自覺哆嗦了:有,有的。 他住哪里? 小姑娘臉上露出很為難的神情:這個,我們酒店是要保護客人隱私的,我不能隨便告訴陌生人的。 男人一只修長瓷白的手搭在黑色大理石的柜臺上,映得整只手白的連一點血色都沒有,像尊冰冷無生命的工藝品。 小姑娘心里暗暗地想,帥哥雖然好,但是氣場實在可怕。 男人眸光森寒地盯著小姑娘煞白的面孔,良久終于擠出一個不怎么溫柔的笑來:實不相瞞,我并不是陌生人。 我是徐野他爸。 商遲一臉冷漠地盯著小姑娘: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拐了自己的小媽躲在這里好幾天了,你不會想看一個幸福的家庭就此破碎吧? 小姑娘迷茫地張大了嘴,目光空洞:啊? *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5章 寵物情人(25) 一室的狼藉。 門鎖是已經被破壞過的。 商遲一腳踢開半掩的大門,入目的就是滿地破碎的家具殘片。 心中逐漸升騰起越加濃烈的不安,一直到看見床邊一星殷紅的血跡,這種有什么東西被硬生生從心尖挖去的恐慌瞬間飚至了極點。 商遲不愿意相信這是阮夭留下的血跡。 他有點狼狽地跪在地上,碎掉的瓷片嵌進了膝蓋里似乎也感覺不到痛似的。 他死死盯著那小小的一星血痕,從血跡邊上發現一簇銀灰色的貓毛。 那是阮夭身上的。 男人捻起那綹散落的貓毛,上面似乎還隱隱約約帶有小貓的體溫。 窗戶沒有打開過的痕跡,外面就是平滑的墻面,距離地面幾十米高,嫌疑犯不可能跳窗逃脫。 看地上血跡凝結氧化的程度,嫌疑犯離開的時間一定不長。 大約在半個小時之內。 半個小時已經足夠嫌疑犯做很多事。 前臺的小姑娘說過一個小時之內都沒有人從酒店出來,那么說明他肯定還在酒店里面。 他會藏在哪里呢? 一只連咬人都不會的小貓落到這樣窮兇極惡的犯人手里,又會發生什么情況? 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他轉身打量著安靜得落針可聞的房間,雖然名義上是下城區唯一一家星級酒店,房間里的設施還是非常簡單。 不過一個嵌著磨砂玻璃的空蕩浴室,一張凌亂的雙人床,外加一個角落里的方形衣柜。 商遲額角青筋微微一跳。 電光火石間把目光釘在了衣柜將合未合的黑洞洞的縫隙上。 同房頂一般高的柜子,要是藏一個人是再輕松不過的。 深黑的縫隙里似乎連通著一個邪惡詭秘的未知空間。 不知道要是打開的話會發生什么。 皮鞋踩在地上牽扯出遲緩的響聲。 一聲細軟的隱約帶著顫音的貓叫驟然打破了一室的死寂。 阮夭和那雙布滿紅血色的眼睛對視上的時候,頭腦中驟然一空。 還淌著血的粗糙手指從逼仄的床縫外伸進來,執著地要抓住這只小小的看起來毫無攻擊力的生物。 阮夭舌尖舔舐過銳利的犬齒。 下一刻尖銳犬齒狠狠地嵌在了男人的皮rou里。 阮夭不敢和他多做糾纏,男人因為猝不及防的疼痛停頓了一下,阮夭借著他怔愣的空隙竄出了床底。 咸腥的血液從被割破的傷口中溢出,噼啪一聲濺在地上。 那人喉間發出震顫的嗬嗬聲,好似在笑。 他一點一點舔掉手指上的黏膩血液,如果忽略掉這副病態落魄的樣子,其實還稱得上是個清秀的男人。 眉眼間甚至還隱隱有一點書卷氣。 就是這種看起來斯文有禮的男人變態起來才更可怕。 阮夭瑟瑟發抖地想藏起來,卻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抓住了尾巴。貓的尾巴有時候很靈活,有的時候卻成了反過來掣肘他的工具。 小貓頭朝下很難受地男人拎在了手里。 他試圖用力彎過身去咬他,偏偏小短腿撓了半天連男人的一層油皮都夠不到。 男人的精神顯然不正常,阮夭不敢想象自己落到他手里會發生什么。小貓就這么一點點大,除掉厚厚的一層毛也沒幾斤rou。 而且我聽說貓rou是酸的,不合適吧。阮夭戰戰兢兢地想。全身的毛都要因為恐慌炸起來了。 統子哥,我好像要涼了。阮夭有點絕望。 雖然在這種任務世界里死了就死了,但是他都還沒有見證主角攻受的幸福人生呢。 任務只完成一半的話應該也能領二分之一的工資吧。小貓只能苦中作樂地想。 宿主大人不用擔心,要是您本世界光榮了我們完全可以申請重置嘛。 系統安慰也安慰不到點上。 阮夭臉色更蒼白了。 他完全不想再經歷一次。 男人動作很粗魯,簡單粗暴地擰著小貓的腦袋,逼著那雙海藍色的圓眼睛看著自己。 小貓很兇狠地哈他。 明明是很危險的警示動作,男人卻微微地笑出聲來:你長得和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