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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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可能會死啊。 一滴水落在林懸青筋盡綻的手背上。 那只手,前幾分鐘還牢牢握在阮夭細的仿佛一折就斷的手腕上。 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不想這么丟臉的。 他 哥哥? 少年破碎的聲音出現在飄搖的風里。 林懸猛地一怔。 全身狼狽得不像話的少年邁著有些搖晃的步子出現在林懸的面前。 他盯著林懸的臉看了半晌。 然后茫然地伸出一只手接住了林懸臉上的一滴液體。 阮夭本來想問問林懸有沒有受傷,但是出口就變成了:哥哥,你為什么哭了? 林懸隨手胡嚕了一下阮夭被風吹的亂糟糟的頭發咬牙切齒道:阮夭,如果再讓我看到你找死的話,你就完了。 * 作者有話要說: 解釋一下哦,現代建筑是有橫梁的只是被藏起來了orz,看到很多友友有這個疑惑(T_T) 當然會不會掉下來是我藝術加工過了哈哈 第6章 私立男高日常(6) 阮夭坐在班主任的辦公室里,垂著長長的眼睫毛默默地捧著一杯蜂蜜水有一搭沒一搭地抿著。 男孩瘦弱的肩膀上還披著一張羊毛毯子。 纖細的一個少年裹在里面越發顯得可憐起來。 茶幾對面坐著他的班主任溫斯言,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穿著白襯衫的溫和青年。 阮同學,老師聽別的同學說你是為了救人才回到火場的。溫斯言人如其名講話也是語氣柔柔的,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斯斯文文的氣質。 阮夭仔細嘗了嘗舌尖的蜂蜜,慢悠悠地開口:沒有,我只是回去找我的東西而已。 他抬眼看向班主任年輕溫和的臉,玻璃球似的眼珠在日光下反照出一種格外絢麗的色彩:老師不會連這也要管吧? 阮夭在學校里倒不至于像個刺頭似的見一個懟一個,他唯一個認真欺負的人,就是楚凌衣。 在很多不知道內情的人眼里,阮夭就是一朵不太愛親近人的高嶺之花罷了。 只有碰上楚凌衣的事時,這朵花就會瞬間冒出許多扎人的尖刺來。 溫老師嘆了口氣,臉上仍是帶著心平氣和的微笑:老師不是想批評你,只是你應該知道在遇到極端情況的時候,你應該先第一時間保證自己的安全,畢竟你也還只是個小孩。 我才不是小孩。 阮夭在心里默默地腹誹著,懶洋洋地拖長了聲音:知道了。 溫老師笑瞇瞇地拿出一枚創可貼:知道了就行,老師只是擔心你們有危險。臉上的傷口找校醫處理過了沒? 阮夭微微一怔,顯然對班主任話題的轉移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 看,看過了。他有點不自然地撓了撓臉頰,卻碰到一處擦傷,疼得嘶了一聲。 淦,他自己都忘了臉上還有傷口。 少年有點臉紅地把創可貼接過去,別扭地偏過頭去:謝了。 溫老師眼鏡后面的笑眼彎起來:阮同學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呢。 阮夭差點沒拿穩創可貼。 喂喂喂,不要隨便評價別人啊。 阮夭一頭黑線。 少年本來就如同粉糯雪媚娘的臉上多了一枚淺褐色的創可貼,看起來真是扎眼的厲害。 以至于阮夭從辦公室走到班上的時候,一直能感受到路過人復雜古怪的目光。 學校論壇在一張視線隱秘的偷拍下徹底炸了窩。 膚色雪白的少年插著兜從老師辦公室走出來,臉頰上一道刺目的創可貼,看著可憐又可愛。 公主臉上受傷了。 我靠!誰敢動公主的臉我和他拼了! 好像是昨天晚上1幢著火的時候傷到的。 我可憐的公主受苦了嚶嚶嚶qwq 但是戰損公主好像更漂亮了嘿嘿嘿。 聽說是為了救人才受傷的。 誰啊上輩子拯救宇宙了這輩子能讓公主救他。 阮夭才不在乎這些,相比起這些路人的討論,他更加在意的是昨天晚上突如其來的火災。 以高中為背景的故事按理來說應該并不復雜,這場能威脅主角人身安全的火災是不應該出現的。 這只能說明世界不受控制了。 阮夭有點不好的預感,這個副本不會又要崩了吧? 