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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才會理所當然的認為,訂親之事,尚且遙遙無期。 她還有大把的時間去謀劃。 想不到,居然這么快? 陸微月攥緊了手心,聽見自己的聲音漸漸變涼,“是跟國公府么?” 這是她最后一絲希望。 “姑娘聽說了?”海藍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陸微月,又接著道:“相爺確實有此打算,只不過,眼下國公爺那邊還沒同意。” 第21章 . 福星 他眼下拿林氏當福星看。…… 一張玲瓏的四方小桌,置于屋子正中。屋角擺著一只香爐,爐中焚著一味龍涎香,裊裊的青煙扶搖直上,散發出淡淡的香甜氣。 陸相素日最喜嗅的便是龍涎香。 此刻,他闔眼坐在桌旁的一只雕花椅上,嘴角微微翹起。 “爺,這是妾身去歲冬日采的臘梅,以雪水熬成的花茶。敗火去熱,您快嘗嘗。” 端茶進來時,孫氏一眼瞧見陸相嘴角的那抹笑,知道他心情不錯,懸在她心頭的大石頭也就落了地。 陸相緩緩睜開眼,將瓷碗接過來,輕抿了一口,贊嘆道:“這茶苦中帶甜,味道甚是不錯。” “那便好。”孫氏舒口氣,開懷的笑了起來,“多喝一些,權當去去暑氣。” “你的手藝,素來不錯。”陸相轉眸看一眼孫氏,溫潤一笑。而后,放下茶碗,換了鄭重的口氣問,“是有事說吧?” 被陸相戳破心思,孫氏愣了片刻之后,抬腳走了兩步,繞到陸相身后,輕輕替他揉著肩膀,“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妾身園子里的管事冬青,他從昨兒下午一直在書房里站到現在,您也沒個話兒。” 孫氏一提醒,陸相才隱約想起來,確實有這么一回事兒。然而,首先迸進他腦海里的,卻是冬青那股狗仗人勢的勁兒。 他微微蹙了眉頭,淡淡地道:“你打算如何?” “妾身……妾身……聽相爺的意思。”孫氏有些猶豫。 “便叫他在那兒繼續站著罷,沒我的命令不準出來。” 以儆效尤也好,故意懲罰也罷,陸相鐵了心的要叫冬青嘗嘗教訓。 不過,這個答案顯然不符合孫氏的心意。 失去青嬤嬤這個臂膀,做起事來,她已覺力不從心。若是再失了冬青,自然更加艱難。 她想了又想,明知陸相可能會因此動怒,仍舊大著膽子勸了一句,“冬青到底也沒犯什么大錯兒,眼下苦頭也嘗了,日后一定能改邪歸正。爺,您不如饒過他這一次。” “沒犯什么大錯!”陸相聞言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右手重重的拍在扶手上,板著臉,一字字道:“怪不得你園子里的奴才,一個個了不得,連當主子的也不放在眼里,原來都是被你驕縱的!” 從前,他不計較這些,是因為他覺得,這種事不會惹不起什么大風浪。 但眼下不同,有了青嬤嬤的前車之鑒,他就不能不加以重視。 他絕不允許類似的事情,在陸府上再次上演。 “爺……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孫氏被陸相的反應嚇了一跳,連聲否認。 然而,為時已晚。 陸相略帶失望的目光,掃過她的臉。緊接著,沖她不耐煩地擺擺手,冷冷的道:“如若你只是為了說這些,那便不必再說了!” “爺,您上哪兒?”眼看著陸相抬腳要往外走,孫氏急得差點兒掉淚。 “我去個安靜的地方。” 陸相的口氣里,帶著一股淡淡的疏離。 他從前敬重孫氏,不光是因為她的出身,也是因為她識大體,遇事穩重。 可今日,他卻不這么認為。 在他看來,這件事不管從哪一點上說,孫氏都該與他秉承相同的態度才對。 但她沒有。 她不僅沒有,而且言行舉止間,將自己袒護下人的態度展露無遺。 這分明是不將自己和陸家放進眼睛里。 這般一想,他再看孫氏時,眼底就含了兩分怒氣。 “爺。”孫氏仍在挽留。 如果換做以前,陸相可能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然而,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他只當沒聽到孫氏的那幾聲喊,大步流星地掀簾而出。 夫妻十幾年,陸相從未當著她的面發這般大的脾氣,更別說一言不合撇下她,扭頭就走。 孫氏愣了半晌,靠在門口的立柱上,心緒難平。 她出身尊貴,打小便被寵在手心。后來,嫁進陸府后,又當上名正言順的正夫人,掌管內宅的大小事務。 下人們怕她,幾個妾室也忌憚她。 就連陸老太太,也顧念著她爹的三分薄面,素來不與她為難。 這兩日究竟是怎么了? 孫氏越想越覺得委屈,繃著臉,悶聲不語的回屋坐了半晌。 一盞茶的功夫后,她義憤填膺的喚了春杏過來,咬著牙恨恨的道,“你去跟著相爺,我倒要瞧瞧,他這是去要哪兒!” 去別的園子也就罷了,要是去明月園…… 有道是,怕什么來什么! 孫氏心里不詳的預感,很快成了真。從風霜園一出來,陸相哪也沒去,徑直往明月園的方向去。 半道上,剛好碰上去而復返的海藍,海藍抬頭瞧瞧頭頂上的大太陽,好奇道:“爺,這會兒您怎么就出來了?不是說要在夫人那午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