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又搶走和親的九郡主啦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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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敞開大氅將她接了個滿懷,被她拉著去認(rèn)那些雪人。 她指著圓滾滾的小雪人:“這是大師父。” “這是二師父。”披著紅色斗篷的雪人。 “這是三師父。”手握柴刀的雪人。 “這是四師父。”抱著金算盤的雪人。 “這是五師父。”手持飛葉的雪人。 “這是云瀾,那個是云渺……” “旁邊的是周七兩和宋長空,還有陸青云和陸青風(fēng)……” “我還堆了小鈺和蘇大夫夫妻倆,是不是特別像?” 少年低眸瞧著這堆縮小版雪人,昧著良心道:“嗯,栩栩如生,不愧是你。” 九郡主驕傲了,牽著他溫暖的手,彎腰挨個介紹道:“這個是金掌柜,這個是無極島的副島主。” 她指著旁邊兩只說:“阿月,你能看出來這兩個是什么嗎?這么像,你肯定能猜到!” 少年遲疑:“兔子?” “是天鴛,是天鴛啦,怎么會是兔子?我明明很努力給它們捏了個長長的脖子。”九郡主為自己找借口狡辯道,“一定是時間太久我忘了天鴛長什么樣,以后回?zé)o極島的時候要再去仔細(xì)看看它們。” 少年忍笑:“嗯,看,一定要看,回?zé)o極島后第一時間就去看。” 不僅要看,還要再烤兩只吃。 走到末尾,九郡主指著其中一個說:“這個是小王爺。” 少年點頭:“這個最像。” 九郡主納悶:“為什么他最像?” “因為看著最欠揍。”少年說。 “……” 九郡主摸摸下一個雪人的腦袋,鄭重道:“這個是我六姐楚今朝,我和她在京城一直假裝不和,其實我是私底下替她打聽消息,假裝吵架的時候互相傳遞信息。” 她特地給楚今朝的雪人做了個皇帝才能戴的冕冠,因為楚今朝從小就決定要做皇帝。 少年轉(zhuǎn)眸看向最后兩個雪人。 九郡主搓搓捂不熱的手,仔細(xì)介紹道:“這是我阿娘和外祖母,穿著青衣笑得很溫柔的是阿娘,穿著紅梅白衣的是外祖母。” 少年嗯聲,垂眸看著那兩個雪人,神色認(rèn)真道:“阿娘好,外祖母好。” 九郡主愣了下,抬頭對上他含笑的黑眸,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那兩句話什么意思,突然扭開頭,指著最后一個雪人結(jié)結(jié)巴巴說:“我、我那個,沒見過外祖父,所以只能憑想象堆了一個外祖父陪外祖母。” 少年的目光落在那個雪人上。 青衣持劍,恰是謝清醒行走江湖時最明顯的特征。 少年眼睫抬起又落下,雪花從眼前飄過,聲音很輕:“外祖父好。” 謝清醒毫無回應(yīng)。 末了,少年轉(zhuǎn)眸睇著九郡主:“阿九,你是不是少堆了兩個雪人?” 她佯裝沒聽懂:“沒有呀,我都堆了的。” 少年指了指自己的臉,又指了指她的臉:“我們的雪人呢?” 九郡主眨了下眼,在他危險的凝視下?lián)溥M(jìn)他懷里,拉起衣裳后面的帽子,兩個腦袋一起被白色帽子遮住。 視野昏暗。 “看,這不就是嗎?” 她偷偷親了下他嘴角。 不敢光明正大地堆兩個雪人親親,只好假裝雪人去親親他了。 第74章 終章(1) 九郡主收到一封信, 是六郡主傳來的。 她舉著信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神色凝重, 似乎是在甄別信上內(nèi)容的真實性。 少年揪著她的發(fā)尾想給她編辮子, 但她左邊跑跑迎著太陽看信, 右邊跑跑對著水盆里的水看信, 非要搞清楚這封信究竟是不是真的。 少年只得跟著她左邊跑右邊走, 手不離她的頭發(fā)。 九郡主確認(rèn)再三,揪著信興奮到原地轉(zhuǎn)了三個圈,激動地張嘴無聲吶喊。 發(fā)尾終于脫離少年的手心, 他低頭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指,又看了看她難以自制的高興, 無奈地笑了下,抬手抵住她額頭:“轉(zhuǎn)這么多圈,你不暈?” 九郡主確實有點暈,便暈乎乎地說:“我太開心了,我六姐終于、終于、終于當(dāng)皇帝了。” 少年波瀾不驚地哦了聲:“恭喜恭喜。” 他們?nèi)嗽诒庇颍碜灾性? 從楚今朝登基至今, 中間應(yīng)該隔了好幾天。 也就是說,楚今朝派來北域的人可能已經(jīng)在路上了。 