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想偷哄我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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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開自己的圖庫,截了張圖發(fā)給程琛,里面各種照片都有,就是沒有他的。 程琛:【平時怎么沒見你回得這么快?】 【我自己幻想會兒,還不行?】 這么一問,她覺得自己做得有點過,好朋友都會拍照片,為什么不給他拍? 還是搭人家車回來的。 人家還買了玩具和零食。 還義務(wù)搬那么多米面油箱子去寄快遞。 想了會兒,她小心地回:【那下次,我只拍你,可以嗎?】 程琛:【這次才結(jié)束,就想著下次了?】 “……” 程琛:【明天早上多賴會兒床。】 寧兮茫然秒回:【為什么呀?】 對方似乎是遲疑了會兒,才回復(fù): 【想給你送早餐。】 【你這小姑娘一定要我直白地說出來么?】 寧兮盯著屏幕上的兩行字有點開心,心里小煙花嘭地炸開,絢爛又暖洋洋的。 她回:【可是,你不說,我怎么會知道?】 這次程琛回得很快:【情趣,懂不懂?】 【算了,反正有我教你。】 她不知道別的姑娘被追的時候是怎樣一個狀態(tài),也會像她一樣盯著手機傻笑嗎? 大學(xué)開學(xué)那會兒,還有不少男生和她表白,信誓旦旦說要追她,但她拒絕得太冷淡了,以致于后來同學(xué)都傳:金融一班那個漂亮妹子只可遠觀不可下手。 所以,她只被一個人追過,還是窮追猛打、‘威逼利誘’那種。 程琛,一直都是程琛。 寧兮關(guān)掉屏幕,又打開,看著屏幕上綠色白色的消息條,恍惚覺得好像回到了高中。 那時,他喜歡打電話過來,她害怕被黎晴聽見,不要他打。 他就開始發(fā)微信過來了。 只是,高二快期末的時候,她把聊天記錄都刪掉了。 寧兮翻著聊天窗口,一路向上滑著,直到盡頭。 很短小,曾經(jīng)那些記錄都沒有了。 程琛應(yīng)該也刪掉了吧?畢竟占內(nèi)存。 胡亂地想著,一條消息闖了進來。 發(fā)消息的人不是程琛,是那個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聯(lián)系的男人。 【念念,回北川了?】 就在三秒前,這人給她朋友圈點了個贊,是看到她的朋友圈才來問的。 但是,回沒回北川,關(guān)他什么事呢。 關(guān)掉手機,她沒回復(fù)。 第88章 我是要哄著的 要是能讓你開心點,挨兩…… 冬日的北川很冷, 清晨似乎還要更冷幾分,寧兮迷迷糊糊地醒來幾次,摸到床頭柜上的水杯, 喝了兩口,裹著被子繼續(xù)睡。 陷入夢境又好像不是夢,她自己也分不清楚, 再醒來是被電話吵醒的。 床頭柜上的手機“嗡嗡嗡”作響,她抓過來, 瞇著眼睛滑開接聽鍵, 就聽到對面程琛的聲音。 “起了么?起了就下來。” “我在你家樓下。” 寧兮把手機貼在耳邊, 手臂縮回被子里, 說:“還沒起……” 聲音還有些沒睡醒的黏糊。 “我給你帶了早飯。”和程琛清晰的話語對比強烈。 早飯? 她記得黎晴早上好像說醫(yī)院有事, 讓她自己解決來著。 “那我馬上起來。”寧兮來了精神,掀開被子,下意識看了眼屏幕右上角,顯示10:23 對面的人似乎輕笑了聲:“怎么還學(xué)會耍賴了?” 寧兮抱著洗漱用品往洗手間走, 小聲嘟囔:“我哪有耍賴呀, 外面真的好冷。” 推開房門都能感覺到冷的程度。 快十一點, 寧兮下樓, 她特意穿了件乖巧的棕色裙搭配馬丁靴, 出門前還不忘拿了一件可愛的奶白色絨線帽戴在頭上。 或許程琛比較喜歡這種可愛乖巧風(fēng)?類似她高中那種打扮。 才出樓道口, 左右看看沒看到程琛, 倒是在門口看到一個可疑的男人, 正探頭探腦地朝里面張望。 男人看起來四五十歲年紀(jì), 兩鬢花白得厲害,探著半個身子朝里面看著,是個生面孔, 應(yīng)該是來找人的。 