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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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抬眼看向他,封凌也在看他。 兩人對視的眼睛從未有過的近,可以看到彼此眼中的倒影和每一根睫毛。 封凌垂頭看他時,那雙眼睛眼尾更上揚,深邃而凌厲,把眼里倒映的他裹得很深。 緩慢的呼吸隨著心跳的節(jié)奏交錯,額頭上的溫度融在一起,誰也不知道體溫到底正不正常。 沈淮微怔之后,對他直男的小把戲很想笑。 他面上神色不變,伸出右手食指按在封凌下巴左邊。 柔軟的指腹在堅毅的下巴上停了兩三秒,順著緊繃凌厲的下頜線慢慢向上推,一直推到封凌的下耳,只用了兩分力氣,就把這個189的人的腦袋輕輕推開了。 封凌半張臉都麻了,他無意識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凸出的喉結(jié)隨之滾動。 他咳了一聲,垂頭又抬起,那,確實有點燙,發(fā)燒又嚴(yán)重了嗎? 沈淮視線輕飄飄滑過剛才被他推了一下,已經(jīng)變紅的耳朵上,意有所指,燙的是我的額頭嗎? 封凌突然沉默,耳朵好像更紅了。 沈淮抿唇壓住笑。 你們倆在干什么呢!導(dǎo)演在一邊喊。 封凌:在炒cp! 導(dǎo)演: 沈淮: 沈淮面上露出淡淡的失望,你剛才是在炒cp? 我不封凌見他臉上的失望張口就要解釋,話到嘴邊又停下,他斟酌幾秒,對,但關(guān)心是真的。 你喝藥了嗎?不待沈淮開口他立即問。 沈淮點頭,暫時放過他,喝了,謝謝你。 他看到阿童已經(jīng)走到何鶴身邊,正伸手戳何鶴的毛衣,何鶴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他無奈對封凌說:你跟何鶴說讓他別緊張,阿童只是愛粉色,對粉色的東西沒有抵抗力。 好。封凌遲了幾秒才回答,若有所思。 封凌過來后,阿童才離開。 何鶴緊緊站在封凌身后,一副被人欺負了的樣子。 封凌沒理他,他似乎在想事情。 何鶴: 可是,想事情為什么要摸自己的左臉?這是什么他沒注意到的習(xí)慣嗎? 封凌回過神看到何鶴緊張又委屈的臉。 你沒發(fā)現(xiàn)阿童的自行車和跑車都是粉色嗎? 啊?何鶴茫然。 你的毛衣也是粉色。 何鶴: 封凌:你這么緊張干什么?你不是要和阿童搞好關(guān)系嗎? 何鶴更茫然,我為什么要跟阿童搞好關(guān)系。 封凌:我和沈老師演cp,你們兩個助理關(guān)系得好啊。 何鶴還是沒聽出這其中有什么邏輯關(guān)系,怎么不讓兩個經(jīng)紀(jì)人關(guān)系好點? 封凌覺得何鶴是指望不上,他只能親自上。 第二天沈淮和余奕辰拍戲時,封凌走到阿童身邊。 阿童看了他一眼繼續(xù)看沈淮。 眼前忽然伸出一只手,掌心里是一顆又大又閃的粉寶石。 阿童的眼睛一下就定在上面了。 他看了好久艱難移開視線,你干嘛? 封凌把粉寶石放到阿童的手里,我有問題要請教你。 阿童板著臉說:問吧。 我過生日沈老師送我禮物,我還沒請他吃飯,想問問他喜歡吃什么,還有,他喜歡花嗎? 阿童: 他一副看破不說破的表情看封凌,有點一言難盡。 繞了一圈,只是送花啊。 攥了攥手里的粉寶石,阿童說:他也是喜歡花的,就是玫瑰一定要奧斯汀花型,百合必須是重瓣無香無芯,郁金香也要重瓣,哦,大飛燕他挺喜歡的,必須是肯尼亞進口且做過采后處理,不能掉瓣的。 封凌: 怎么說,粉寶石給的值,信息量挺大。 封凌從未買過花,他唯一送過花的人是mama,那花也是在自家院子剪的。 他對花幾乎沒了解,但有個經(jīng)常送花的發(fā)小。 封凌:[我要給沈淮送花,有比較好的花店嗎?] 秦東谷:[] 送花啊,這開頭有點俗了吧。 秦東谷:[你有什么新計劃了嗎?] 封凌:[嗯,我就對他好。] 秦東谷:[你不怕被當(dāng)朋友發(fā)好人卡?] 