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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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凌說:抱歉,我 沈淮疑惑地看他一眼,你有什么好抱歉的。 不拆開禮物看看嗎?沈淮接著說。 封凌聽到他的話,伸手就要拆,在碰到絲帶時又停住,等回酒店再拆吧。 夜店離酒店很近,一條筆直的路,連彎都不用轉(zhuǎn),要不了幾分鐘。 沈淮點頭,我本想看看你喜不喜歡。 喜歡。封凌不假思量地說,說完他又有點后悔,那沈老師看著我拆? 正合沈淮的意。 車停在酒店門口后,封凌沒立即上去而是把助理何鶴叫了下來,沈老師,你先上去等我一會兒。 沈淮心中疑惑,這里他猜不出封凌要做什么。 何鶴啟動汽車后,封凌從車窗探出身,他的眼睛在黑夜里顯得格外亮,等我。 沈淮點頭,好。 他正要進(jìn)酒店時,封凌再次探出身,要是困就睡吧,不等也行。 沈淮: 所以到底要做什么,先把禮物拆了不行嗎。 大半夜被封凌叫下來的何鶴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少爺,我們?nèi)ツ膬海?/br> 封凌說:你先導(dǎo)航蒙蕾蛋糕店。 何鶴:? 他手機導(dǎo)航了這個地方。 封凌在網(wǎng)站上查到附近僅有的兩家蛋糕店都關(guān)門了,營業(yè)時間最早也要上午十點。 算了,直接去市中心。 何鶴: 何鶴聽出他是想要蛋糕,說:我們酒店可能還有,自助餐里見過。 酒店用于自助餐的糕點都是外包的,不行。 何鶴弱弱地說:開去市中心要接近一個小時。 知道。 何鶴又說:這個點,市中心蛋糕店應(yīng)該也都關(guān)門了。 封凌抬眼看向他,眉眼里能看出急躁和不耐。 何鶴認(rèn)命地開車。 整如他所說,網(wǎng)站顯示,市中心的蛋糕店也不在營業(yè)時間。 封凌在網(wǎng)上選了兩家評價最好的,打電話聯(lián)系。 一家在網(wǎng)站上留的是固話,沒有意外沒人接。 另一家一個很有風(fēng)格的小蛋糕店,封凌打通了電話,老板應(yīng)該是剛被吵醒,語氣很沖。 誰?大半夜的。 我想要一塊三萬塊錢的蛋糕。 何鶴: 沈淮以為他等個十幾分鐘就差不多了,沒想到一等就等了接近兩個小時。 差兩分鐘就要兩點時,沈淮嘆了口氣,正思考要不要去睡,收到了封凌的消息。 封凌:[沈老師,你睡沒?] 沈淮沒回他消息,直接開門。 他開門時,封凌剛跑到他自己的房間門口,有點喘,看到他對他露出一個笑。 面向他那只手拿著生日禮物,另一只手上提著個袋子,看不到上面的字跡。 沈淮:我換個鞋就過來。 封凌:好。 沈淮到封凌的房間時,封凌已經(jīng)在落地窗前那個桌子上準(zhǔn)備好了。 沈淮在他對面坐下后,封凌給他一塊蛋糕。 是一塊很小的蛋糕,但非常精致。 藍(lán)絲絨一樣的底面上,一輪可愛的月亮,月亮周圍好幾顆黃色的小星星,卡通版的眾星拱月。 沈淮愣了一下,你去買蛋糕了? 封凌點頭,你吃蛋糕,我拆禮物。 我不是吃過了嗎? 封凌沒說話,把生日禮物放在桌面上。 沈淮拿起刀叉,再度看向瓷盤中的蛋糕。 半夜十二點,幾乎沒有蛋糕店會開門,何況是橫店附近。 他切了一塊放到口中。 味道竟然非常好。 他以為一兩點能買到一塊蛋糕就很不容易了,沒對味道抱什么希望,卻沒想到口感醇厚豐富,比之前吃的那塊好吃多了。 他又抬眼看向封凌,好像明白了封凌為什么又深夜去給他買來一塊蛋糕。 沈淮抿了抿唇,喝了一口手邊的熱牛奶繼續(xù)吃。 目光一直落在封凌身上,注意著他的神色。 禮物不是寄送,沒有過度包裝,拆開絲帶,油皮包裝紙下兩層雪梨紙,就露出了禮物。 正如封凌所料,是一副畫。 但他沒想到畫里的人是沈淮。 非常稚嫩的沈淮,大概十二三歲左右。 右下角有個署名,章荔。 封凌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好像是一個畫家,他在h國的時候看過她逝世十周年的一個紀(jì)念畫展。 