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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是這樣,韋安能感覺到他的溫柔和憂慮,但之下掩蓋著什么,他一個字也不說。 韋安朝他走過去,紅方坐在歸陵旁邊,看到韋安的臉色,迅速站起來,一臉“哇,惹不起”的笑容把沙發墊子放正,讓開。 “怎么了?”歸陵說,“你該繼續休息……” “我在你旁邊休息。”韋安說。 他躺在歸陵旁邊的沙發上,頭暈目眩的,枕著那人的腿,感到對方輕輕把手放在他肩膀上。 有人起哄了幾聲,藍小律說道:“我們繼續。” 他們有計劃,聽上去似乎可以成功。 幾個劇情點紛紛出現,信息、防御和進攻都有條不紊。 現在重點集中在“盲女”劇情點的村子上,這地方在源頭電影里沒什么像樣的火力,不過現在長出了很多畸形的怪物,力量比“被拋棄者”那個還強,也沒什么物資儲備,非常煩人。 韋安閉著眼睛,枕在歸陵的膝上,抓著他的手腕。 大家在抱怨劇情點的事,韋安聞到水的味道,潮濕腐敗,久不見光,那是龐大黑暗的地下河,從營地下方穿過,氣息滲透上來。 人類的感官還無法意識到,但韋安感到了,很快就會有大事發生。 歸陵肯定也知道,但他什么也沒說。 會議現場有些混亂。 藍小律要去“盲女”的劇情點,看能不能拿到和她角色對應的收集空間信息的技術,技術小組不同意。 所有的東西在這場遠征中含糊地串在一起,劇情對現實人物有某種影射……但也許不是,這就是發生在很多人身上的正常的事。 “盲女”是另一個只存在于交談中的背景劇情。 這角色出身于一座富裕的小鎮,人們說起那里時說它平靜得像一個弱智幻想,然后當然被毀滅了。 這鎮子不是什么戰略要點,但一些本地人出賣了它,他們向軍閥提出邀請,聲稱會繳納可觀的稅賦,然后拿到了武器和少許士兵,占據了鎮子,施行自己的一套統治方式。 它就這么在一場小規模的戰爭中被侵占了,“盲女”這個角色有自己感知世界的方式,擅長編織,能補貼家用,本來生活還可以。 但鎮子出事后,她的生活變成了噩夢。 她在好心人的幫助下逃離,還試圖找人回去救鎮子,但她落入一個更可怕的噩夢。 她把自己交出去,接應的人的確曾在青春期的某一刻喜歡過她,但那脆弱不堪,受到一點影響,就隨便地消散并變成了很骯臟的東西。 “盲女”落腳村子的道德在戰爭時嚴重退化,他們“把她分給所有人”,是村子的公有財產。他們很快覺得她的哭泣和掙扎很煩人,于是以一種很折磨人并有著制作目的的方式殺了她,用當地的紅絨草和老技術做了一個“更好用”的玩偶。 這個故事是“理想主義者”路過一個村莊時,看到了被做成玩偶的人形——形態非常畸形惡心的那一種——并從周圍人的言語中知道的事。 他是線索人物,他一路可真是看了不少惡心事。 藍小律坐在那里,一手按著眼角,這個手術夠她受的。 很少有人進行雙眼植入體,這被認為過多地脫離了人類的身份,超出了界線。不過她當時要求很堅定,她考慮了,她必須這樣。 “我已經決定了,”藍小律說,“我帶支突擊小隊過去,現在已經定位到‘黑房子’的位置了——” “你是主管程序員,不該冒這種險,”她的同事說,“那邊現在情況很不穩定,而且這種技術也沒那么重要!” “這技術很重要,可以讓深度空間未明的數據物質化。”藍小律說,“如果拿到這個東西,我也許能讓小曼回來。” 韋安意識到她在說利夫人——現在他知道了,她叫沈曼。 此時她說道:“我們當年對古文明的深空技術有些設想,文獻里提到過亞空間能源點技術,可以很大程度解決能源問題。 “不過科學部對這類技術不感興趣,他們不缺能源,這種技術研究出來肯定要公開民用,太不劃算了。” 她停了一會兒,好像之后是個巨大的空白,不知道怎么說。 “如果我出了事,我的家族和科學部會為我花些力氣,但她不會,她脫離了有權勢的群體,想過得自由一點,如果我不試著救她,沒人會再救她了。”她說。 “如果我能從劇情點拿到這個技術,我一定能完成這項研究。等我回去,有權限申請大課題了……我和小曼可以一起再試一下,我們在研究上很合拍,她之前也一直在做相關的數據收集——” “您就不要再幻想了。”她的助理說。 藍小律笑了一聲,聽上去很凄涼。 “我要去。”她說。 韋安陷入一小會兒的昏迷,他傷得太重了。 他驚悚地醒過來,水的腥味更重了,歸陵還在,他只睡過去了幾分鐘。 那人手指纏繞他的頭發,那里有些新長出來的“天線”,很敏感,他在他手指下顫抖。 他們仍舊沒說話,歸陵的手指緩慢按壓,向下撫摸,他肯定知道這會給韋安帶來什么感覺,但他動作穩定地撫摸,充滿控制欲。 韋安緊緊抓著他的另一只手,身體因為這觸碰變得極為敏感——系統活躍起來,傷恢復得更快了——他得努力控制才能不發出聲音,周圍仍舊一片喧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