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裙下質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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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王出了忘憂宮后,立即就碰上寧妃宮里來人。 “殿下,娘娘請您過去一趟。” 都已經進宮來了,安王本就打算要去見見他母妃。 “我知道了。” 只是今日,寧妃宮里特別安靜,宮人也少了許多。 在安王進去后,門窗更是都被掩起,瞧著就像是寧妃有何要事要與他相商。 “母妃?” 寧妃面色凝重,話也不多說一句,直接把上回得來的畫像扔到他臉上。 “你自己好生看看,這是何物,再好好想想,要怎么跟我說。” 安王被打得措手不及,一開始還沒意會過來,只覺得這畫卷似有幾分眼熟。 他不明所以,然只展開一角,看到那抹眼熟的紅色裙角出現,安王眼眶一緊,當即知道這是何物。 這是他親手所畫,畫完后,還千次百次細細看過的畫。 不能直接看人,唯有透過這等方式,一解相思。 安王握著畫像的手用力,指尖泛白,面色同樣不好看。 這東西……怎么會在母妃手里? 母妃又知道了多少? 自己生的兒子自己知道,寧妃本來還抱一絲希望,可瞧見安王臉都白了,僵立在原地,沒能及時為自己辯白,寧妃便知,她查到的事,都是真的。 “你怎么這般胡涂?” 寧妃起身,走到安王面前,揚起手就想狠狠給他一巴掌。 可看見平時穩重的兒子難得露出彷徨的模樣,寧妃高高抬起的手就怎么也落不下去,最后只能收回手,甩袖轉過身去。 雖是停了打他的念頭,可語氣依舊氣憤。 “你要喜歡誰,母妃都管不著,但……她怎么能?你可知這事情的嚴重性?” 安王最后卻直接撩袍,跪在寧妃腳邊。 “母妃,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控制不住……” 自從見了樂寧的那日開始,他每個夜晚都在想她。 寧妃深吸口氣,知道再怎么生氣也于事無補,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這事死死摁住! 她說:“你那宅子、這些畫還有那些女子,通通都不能留了!這要幸好是你王妃發現你在外頭養女人,沒注意到其中關鍵,說與我聽時我才查出不對,否則,神仙都難保你!” 跪在地上的安王雙眼看著地板,聽到是安王妃透出去的消息,袖中的手緊握成拳。 “我會處理好,請母妃放心。” 聽到安王這么說,但寧妃依舊心神不安。 都怪樂寧那狐貍精,竟連親兄長都能勾引,實在是忒不要臉! 本以為熬到她病逝也就無所謂了,眼下看來除了三皇子外,要處理的人,又多了一個。 母子兩人眸色深沉,內心均都在盤算什么。 …… 入夜,懷策依約來到樓心婳寢宮。 兩人一同躺在床上,樓心婳認認真真地說:“你是本宮的面首,更是本宮的護衛,往后要跟本宮形影不離才是!” 懷策已恢復平常的溫雅笑臉,他說:“只要公主希望,哪里我都會跟著。” 聽他這么說,樓心婳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 對他大為放心。 這反倒令懷策覺得好奇。 她這番表現,實在不得不讓人多想。 于是懷策問她:“公主是不是早就看出……安王不對勁?” 所以秋獵那時,她才不與三皇子共騎一騎,而是選了他。 當時的樂寧公主說“三皇兄不行”。 不是她不想,而是用的“不行”兩個字。 這是不是就代表,一旦她答應跟三皇子同騎,就沒有理由能再拒得過安王? 兩人本都是面朝上,聽到懷策問話,樓心婳側身轉向他。 聽到動靜,懷策也瞧了過去。 