他抬頭看向沈淮。 能隨手就買幾千萬香水的人,我不知道該送什么,想來想去能送給你的只有我mama留給我的畫。 她是個兒控,家里的畫大多數(shù)是我。 封凌一愣,說不出心里復(fù)雜的翻涌的情愫,目光深深地看著他。 圈內(nèi)傳沈淮出生于腐書網(wǎng),說沈淮的爸爸是一流學(xué)府的終生教授,爺爺曾是一名院士,卻一直沒人說沈淮的mama具體做什么。 有說是作家,也有說是畫家。 但是沒想到是章荔。 封凌其實不清楚章荔的具體成就,他只是湊巧在國外看過章荔的畫展,因那是個逝世紀(jì)念展,他多留意了一眼。 不曾想那就是沈淮的mama,他或許還在一幅畫中看到過沈淮的身影。 也沒想到,沈淮也沒了mama。 兩年前是十周年的話,那沈淮大概在十二歲就失去了mama。 比他還早。 其實封凌具體已經(jīng)記不清剛失去mama時的感受了,那時候他已經(jīng)十六歲,從某種程度上說,他已經(jīng)是個長大的男人,不該在人前哭,所有脆弱的激烈的情緒都收在心里。 只有在夜深人靜一個人的床上,才會稍稍泄露。 可沈淮那時候才十二歲。 十幾歲的男生最是驕傲自尊心強的時候。 他那時是怎么樣的? 已經(jīng)記不起當(dāng)時自己是不是非常難受的封凌,此刻開始難受了。 沈淮神情淡淡地說:我mama在我初一那年去世了,這是她送我去初中學(xué)校的第一天畫的,算是對我非常珍貴的禮物了,希望你能喜歡。 他臉上沒什么悲傷的情緒,最后還淺笑了一下。 就像那天在小船上的笑。 那天封凌被導(dǎo)演罵,心情煩躁,他過來讓他想他開心的事。 他說他在湖邊玩,mama在湖邊設(shè)計衣服。 設(shè)計衣服,也是在畫板上畫衣服。 那時沈淮是不是也想到他的mama了? 喜歡。封凌嗓音極為喑啞,非常喜歡。 原來他們都沒有mama了,他們的mama也都非常會畫畫。 這一刻封凌又瘋狂地想抱沈淮,像在夜店門口那樣。 可是他沒有,他用盡了所有力氣克制住自己的沖動,看著沈淮吃完了蛋糕。 他該給沈淮買一塊更好的蛋糕才對。 時間很晚了,沈淮蛋糕吃的有點快,沒兩分鐘就吃完抬頭看向他,張口正要說謝謝,一個手帕按在他的嘴角。 封凌拿著手帕細(xì)細(xì)把他嘴角蹭到的奶油擦掉。 他手上的動作非常溫柔,眼眸深深的,里面同樣有極少在他眼里看到的溫柔。 眼神里的溫柔和動作上的輕柔,像是對喜歡的情人,又像是對幼兒期的弟弟。 沈淮睫毛輕顫,長久地看著他的眼睛,臉上露出一個笑。 很淺的一個笑,在沈淮的各種笑中并不突出,類似的笑封凌也看過不少,此時卻覺得沖擊力太大了。 他收回手帕,微微側(cè)開視線。 謝謝你的蛋糕,晚安。 已經(jīng)兩點半了,沈淮沒繼續(xù)留在這里,吃完蛋糕就走了。 送走他后,封凌回來仔細(xì)地看那副畫。 十二歲的沈淮是真正可以用漂亮來形容的,那時他還沒完全長開。 身體清瘦,有著少年獨有的單薄感。 膚色很白,臉龐稚嫩,那時還不那么會控制表情,臉上有藏不住的清高和驕傲。 在一個母親的畫筆下,漂亮、纖薄,讓人不由生出保護(hù)欲。 封凌不知道看了多久,才拿起手機。 秦東谷在他離開夜店時就給他發(fā)了消息,封凌一直沒心情理他,時隔三個小時才回復(fù)。 秦東谷:[你在搞什么?不是要保持距離的嗎,你為什么要抱沈淮?] 封凌;[因為心疼。] 凌晨三四點正是一群二代們剛從夜店嗨回來的時間,秦東谷沒多久回了他的消息。 秦東谷:[?] 他不理解。 沈淮做了什么讓封凌心疼了,不就是來夜店給送了個生日禮物嗎? 這就心疼上了? 那他們這幾個發(fā)小,開了五六個小時的車來給他過生日的發(fā)小,不心疼心疼? 封凌:[你發(fā)一個問號是什么意思?] 封凌:[他發(fā)著燒,走了那么長的路,在寒風(fēng)中吹了那么久的風(fēng),不心疼?] 秦東谷:[] 說實話,這樣聽著真沒啥心疼的。 要是非得心疼,也確實能有點心疼,但心疼到控制不住抱住? 秦東谷隨手翻了翻熱搜文娛榜,隨便就翻到【心疼xx】、【你知道xx有多努力吃了多苦嗎】的評論。 有什么區(qū)別? 