只是匆匆一瞥,寧兮沒再多看,側(cè)身想從男人身旁走出樓道口,卻先被男人攔了下來。 “那個,姑娘,這樓上305是還住著姓寧的人家嗎?” 這話一問,寧兮瞬間警惕起來,扭頭看著他,盯了半晌,似乎感覺眼前這人的臉和記憶里哪個男人的臉重疊又分開,再重疊。 “您找她們有事嗎?” “啊不是,我就是問問。”男人瞬間顯得局促起來,像是怕心思被看破,別過頭,耳后一顆明顯的朱砂痣清晰可見。 寧兮目光落在那顆痣上,停留了好半晌,不敢相信,抬手想碰一下,拼命克制著,才作罷。 錯開視線,一雙眼緊緊地盯著男人的臉。 他臉型寬了不少,面色糙黃了些,眼角褶皺層疊,客氣地笑著,褶皺更明顯。 十多年了,面前這人是寧家學(xué)嗎?她那個從小學(xué)開始就再沒見過的爸爸。 怎么可能? 太突然了,太……難以相信了。 這些年,她都是從姑姑奶奶口中聽說一些關(guān)于他的消息,他事業(yè)起來了,買房買車結(jié)婚了,有了一個兒子,兒子未成年進監(jiān)獄了,被坑了,事業(yè)毀了,離婚了…… 所以呢?他現(xiàn)在回來干嘛?mama知道他回來嗎? 寧兮盯著眼前的人,他早已不是她記憶里性子張狂、風(fēng)華正茂的男人了,歲月似乎在他的臉上、性情上狠狠剜了一刀。 關(guān)于這個男人的記憶,似乎也像是電影時間軸倒退一般,飛速旋轉(zhuǎn),回到她不愿想起的泛著陰霾色的小學(xué)二年級寒假。 當(dāng)年寧家學(xué)不知道受了哪個生意場上的朋友蠱惑去南方做建材生意,去了幾個月,回來時正處寒假中旬、臨近年關(guān)的時候。 那天寧兮還期待地幻想著爸爸會帶什么東西回來,可能是漂亮的小裙子?比同學(xué)蘇蘇家玩偶還要大的洋娃娃? 或者,什么都不帶也好,只要他回來,一家人可以一起吃火鍋、燒烤,看春晚。 兩個人太冷清了,三個人才熱鬧。 可是那天寧家學(xué)沒有回家,因為婚內(nèi)財產(chǎn)分割問題和黎晴鬧上了法庭。寧兮什么都不知道,獨自一人被鎖在家里。 后來,她才從不同親戚口中拼湊出一個完整的故事。 爸媽離婚了,她是爸爸不要的小孩。 那個男人請了律師,在法庭上為老家一處即將拆遷的房子鬧得不可開交,卻只字未提自己女兒撫養(yǎng)的事情。 寧兮收回思緒,看著面前的男人,拼命忍住聲音里的顫音:“她們母女好像早上就出門了,您是她們親戚嗎?找她們有事?” 她不打算交代自己的身份,十幾年了,她也從那個小豆丁長成小姑娘了,男人未必能認(rèn)得出來。 “哦是,”寧家學(xué)點了點頭,又忙搖頭,“不是不是,我就是黎晴醫(yī)生以前救過的一個病人,想上門來感謝的。” 寧兮點頭,兩人瞬間陷入沉默中,她挪步想離開,卻抬不起腿,就這么面對面站著,感覺鼻子有些發(fā)酸。 “對了,”還是寧家學(xué)先開口,粗糙的手指上下搓著,“黎醫(yī)生她們挺好的吧?” “嗯,”寧兮盡量平靜地說著,像是說別人家的事情,“黎醫(yī)生已經(jīng)是醫(yī)院副院長了,她家那個姑娘,”她頓了下,深吸口氣,“也還行,聽說去了北城一所財經(jīng)院校,保研北城大學(xué)。” “那挺好,那挺好……”寧家學(xué)重復(fù)了好幾次,盯著她看了會兒,問,“你是要出去嗎?我也出去,咱倆剛好一路。” 寧兮很想問:我憑什么要和你一起走出去? 但她沒說話,和男人一左一右地走著,她目視前方,沒看男人一眼,走著走著,聽見男人吸鼻子的聲音。 側(cè)頭,看到寧家學(xué)拿著紙巾擦眼淚,鼻尖泛著紅。 “您怎么了?” “沒事沒事,老毛病了。” 兩人走到小區(qū)門口,寧兮停下腳步。 “就到這里吧,我往這邊走,不順路。” 寧家學(xué)想說‘我也往這邊走’,但他很知趣地沒說話,看著她的臉,像是沒聽懂她的話似的。 寧兮只得又重復(fù)了一次。 “哦,”寧家學(xué)恍然,和她揮手,“那,再見,孩子。” “再見。”寧兮只是匆匆丟下一句,先轉(zhuǎn)過身,掏出手機,按鍵時手指還在顫抖。 想打給程琛,慌慌亂亂地按錯了幾次,才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