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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國公寵妻日常在線閱讀 - 第10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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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清最近正找了眼線在緊盯著這事兒,一有消息,就會叫“小不點兒”傳遞過來。

    就在陸微月覺得秦凌要自尋死路,包庇馮林先之時,一個出人意料的消息傳了過來。

    這一次,帶來消息的不是秦清,而是她爹陸相。

    馮林先強搶民女,草菅人命的罪名坐實。而且,刑部認定大理寺丞馮俊徇私枉法,濫用職權。

    此事惹得龍顏大怒,嘉和帝當場就下令,判馮林先死罪,馮俊流放。

    這是秦凌的手筆?

    陸微月回憶著上輩子,秦凌與馮林先交情匪淺的樣子,心覺不可思議。

    他爹陸相皺著眉頭,心里涌過去一陣后怕:“幸虧提早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要不然,清靈這輩子就毀了。”

    當初,若是不管不顧將女兒嫁過去,不光女兒未來不幸。興許,日后還要牽扯上陸家。

    陸微月捏著掌心,倒吸了一口涼氣:“父親,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過……”陸微月頓了一頓,忍不住想確認一下辦下這件案子,究竟是不是秦凌,“這件案子,是秦……家大少爺……”

    “沒錯,就是凌兒。”陸相重重的點頭,面上情不自禁浮現出一抹欣賞,“想不到他年紀輕輕,案子辦得倒不錯。皇上念他有功,已經升了他的官位。而且,還特意允準他到宮里上朝。”

    陸微月愣在了原地。

    升官?上朝?

    難道,這才是他的真實目的?

    第69章 . 死罪 她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入秋后, 氣溫一天涼似一天。微風吹在人臉上,開始會有淡淡的涼意。

    刑部后院墻角的花池里,菊花開得正緊。各種顏色的花擠在一起, 遠遠望過去一派姹紫嫣紅。

    這些菊花,是刑部侍郎王文遠, 專門叫人從菊花的產地汴城一帶運過來的。

    汴城距離京城路途遙遠。當初,為運這些菊花入京, 費財費力不說,中間還牽扯到一件命案。

    不過,那件命案, 還未掀起波瀾, 就被當時還是卞城縣太爺馮俊壓了下來。其中的內情, 只有個別幾個人知道。

    王文遠撫著長須, 看著花池中姹紫嫣紅的花, 面色漸轉凝重。沉吟良久,他轉過頭,鄭重其事的吩咐旁邊的兩名侍衛:“你們兩個將這些花移走。”

    那兩名侍衛雖覺不解, 但又不敢違逆王文遠的意思, 只好默默應聲是,動手拔起花來。

    “王大人,好生生的拔這些花做什么?”

    遠處走來一個長身玉立的少年, 他身穿一襲官服,青色的袍角在微風里上下翻飛, 顯得整個人飄逸。

    他的兩道英眉,輕輕上揚,眉宇之間帶著兩分不解的笑。

    “刑部大牢是森嚴之地,還是栽松竹一類的更為妥當些。”王文遠咳嗽了兩聲, 沒有再多言。稍稍一頓,岔開了話題,“今兒在朝堂上,皇上龍心大悅,連連夸獎你案子辦得不錯,以后特準你到御前走動。”

    “這都是王大人器重栽培的結果,秦凌正要感謝大人呢。”

    秦凌的謙遜,聽在王文遠耳中,甚覺順耳。他斂去了面上憂愁之色,滿意的點了點頭,聲音聽起來有些疲倦:“我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一步,余下的事,就交給你了。”

    秦凌沒有推辭,他今日來牢獄,本身也就是為這事。

    牢房內的光線昏昏沉沉的,辨不清來人,只隱約能聽見腳步聲。

    聽見動靜,馮林先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騰地一下站起來,兩手扒在欄桿上,探著脖子向外張望。

    他本來以為,秦凌象征性的羈押他兩日,就會尋個由頭放他出去。

    誰曾想,眼見著大半個月過去了,秦凌不僅沒有放他出去的任何意思,來探他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這還是不是最壞的。

    兩日前,兩個低賤的獄卒,不由分說的將他帶出大獄,說是秦凌要傳喚他。

    當時,他喜不自禁,以為是秦凌發話,要釋放他。所以,往公堂去的一路上,他都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

    不過,到公堂時,他就察覺出了不對勁兒。

    他親眼看著,秦凌當眾拍下驚堂木,并且當堂拿出人證,物證。不光是李三一案的,還有被他下了大獄的妓院的老鴇,以及別的他有印象或沒有半點印象的人或事。

    樁樁件件,也全然是他親自所做。所以,他百口莫辯。

    但這些事,是他從前與秦凌高談闊論時,拿來當談資用的。直到此時,他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他是被秦凌給騙了。

    “馮兄,我來送你一程。”

    秦凌似笑非笑,一雙烏黑的眸子盯著馮林先。

    在大獄中,住了大半個月。馮林先早就不是他從前認識的那個意氣風發,長相俊秀的貴公子哥。而是,灰頭土臉,衣衫襤褸,頭發蓬亂的階下囚。

    此刻,他的渾身上下,還帶著一股牢獄里特有的腐朽氣息。

    “你還敢來!”

    馮林先的目光里透著恨意,將手從圍欄的縫隙中伸出去,企圖去抓秦凌的衣衫。

    都怪他,害他到如斯地步!

    奈何他的手長有限,秦凌的身子近在咫尺卻觸不可及。

    秦凌站著沒動,眼皮抬也沒抬,輕描淡寫道:“馮兄,我好心來瞧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罰酒!”馮林先面色突然一轉,哈哈笑了兩聲,“就你?一個賤奴生的下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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