封凌:[我會親密點。] 秦東谷:[你不怕被當(dāng)變態(tài)?] 封凌:[我就說是炒cp。] 秦東谷:[] 秦東谷:[牛逼啊封凌!這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秦東谷:[那他真當(dāng)炒cp了怎么辦?] 封凌:[我真心對他,等到殺青那天就跟他表白,還有一個多月,總能讓他意識到我的真誠吧。] 秦東谷:[行,全力支持!你想要什么花都給你弄來。] 雖然他覺得有點傻,但沈淮在感情上也是空白的,說不定正好打到了呢。 秦東谷:[今天有進度嗎?] 封凌捏了下似乎還在燙的耳朵,沒回他。 封凌生日第二天下午,沈淮請假去外地拍廣告。 封凌忙請了劇組的人去吃飯,生日那天說好的,不算突兀。 他包下一家餐廳,劇組里的人毫無顧忌地敞開吃,餐廳里氣氛輕松熱鬧。 吃了這么久盒飯,終于能吃頓大餐了。 真的好好吃,可惜沈老師不在。 封凌斂眉輕笑。 當(dāng)天晚上回去后他發(fā)了朋友圈。 七個小時沒見,封凌給沈淮發(fā)消息。 封凌:[沈老師,你睡了嗎?] 沈淮:[剛洗完,還沒睡。] 封凌:[生日那天說請組里人吃飯,今天有時間就去了,味道很好,可惜沈老師不在。] 正坐靠坐在床上的沈淮揚眉,唇邊帶了點笑意。 沈淮:[啊,我沒這份福氣。] 封凌:[有的,沈老師回來我請你吃更好的,好不好?] 沈淮抿了抿唇,笑意在唇角綻開。 沈淮:[行。] 封凌:[沈老師想吃什么?] 沈淮:[牛排吧。] 封凌:[我也喜歡吃牛排。] 當(dāng)然知道你喜歡吃牛排。沈淮想。 封凌:[去外面吃不方便,我們就在酒店房間吃?] 封凌:[明晚回來就吃行嗎?] 沈淮:[行。] 唇角的笑越來越大,沈淮拿著手機低聲笑起來。 直男的小心思竟然可以這么可愛。 另一邊,封凌對著手機也在笑,笑著開始準(zhǔn)備。 第二天去片場前跟酒店前臺打好招呼,讓花店的人來裝飾他的房間。 在片場一有時間就給花店的人視頻看現(xiàn)場。 跟導(dǎo)演磨到下午六點匆匆回來。 封凌選的主花是肯尼亞大飛燕,顏色是淺藍和白色,當(dāng)他打開房門的時候,覺得這種花確實值得沈淮喜歡。 精選的肯尼亞大飛燕花枝一米五以上,每一枝上綻放簇簇靈動輕盈的花朵。 高高的枝條,藍白的花朵,布滿江景客廳,仙氣唯美。 空氣中一層淡淡的草香,大概是科尼亞農(nóng)場草地的香氣。 之前封凌在手機上單看一枝沒覺得,看著滿屋的大飛燕才覺得有點熟悉。 他心下一動,調(diào)出手機中的資料,找到了熟悉的來源。 這是他mama在米蘭辦的第一場高定秀,秀場的主題花。 封凌再次看向這些花,嘴角不由帶出笑。 他好奇地拿出手機搜了一下這種花的資料,沒想到看到了沈淮的照片。 沈淮出道第一個頂刊封面,就是在肯尼亞大飛燕花叢中拍的。 仿佛被奇妙的緣分擊了一下。 他輕輕摸了一下花朵,彎腰手指移到花枝上晃了晃。 不掉花瓣。 接著換另一枝。 大概試了幾十枝,廚師和食材到了,封凌結(jié)束了這種幼稚行為,他開始不斷看手機。 六點四十,本該在飛機上的沈淮給他發(fā)來一條消息。 沈淮:[封凌,我這邊有點事耽擱了,今晚沒法回去了。] 封凌一愣,滿滿的期待和些微的緊張與興奮,好像忽地被一塊沉重的冰塊壓下了,他眉頭狠狠地皺在一起。 他看了眼房間,深深呼了口氣。 封凌:[好,別著急,改天再吃。] 他放下手機讓廚師先離開,專門飛過來的廚師見他眉眼間的煩躁和不耐,沒敢多說,沉默離開。 封凌在房間坐了不知多久,拿出手機正要點外賣時,看到手機上推送的消息,猛地站起來。 一個月內(nèi)沈淮上了兩次讓粉絲提心吊膽的熱搜。 上次是在片場墜湖,這次是墜馬。 熱搜過一個小時才爆出來,只有兩張模糊的照片。 現(xiàn)在只知道他側(cè)身墜落,胳膊和肩膀骨折,第一時間被送去醫(yī)院。 封凌看到他襯衫上的血,頭嗡嗡地響,已經(jīng)不只是煩躁。 早上七點二十,阿童收到的封凌電話,在哪家醫(yī)院? 阿童:干嘛? 封凌:我來x城了,馬上過去。 阿童: 不用阿童說,空姐過來提醒他,先生,飛機馬上要起飛了 阿童最后聽到的是封凌的一句臟話。 