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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過那種無妄“天災”之后,再看到這樣美麗而無害的天象,守庭心里會想什么呢?沈蘊注視著老人的側臉,默默嘆息了一聲。 “沒錯……沒錯……”一旁的羲夫人比沈蘊看得更專注,她甚至伸出手指隨著光線比劃了起來,“嗯,我沒看錯。” “夫人看到什么了?” “這里,就是當年的歸山。”羲夫人篤定道,“這個院子,就是天賢庭的雛形。” “欸?”沈蘊一愣。 “歸山和天賢庭,一開始都不是現在這副模樣的,”羲夫人笑著解釋,“守庭建立天賢庭的初衷,最早只是想為一些散修提供一個庇護修煉的場所。” “是龍染之戰后,神州百宗死傷慘重,許多宗門連可以主事的人都沒有,”燕也歸接道,“于是作為盟首的江杳仙師便拜請守庭開庭出山,收納一些失去了師父,無人教養的宗門弟子。他想著這些少年若聚在一處互相交流切磋,定能進益,畢業后也能盡快接手宗門,復興基業。從那之后,天賢庭才漸漸變成了現在既收宗門精英,也收散修人才的學府。” “小燕居然能記得這么清楚?”羲夫人有些驚訝,“我聽渡法雍也說你從沒缺席過任何一堂課,也從沒在課上開過任何一次小差,落下過任何一次考試,我還以為這倆人誆我的!” 燕也歸謙虛地低下頭:“在學生眼里,生活在天賢庭的每時每刻都非常珍貴,不想虛度。” 沈蘊在一旁悄悄磨了磨牙,接著問道,“可壁畫上歸山只有光禿禿的三座山峰,流沄湖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羲夫人道:“哦,我記得那個是我入學的那年,守庭正好練成了她的九天應元召雷術,向我們演示的時候沒把握好力度,把那里劈出來了一個大坑,正好后面連著下了一旬的大雨,雨水堆積,就變成了現在的流沄湖。” 沈蘊:“……” 羲夫人十分懷念地繼續回憶道,“守庭當時還怕湖水倒灌到庭里淹了廣場,于是讓我們那一屆生生辟出了一條引向幸江的河流出來,以此作為我們的畢業的其中一項試煉,我還和羿相那臭小子比賽,結果他開工沒多久被我甩得遠遠兒的了,哈哈哈哈!” 沈蘊:“……” 就在此時,沈蘊腰上的天賢庭在此時忽然亮了一下,他拿起來一看。 煉器本是逆天而行:沈哥你們人呢,我到了。 煉器本是逆天而行:算了不用你們接了,我自己下來。 煉器本是逆天而行:……怎么還是個加了密的靈梯? 煉器本是逆天而行:這個咒的靈力波動范圍也太復雜了吧,我懶得算了,阿景你直接給我個答案我把咒語套進去。 因為還惦記著壁畫上的事,沈蘊也沒意識到陶星彥這幾句話有什么不妥,他戳了一下景頡,給他看了看令牌上的字,景頡嘀咕了一句,沈蘊點頭,替他答復道。 天地同春:他說和天盤金絕咒的算式是一樣的,把尾數的二換成七就行。 煉器本是逆天而行:……他就不能直接給我答案嗎??? 沒過一會兒,只聽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陶星彥抱著他的百寶箱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指著景頡叫道:“明明告訴我結果是三十一就行,你非得讓我自己算一遍?‘三十一’和‘把天盤金絕咒的尾數從二換成七’兩句話相比,哪個能費你更多口水你難道分不出嗎,還勞煩沈哥轉述,你自己沒長手沒在群群群星閃耀耀武揚威微不足惜……羲夫人好!!” 陶星彥這才注意到景頡身后還站著先生,小神童馬上熄了火,他捏著嗓子打完招呼后飛快地躲到了路彌遠的身后。 路彌遠:“……?” 羲夫人看了看陶星彥,又看了看沈蘊:“……所以他也是自己破解下來的?守庭的這道密咒就形同虛設了?” “大過年的,還是孩子,來都來了。”沈蘊干笑。 陶星彥來都來了,四幅壁畫也看完了,眾人終于來到了石臺前。陶星彥一見新奇法寶就什么都顧不上了,馬上探出頭來,“這是什么,靈晷嗎?我看看我看看!” 剛剛還慫得跟兔子似的少年已經旁若無人地掏出犀火湊到了最前方,“渾圓狀,直徑三尺二寸,厚度四寸二厘,底座材質……嗯,是取自北麓的印影碧,雜質很少,是塊極品材料呢,如果煉化得當的話使用萬年估計都沒什么問題;指針的材料用的是……怎么是無沉鐵?有點意思。” “師叔,為什么用無沉鐵會有點意思?”路彌遠悄悄向沈蘊問道。 “庭里早晚課練習時不是都用的無沉鐵劍么,就是因為無沉鐵不能感應任何靈力,只能用自身的力氣來揮動,”沈蘊解釋道,“在煉器的概念里萬物皆可煉化,唯有‘無沉鐵’是死物一件。” 沈蘊說著,自己也對這座靈晷起了興趣——用一塊可以使用萬年的極品材料作為基底,配上無法感應任何靈力的無沉鐵作為指針,這座靈晷,是用來測量什么的? 陶星彥的觀測此時已經到了靈晷的花紋上,他先是觀察了一會兒,又從自己的箱子里摸出一張不染塵,細細地將晷面上的紋路擦了一遍,但隨著他的動作越來越細致,他的小臉也逐漸皺了起來。 “小陶你是發現了什么嗎?” “嗯,有點怪。”陶星彥隔著手帕摩挲著紋路道,“我發現,如果按照上面的符文來催動法器后,這個指針……會倒著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