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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話,二人錯愕地看著對方,一種詭異的尷尬散盡房間的每一處角落。 說完這話,煜恣風瞬間就后悔了,畢竟這是女子才會對男子說的,他說這番話,總好像在調戲魏櫻一樣。 果不其然,魏櫻的臉迅速紅了起來,硬著頭皮裝作沒有聽見,只將他的繃帶解開,然后又蓋著被子去房間里拿了紗布,回到他身邊蹲下,開始給他上藥和處理。 這傷口有些深,隱隱能看到血rou肌理了,魏櫻自責地道:“我竟是忘了,不該叫你干活的。” 煜恣風臉上一紅,結巴道:“為了你,我樂得如此。” 魏櫻抿了抿唇,待收拾完了,便立刻去找了衣服,去屏風后換上。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在煜恣風說完那句話時,她的身體起了怎樣的反應。 偶爾她也會暗恨自己,不能明白是煜恣風太會了,還是她身為女子本身就會這樣,她莫名想要承受煜恣風所給予的一切。 僅僅兩日雨露滋養,她已經隱隱地期待了。 真是奇怪,明明之前還很不喜歡的。 待換好了衣服,她提著袖子,冷著眼眸出了來,卻仍見煜恣風已經將柴火放進了爐子里并開始燒火了。 她疾步走過去蹲下,握緊煜恣風的手,冷聲道:“不是叫你不要做了嗎?” “你真兇,”煜恣風吸吸鼻子,看著滾滾黑煙氤氳出來,嗆得咳嗽了兩聲,而后委屈地癟著嘴,道:“小時候做小斯,不也是做的這些粗活么?習慣了我又沒那個好命。” 魏櫻:“……” 見他主動提起,魏櫻不免也有些置氣地道:“是啊,那時你手也受傷了,屁股上還挨了板子,要不然我護著你,你可就完了。” 煜恣風一陣心虛,突然覺得還是不要提起當初比較好。 那時他年齡小,性子也倔,扮成女人成為小斯進入魏家,別人看他瘦猴似的,又像個男子,就嘲笑他說不像個女人,說不定多了點什么呢,還想扒了他的褲子羞辱他。 他當然不想暴露,死死地拽著褲子,還和其余那群年齡大些的小斯打了一架,管事兒的看他沒像其余人一般送錢送禮,于是顛倒黑白,要打他一頓。 要是挨打也就算了,可那管事兒的竟然硬要他跪下來認錯,他自然不干,當即被扇了兩個耳光,淚眼盈盈仍不肯認輸,事情鬧得大了,人聚集得越來越多,偏偏恰好官場失意的家主魏玉回來,經過此地,更添煩心,就要發火。 當日,那是他第一次看見魏櫻,如天之驕子,驕傲得不染凡塵,一襲白衣,負手而立,明眸善睞,含笑其中,肩若削成,亭亭玉立,更似白璧無瑕。 雖然……那時她才七歲,他才十二歲…… 雖然……他承認,這段話有主觀扭曲的成分……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挨了一頓打……打他的人,是魏櫻。 見娘親不喜,將要暴怒,魏櫻立刻就卸下了腰帶,刷刷帶著風聲席卷,那腰帶雖是布制,卻銳利異常,打得他滿地躲避,泫然淚下。 雖然差了五歲,可那時他營養不好,柔弱如雞,個子又矮,而魏櫻則長得很高,又身強力壯,二人站一起,竟察覺不出太多。 那時他還以為,魏櫻同他差不多大呢,于是憎恨愈甚,哭得厲害卻不肯求饒。 最后魏櫻狠狠地淬到他臉上一口唾沫,對著被打得趴在地上又灰頭土臉的他道:“去睡柴房,今晚我繼續教訓你!魏家家風嚴謹,怎可有輕佻之人,我今日便殺雞儆猴,親自調教你這不懂事的小斯。” 其實,煜恣風本來就是住在柴房的,他氣惱至極,偏偏又倔強,便覺得沒有錯,怎能認錯,就硬著頭皮等著魏櫻來。 晚上,魏櫻拿著藥,推開門,一看他在,就傻了眼,臉紅了一片,舉起藥膏來,溫和一笑,道:“這是冰山蓮花煉制的,對傷口有好處。” 煜恣風不言,淚水卻模糊了眼眶,瑟縮在陰影角落,冷聲道:“你還想怎么打我?” 柴房濕冷,又空間狹小,他縮在角落,就像一只驚慌無措的小貓咪,等待著被屠宰,于是魏櫻抿抿唇,耐心解釋道:“你誤會我了,是因為別人打你會更疼,若是家主暴怒了,恐怕你會更難捱。” 那時魏櫻怕他心里有壓力,就下意識地用了“家主”二字,而他則以為她只是得勢的小斯,總之不會身份極度尊貴。 極度尊貴的人,怎可能會溫溫柔柔的好聲氣兒呢?還來送藥?不可能! 可既同是下人,憑什么為難彼此? 于是,煜恣風冷哼一聲,撇了下頭,癟著嘴不回話。 頭一次有人敢如此待她,魏櫻摸不著頭腦,反而臉愈發紅了些,她以為煜恣風今晚會做個樣子,然后出去睡一晚,到時她就把藥心照不宣地放在房里,再離開。 畢竟下人都知道,她魏櫻是個紙老虎,打下人也是怕別人打會更疼,私下里根本不會欺負人。 她走了進去,蹲到煜恣風旁邊,對他笑道:“褲子脫了。” 煜恣風:“?” 見他面色僵硬震驚,魏櫻皺眉不悅道:“給你上藥啊,雖然我每次照著打的部位都是屁股,不會有大問題,但上藥好得快,別害羞,快。” 霎那間,煜恣風想到了男扮女裝的事情,自是不肯,吱唔著往后躲,而魏櫻則一把抓住了他的皓腕,抓住了躲無可躲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