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書迷正在閱讀:大佬女配她超有錢[快穿]、重生暖婚:薄少的掌心嬌寵、你困不住老娘[快穿]、花都天才醫圣、團寵小祖宗驚艷全球了、我是小公主,是要用寵的、我靠道術暴富了、穿成蘭陵王妃、我養的徒弟是反派、穿成星際女A后
男人手里多了一柄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的刀,刀鋒擦得雪亮,木制刀柄上殘留著點點已經氧化多時的血跡。 阮夭一愣。 幾乎不用猜便能知道那就是殺死顧容章的兇器。 夭夭,我不希望你的心里還會有別的男人,所以,告訴他們,你只愛我。 刀鋒對準了阮夭細白的脖頸。 統子哥,我上次兌換的痛覺屏蔽器還能用嗎?阮夭低下眼無聲地問道。 系統特別殷勤:可以哦。 阮夭深吸一口氣,決定只要隨便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他就立刻脫離這個混亂的世界。 顧容銘他們什么時候能到? 預計還有五分鐘,顧家的保鏢們已經開始搜查別墅。 兩根柔若無骨的手指輕輕搭在了刀鋒上,見血封喉的刀刃立時在那軟嫩指腹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一滴艷到極致的血珠沿著鋒刃滾落,在雪白鎖骨上綻開出妖異的花。 男人著魔似的盯著那一點殷紅的顏色。 你會弄臟我的衣服。阮夭抬起眼,像小鹿一樣清澈而透亮的眼睛,虹膜上倒映著男人淺淺的身影。 他穿著一件純白短袖,寬大領口露出白膩修長的頸子,徒惹人垂涎。 很抱歉。男人嘴上道歉,一只手卻勾起了垂在他小腹上的衣擺,粗糙指尖宛如磁石吸附在肌膚上。 阮夭有點不舒服地悶哼了一聲,靠在水晶棺上,漆黑發絲散落在身后,發尾險險地勾在凝脂一般的腰際。 輕薄的短袖很快被全部撩了上來,男人很惡趣味地讓阮夭自己銜著衣擺。 阮夭出奇的乖,顫巍巍地垂下眼睫,櫻紅唇rou張開一點,伸出了猩紅舌尖。唾液濡濕了純白布料,透出裹著淡粉的rou色,如花瓣的唇銜住了被揉皺的布料,沒能含住的液體順著唇角滑落,在深陷的鎖骨上匯聚成惹眼的一汪。 男人呼吸都暫停了一瞬,半晌才掐住了阮夭尖尖的下頦,語氣危險:你把我都看 阮夭耳朵尖紅如滴血,在心里呸了一聲。 屁,明明是他自己的問題偏偏要來怪他。 阮夭很懷疑,這樣真的不會壞掉嗎?下半生是準備出家嗎? 他咬著衣擺說不出話來,眼底漫著桃花似的旖旎谷欠色,勾的男人連握刀的手都要松開了。 你可得握住了。 阮夭很緊張地想著。 還有十秒。 九 八 耳邊傳來系統君兢兢業業的倒計時。 一不做二不休,阮夭用雙腿纏上了男人堅實的腰際。他穿著的是一件極寬松的短褲,露出的一截小腿光滑如玉,蹭在男人腰間的肌膚,霎時間撩亂了男人的呼吸。 別勾我。男人嘴上這么說,身體卻很已經很誠實地擠進了阮夭的雙腿之間。 他低頭欲吻。 一 隨著系統話音落下的一秒,密室里傳來了驚呼:這里有光!有人在里面! 是夫人! 這下騙子的身份可要被揭穿了。 男人因為這一句喊聲頓住了。 阮夭叼著衣擺,露出的上半身已經足夠告訴他們,美艷刻薄的夫人其實是個徹徹底底的男人,是個純粹為了錢財嫁進顧家的騙子。 他的雙腿夾著男人的腰,不讓他動。男人因為手里的刀,也對一切有恃無恐。 顧容銘和顧瑾爭先恐后地跟著引路的保鏢走進密室的時候,恰好看見的就是讓他們暴怒的一幕。 上身衣擺被強制撩開的美人淚眼汪汪地被男人按在玫瑰高臺上,宛如一條柔軟白蛇被殘忍鉗制。濃郁的花汁浸染了整間小小的密室,惑人心志的浮華香氣四散漫溢,被鐵索束縛的水晶棺高懸于玫瑰之上。 放開他!顧容銘因為怒氣眼球上甚至都漫起了血絲,喉間都是溢出的血腥味。如果不是雙腿殘疾,他估計已經沖上去了。 顧瑾的臉色同樣差到可怕,就算對面是他的雙胞胎兄弟他也只想殺了他。 然而事實上,他們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男人的刀還抵在阮夭的頸子上。 阮夭倒是不慌不忙,畢竟他的任務已經結束了。 誰也沒有想到密室里會是如此香艷的場景,眾多保鏢跟著顧家叔侄一起闖進來想要逮捕兇手,就連齊仁都站在原地微微傻了眼。 夫人是男的? 阮夭的身體在發顫,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在害怕,因為即將降臨的死亡,和注定的身敗名裂。 