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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地走著,她有些百無聊賴的孤寂。 此時已是夕陽西下,落日余霞把人的影子拉得悠長,天邊的地平線上一輪紅日正冉冉落幕,她抬頭望去, 只感如一輪火球般刺痛了她的心頭。 無人與她比肩看夕陽,無人知她苦楚難言又自責,她走過羊腸小路,趟過雜草叢生的地面,聽著嘩啦嘩啦作響的聲音,只覺對自己無比失望。 突然周圍的聲音嘈雜了起來,她警惕地望著周圍,果然,魏娥領著幾個人不知從哪個叢林里竄了出來,想必是等她很久了。 很鎮定地,她就看見魏娥走了過來,毫不意外地一拳打向了她的肚子。 她沒有驚呼,只咬緊牙關,感受溢潵出口腔的血腥味,就立直了讓她們打。 也不知忍受了有多久,她跌落在地上,泥土蹭臟了她的衣衫,芬芳的泥土與青草的味道彌散開來。 身上被許多人一腳一腳的踹著,她能夠感到,似乎這次她們幾人的怒氣很大,比以往都要用力。 眼前一片漆黑,烏云慢慢籠罩了天空,她感到渾身劇烈的疼痛,最終遲緩的停下,似乎聽到她們幾個討論說“下雨了,明天再打吧”,然后就走了。 她努力掙扎著起身,卻辦不到,手指扎緊泥土里,像弓箭一樣繃起身子,也做不到。 她像一個深陷泥潭的人般,想掙扎而無法自拔,只能靜靜的往下沉,恍惚中,雨聲淅瀝,墜下許多雨點,砸在她的身上。 淅瀝小雨,緩緩轉為瓢潑大雨,她全身濕透,粗布粘在身上,剌的要命,于是心想就這樣吧,好累,先睡一會兒。 “魏櫻!” 一聲急切的吶喊響徹山間,一遍遍的喊著,聲音是那樣熟悉,她心里一驚,連忙掙扎起身,就直接一骨碌到了周圍葳蕤的草木之中,躲了起來。 聲音越傳越近,她小心翼翼地順著縫隙看向外面。 只見煜恣風著急的跑著,許是他太著急了,竟然沒有看見她。 眼睜睜地看著那人越走越遠,魏櫻急了,一jio踢了石子,石子就順著小路骨碌了下去,滾到了他面前。 連她自己都不能明白,為什么她這樣矛盾。 一方面不希望他看到她狼狽的模樣,一方面又似乎隱隱地……期待? 果然,煜恣風怔住了,然后朝她這個方向走來。 心里頭唾罵自己,她連忙閉上眼裝死,然后感受到熟悉的氣息翻滾而來,接著一雙有力的臂膀抓住了她。 煜恣風不斷地搖晃著她,迫使她遲滯地睜開疲倦的雙眼。 睜開眼,眼前卻模糊的厲害。 “你……你又挨打了?” “累……” 煜恣風自是不敢耽擱,于是想要背起她離開,卻被她毅然地推開了,小聲道:“我可以自己走。” “說什么傻話?”他聽到這話,不免有些氣急,道:“你莫不是又要擔心那些繁文縟節吧?” “不是。”魏櫻搖了搖頭,然后伸出顫抖的手指了指地上,再指指自己污穢狼藉的身上,艱難地道:“我身上臟。” 這話聽得煜恣風愣了一下,隨后小心翼翼地繞過魏櫻的腰肢,再用手臂穿過她的腋下,將她勉強攙扶了起來,哄道:“不臟的。” 本是心疼的煜恣風卻又莫名生出些氣惱,于是道:“干等你都不見你回來,就算被打了,你也該回家啊。” 原本煜恣風賠了錢回了家,已做好了一桌飯菜等她,可就是不見她歸來,天還下起了雨,他就只得趕緊跑去找她了。 見到她這副狼狽模樣,他才明白為何那魏娥肯放過魏櫻,原來是想放學后親自堵人揍她罷了。 “家?”這個詞突然出現在了魏櫻的腦海中,使她只覺得熟悉又陌生。 像是走在僻靜的小路,前方是記憶中熟知的家,可是偏偏任她如何敲門,那扇大紅色陳舊的門都不曾動搖分毫,只緊閉著,將她拒之門外。 于是她喃喃道:“沒有家……。” 煜恣風最終仍是心疼大過了氣惱,哄道:“以后會有的,乖,好不好?” “嗯。” 細若蚊蠅的聲音嗚咽著傳到他的耳邊,使他愈發心疼,便摟緊了她的腰肢。 他責怪道:“你怎么不回我家,我本來已經到路上接你去了,你就算是死,也得死在去往我家的路上,要不然我怎么找到你?” 沒想到,魏櫻的回答卻令他大失所望:“不想動了。” 這話聽得就讓煜恣風來氣,怒道:“什么叫不想動了?今日下午也是,你怎么回事,別人打你,你竟不躲?” 兩人緩慢地彼此攙扶著行走,魏櫻始終不肯撒口讓他背她,于是煜恣風就這么默默扶著她,為她撐起一把傘。 山間小路頗坎坷曲折,周圍草木又枝葉繁茂,煜恣風生怕她磕到摔倒,于是很是小心。 但嘴上卻不得閑,他痛心疾首,不斷地批評她,就像對自家不爭氣的孩子那樣嘮叨她。 最后給魏櫻嘮叨得有點委屈了,連她自己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態,倒反而莫名的想要他的關心。 可偏偏她又不懂得該怎樣做,于是嘴一瓢,倔強地道:“你又不是我的……我的什么,憑什么說我?” 這一句話給煜恣風弄得愣了幾秒,然后換來了如暴雨般滔滔不絕的兇兇: “行啊,都敢頂嘴了,你看我回去揍不揍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