苗疆和西域兩族的人應(yīng)該也在路上,等兩方碰了面,大約就是世間大亂的時刻。 一無所知的九郡主撲進(jìn)少年懷里:“阿月阿月,小六做了皇帝,我以后就不用繼續(xù)假裝別人了,我可以光明正大帶你游遍中原啦,到時候沒有人再敢攔著我們。” 少年摸摸她腦袋:“想好接下來要去哪里了嗎?” “桃花塢, 之前就一直說要去桃花塢,這次絕對不能再耽擱了。”九郡主碎碎念,“等我們看了碎玉藍(lán)開花,找到我外祖母的遺體,之后就轉(zhuǎn)道去桃花塢將外祖母葬在那里,最后回京城看望小六。” 專門送信過來的封無緣看著他倆旁若無人的對話,忍不住咳嗽兩聲試圖吸引對面的注意。 九郡主抬起腦袋,有點不好意思地眨巴眼。 封無緣瞥了眼少年,轉(zhuǎn)頭對九郡主叮囑道:“日后回去見了你二師父和三師父,可千萬別在他們面前如此放肆。” “為什么?”九郡主回頭看少年,“我們方才放肆嗎?” 少年抬手將她壓亂的發(fā)絲揉順,眼也不眨道:“應(yīng)當(dāng)挺收斂的,對吧四師父?” 封無緣:“我跟你說過沒成親之前不要亂叫人。” “好的未來四師父。”少年眼梢微彎,重復(fù)了一遍九郡主的問題,“為何不能放肆?” 封無緣瞥了他一眼,又瞥了眼好似想到什么而有些心虛的九郡主,慢吞吞道:“畢竟我是小九五位師父里脾氣最好的一位。” 也是武功最差勁的。 真打起來,他肯定打不過少年,但若是其他四位聯(lián)手,這位繼承了謝清醒全部天賦的天才少年還真不見得能贏。 少年對他的暗示不置可否,自顧自低下眼,手指卷起九郡主垂在身后的黑發(fā)繼續(xù)編頭發(fā)。 九郡主顯然也想到封無緣說的那一點,是以才會心虛地晃了下眼神,身體向后仰了仰,選擇轉(zhuǎn)移話題:“四師父,為什么這次只有你來北域?大師父沒來嗎?” “李胖子忙著收拾武林盟的爛攤子,來不了。” 九郡主頓時更心虛了,畢竟武林盟那事兒還是她捅出來的,干巴巴道:“那,那二師父和三師父呢?” “他們負(fù)責(zé)護(hù)你六姐登基,小六年紀(jì)還小,又是女子,朝中上下定會不大安穩(wěn),等局勢穩(wěn)定下來他們才能抽開身過來找你麻煩。” 九郡主嘀咕:“找麻煩的話就算了吧,我還想再多玩兩年呢。” 她又想起來:“那五師父呢?五師父也是北域人,她應(yīng)該也會來北域的吧?” 封無緣看了眼懶洋洋給她扎辮子的少年,少年察覺到什么似的抬了下眼。 封無緣說:“青衣已經(jīng)在路上了。” · 涼城以南數(shù)百里的淡雪之地,陸青衣一襲青袍坐在路邊的驛站中歇息。 外面的積雪很薄,比起北域其他地區(qū),這里已經(jīng)算是暖的,馬匹拴在木栓上,馬蹄踏雪。 她頭發(fā)全部攏起卷入斗笠,單手撩開斗笠的紗喝了杯熱茶。 小二問她需不需要點吃的,她說不用。 半柱香后,陸青衣闔上眼,驛站中喝茶歇息的過路人拿出刀劍悄悄靠近她,劍刃閃出積雪的寒光。 陸青衣倏然睜眼,青袖似被風(fēng)揚起,青葉暗器飛花般散出。 片刻后。 陸青衣踢開滿地的尸體,彎腰撿起散落的青葉暗器,自言自語:“早知道就多帶些暗器,這一路上殺的人太多,暗器都用完了。” 最后還得她自己把暗器重新?lián)旎貋聿粮蓛簦媛闊?/br> 陸青衣翻身上馬,直視遠(yuǎn)方,在心中算了算日子,還有五日便是碎玉藍(lán)開花之日,亦是她與陸聽雪的十五年之約到期之日。 “還有五日。” 陸青衣仰頭看天,感覺到一片碎雪落在她臉上,恍惚中好似又看見故人。 陸聽雪知道自己被種下寄心蠱的第一時間便是找到陸青衣,告訴她立刻離開北域,帶著謝青絮一起走,所有人日后也不許再回北域,否則聽雨閣與聽雪閣的人便會再次淪為元帝殺人的刀。 可她們沒能走掉。 元帝早料到陸聽雪會去找她們,命人封住城門,將她們扣死在城內(nèi)。 聽雪閣的人不知發(fā)生何事,留在閣中靜候消息,陸聽雪隨元帝回去。 陸聽雪說:“讓青衣和無緣走。” 元帝說誰也不能放走,尤其是陸青衣。 除了謝青絮,陸青衣與陸聽雪最為親近,若要威脅陸聽雪,謝青絮與陸青衣誰也不能少。 陸聽雪便將劍橫在他頸前,眉目冷淡道:“那便一起死。” 元帝不怒反笑:“你不會殺死我,不是因為寄心蠱,而是因為謝青絮,你知道,孤可以在你身上種下寄心蠱,自然也可以在青絮身上種下別的蠱。 “孤若死了,整個北域便會陷入大亂,你不會眼睜睜看著北域人民陷入水深火熱,你想要天下太平,正因如此才會選擇做孤手中的刀,平北域叛亂,穩(wěn)北域江山。 “可你又太過心慈手軟,不肯助我統(tǒng)一中原,是因為那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