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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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順理成章的理由,他簡直要感謝那只蠢到家的老鼠。 二爺,窗戶上的血跡拿去化驗過了,就是雞血。齊仁拿著報告單給顧容銘看。 顧容銘單手接過那疊資料,卻不看,只是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男人一只手正安撫著瑟瑟發抖的小嫂子,修長手指上纏著女人漆黑長卷發。 宛如鱗黑的小蛇溫順可親昵地吻過主人的指尖。 齊仁一邊唾棄自己怎么看什么都這么污穢,一邊控制不住地老往那方面多想。 夫人這么嬌氣的性子,一定要很溫柔地對待才可以吧? 要是稍微有一點不盡心,夫人就會哭。 他不愿意惹夫人哭,可是夫人流眼淚的樣子,特別好看。 顧容銘看了看放在書房里的老式掛壁時鐘,慢條斯理地牽住了阮夭的手:我記得虞川警官應該要來了吧。 病態蒼白的男人低著頭,如墨筆勾勒的眉眼里流露出一絲漠然笑意,宛如在蔑視螻蟻。 阮夭不知道他和虞川的關系什么時候變好了,之前可是莫名地互相敵視的狀態。 嫂嫂,很遺憾告訴你一個消息。顧容銘道貌岸然地嘆了口氣,手里卻還是摩挲著阮夭泛著粉的指尖,像是在把玩一件價值不菲的藝術品。 阮夭覺得這有些不舒服,動了動手指想抽回來卻被男人握住了。 顧容銘看起來神色非常誠懇,唇角卻勾起若有似無的微笑:嫂嫂可能之前和顧瑾關系不錯,但是我必須要告訴嫂嫂,根據警局方面傳來的消息 顧瑾,就是殺掉哥哥的兇手。 * 作者有話要說: 小秘書好可憐,只能靠腦補 第48章 豪門的秘密(15) 阮夭有些驚懼地睜大了眼睛。 他瞳色太淺,暈著澄亮無辜的水光,看著有點叫人于心不忍。 不可能。阮夭為顧瑾辯解,聲音里含著急切惶然的味道兇手不是他,是另一個長得和他一模一樣的人。 怎么會把顧瑾錯當成殺人兇手啊。 阮夭一整個裂開,雖然被顧瑾欺負狠的時候會詛咒他倒霉,但他不希望是以這種方式。 顧瑾是冤枉的,殺人兇手分明就是那天那個同顧瑾長了一張臉的變態。 阮夭臉色發白,眉心不自覺地蹙起,整個人看起來都透著一股無措軟糯的意味:沒有證據憑什么抓他? 這是很合情合理的疑問,但是落在顧容銘的眼里,就有些微妙了。 他有些不高興。 顧容銘沒有讓阮夭看到顧瑾被帶走的畫面。 顧容銘的書房正對著別墅外的大花園,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大門口所有的景象。 嫂嫂,過來一些。窗外陽光正好,暴雨過后更顯得晴空如洗,男人牽著阮夭的手,如墨的眉睫上都暈著淡淡的金光,襯上唇畔悲憫似的笑意,宛如慈悲的神祇。 阮夭在想辦法能不能洗清顧瑾的嫌疑,動作便磕絆了一下。 顧容銘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眼睫垂落下來精巧地掩飾了眼中微妙的不快。 男人手上微微用力。 阮夭驚呼了一聲,徑直跌坐到了顧容銘的膝上,小腿差點磕著輪椅的扶手卻被男人剛好擋了一下。 黑發上的幽香潑灑在男人的鼻尖,微涼的發絲從頰上掠過。 對不起!阮夭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摔倒,他慌了一下記得顧容銘的雙腿本來就脆弱,他這驟然壓下來的重量會不會直接把顧容銘壓骨折。 男人捂著嘴咳了兩聲笑起來,清秀雅致的五官在流露笑意的時候宛如一支溫潤的江南小調: 沒有關系,我沒有感覺的。 他一只手穿過束腰,把想撐起身體的纖弱小嫂子完全擁抱在了懷里。阮夭好瘦,輕飄飄的,似乎比他這個久病之人還要更孱弱一點。 是需要放在掌心呵護的寶物。 別動,夭夭。 顧容銘半闔著眼睛,下巴依賴似的抵在阮夭的肩膀上。 阮夭是香的,不是那種會讓顧容銘覺得反胃惡心的工業香水的味道,是淡淡的卻無形中令人上癮的香味,如同鎮靜劑一般能夠奇跡而快速地撫慰他躁動焦慮的情緒。 我太累了,你讓我抱抱。病弱到隨時有可能會咯血的男人擁著小美人如是說。 阮夭被他抱在懷里,腦袋也轉不動,看不到男人的臉。 這示弱對吃軟不吃硬的小桃花精來說大有奇效,本來還在焦急顧瑾的阮夭猶豫了一下,很乖很乖地回抱住了男人。 看來做叔叔的還是會擔心侄子的,果然人類的血緣關系是很難割舍的呢。 