這不是他認(rèn)識的最酷最拽的那個人。 封凌:[你懂心疼一個人的感覺嗎?就是想把世上所有好東西都給他。] 秦東谷: 戀愛真的使人變傻,即便是陷入暗戀,尤其是處男的初次暗戀。 第31章 秦東谷不打算跟他繼續(xù)這個迷惑話題。 他說起今天的疑惑。 秦東谷:[沈淮真把你當(dāng)變態(tài)了?我怎么感覺不像?] 封凌:[我也感覺不像。] 秦東谷:[他要是把你當(dāng)成變態(tài),被你抱還不打你?] 封凌:[他打不過我,不過你說得對,他沒推開我,還送我特別珍貴的生日禮物。] 秦東谷:[] 一時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吐槽。 秦東谷:[那你要繼續(xù)嗎?這樣的話可以繼續(xù)慢慢推進(jìn)了。] 封凌:[我想跟他表白。] 秦東谷:[?醒醒!] 秦東谷:[沒有好感基礎(chǔ),表白一定會被拒,然后他就開始躲你了。] 秦東谷:[可能你們這部劇都會拍得很尷尬。] 躲避和劇確實讓封凌很猶豫。 他接受不了沈淮躲他。 也在盡全力不讓這部劇拖沈淮的后腿。 他一時猶豫不決,又開始苦惱。 猶豫時,封凌再度看向沈淮的畫像。 年少時期的沈淮,看起來就是個清冷孤高的傲氣學(xué)神。 這樣的人進(jìn)入娛樂圈,一路走到現(xiàn)在,一定吃過很多苦頭。 他現(xiàn)在依然有些冷淡,卻已經(jīng)不會把傲氣放在臉上,會收斂情緒了。 不由地,封凌心上又開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他看著照片許久,決定跟著自己的心走。 封凌在看沈淮的畫像,一墻之隔的沈淮,在手機上看mama的照片。 他用手摸了摸照片中的女人,輕聲說:我把畫送給他,你別生氣,他不是別人。 沈淮揚起唇角笑了笑,肯定地說:他是我喜歡的人,會變成mama另一個兒子。 他看著照片里的人,時間越久越無法維持臉上的笑,睫毛半垂,看著自己的腿說:被人心疼的感覺太好了。 忽然涌上來的一聲咳嗽,打斷了他的思緒。 只那么短暫的一分鐘,沈淮恢復(fù)如初,關(guān)機睡覺。 第二天,沈淮醒來時咽喉又干又癢,他出來找水喝時,看到阿童正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盯著茶幾上熟悉的保溫杯。 不用問,一看就知道是封凌送來的。 今天上午沒有戲,沈淮一覺睡到十點,這應(yīng)該是封凌去劇組前給他準(zhǔn)備的。 阿童皺眉盯著保溫杯,沈淮以為有什么事,就聽阿童說:他是批發(fā)了一箱子保溫杯嗎? 怎么每天都有。 沈淮: 還不是怪你,你怎么不把我喝過的保溫杯還給他。 阿童撇嘴,怎么不讓他的助理來拿。 保溫杯該哪個助理處理這個問題,阿童跟沈淮一路較真,到了片場就開始尋找封凌的助理,看到他后一愣,看了好久沒移開視線。 沈淮覺出他的異樣,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天氣越來越?jīng)觯裉旌晰Q穿了一件白襯衫,外面疊穿毛茸茸的粉色毛衣。 沈淮: 阿童:我想 沈淮:你不想。 阿童拿出手機,一打開就是和何鶴的聊天頁面,他在路上打出了半句話:你快來拿封凌的 阿童刪掉,重新輸入。 阿童:[你今天穿粉色毛衣很好看。] 何鶴:[???] 前兩天給他發(fā)了【我吃夠了愛情的苦】表情包,今天又夸他很好看? 什么意思! 從來沒遇到這種事的何鶴,看到阿童一邊看他一邊走過來,緊張地想后退。 沈淮剛到片場不到一分鐘,封凌走到他面前。 他先看了眼沈淮穿的衣服,又把手掌放在沈淮的額頭上。 暴露在冷空氣里的額頭上,突然貼上熱熱的掌心。 沈淮被他這個出乎預(yù)料的動作弄得睫毛一顫。 好像又發(fā)燒了。封凌說。 你的掌心太熱了,能準(zhǔn)嗎?沈淮說。 封凌啊了一聲,低頭看向他。 他只看著不說話,沈淮疑惑抬頭看他。 他一抬頭,封凌即刻低頭,兩人的額頭就這樣貼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