作為一只法力不算弱的妖怪,阮夭至今一直在局里業績排名倒數第一是有原因的。 他好像天生自帶崩世界的bug,凡是他出現的地方,總會發生很多超出劇情控制的事件,最終導致故事結局走向完全兩樣的極端。 系統弱弱地說:昨天總部已經知道了,現在派下了新的支線任務,查清火災的原因。 查清阮夭一愣,你是說這次可能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放的火? 系統有點不好意思,他的等級太低了很多權限都用不了。 應該吧,金屬皮的機械小方在意識海里紅了臉,而且您昨晚解除了禁制,根據規定要對您實施一項隨機懲罰。 隨機懲罰,扣錢還是扣假期,自信窮人阮夭光腳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就是本就空蕩蕩的荷包再添上一筆負債。 他很豪氣地一揮手:大不了再賺。 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主線任務。 阮夭一走進教室就看見一堆人正圍著楚凌衣嘰嘰喳喳地說些什么。 一注意到阮夭進來,又瞬間做鳥獸散了。 畢竟喜歡跟著阮夭混的也就幾個人,大部分同學都只知道阮夭和楚凌衣關系不好,不知道阮夭在背地里偷偷欺負楚凌衣的事。 很多人還是很崇拜這個成績優異的轉學生的。 阮夭,今年的開學典禮是你和楚凌衣一起宣誓呢。一個長相很可愛的娃娃臉男生湊到阮夭身邊,拿給他看學校官網剛出的告示。 禮志的開學典禮通常在開學一個月之后才會舉行,典禮上必須由兩位學生代表上臺帶領全體同學進行宣誓。 和楚凌衣一起站在全校幾千人的目光下讀著一些根本不會遵守的誓約。 阮夭臉色立刻就不是很好看了,他臉上還帶著傷,緋色的唇瓣一抿看起來就更加郁郁:憑什么是他? 其實阮夭自己內心清楚,每次的學生代表都是年級里成績最好的同學,楚凌衣作為學生代表是必然,反而阮夭更可能是考慮到阮家的力量才被選上的。 楚凌衣作為私生子,阮父不敢大張旗鼓地把他迎回家,很多人根本不知道楚凌衣和阮夭的關系,大多數人都以為楚凌衣只是一個因為成績優秀被破格錄取的普通家境的學生。 阮夭作出一副很不屑的表情哼了一聲:誰稀罕和他一起啊。 男生如珠玉一般清凌凌的聲音這時候便在阮夭耳邊響起了:我倒覺得和阮同學一起宣誓挺好的。 阮夭驚了一下,回過頭就看見坐在左前方的楚凌衣半偏過頭面無表情地說話。 他本身看起來就是有點病態的瘦弱,漆黑眉目在蒼白膚色下映襯得更加鋒利,阮夭莫名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錯覺。 畢竟你救了我的命不是嗎?楚凌衣沒什么笑意地彎了彎嘴角。 阮夭顧左右而言他:你胡說什么,誰救你了。 昨天回到寢室的不是你嗎?楚凌衣聲音放得很低,低到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 阮夭不知道什么時候楚凌衣已經站到了他面前,男生彎下腰來的陰影把阮夭完完全全地禁錮在了里面。 周圍不明真相的同學時不時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這邊的情況。 阮夭有點難堪起來,雙頰不由得帶了點粉色:不是我!誰會救你啊,你有危險我笑還來不及。 他虛張聲勢地瞪著楚凌衣:你這是干什么?要討好我才想出這么一個蹩腳的借口嗎?別搞笑了。 楚凌衣輕笑了一聲:好吧,對不起。 誒,這么好忽悠? 楚凌衣松開了撐在阮夭課桌上的手,果斷地走回去了。 阮夭氣呼呼地罵了一句:有毛病! 在他看不到的視角,楚凌衣低垂下的眸光偏執的可怕。 就是你。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少年身上淺淡的桃花香氣似乎還殘留在他的鼻尖。 是和那個熱浪滔天的晚上一模一樣的,惑人香氣。 明明這么恨我,為什么又要費盡周折地救我呢? 楚凌衣想不通。 只覺得心里的惡念在蠱惑人心的香氣中逐漸地放大,放大。 想狠狠地掐住他的臉頰,把那張倨傲的美人面掐出鮮紅的掌印,讓那雙璀璨的眼睛流出絕望又哀傷的眼淚,逼他哭出來,逼他誠實地說出一切。 楚凌衣,你在發什么瘋。 