他瞇起眼睛,像只小貓一樣將腦袋窩在男人的肩上,軟乎乎手掌像是在拍小孩一樣拍拍顧容銘的背。 不要怕,一切都會好的。療愈小貓親密地蹭蹭人類的頸側,卻不知道撩亂了男人的心曲。 顧容銘呼吸一頓,眼神逐漸危險起來。 他低低地用帶著笑意的聲音嗯了一聲,心情很好地看著花園大門外停留的一列警車。有著弒父這種丑聞,顧瑾怕是一輩子都別想翻身了。 顧瑾鋃鐺入獄,那么顧家合法繼承人,就只剩下他一個了。 顧家是他的,阮夭,也是他的了。 臨走時坐上警車的顧瑾陰沉的眼神似乎要把顧容銘這個黑心叔叔生吞活剝了,到底也是在云城呼風喚雨多年的顧家,顧瑾走的時候也并不狼狽,甚至背影看上去有點末路英雄的味道。 顧容銘心情好,回給他一個憐憫似的微笑,順便在打心里希望這個野心很大的侄子快點死在監獄里。 顧容銘一直知道自己是個卑劣的人。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是要靠搶的,手段下作也好,狠辣也好,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他就要不惜一切代價。 他知道阮夭在嫁給顧容章之前和顧瑾不清不楚的,到了他這個位置,要查些東西太容易了。 就現在看,顧瑾還是對自己的小媽余情未了。 顧容銘的溫和只不過是他的面具,只有他自己最清楚面具下面是一張充滿了極端占有谷欠的扭曲的臉。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顧瑾玷污了阮夭,就得死。 滴滴,檢測到顧容銘的好感度上升,已達到99。系統的提示音忽然在腦中響起,支線任務二開啟,請宿主大人勾引顧容銘,得到探監機會。 阮夭一怔,豁然開朗。 他記得顧容銘好像是和虞川警官的關系不錯,如果能讓顧容銘松口的話,那他可以通過虞川洗清顧瑾的嫌疑。 阮夭攀附著顧容銘的手頓了頓,纖長十指微微攥起。他想問問顧容銘,警方是依靠什么證據定了顧瑾的罪,質問的話到了嘴邊卻鬼使神差地換了一個方式:顧瑾是什么地方被發現了呢? 好像他已經輕信了顧容銘的話,頭腦空空的小笨蛋,睜著無辜的眼睛傻乎乎地跟著顧容銘的說辭走。 顧容銘沒有察覺到阮夭的探究,愛憐地撫過了阮夭的長發:警方在現場發現了他的血跡,經過DNA的比對,和顧瑾的重合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顧容銘看起來很哀傷地嘆了口氣:我以為顧瑾只是和哥哥鬧點脾氣,沒想到他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所以,夭夭,我現在只有你了。連嫂子也不叫了。 阮夭被他抱著,莫名覺得有點壓迫感。 他不舒服地推開男人,想要站起來卻發現顧容銘緊緊地壓住了他,好像真的當他是救命稻草了。 阮夭默默地吐槽,顧家那一大堆旁支的親戚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比他這個混進來騙錢的家伙更值得信任吧。 我阮夭糾結的時候就會咬著自己的唇瓣,水紅色的唇rou微微地陷下去,露出一痕雪白珍珠似的牙。 惹眼的厲害。 我想見見虞川。阮夭難得聰明一回,不直接莽撞地要求見顧瑾了。 顧容銘卻仍然有點不高興,他想虞川那個人,脫下警服就是個拈花惹草的垃圾,有什么好見的。 阮夭面對顧容銘的時候總是乖的不行,他直覺顧容銘喜歡他這樣,微微低下頭,抬起兜著一層粼粼水光的眼睫,很可憐地看著他:我好奇嘛,想聽聽細節。 顧容銘臉色看起來還是淡淡的,日光下有一種無機質的冷淡。 他發狠地閉了閉眼睛,以一種豁出去的姿態說:顧瑾殺了我老公,我總要知道到底是為什么吧! 阮夭說這句話的時候差點沒把自己舌頭咬掉。 幸虧顧容章已經是個死人了,否則打死他也說不出來這么羞恥的稱呼。 阮夭臉頰發燙,此時只想找個坑學鴕鳥把自己的腦袋埋進去。 顧容銘只是顫了顫眼睫,聲音斯文卻冷的讓人一哆嗦:夭夭。 他嘴上還噙著笑:顧容章,以后不是你的老公了。 阮夭懵懵懂懂地看著他,琥珀色的大眼睛里泄露出一絲困惑。他年紀到底是太小,在一眾的人精里顯得有些不知事了。 顧容銘對他的遲鈍表示很寬容,當初是阮夭先來勾引他的,那不就證明阮夭起碼是對他有好感的嗎? 夭夭,我之前就告訴你,求人做事是要付出代價的,虞川警官很忙,不是那么好見的。 意猶未盡的半句話隱沒在顧容銘含笑的唇角里。 阮夭這下懂了。 他心想這還真是機會自己送上門來的。 女人的臉頰天生敷著一層淺淺的緋色,兩腮霜雪似的軟rou因緊張抿嘴的緣故鼓起一點小小的弧度,越發像塊糯嘰嘰的糖糕。 