但是只有男人注意到阮夭是在笑。 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形,漫天星子降落在他的眼里。 再見了。阮夭在心里說。 他雙手握住了男人的持刀的手臂,接著就是猝不及防的猛一用力。 痛覺屏蔽器啟動。系統很及時地給阮夭運用了道具。 血色一瞬間侵染了所有人的視野。 撕心裂肺的吼聲震得阮夭耳朵都發麻。 阮夭再度蘇醒的時候還是頭暈眼花的,七手八腳地爬起來,下意識捂住了自己脆弱的脖子。 沒有留疤吧統子哥!阮夭哭唧唧。 系統手忙腳亂地安慰他:任務世界的痕跡是不會帶到現實世界的,宿主大人可以放啦! 阮夭這才松了口氣,自裁也是會留下心理陰影的。 我不行,我要去申請一個心理輔導。阮夭擦了一把仍舊沁在額前的冷汗,感覺手腳還是軟的。 這次的世界還真的應了鹿翡的那句話:下個世界會更難的哦。 話說統子哥,你好像一直沒有告訴我這個世界的主角受是誰? 咳咳,是我失職了,這個世界的主角受是,顧容銘呢。 哦豁,叔侄文,夠刺激的。 阮夭抱著輕松熊抱枕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點開了自己的光腦,下一秒瞪大了眼睛。他的微訊整個都炸了,幾百條信息連環轟炸,頂頭上司特別熱情的call來一個視頻電話差點把阮夭手機都嚇掉:小阮!牛逼啊! 對面是個五大三粗生著粗黑眉毛的男人,滿臉都是喜氣洋洋的,搓著寬厚手掌對著懵逼狀態的阮夭就是一頓夸:你這次的任務完成的很不錯!除了完成主線任務,還順便回收了神的一枚意識碎片,你給我們炮灰部立大功了! 意識碎片?阮夭迷茫,他都快忘記這個東西了。 畢竟與神有關的秘密太過重要,像他這樣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應該不配摻和到里面。 那個世界里面,有誰是神的意識碎片嗎?他茫然地撓了撓額角,下一秒思緒很快被部長說要給他加薪放假帶跑了。 真的嗎真的嗎?我真的要開始走上人生巔峰了嗎!阮夭熱淚盈眶,隔著光腦屏幕和部長深情握手。 目光纏綿之極,宛若郎有情妾有意。 以后也要為我們炮灰部努力做貢獻啊!黑熊部長狂拍大腿,如果現在要是在現場,估計能把瘦小阮夭肺都拍出來。 下一個世界也要加油哦! 哦對了,部長臨掛電話之前總算記起了一件對阮夭來說非常要緊的事,你上一次的任務復盤直播的收益結算已經出來了,預計過兩三個工作日就會打到你的賬上哦。 阮夭莫名其妙,作為一個小萌新,他的任務復盤真的有人看嗎? 算了,他很心大地安慰自己:一塊錢也是錢,可以買兩根小布丁雪糕呢! * 作者有話要說: 桃色傳聞 第57章 桃色傳聞(1) 午夜十二點。 正是燈火熄滅,萬籟俱靜的時候。 但是在這座城市的CBD中心區,集中了全部錢權和谷欠望的地方,奢靡浪蕩的夜生活,才剛剛拉開帷幕。 繁華大道上燈火煌煌如晝,滿空氣里漂浮著旖旎曖昧的脂粉香。 作為全市最頂級的五星級酒店,翡冷翠仿羅馬式的闊氣前庭停滿了一水兒锃亮的豪車。女人們尖尖的鞋跟跨過車門,輕巧地踩上紅毯,絲綢裙擺搖曳如花。男人們一身價值不菲的高定西裝,指尖看似隨意地夾著燙金花紋的請帖。 金碧輝煌的大廳里已經響起小提琴與大提琴二重奏的悠揚旋律。 裴西楠滿臉陰郁地整了整西裝領結,服裝師給他系得太緊了,又或者是**里做作浮夸的氣氛讓他喘不上氣。 來之前經紀人特地提醒他把那種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狂傲收一收:這里隨便一個人動動手指都能碾死我們,可以不逢迎,但是千萬不能得罪。 經紀人隱約知道這個年少成名的搖滾歌手家世不凡,饒是語氣刻薄也不敢得罪太過。 裴西楠垂著眼睛看著高腳杯里晃動的香檳,黃金酒液在燈光下折射出寶石似的華麗光澤。 他百無聊賴地將最后一口香檳悶了,打算走到外面花園去散散心。 同衣香鬢影的宴會大廳不同,花園里安靜的過分,如水的月色在中天投下淡色的微光,黑暗里只能見到隨風搖曳的婆娑樹影。 裴西楠沿著小池塘走了一圈,驀然聽見了一點古怪的聲響。 是衣料相互摩擦的動靜,中間夾雜著幾不可聞的難耐喘息。 裴西楠是個音樂人,自然耳力過人,都不用細想就知道是左手邊樹影最深的地方藏著對野鴛鴦。他本就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在心里嗤笑了一聲晦氣就想離開。 