隱隱又有要被惡念吞噬的趨勢,他果斷地拿出一支筆毫不猶豫地把筆尖扎進了自己的掌心。 刺痛讓他冷靜了一些,勉強從越來越極端的想法中掙脫了出來。 你怎么可以,對欺負你的人,有這種想法。 學生代表,恭喜呀。狐貍眼的喻澈笑瞇瞇地貼上來。 阮夭不理他。 形狀姣好的唇賭氣似的抿在一起。 看起來要因為不得不和楚凌衣一起站在臺上氣死了。 喻澈好歹還有點眼力勁:你別生氣,我有個辦法可以讓他上不了臺。 阮夭斜斜地睨著他,濃黑纖長的睫毛忽扇忽扇的勾人而不自知:什么辦法? 喻澈壓低了聲音嘴巴幾乎要貼在阮夭臉上了,阮夭不舒服地移開。 這個家伙每次都是餿主意一大堆,講話還喜歡離得這么近,他又不是耳背。 喻澈小聲說:我爸爸是做醫藥生意的,他們那里有一種新研發出的藥 聽完喻澈一番如此這般,饒是阮夭這個專業扮演惡毒炮灰三十年的妖怪也震撼了。 下藥也太狠了。 阮夭砸了咂嘴,沒忍住感慨:你們人類真厲害。 喻澈沒有發現話中的古怪,笑起來:你還是第一次這么夸我呢。 他拿出一支玻璃安瓿塞進阮夭手心里。 他故意多磨蹭了幾秒,少年的手心軟嫩得像新鮮出爐的豆腐,又仿佛帶著磁力似的讓人想一直把玩他這雙精致到每一個圓潤指節的手。 怎么有人連指尖都粉的和花苞一樣呢。 阮夭盯著手里的安瓿,沒有注意到自己被人吃了豆腐。 他觀察著無色的液體好一會兒,才偷偷和系統說:我以后絕對不要和人類杠上。 * 作者有話要說: 夭夭只會被人類醬醬釀釀 第7章 私立男高日常(7) 阮夭獨自在舞蹈室里盯著手里的玻璃安瓿唉聲嘆氣。 要神不知鬼不覺地給楚凌衣下藥也太難了。 先不說楚凌衣本人極高的警覺性,他就算智商突然變成盆地也不會喝一個仇人遞來的飲料吧。 阮夭郁猝地把小藥瓶塞進包包里。 順便摸出手機想登上學校官網看看官方對這次火災的說法。 那晚火災發生的突然,學校的解釋是用電負荷過大加上電路老化才引發了火災,幸虧大家反應比較快,除了最先出事的寢室,沒有什么人受傷。 隔壁寢室住的是阮夭的同班同學,也是跟著阮夭一起欺負楚凌衣的人之一。 最開始爆炸的時候這家伙倒霉就在邊上,據說一條腿被炸傷了。 阮夭隱隱約約想到了什么,但是線索好像隔著一層濃重的白霧,無論如何也看不清楚。 他最不擅長推理,要調查案子的真相比對付一百個楚凌衣都難。 正當阮夭頭疼時,舞蹈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打擾了我進來拿相當耳熟的清澈少年音在身后響起。 阮夭手機差點嚇掉了。 他捏著手機一個角,驚恐地回頭。 我靠,楚凌衣怎么在這兒! 楚凌衣乍一看到阮夭,清秀白皙的臉上也微微露出了吃驚的樣子。 阮夭現在的姿勢實在不是很適合和他見面。 尚在發育中的柔軟少年正用一條腿支撐全身,另一條腿則筆直地抬高到了頭頂,像是在極盡舒展枝葉的一株幼嫩的初生桃花,用最優雅的姿態全力地展示著自己柔韌細長的肢體。 那截從衣領露出的細白頸子還覆著一層薄薄的熱汗,阮夭秾艷的眉目本來正嚴肅地盯著手機,見楚凌衣突然出現露出微微訝異的神情。 很鮮活,很漂亮的顏色。 楚凌衣聽見自己的心跳,在剎那間不為人所察覺地漏跳了一拍。 你怎么在這?阮夭迅速調整好表情,有些不耐地放下了腿,纖細手臂在背后的桿子上一擱,很倨傲地揚起了下巴。 如同一只高傲不馴的黑貓。 楚凌衣收斂了眉目,不失態的時候他總是在阮夭面前做出這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這和他自卑的私生子身份很符合。 看起來可以任由阮夭欺負。 阮夭心想這不是個趁機刷厭惡值的好機會。 他沖楚凌衣勾了勾手指:過來。 楚凌衣就很聽話地走過來,連一丁點的停頓都沒有。 我問你話呢,你在這里做什么? 阮夭故意走得離楚凌衣更近了一點,奮力地挺起胸口給自己營造一點盛氣凌人的囂張樣子。 楚凌衣控制住自己的視線,不讓他往阮夭的脖子上粘。 他低著眼睛看著光潔得能反光的地板:來拿許老師的文件。 許老師?舞蹈室只有一位老師,是阮家為了阮夭花重金聘請來的舞蹈演員,你和許老師很熟嗎? 楚凌衣在阮夭面前向來是有問必答的:在許老師辦公室幫忙。 阮夭挑起一邊的長眉。 他記得學校是有給家境貧寒的同學開設勤工儉學的崗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