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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軒:???? 倘若不知道內情,兩人說的內容,當真會讓人以為是份極其珍貴而又華麗的禮物呢。 路上沈牧亭覺得有些乏了,想回王府,月燭溟卻說要帶他出門逛逛,賞雪景。 沈牧亭抱著湯婆,坐在馬車里百無聊奈,雪是美雪,可月燭溟如此做的心思沈牧亭明白得很。 他在對他表態,也算是方才他沒有出手的歉意。 沈牧亭不想去,月燭溟就說:“實在不想走你便坐我輪椅上?!?/br> 月燭溟的輪椅材質很好,沈牧亭也不是第一次坐,他的身形跟月燭溟比自是比不過,他坐在月燭溟腿上也不覺得擠。 同時也明白了月燭溟的用意,他要給他治腿,現在沈牧亭已經頂著“戰王妃”的頭銜,自然要給他撐起一個強力的盾牌。 月燭溟帶著沈牧亭就像游街般,朝宣臨城的所有人宣言:沈牧亭,是我月燭溟的人,得罪他無異于得罪我月燭溟。 對此,沈牧亭雖覺得幼稚,卻也覺得心里升騰出了一股暖流,他那暖流一生,遭殃的便是月燭溟了。 沈牧亭坐在月燭溟的輪椅上,仇軒在后面推,也不管周圍的人會如何議論,捧著月燭溟的臉就吻了上去。 彼時月燭溟正沉著臉,還神游在沈牧亭好像有點瘦的思緒里。 被沈牧亭當街戲謔的一吻,沈牧亭還沒什么,戰王先紅了耳朵,偏偏硬是不服氣的盯著沈牧亭那戲謔的狐貍眼看。 仇軒在后面已經沒眼看了。 兩人落座于一處酒樓,酒樓里出沒的人盡皆非富即貴,沈牧亭一進去便被人認了出來,畢竟沈原主在國公府過得不行,可在外面,也用沈蚩的爵位結交了不少狐朋狗友,蹭吃蹭喝得很堂正。 掌柜的原本見到沈牧亭是要跟從前一樣迎上來呼一聲“三公子”的,可在看到被他推著的人又不敢動了。 論現今沈牧亭與戰王月燭溟成親后,還有誰敢跟沈牧亭靠得那么近? 再見被他推著的人,掌柜的是接也不是,不接他又不敢,只得退了小二自己上前俯首道:“小的見過王爺?!?/br> 沈牧亭看了眼于他而言熟悉的大廳,朝掌柜的道:“老位置,謝謝!” 掌柜的面露難色,仇軒腰間大刀就要出鞘,卻被沈牧亭摁了回去,“怎么?” “實不相瞞公子,天守星包廂,林公子正在用?!贝藭r正是午時,一個戰王,一個林緋鈺,他哪個都開罪不起。 林緋鈺,戶部尚書的獨子,是沈牧亭曾經的狐朋狗友中的一員,整日里不著四六,曾經的沈牧亭,吃喝玩樂大多都是這人教的,還屢次騙他去了勾欄樓,都被沈牧亭跑了,算是原主沈牧亭的朋友之一。 這人不曾在原主身上要過什么好處,據原主的記憶,原主沈牧亭被關禁閉時,林緋鈺登門三次都無功而返,還爬了國公府的院墻,被國公府的護衛打了下去,連院墻的墻面都沒爬過去,為此被他爹也關了近十天的禁閉。 這還是原主將死之前聽聞仆人所言而知。 非是掌柜的不懂看人眼色,正是因為懂,也看明白了戰王現今跟沈牧亭的關系,他才更不好開罪。 若是換做別人,可能樂意當個攪屎棍,偏偏這個掌柜的是個實誠人,認識不少高/官達貴,其中的彎彎繞繞,也懂三分。 “那便換……” 沈牧亭話未說完便被月燭溟打斷,“既然是牧亭的朋友,那便見見也好!” 沈牧亭垂眸疑惑地看著他,可他跟林緋鈺壓根不熟好不好,月燭溟想干嘛? 可是在看到月燭溟略帶威脅的眼神時,沈牧亭忽然“噗嗤”一笑,這幼稚脾性,說出來誰信這是堂堂戰王呢,心眼兒簡直比針尖還小。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嘗試這種類型,一直想寫個又兇又狠但又懶的受,所以現在試試。 那個啥,權謀武俠里面都有,權謀談戀愛比較多。武俠占比少,只為劇情需要。 第9章 林緋鈺 “那便勞煩掌柜的通報一聲?!鄙蚰镣ばχ?,看起來溫潤有禮極了。 月燭溟不明白沈牧亭無緣無故笑什么,略微沉下了眉眼,卻在掌柜的離開前,反手握住了沈牧亭推著輪椅的手,暗暗用了一分力。 沈牧亭見掌柜的離開,月燭溟便要縮回手,他彎腰俯身,欺在月燭溟耳邊道:“阿溟可是……醋了?” 他尾音帶笑,噴在月燭溟耳邊的氣息清淺,帶著獨屬于沈牧亭的幽蘭香。 月燭溟偏頭,兩人的臉近在咫尺,大廳的人都看著這兩人睦和的一幕,見過沈牧亭的自是認識他,未見過月燭溟的,也從那張華貴的輪椅猜測出了其身份,除了驚懼之外只余詫異。 掌柜的回來的時候,也帶來了一人——林緋鈺。 林緋鈺一聲“牧亭”還未出口,就被兩人現今的姿勢震了一下,他斂去眸間詫異,上前作揖,“草民見過王爺?!?/br> 林緋鈺只是戶部尚書的兒子,未有官職加身,是以以草民自居。 林緋鈺的模樣生得極好,長得像他爹,畢竟戶部尚書少時也是宣臨城有名的風華公子,眼睛是風流的桃花眼,頗受京都女子青睞。 林緋鈺的多情風流,在宣臨城實乃佳話。 月燭溟就算不流連市井,對其也是有所耳聞的。 現今見著真人,免不了會打量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