沒想到腳下剛動,左耳邊立刻傳來了一聲細細弱弱的哭腔:救命! 裴西楠第一次知道原來有人光是用聲音就能一下子撩撥起男人的谷欠火。 尾音顫顫如繃起的琴弦,似有還無地勾過心尖上最柔軟的位置,帶著一點好似愉悅又好似恐慌的沙啞,宛如海妖塞壬神秘惑人的歌聲。 如果這個聲音能去唱歌的話,不知道會蠱到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愿意為他心甘情愿付出一切。 裴西楠一下子就起了興趣,他本身正義感寥寥,也沒興趣去管這兩人是真的霸王硬上弓還是為了情趣演戲,他這人用經紀人的話來說就是骨子里天生帶著點瘋勁兒,要做的事就是一根筋的不管不顧。 現在,他就非要看看這么合他心意的聲音到底是誰發出來的。 他穿的是帶點跟的皮鞋,腳下踩著石磚的時候便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兩人應該是聽到了有人來,樹影顫動的更加厲害。 明月高懸天上,正巧烏云滑過,清亮如水的月色穿過烏云和枝椏,把躲在樹影里的兩人清晰而完整地暴露在了裴西楠的眼前。 裴西楠最先看見的是一頭湛藍的柔軟發絲,在樹干上淺淺地鋪開,宛若一片小小的泛著微光的深海。 露出的耳朵和后頸都是霜雪一般的白。 裴西楠覺得那頭藍發和小塊的霜白肌膚都有一種奇異的魔力,吸引他不由自主地往前走,想看得再清楚一點。 穿著西裝的少年在樹影前站定,聲音是天生的清冷淡漠:你們在干什么? 燥熱粘膩的空氣霎時間寂靜下來,舞廳里的熱鬧都一瞬間遠去了,只偶爾聽的一聲尖銳嘹亮的蟬鳴。 他看清了被壓住的少年的臉。 因為震撼,他甚至在那一刻連自己的聲音都找不到了。 太漂亮了。 就是在俊男美女如云的娛樂圈,也很難再找出這樣一個靡顏膩理的美人。琥珀色的虹膜上覆著一層被欺負狠了的淺淺水光,霧蒙蒙地望進了裴西楠的心底。 眼尾都因為抗拒泛起桃花似的緋艷。 像是月下的妖精。 壓在他身上的男人用寬厚手掌捂住了他的嘴,是以藍發的漂亮少年只能用眼神向他求救。 你是裴西楠?那個男人見已經被發現,只好直起身來,但是手還是禁錮著少年的腰身不放。 少年一朝獲得解放,就急急地叫他:救命下一秒卻又被捂住了嘴。 這不是裴西楠嗎?那是個年紀三十左右的男人,長得還不錯,就是油頭粉面的看則會叫人心里不舒服,什么時候也開始管別人的事了。 裴西楠在心里轉了圈,想起這是個早些年還挺火的演員,好像還是某個名導的親戚。但是那和他又有什么關系。 他懶洋洋地舉起了手機在男人面前晃了晃:本來是沒關系,但是好巧不巧讓我錄了視頻,你要是再不走,我覺得明天有機會上頭條吧?知名演員強迫同性,這個標題你覺得怎么樣? 那男人的臉上神色一下子變得猙獰非常,藍發少年被他抱住掐擰了一把,疼的淚眼汪汪的,可憐得不行。 他只是直直地用覆著水色的眼睛望著裴西楠,看得裴西楠無端地有點煩躁。 搞什么,這么可憐巴巴的。 男人糾結再三,知道是自己把把柄送進別人手里,最后還是一臉不甘心地放開了阮夭,陰森森地看了裴西楠一眼,大有你給我等著的意思。 藍頭發的少年顫顫巍巍地自己扶著樹干站起來,裴西楠來的正好,男人還沒來得及對他做什么,褲子還好好地穿在身上,倒是被揉皺的白襯衫上亂七八糟印著好幾個女人的口紅印。 浪蕩。 裴西楠一瞬間有點怒氣上涌,cao,老子難得好心,救了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他是不可能承認自己有點一見鐘情的心動的,陌生的少年用很惶惑的眼神看著他,他的眼睛像小貓一樣圓圓的,眼尾卻收束成流麗的線條,無端端妖冶橫生。 謝謝。他干巴巴地揪著自己的衣角向裴西楠道歉。 裴西楠長得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模樣,少年好像有點怕他。 他于是心頭更煩,莫名其妙生這個陌生人的氣,一句話都不說轉頭就走了。 滴主角受厭惡值增加百分之十。 好高冷的主角受。阮夭揪著衣角瑟瑟發抖。 系統摸摸阮夭的非主流藍腦袋安慰說:畢竟是搞搖滾的,比較叛逆嘛。 阮夭嘆了口氣,很不習慣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他揪著自己有點長的發尾和系統嘟嘟囔囔地說:電視劇上的套路都是假的吧,怎么對主角受一點用都沒有,還被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