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頁
書迷正在閱讀:與宦嬌、我劍無暇、帝王憐/穿書后我成了茶藝大師、人設(shè)崩壞后,女配和男主HE了、帝肆寵[臣妻]、首輔寵妻錄[重生]、偷走一顆星、硬輔也超甜[王者榮耀]、給病嬌廠公做ru娘、蕩婦日常
他眼中滿是感懷,像是怎么看她都看不夠似的。如果他們有長長久久的歲月,如果她能平安康樂,別說玩一天,便是她要太陽、月亮,他也會給她。拼了命的給她。 * 兩人換了常服,沒帶什么侍從,只二人騎著一匹馬,自宮門前策馬而去。 深秋時(shí)節(jié),京城處處都是紅色的,那是楓葉的顏色,漫山遍野的舒展著,陽光鋪灑下來,整個(gè)京城都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喜悅和熱烈,人行走其中,也不覺心馳神往。 “我要去東市買首飾,還要去朱雀大街吃餛飩和糖餅,還要吃南市的酥糖,還有……” 云羨如數(shù)家珍的說著,全然沒注意到身后的容洵,他含笑看著她,目光一刻都不舍得離開,在他眼里,她鼓著的臉頰是可愛的,她明亮的雙眼是可愛的,甚至,她沒有一個(gè)地方是不可愛的。 “你慢慢想,朕每一家都帶你去吃。” 云羨望了望天色,道:“只怕來不及……” 容洵笑笑,道:“今日不宵禁了。” “啊?”云羨一愣,道:“這么草率嗎?” 容洵握緊了韁繩,將她護(hù)在懷中,策馬朝著東市跑去。 風(fēng)掠過他的臉頰,傳來陣陣寒梅香氣,云羨聚精會神的看著面前的小攤,卻知道,他總是在她身后的。 她把珠釵插了滿頭,笑著道:“哪支好看?” 容洵絲毫不嫌棄她的差品味,只仔細(xì)的看著她頭上的珠釵,道:“那只玉蘭花的不錯(cuò),那只蝴蝶的有些俗了。” 云羨若有所思的將那幾支珠釵拿下來,遞給那小販,道:“要那只玉蘭花的。” 小販千恩萬謝的接了容洵的銀子,將珠釵遞給他。 容洵將那珠釵插在云羨鬢邊,認(rèn)真看著,道:“好看。” 云羨笑著道:“我戴什么不好看?” “也是。”容洵勾了勾唇,遞給她一支糖葫蘆,道:“方才趁著你挑珠釵,朕找了個(gè)孩子買的。聽那孩子說,這家的糖葫蘆很是不錯(cuò)。” 云羨接過糖葫蘆,贊嘆道:“難為那孩子肯聽你指使。” 容洵驕傲道:“朕給兩份錢,他有糖葫蘆吃,自是肯的。” 云羨踮起腳尖,捂著他的耳朵,輕吻了他的唇,又很快松開,滿是得意,道:“我的夫君自是最聰明的。” 第104章 . 離別 非走不可。 兩人不知玩了多少時(shí)候, 總也玩不夠似的,直到月色高懸,才縱馬慢悠悠的回到宮城。 兩人身側(cè)都縈繞著彼此的氣息,連呼吸都是清甜的, 雖然早知道琉璃易碎、彩云易散, 可有彼此在身邊,哪怕是一分一毫, 都勝過獨(dú)自天長日久的活著。 這一點(diǎn), 容洵和云羨都心知肚明。他們本是再理智不過的兩個(gè)人, 可如今,竟也生出些有一日算一日,有一時(shí)算一時(shí)的心思來。 體溫相接, 呼吸交纏, 又有無邊月色相伴,自是舍不得浪費(fèi)半分的。 云羨扭過頭去,雙手仍緊緊握著胸前的韁繩,抬頭吻上他的唇。 容洵低下頭去, 一手挽著她的腰, 一手覆上她的后腦勺, 使她靠得更緊。 不多時(shí)候, 他的呼吸便粗重起來, 眼眸也不似方才清明冷靜,更談不上如何自持了。 周遭都是旖旎之氣,索性趁著月色, 夜色濃稠如墨,才無人知曉。 籠著衣裙,他猛地貼近了她, 云羨瞳孔微震,只見他已然是動(dòng)了情,連眼眸之中也沾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朦朧之色,而其中流淌著的,便是“想要她”三個(gè)字。 他原本生得清俊好看,長了一張坐懷不亂的臉,可如今他就算是仙人,也已然被她拖入了凡塵之中,成了墮仙。心甘情愿的那種。 云羨漸漸閉上了眼睛,只是眉頭微微蹙起,到底還是有些痛的。 兩人明明穿了最正經(jīng)的衣裳,卻做著最不正經(jīng)的事,在這月光之下,在這宮墻之內(nèi),明明是最束縛的地方,于他們,卻又是最自由的。 云羨忍不住輕喘,她壓抑著,拼命咬著牙,想把一切的聲音都吞噬在喉嚨里。可隨著他一點(diǎn)點(diǎn)的靠近、逼迫,又遠(yuǎn)離,她終是忍受不住,將所有的聲音都化為極低的沉/吟。 容洵的呼吸也有些暗啞,頭上沁出了一層細(xì)細(xì)的汗珠,他俯下身去,將下頜抵在她的頸彎處,大口的喘息著。 那鼻息溫?zé)岫V纏,云羨身上很快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每一個(gè)毛孔都舒張開來,血脈噴張。 她的手指攥緊了韁繩,頭微微昂起,素白的脖頸上很快便多了幾抹紅痕。 她只知道,他離她那樣近,只是這一點(diǎn),就足夠歡喜了。 而他,也拼盡一切將她擁緊,再緊一點(diǎn)…… 不知過了多久,云羨終于重重的靠在了容洵肩頭。她似乎累極了,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只迷蒙著雙眼,貪婪的呼吸著屬于他的空氣。 而他,也只是輕輕摩挲著她的發(fā),目光是那樣的疼惜和繾綣,一刻都舍不得從她身上移開。 “容洵,我是非走不可嗎?”云羨突然開口。 容洵眸光一沉,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非走不可。” “那我…..還能回來嗎?”云羨的聲音微微有些發(fā)顫,她早知道答案,只是不信。 “等朕處理好一切,就去找你。” 他打碎了她最后的希望,雖然她一早知道會是這樣,可心底還是忍不住的沉了下去,道:“會有那么一天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