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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需要等到測定結果出來,唐儒多年的藝術浸yin,直覺已經告訴他。 這就是莫迪里阿尼早期的作品。 全場響起了掌聲,星河璀璨慈善晚會上竟出現了一幅世界名畫,當然值得慶賀。 【警告,請盡快離場,維持人設。】 季姜萊很快反應過來,擺著一張臭臉,快速退場。 退場時,龔意如又堵住了她的路:“心疼了吧,早知道這是一幅名畫,你也舍不得拿出來拍吧?” 她一邊說一邊手指都快要戳到季姜萊的臉上了,季姜萊一陣厭惡,直接把她推開:“我沒你那么窮酸,不就是名畫,我家多得是。” 龔意如氣憤不已:“你胡說八道!” 卻也踉蹌了幾下,氣得跳腳,季姜萊卻頭也不回走了,再待下去,恐怕【】又要叫她打人了,她現在皮rou嬌嫩,一打人手就痛。 季姜萊到家的時候,季姜夫人正巧比她早一些到家。 她坐在輪椅上,看著氣色卻不錯,淡淡地讓下人給角落里擺上一些鮮花,看到季姜萊回家,笑了笑:“玩得開心嗎?” 她喜歡馬蹄蓮,一股淡淡的香味,讓熟悉的味道季姜萊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快過來,幫媽選選,還插些什么花。”她招手讓季姜萊到身邊來。 季姜萊眼眶微紅,慢慢地走了過去。 季姜夫人摸了摸她的手:“怎么這么涼,去慈善晚會穿太少了,小許也沒給你準備個暖手袋。”“小許,給小姐拿個暖手袋來。” 她吩咐著。 季姜萊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她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再見到自己的母親。 那一場車禍,在她額頭上留下了一道傷疤,而她的母親方靜雅,因此去世。但在這里,她竟然還活著…… 她心里有無數個問號,最終卻匯成一句:“媽——” “哭什么,誰給你氣受了?”方靜雅的手指拂上了她的耳畔的頭發絲,替她約好放在了耳后。 “沒、就是——”她擦了擦眼淚,看向她輪椅上的腿,那雙腿瘦得可憐,“想知道你的腿怎么樣了。” 方靜雅笑得更開:“好多了,否則醫院不肯放人。” “媽,你信她?”季姜昀抱著手臂,過來替方靜雅揉肩膀,“別摟著她了,累得手酸,這么大人了。” 花花公子竟然還在家—— 季姜萊抬起頭,反唇相譏:“媽,大哥這么大人了,還跟我耍賴。” “哦,怎么耍賴了?”方靜雅一邊插花,一邊詢問。 “我跟他打賭,說的好好的,結果他當門一腳,說什么改條件了,可把我給氣死了。” 方靜雅放下手里的桔梗,臉上是難得的嚴肅:“昀兒,我怎么跟你說的,要愛護meimei,沒事做什么要讓meimei跟你打賭,再說了,約好了的事,怎么能臨時改?” 季姜昀委屈巴巴地賣乖:“媽,我也只是跟meimei玩玩的嘛。” 天不怕地不怕的季姜昀也有這樣一面,天是不是在下紅雨? 季姜萊哼笑了一聲:“不過呢,這也難不倒你meimei,瞧瞧,這是什么?” 她從包里抽出一張紙片,是一張慈善晚會的榮譽證書:“瞧瞧吧,大哥。” 季姜昀接過去看了一眼,嬉笑的表情凍結住了:“七百二十萬?” “你拍賣了什么?” 季姜萊笑而不語,將他的樣子收入眼底,良久,才哼了一聲,走到方靜雅的邊上,替她剪花枝。 “你猜。” 這下換季姜昀圍著她轉了,季姜萊卻端著架子不回答,一會兒幫方靜雅擺弄鮮花,一會兒問阿姨晚餐的情況,就是不理他。 弄得季姜昀好奇心大起,卻無可奈何。 最后,他還是低了頭:“好meimei,算大哥我求你了。” “那你打的賭,還認不認?” 季姜萊兜來轉去,就是逼著季姜昀認賬。 季姜昀的個性,肯定不可能直接認賬。 他們倆的賭約,本來是要季姜昀去跟周煦認個慫,然后想辦法在周煦的圈子里混著,不說學點兒什么,當個朋友也好。 方靜雅嘴角掛起了笑容:“昀兒,你就認賬吧,認了帳,讓萊兒講講到底怎么回事,我也想聽聽。” 聽到老媽這么說,季姜昀這才停了扯皮,認命了,坐了下來。 小妹運氣也太好了,原本他是打算賴一賴的,哪兒知道老媽竟然出院了。 “行行行,我認,我明天就去找那姓周的道歉行吧?” 他天不怕地不怕,要為了一個賭去跟人道歉,確實是頭一遭。 “你快說吧。” 季姜萊嫣然一笑:“媽,你也想聽吧,那我就說給你聽聽。” 她把慈善拍賣會的事說了一遍,方靜雅聽了之后,有些感慨:“我們家萊兒真是長大了,那副畫可惜我沒見到。” 季姜萊說的時候,眉飛色舞,自帶著一股神采,她有些出神,自從那次車禍之后,她的寶貝女兒,就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過,至少,她沒見到。 方靜雅聽得入神,嘴角也帶著笑意。 季姜昀愣住了,把小妹說的又回味了一遍:“你說,那一幅畫是名畫家的,你湊巧撿到了那一幅漏網之魚?” “不會是老爸找人替你做戲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