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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恣風自是不肯,以前別人捉弄他玩,沒有一次成功過,可面前這位竟拿出了不死不罷休的氣勢,頓時他哭得昏天黑地,只一邊說著他不干了,乃至把他是男子的事實也說出來了。 盡管他死死地把住褲子,奈何他的力氣竟不如她。 他至今也不能想明白,為何魏櫻力氣那么大。 然后,魏櫻一臉復雜地看著他,陷入了沉思。 魏櫻:“……” 縱使魏櫻什么也不懂,但男人和女人的區別那么大,她還是了解的,于是騰的一下就紅了臉,結巴道:“你別誤會啊……” 煜恣風則什么也聽不進去,提上褲子就號啕大哭。 第99章 就是有點費夫郎 煜恣風哭得以頭捶地, 無視魏櫻三番五次的道歉和懇求,仍滿地打滾撒潑。 嗚嗚嗚他的身子被別人看光了,爹爹說過, 不準讓女人看的,讓誰看了, 就得嫁給對方。 可他才不要嫁面前這個女人呢, 他只看得上傳聞中的魏家長女,像魏櫻那種勤奮好學又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女, 他才不要面前這種徒有其表的女人呢。 他臟了嗚嗚嗚…… 魏櫻聽著嚶嚶的哭泣聲,頓時手足無措, 熱汗涔涔,只感口干舌燥,結巴道:“你、你別哭?!?/br> 她一邊說著,一邊隨手拿出別在腰間的玉佩舉到手上, 紅著臉道:“給你, 你別哭,你若是想要什么補償, 我……我給你?!?/br> 煜恣風抬起眼瞼看了一眼,哭得更劇烈了, 什么嘛,他才不是那種財迷心竅的男人呢。 他一向把清白看得很重好不好??? 見他繼續哭, 魏櫻沒了法子,從懷里竭盡所能地掏東西,所有碎銀兩和銀票都被她掏了出來,對他道:“這些你先拿著,不夠還有,就是一點, 求你別哭,我最見不得男子哭了?!?/br> 漸漸的,哭聲愈小,煜恣風睜著朦朧的大眼睛看著那些銀兩,咽了咽口水,而后怯生生地道:“都是給我的?” “嗯?!?/br> 聽到肯定的回答,他小手一撈,直接將各種銀票塞入懷里,雖然表情仍在克制,可能看得出來,他的嘴角上揚,一副貪財的小財迷模樣。 雖然這樣是不好的……可……可他總不能連錢都不要吧?魏家長女算個屁,貨真價值的白銀才能改善伙食,爹爹娘親就能過得更好了! 魏櫻:“……”要如何告訴他,其實那塊兒玉佩更值錢呢? 煜恣風咽了咽口水,對魏家長女的期待瞬間拋之腦后,抿了抿唇,嬌滴滴地喊道:“妻主~你想再看一遍嗎?我可以半價哦~” 魏櫻:“……?” 回憶結束,煜恣風看著年少的玩笑竟然成了真,不免面紅耳赤,于是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還記得當初你扒了我的褲子嗎?” 魏櫻斂了下眼睫,顫著聲線道:“或許吧。” 說話間,滾滾濃煙噴涌而出,煜恣風咳嗽不已,連忙重新歸置木柴,對魏櫻道:“一會兒房間就熱了,再等等?!?/br> 魏櫻不言,對他低聲道:“小時候那么財迷,怎么長大了,反而好了?” 煜恣風臉上一紅,卻不知該怎樣作答,只支吾著不肯說話。 魏櫻淺笑了下,臉頰上的梨渦微微擰成小圈,她輕聲道:“真不知你怎樣想的……” 這話說得聲音越來越小,連她自己都聽不真切,煜恣風卻是懂的,只微紅了眼眶,斥責道:“我說過的,我愛你,什么都不圖?!?/br> 魏櫻不再多言,反而窩在搖椅上揉著太陽xue,輕聲對煜恣風道:“我此番去京都,若是你能等,就等。若是不能,改嫁他人,我不會怨你。” 說罷,她在煜恣風目光的挾持下,仍自顧起身,從書桌上拿起宣紙和紙筆,一字一畫地寫著休書,筆力蒼勁,卻下筆困難。 指尖微顫,連帶著她的筆也微微發顫,抬筆落字,勾都寫歪,像是忍受了極大的痛楚一般,但面上仍平靜如泉水,潺潺冷意,涌入心間。 她低聲道:“恣風,你若是喜歡上了她人,無需等我,休書一封,拆開即用。我會同武忠蘭說,我前陣子攢下的酒樓,讓她別動,留給你。” 寫罷,她將筆放下,墨黑的墨水染到手上,她隨手抿去,卻留下了無盡痕跡與污漬。 她仍毫不在意地道:“我會讓任何人都無法為難你,你放心,你會喜樂無憂的?!?/br> 見煜恣風半句話都不肯再說,她轉頭望去,只見煜恣風站在那里,眼眸冰冷,雙手攥緊握拳,緊咬牙關,腮幫子繃緊,如倉鼠一般,似是氣急了。 魏櫻卻也不腦,坐回搖椅,低低地道:“你莫惱我,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的人。武忠蘭此去,除非我能建立功業,再與她一較高下,否則她是不肯罷休的。” 本以為,煜恣風會說“一直等你”、“不許你走”之類的話,但沒有。其實,她甚至暗暗期待,煜恣風像從前一樣,上來甩她一個巴掌,而后令她趴在床榻上,訓斥她,打她。 唯有身體上傳來痛感,她仿佛才能證明她是活著的,還被煜恣風所偏愛。 但沒有,煜恣風什么也沒有說,只靜靜地望著她,眼眸凄厲哀傷,不可名狀。 魏櫻不忍,低聲道:“哥哥,你罵我吧,打我也成,或許你想要我?想要幾次,只要你開心,無論怎樣的姿勢還是位置,我都全盤接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