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裙下質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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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美艷的女子,怎么就是他meimei了呢? 他像著了魔那般,喃喃自語。 “待我登基為帝,給你一個新的身份,就能立你為后……” 不管是要說樂寧非皇室血脈,還是讓她頂替別人,安王各種法子都想過。 想得到樂寧,唯一的途徑只有成為帝王,只要他再耐心多等幾年便好。 他能把自己擁有的一切,都分給她。 可是為什么,要出現懷策這樣一個人? 安王握緊拳頭,面上沉醉的神情忽地變得猙獰。 每當樂寧喊出的那一聲聲大殿下,對著懷策極盡撒嬌,安王臉上的笑意好幾次都快維持不住。 他朝樓心婳伸出手,瘋狂低語:“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 就算此刻得不到答案,安王也忍不住將壓在內心許久的話,對陷入熟睡的樓心婳傾吐。 安王想起秋獵那日,他親眼看見懷策捧著樓心婳的臉,溫柔推按。 那時的他也跟著把手探出,想去摸摸樓心婳的臉。 當日沒能達成的渴望,一直是他心中遺憾。 而如今,樂寧公主就在他眼前,緊閉著雙眼。 她不會抗拒,只要自己伸出手,再往前一點,就能觸上樂寧面頰。 伸出的手僅剩一個指節的距離時,外頭有人輕喚了他,“安王殿下。” 安王頓住,停下動作,相當不滿地皺眉。 他瞪向門板,口氣嚴厲地問:“不是說了,讓你們在外頭守著便好?” 內侍的聲音有些踟躕,隔著門板傳來,“但是殿下……太醫來了?!?/br> 安王:“……” 太醫怎么會在此時過來? 安王頗為可惜地看了樓心婳一眼。 榻上美人依舊沉睡,遲遲未有蘇醒過來的跡象。 他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先將門打開,迎太醫進來再說。 門一開,安王瞧見立在太醫身旁的人,目光微凝。 懷策看著安王的眼里卻沒有一點笑意,“樂寧公主有勞安王殿下照料,太醫已至,殿下大可放心?!?/br> 太醫匆匆朝安王拱了拱手,提著藥箱便趕緊邁入。 走到一半踢到倒在地上的小真子還嚇了一跳,“這、這是?” 安王神色自然地回道:“那內侍身體不適,昏了過去,還麻煩太醫得空也替他看看。” 太醫面上抽抽,嘴上卻不敢多言,只吶吶應了聲“是”,便趕緊先替樓心婳把脈。 而安王和懷策還僵持在門口。 安王問道:“太醫是大殿下請過來的?” 他可沒有派人去請太醫,那么與太醫一同出現的懷策,時機點就巧合得太過了。 懷策自然也沒有否認,他說:“聽聞公主暈厥,情急之下使然,安王殿下身為樂寧公主皇兄,想必應更焦心公主病情才是?!?/br> 他重點突出了安王的兄長身份,以及得知親妹不省人事,會焦急派人尋太醫,那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而不是──偷偷摸摸關起門來,連公主的貼身近侍都迷暈,卻從未想過要尋太醫。 懷策就只差指著安王鼻子說“你舉止有異!”,卻把話說得保守,但他相信,安王肯定能明白他的意有所指。 安王靜默,懷策則皮笑rou不笑地道:“接下來的事有我們在即可,公主若醒來,忘憂宮自會派人到安王府上知會一聲,安王殿下若有要事,大可先行離開,公主那邊,我會親自與她解釋清楚,相信公主定能體諒?!?/br> 大有安王不走,懷策也不介意將他干了什么事都撕扯出來。 