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頁
而應少安說的也確實沒錯,半個月前林緋鈺等人匆匆回來一次,跟月燭溟商議了好幾天之后,便又匆匆啟程前往其他各城池州府,好消息源源不斷地傳來。 又是半個月,極北邊疆傳來消息,方時鏡將新接手的將領斬首示眾,原本被控制的士兵也盡數恢復。 那些士兵之所以會對那個孖離北國人言聽計從,是為中了藥。 沈牧亭聞言時,嘴角始終勾著清淺的笑。 這晚,月燭溟回來得很晚,他告訴沈牧亭,“后天我就要帶兵離開歸燕城。” 月燭溟是不想帶沈牧亭跟他奔波的,皆因宣臨城還有一個應少安,卻又不放心把他留在歸燕城,于是給沈牧亭留了歸燕城的大半兵馬。 沈牧亭只是沉默著,應少安能力如何沈牧亭能猜測一二,能在整個盛宣全力搜查還能完好回到孖離北國,不可謂本事不小。 只是沈牧亭一直很好奇,他究竟是怎么回到孖離北國的,他又為何會御得蟲子。 沈牧亭知道月燭溟這次的決心多大,把伏琴跟仇軒都留給了他,甚至讓林緋鈺把靜謐都叫了來。 “阿溟,其實你不用這么小心翼翼。”沈牧亭窩在月燭溟的懷里,天氣依舊很熱,沈牧亭的身子卻如冬日般溫涼,那股溫涼絲絲縷縷的傳到月燭溟的皮膚上,而月燭溟火熱的體溫,也悉數傳給了沈牧亭。 “對你,不得不小心。” 這一晚,月燭溟非常瘋狂,向來清淡平靜的沈牧亭都求了饒,換來的卻是月燭更兇猛的瘋狂。 臨近天明,兩人的房間才稍稍停歇,沈牧亭整個人都軟成了一攤泥,勾唇輕笑著看向月燭溟,“王爺這是打算將后半輩子的‘愛’都給我么。”太瘋狂了,沈牧亭覺得明日他肯定起不來床,而且也不想用異能讓自己恢復。 月燭溟心疼地摟著他,“想到要跟你分開這么久,我就恨不得把你揣懷里帶走。” 換來的卻是沈牧亭的陣陣輕笑。 沐完浴,他抱著沈牧亭回到榻上,等沈牧亭睡著了他才離開。 月燭溟一走,沈牧亭便掀開了眼皮,手指輕輕拂過身上被月燭溟印下的道道烙印,嘴角勾起一個清淺的笑。 午時,江瑾來伺候沈牧亭起床,看著他身上的痕跡,嘖嘖了兩聲,“王爺明日就要帶兵離開,公子不跟王爺粘著點兒?”畢竟這一分別,快的話少說也要半個月,慢的話…… 沈牧亭卻沒有說話了,這幾個月通過江瑾,沈牧亭對應少安可以說是了如指掌,應少安不能留在京都成為月燭溟的絆腳石,他不是喜歡玩兒蟲子嗎? 沈牧亭嘴角輕輕勾著,“再粘著,我怕阿溟離開的時候會哭。” 江瑾:…… 他很難想象月燭溟哭的樣子,只覺得沈牧亭在說瞎話。 而事實上,月燭溟確實哭過,第一次是在沙洲野外的那一次,還有一次是前幾天。 不過第二次是沈牧亭故意弄哭月燭溟的,那生氣又心疼外加暴戾的眼神,讓沈牧亭覺得無比滿足。 月燭溟的淚是咸里透著絲絲縷縷的甜,那甜不止于味覺,而是存在于心尖。 江瑾看著沈牧亭滿面春風,也不知道是該心疼月燭溟遇上這么個妖孽,還是該唾棄沈牧亭的不做人事。 今天,沈牧亭用過膳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關了一下午,美其名曰還找了大夫來調配傷藥,說是以防萬一。 只有江瑾知道,沈牧亭在房間里給自己放血,再用藥丸密封好封存在空心的藥丸里。 看著沈牧亭面不改色的給自己放血,江瑾面有不忍,擔心沈牧亭會因此失血過多。 直到太陽下了山,沈牧亭才蒼白著臉說好了,整整十多瓶。 江瑾不知道沈牧亭血的功效,只覺得沈牧亭瘋了。 臨行的前一晚,沈牧亭跟月燭溟相擁而眠,并沒有多余的話,兩人都沉默著,沈牧亭道:“王爺睡吧,明天就要啟程了。” “我想多看看你。”月燭溟盯著他的臉,眼也不眨。 沈牧亭忽然站起身,“那王爺可要看仔細了。” 他的行為讓月燭溟忽地喉間發緊,直到沈牧亭跪坐在他身上,月燭溟都不敢動一下,只能咬緊了后槽牙。 換來的卻是沈牧亭毫不掩飾的大笑聲。 月燭溟想換成自己為主力,卻被沈牧亭摁了回去,“今晚,我來!” 房里除了兩人難忍的輕哼之聲,只剩曖昧的聲響。 月漸沉。 沈牧亭簡直精疲力盡,第一次知道,月燭溟究竟多難伺候。 月燭溟珍重地親吻著他,語氣無比眷念又不舍:“我不在,有什么要做的都叫仇軒跟伏琴去。” “好!” “想我了可以命人給我送信。” “好!” “如果實在想我不行,我會抽空回來。” “好!” “夏日你體溫涼,我不在,你沐浴的時候少泡一會兒。” “好!” “多吃點消暑的,別在日光下曬太久,容易中暑。” “好!” 月燭溟一下囑咐了很多很多,他不細說,沈牧亭還沒什么感覺這些都是月燭溟在為他做,為他想。 說到后面,沈牧亭實在累極,回應他的是沈牧亭平穩的呼吸聲。 月燭溟抱緊了懷里的人,細細親吻著他的臉龐,脖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