阮夭還是對勾引這種事有些業務不太熟練,他后知后覺地向系統提出異議:統子哥,為什么這次世界我的任務都是不太正經的呢? 正經人阮夭好像每次不是勾引就是在勾引的路上。 一個惡毒炮灰,更重要的戲份不應該是給主角下絆子,被瘋狂打臉,然后凄慘下線嗎? 系統的顯示屏上露出一個羞澀的顏表情:因為放送復盤直播的時候觀眾投票選擇增加您的戲份呢,雖然進行了必要的打碼和刪減,但是大家的熱情好像更高了。 阮夭從來不看復盤直播。這種直播一般就是任務結束后由技術人員把有關影像做出復盤視頻放在直播間里,讓大眾審核穿越人員的任務情況。 觀眾還可以進行打賞,結算后的錢扣除一部分個稅和分成后會直接打入員工賬戶,對很多時空管理局的人來說是一筆很不錯的外快。 但是最火爆的直播間永遠是主角部的精英骨干,像阮夭這種小炮灰的直播間就是冷冷清清的,大部分時候其實無人觀看。 說不定那所謂的觀眾投票就是一個路人惡趣味隨便投的。 被惡趣味路人坑慘了的打工仔很委屈地鼓起軟紅的唇rou,在男人含笑的嘴角輕輕地啾了一下。 他太緊張了,親也親不對位置,差點親在男人的臉頰上。 顧容銘用一根手指抬起了阮夭尖尖的下頦簡略地評價:太笨了,連親嘴都不會。 但是阮夭沒有接吻經驗的事明明讓他很高興。 我來教你吧,夭夭。 * 作者有話要說: 完蛋,嘴巴給嘬腫(這真的是此世界最清水的一章,救救) 下個世界想寫娛樂圈的漂亮花瓶,下下個世界想寫貧民窟里的小可憐(具體還沒想好) 第49章 豪門的秘密(16) 阮夭是被齊仁送到警局的。 顧容銘雖然很想陪他一起去,但是剛接管過群龍無首的顧家,還有一大堆的事務等著新任家主去處理,百事纏身之中只能叫齊仁陪著夫人。 讓阮夭一個人出門顧二爺不放心,但是叫不可靠的人陪著,他更受不了。 阮夭也不是很想和顧容銘一起出門。 尤其是嘴巴上一道小口還在隱隱作痛的時候,那種有些畏懼的情緒又會不斷地翻涌出來,并隨著時間的流失逐漸加深。 阮夭神色懨懨地坐在后座上,沒什么精神地縮成小小一團。隨意挽起的黑發下白生生的一張小臉,偏偏唇心含著一點格外鮮艷的紅色。 顧容銘看著纏綿病榻無欲無求的樣子,卻一直逼得阮夭嘴都合不上,黏連的一線銀絲順著軟紅舌尖搖搖欲墜地落在胸口,濡濕了本就單薄的布料。 中草藥的清雅香氣一直蔓延到阮夭的鼻腔。 阮夭眼圈都泛上哀求的緋色,顧容銘卻不愿意放過他。 好像打開了什么古怪的閘門,本來蒼白文秀的男人驟然間變得偏執可怕起來。他手臂力氣很大,捏得阮夭下顎生疼,雪白兩腮上留下深紅的指印。 別躲我,夭夭。 顧容銘蒼白臉頰上暈著病態的紅暈,深淵似的眼睛里泛起森冷的寒光,阮夭被他按在自己的膝上,早就失去知覺的雙腿似乎也能感受到隔著布料傳遞而來的溫度,他幾乎是有些快意地顫抖起來。 醫生一直告誡顧容銘為了保證身體的健康不能有情緒的起伏,當然也不可以沉溺于某種下流情事里。可是今天全都破戒了。 他倒是心甘情愿溺斃在這溫柔的陷阱里。 阮夭被親的頭暈眼花手軟腳軟,帶著一點細碎的哭腔推他:別親了,我很難受。 他有點不高興,人類動不動就喜歡親親蹭蹭的毛病很不好,老是把他全身都弄得很臟。 阮夭很討厭身上黏黏糊糊的感覺,他從過于親密的距離中勉力拉開一點空間,他細細地喘著氣,努力把話題拉到正經事上來:你難道不在乎真正的兇手是誰嗎? 顧容銘一根蒼冷如玉的手指抵上rou圓的唇,薄情唇畔勾起一個沒什么溫度的笑:噓,別擔心,我會抓住他的。覬覦你的老鼠,我會一點點把他碾死。 阮夭一愣,身后莫名起了冷汗。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對顧容銘估計失誤了。 顧容銘完全不在乎顧瑾的死活,甚至顧瑾的入獄也是他一手促成的,顧容章的死對他而言只不過是扳倒顧瑾的趁手工具。 也是,浸泡在名利場里這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還會在意虛無縹緲的親情,只有握在掌中的 權柄才是實打實讓人安心的。 表現出來的溫和有禮只不過是貓抓老鼠的把戲,要是真的沉溺其中,只會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阮夭覺得有點冷,他掙扎著想站起來: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情,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