安王多看了懷策幾眼,心想這人究竟猜到了幾分? 話中的威脅是他多想,還是懷策真知道什么? 安王笑著,但也知這時不好再多待。 他眼神陰冷,“如此,那就有勞大殿下了。” 懷策目光同樣毫無溫度,“安王殿下慢走?!?/br> 把人送走,懷策快步走進屋子里,太醫已為樓心婳把完脈,見到懷策進來,恭敬說道:“殿下,公主無礙?!?/br> 懷策是最清楚知道發生什么事的,對太醫拱手,“多謝太醫,勞煩您走這一趟了?!?/br> 讓內侍送走太醫,懷策審視著熟睡中的樓心婳衣著。 鞋襪好生穿著,衣裙整齊,發釵也沒亂。 懷策緊蹙的眉頭見到她毫發無傷后,才終于舒開,于床沿處坐下。 他想按按自己眉心,手才方抬起,懷策卻停下。 懷策用另只手把自己的手指握緊,緊得手背上青筋都突起,還猶覺不夠。 他面色冷淡,眸中卻是不解。 方才他親眼所見,自己的手竟是在發抖? 他在害怕什么? 還有,安王想對樂寧公主出手,他又為何要阻止? 因為樂寧公主身子抱恙,有早衰之相,所以產生對她的同情嗎? 懷策擰眉,覺得有哪里不對。 他第一次弄不懂自己。 謀定而后動,以往每一次,都是如此。 包括接近樂寧公主,住到她宮里來也是一件。 晉國宮廷越亂,他便越有可趁之機。 安王心慕樂寧公主,簡直就是再好不過的機會。 可是為什么? ──只是單純的同情,就能讓他失了平日的冷靜? 懷策解不出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在樓心婳身邊坐了許久,不曾動過,也未理出頭緒。 事情不在自己掌控之中,懷策眸色深沉。 這時若有人取面銅鏡來給懷策看看,懷策就會發覺自己的面色陰沉得有多難看。 半個時辰后,樓心婳醒來。 見到坐在自己身側的人是懷策,樓心婳還顧不得想明白自己何時睡過去的,開口第一句話,便問出自己昏睡前心心念念的事。 “大殿下,羊rou烤好了嗎?” 懷策:“……” 他給忘了。 又是一件不在自己掌控中的事。 樓心婳這一問,懷策的陰郁去了大半,他默了一下后才答的她。 “可能……也許……焦了。” “焦了?” 樓心婳剛醒,頭還昏昏沉沉的,一聽這兩個字登時清醒過來,眼睛瞪得不能再大。 懷策說:“安王殿下過來尋公主,公主去見了安王,沒多久便傳來公主暈過倒的消息,這才急急去請太醫過來?!?/br> 提起安王,樓心婳渾沌的腦袋想回一點昏睡前的記憶。 還有他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大……” 樓心婳想喊懷策“大殿下”,一時之間沒法再喊出口。 她干脆也不喊了,就問:“是你抱的本宮到寢宮來的嗎?” 懷策停頓了下,在樓心婳期盼的目光中殘忍地回答她,“不是我?!?/br> 樓心婳料想也是,都聽聞她暈了才趕來,那怎來得及? 她閉了閉眼,喊了宮女進來,“服侍本宮沐浴!” 在被簇擁著去浴池前,樓心婳扭頭對懷策說:“等等你自去服一碗避子湯,今夜到本宮寢宮睡!” 樓心婳的聲音不大不小,是能讓懷策聽見的音量。 偏生殿內除了他倆以外還有一眾宮女,懷策都能聽見了,她們自然也能。 有幾個宮女面色如常,就像壓根沒聽見樓心婳說出的這番話。 另幾個則是低下頭去,然紅掉的耳根齊齊出賣了她們。 再有幾個則是偷偷以眼角余光打量懷策,唇都抿著,大抵是覺得這樣就不容易被看出她們在偷笑。 懷策:“……我知道了?!?/br> 他在想,若哪天樂寧公主發現避子湯的真正用途后,她還會不會這樣大喇喇地當眾說出口? 懷策陰郁的心情,在樂寧公主知道自己許是被安王一路抱回寢宮后,立刻選擇洗浴,并指使人換掉她榻上的被褥,轉好許多。 看樣子并非他的錯覺。 樂寧公主,確實不喜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