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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若非他爹和王文遠的扶持,秦凌能去刑部任職? 別人不知道,他早就聽他爹說,秦凌明面上是秦國公的兒子,但是來歷不清不楚,而且,他的生母還是一個身份極其低賤的下人。 是以,雖說大理寺丞與秦國公身份懸殊,但他在秦凌面前,永遠有一種優(yōu)越感。 “來人,將牢門打開。” 出身是秦凌的痛處,馮林先的話音一落,他就豎起兩道眉,瞪著蓬頭垢面的馮林先,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凝固。 監(jiān)牢門被打開,兩個獄卒一擁而上,控制住馮林先的身體。 秦凌上前一步,揚起手,重重的扇在馮林先的臉上。 “你敢打我!” 馮林先恨毒了秦凌,面上閃過一絲陰冷。 秦凌反手又是一巴掌。 “秦凌,你給我記好。今日之辱,等我日后出去了,定當十倍奉還!” 秦凌扯著嘴角,漫不經(jīng)心的拿帕子擦著掌心,冷冷的諷刺道:“日后,恐怕沒有日后了……” “你……什么意思?”馮林先的心頭“咯噔”一下。 秦凌撫掌一笑,不疾不徐道:“看來馮兄還不知道,皇上判了你死刑,三日后就要問斬了呢。” 問斬? 馮林先嚇得雙腿癱軟,聲音發(fā)顫:“你再說一遍。” “你強搶民女,草菅人命,罪大惡極,圣上自然容不下你。” 本來,這種事,皇上并不會當朝過問。但因為馮陸兩家畢竟是有一層姻親關(guān)系在,陸相為證清白,一開始就將此事稟明了嘉和帝。 “我爹……呢?我爹會救我的。” 馮林先懷抱著一絲僥幸,虛弱的口氣,聽起來像是在喃喃自語。 他爹視他如命,怎么可能親眼看著他死?只要他爹還好好的,就一定會想辦法來救他的。 秦凌冷冷一笑,不屑道:“馮大人已經(jīng)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里還顧得上你?” 什么? 馮林先頓覺五雷轟頂。 絕望像是汪洋大海,頃刻間,吞沒了馮林先的整個身子。刺骨的冰涼感,在全身的每一寸肌膚上游走。 他的神情恍惚,目光渙散,嘴唇失去了血色。恐懼與憤怒交織在一起,壓在心頭。 如果連他爹也難辭其咎,那么,他…… 可是,他還不想死。 他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他還想與陸微月…… 馮林先活了快二十個年頭,一直順風順水,從來都是他cao控別人的生死,哪里擔憂過自己的性命。 這會兒,他又憤怒又害怕,冷汗的不斷的從額頭上往外冒。本來英俊的五官,因為極度的害怕,擠在一塊兒。 “為什么?我們馮家哪里對不起你,你要這樣恩將仇報!” “不是你們馮家。”秦凌的眸中淌過兩分陰鷙,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是你。” 當初,若不是他有求于馮俊,又何必放低姿態(tài),同他虛與委蛇。 然而,馮林先卻當了真,居然反過頭來,對他指手畫腳。 不止如此,暗地里,馮林先嘲諷他的那些話,一字一句都像是毒刺,扎在他的胸口之上。 “我……”馮林先悲戚一笑,凜然道:“秦兄真是抬舉我。” 話音一落,他的腦子里電光一閃,忽然想起秦凌得知他與陸清靈的婚事時,張口建議他最好先去瞧瞧陸清靈是美是丑時,臉頰上那抹意味深長的笑。 起初,他以為,他是在暗示陸清靈長相丑陋。如今看來,應(yīng)該是秦凌精心設(shè)下的圈套,而引他去后院的秦清則是幫兇。 如果,那天他沒去陸府,沒碰上李三,對這件事陸相不知情。那么現(xiàn)在極有可能會是另外一種結(jié)果。 他很有可能,還是風風光光的馮家大少爺,有花不完的金銀,享不完的榮華富貴,還有數(shù)不清的女人。 都是秦凌,毀了這一切! 想到這里,馮林先突然變得躁狂,喉口涌上一股血腥氣。再然后,一口鮮血從口中噴薄而出,落在腳底下厚厚的稻草上。 他拼著最后一絲力氣,歇斯底里的怒吼道:“秦凌,這一切都是你設(shè)計的!你不得好死!” 沙啞沉痛的聲音,在寂靜的大牢之內(nèi),久久回蕩。 “你真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巴著你死?”秦凌抬起頭,往墻壁上狹小的窗戶那看過去。 其實,秦清暗中派人去調(diào)查馮林先的事兒,他心知肚明。那時候,因為他還沒找到更好的機會,表面上還不準備同馮家撕破臉。所以,就一直按兵不動,默默地觀察秦清那邊的動靜。 后來,他的眼線帶來消息,說是秦清設(shè)法將李三安插進了陸府。 李三這個人他知道。當初,就是這個李三三番兩次的跑到官府喊冤,哭著喊著要告馮林先。不過,都被他派人給打發(fā)走了。 秦清既然在陸府埋下李三這個棋子,一定是有所圖謀。加上,他那時正對馮林先心有不滿,剛好想借此機會穩(wěn)固一下自己不尷不尬的地位。 索性,順水推舟挑唆馮林先跟著馮俊一道去陸府。這么做,他有兩個目的。一來是想看看秦清要使什么招數(shù),其二,則是想順勢攬個立功的機會。 那天,就算陸相沒主動提出將事情交由他處理,他也會毛遂自薦。 他算準了,就算陸相不看好他,但瞧在他爹秦國公的面上,也會賣給他兩分薄面,應(yīng)承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