他看著旁邊閉眼睡覺的沈淮,覺得這兩個人都有點問題。 一個綁著繃帶,天還沒亮就從醫(yī)院起來趕飛機,一定要回去。 另一個大半夜地趕過來。 買機票的時候,阿童看了兩個城市沒有晚上的航班,封凌就算有私人飛機也來不及申請航線,所以他是坐火車過來的,火車還沒有直達的。 看著沈淮疲憊蒼白的臉,沒阿童叫醒他說這件事。 下了飛機,坐上去片場的車,阿童看了看沈淮的胳膊,小聲問:疼嗎? 沈淮抿了抿干燥的唇,聲音發(fā)啞,有點,沒事,沒那么疼了。 阿童猶豫了下,要不要再去醫(yī)院看看?反正封凌沒在片場。 沈淮轉(zhuǎn)頭看向他,眼睛里有點細微的紅血絲,他怎么不在? 他去x城了,我們飛機起飛的時候他剛到。 阿童第一次在沈淮臉上看到這種煩躁又無奈的神情。 不知道封凌怎么做到的,他只比他們晚了三個小時到片場。 他到劇組時沈淮正坐在片場最外面的椅子上,胳膊上綁著繃帶,繃帶另一邊在脖子上,僵硬地垂在身前。 一夜沒合眼的封凌,只松氣一秒,更洶涌的說不清的氣沖擊著他的胸腔。 他快步走到沈淮面前,眉眼間一層厚重的戾氣,沈淮,你能不能不要這么任性? 沈淮眼里剛生出的亮度,一垂睫毛就沒了。 第32章 沈淮冷淡地繞開封凌,一個人向片場中心走。 他嘴角抿得平直,眉眼清冷,帶著一身疏離的氣息。 看他離開封凌愣了一下,更加煩躁地抹了一把臉。 他向前走了一步,只看到沈淮的背影,發(fā)現(xiàn)沈淮除了胳膊,肩膀也有點問題。 因為一只胳膊不能穿進袖子里,他把一件灰色羊絨大衣披在身上,走起路來,瘦削的身體在寬大的大衣里晃蕩,本就讓人心疼,而一邊肩膀僵著,沒了平日里的輕盈,更讓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封凌一會兒要被他氣死,一會兒又被自己氣死,心臟像一張廢紙被團吧后又踢了一腳。 他不該那么說的。 他本意不是要說沈淮任性。 他剛說出口就后悔了。 封凌很想上去扶一把沈淮,但他剛跟上去沈淮就走得更快了。 封凌看著他略顯狼狽的背影,心里更難受和煩躁,堪堪止住腳步。 他想到那副畫上的高傲少年,此時一定不想被別人看到他這個樣子,尤其是剛才兇過他的人。 但他又實在不放心,只好在沈淮走進湖邊那個小木屋,背對著他坐下后,才悄聲一點點移過去。 沈淮不知道是不是疼得厲害,右肩連著右臂僵硬地動了一下,他摸了摸繃帶和下面的夾板,疼得發(fā)顫也一聲不吭。 封凌狠狠地咬牙,心不知道不揉戳了多少次,怎么都不對勁。 他胸腔窒悶,心上又疼又酸,完全不知道怎么辦,用力踢走好幾顆小石子后,認命地走進小木屋。 沈淮在湖邊的倒影上看到封凌走過來,臉上的涼薄裂開一道縫,唇角緩緩揚起了起來。 封凌厲聲說他任性的時候,沈淮一腔歡喜被潑了滿盆冷水,心里是不開心的。 墜馬是意外,當(dāng)胳膊上傳來刺痛時,他心里唯一想的,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跟封凌一起吃晚飯。 他天沒亮就趕飛機回來,無外乎是想早點見到他。 在他的計劃里,早上十點多到片場,正好是封凌今天拍戲的時間。 他也沒想到,封凌昨晚就去找他了。 封凌眼下的烏黑,眼里的紅血絲,還有在他冷臉繞開他時眼里的怔然,都讓沈淮稍微冷靜就沒法繼續(xù)生氣。 總得有個臺階下。 墜馬是意外,但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讓封凌心疼,也好打破兩人之間突然樹起的冷墻。 封凌果然走過來,半蹲在他面前,與他平視。 他仔細打量著沈淮的臉,開口:沈老師,我這人從小脾氣就臭,你別介意。 我本意不是要說你任性,我是想說,你受傷了怎么還亂跑。 我想早點回來見你。沈淮看著他的眼睛,直白地說。 封凌一愣。 他張了張嘴,眼里慢慢難以控制地露出笑,周身的氣氛都不一樣了,被喜悅侵蝕。 他也看著沈淮的眼睛,對他說:沈老師,不用你來,我一定會去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