他們之間隔了半個人的距離,紗帳已經放下,唯有外頭微微亮著的燭火提供照明,并不能清楚看見對方面容。 看不真切,其余感官卻是更突出。 翻身時衣物摩擦的聲響,長發挪動時帶出的香氣,都較日常時候更讓人難以忽略。 哪怕看不見臉,只隱約看得出模糊輪廓,樓心婳也還是對著懷策的方向,認認真真地說:“你知道得太多了。” 還以為樂寧公主要講出什么正經話來的懷策愣住,隨即失笑。 不是惺惺作態的假笑,而是真的被她逗得笑了出來。 是他想岔了。 他怎么就覺得樂寧公主能說出正經話的? 樓心婳聽見懷策笑聲,滿臉疑問。 她說了什么笑話不成? 細細回想自己適才說過的每一句話,樓心婳都沒能找出笑點何在,只好虛心求解。 “你在笑什么?” 是純粹的疑惑,而非不滿他發笑。 她這么問,懷策反而要想一想,應當怎么回她,才是樂寧公主真正想聽的。 懷策說得很慢,就好像不光是說給樂寧公主聽一般,也像在為自己的反常尋找借口。 他說:“大概是因為……公主很有趣吧。” 不然的話要怎么解釋,他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因她言談舉止,甚至一個表情,而覺得想笑? 樓心婳盯著懷策好半晌,奈何看不見,也就沒法得知他說這話時神情如何。 不過,樓心婳還是將之歸類在對自己的贊美話語當中,很愉悅地接受了。 沒人不喜歡被夸贊,樓心婳當然也是! 問完想問的,樓心婳又想起一事。 雖說懷策這人用不著她每件事都細細叮囑,但事關重大,樓心婳為保險起見,還是提醒他一句:“對了,避子湯你確確實實喝了吧?” 她這身子虛,應當也是懷不上孩子的,所以喝不喝都無所謂。 不過還是以防萬一嘛,反正也不是她喝。 畢竟真懷上了,隨便一個誰也就罷了,但懷策是雍國人。 自己若有了孩子,那就不是她和懷策兩人之間的事,而是牽扯到雍國與晉國兩國的事。 在大事上,樓心婳向來不會給她父皇添亂,自然不可能憑空造出這么個麻煩,來給她父皇增加煩惱。 懷策透過層層紗帳,看向窗邊盆景──雖然連個輪廓也看不到。 但他還是回答:“……喝了。” 它喝了。 樓心婳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滿意足地轉了回去。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最近天氣冷了,她的手不過才從被褥拿出來一下子,就已開始泛涼。 加上她身子本就越來越虛弱,四肢末端只要一不注意保暖,很快就會涼得她也受不住。 樓心婳想到自己曾摸過的懷策的臉,指腹下的觸感微軟,重點是特別溫暖。 這念頭方動,她的手便往懷策面龐探去。 衣袖擦過錦被,傳出的聲音懷策不可能沒聽見。 也隱約瞧見樂寧公主朝自己伸出手來,不知這回她又是怎么個突發奇想、又想做什么事? 懷策不閃不避,等著那只手靜靜落下。 然一如此前每次,樂寧公主異想天開時,最后做出的舉動,總是令懷策意外中還要再更意外。 樂寧公主的手是放下了沒錯,卻放在兩個人都沒想過的位置。 樓心婳挑起眉頭,感受了下掌下的軟乎。 光線被床帳遮擋,又是夜里,樓心婳能順利把手放在懷策面上,指頭還不戳到他眼里已是大幸,至于放的地方……她覺得,也不用太過強求。 相較于樓心婳的淡定,原本做好心理準備的懷策卻是一僵。 樓心婳指尖的涼意傳來,食指就搭在他鼻上。 猝不及防吸氣,就連她手上香味也都得以清楚聞見。 她其余手指覆在他頰上,掌心卻恰好就壓著他唇。 樓心婳對這觸感訝異,手還往下壓了壓。 ──也是軟的。 她指腹取暖之際,剩下的指頭還摸了摸懷策鼻尖,感嘆了下,“你鼻子真挺呢!” 雖然現在看不清長相,但她幾乎日日看著懷策,在腦中就能直接描繪出他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