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頁
書迷正在閱讀:職業病暗衛的寵妃生存指南、魔尊高度重視、深淵國度、變成蚊子的每個夜晚、龍元帥的人魚小祖宗、扶她攻/GB/GL/女A/女攻腦dong集合、(快穿)今天也在被強迫、受受相插、瘋狗男友和同居的他 (1v2)、白首富她啊
“我真的沒事,”沈蘊打斷了他的話,“行了,去看下一幅吧。”說著,沈蘊徑直往前走了幾步,順著過墻壁的拐角,來到了下一幅壁畫的跟前。 “……”路彌遠嘴唇開合了兩下,最后還是抿起,跟了過去。 沈蘊端詳了一會,忽然咦了一聲,“這九座仙山高度是不是往下降了不少?” 他一開口,其他人也立刻聚了過來。 “確實降了,”路彌遠道,“之前這九座仙山一大半都藏在云層里,現在已經落在云下了。” 神州依舊是滿目凄涼的,風雷山火依舊在涌動,但地上的人們不再亂跑躲避,而是一圈又一圈的環繞簇擁,臉齊齊看向畫面最中間的那個人;空中的那些九霄修士們針對的對象也不再是彼此,而是劍指向下,齊齊對準了畫面最中間的一個人。 那個人只一個背影,手中只有一把劍。 他的身形在一道道如天威般的咒法下顯得如螻蟻般渺小,但螻蟻就這樣高舉著手中的劍,為地面上的人擋下了的攻擊。 “……” 一時間,大伙都屏住了呼吸,表情有些怔忡。但沒有人的視線能從這位劍客身上移開。 過了半晌,沈蘊才喃喃感嘆道:“好夸張……這是主角登場了么?羲夫人,您聽說過這個劍客嗎?” “不知道。”羲夫人道,“我年前那會兒雖然不怎么好學,但還是很愛聽一些英雄故事的,如果曾經有過這么一位厲害的劍客,我不可能沒印象。” “景同修呢,在文獻上見過這個人嗎?”燕也歸問道。 景頡搖了搖頭:“沒有。不過……” “不過什么?”羲夫人問道。 “那是不是守庭?”路彌遠指向了畫面的角落。 在地面上的人海中,畫著一位看起來不過七八歲的小姑娘,她背后好像受了傷,手中握著一把小小的木棍,棍上有一縷縷電光環繞,她的目光卻堅定地望向中間的那名劍客,似乎隨時想沖上去助對方一臂之力——只是這女孩個頭極小,又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如果不是景頡指出,大伙很難注意到在陰影下居然藏著這么一個人。 沈蘊道:“等等,你怎么認出這個小女孩是守庭她老人家的?” “很好認啊。”路彌遠一臉無辜,“她不是和守庭長得一模一樣嗎?” 沈蘊:“……哪里一樣了??” “我也覺得是守庭。”羲夫人注視著畫上女孩的背,忽然開口道,“天崩地裂時,守庭曾因為救幾個孩子差點被鬼物扎穿了后背,我為她包扎的時候注意到她老人家背上有一道十字舊傷……和這畫上的丫頭受傷的位置一模一樣。” 沈蘊瞪起眼睛:“不是吧,我以前以為她老人家估計也就比您再多個一兩輩,這樣一算,守庭的年紀估計五百歲都不止了。難怪我說想叫她虞奶奶時她沖我橫眉豎眼的,這應該是虞太太太太太……奶奶了。” 他還沒嘀咕完就又被羲夫人敲了個鑿栗。 虞翠之經歷了太多事,見過了太多人,也送走了太多人,她又從來孑然一身,從不與任何人提及自己的過去,導致她的年歲一直成謎。在神州的認知里,虞守庭仿佛一直都是站在歸山頂峰,拄著龍頭拐杖,冷面冷語的老太太。她就是天賢庭。 如今看到她也曾有少年童稚,狼狽羸弱的模樣,眾人心頭不禁百感交集。 于是五人后退了一步,齊齊向畫上的女孩行了一個恭敬地弟子禮。 看完了這幅畫,便已沿著墻走完了密室的一半,前方就是那座石臺,沈蘊問道:“咱們下一步是去研究那個法器還是繼續看畫?” “既然這壁畫上說的是不知歷的故事,就繼續看吧。”羲夫人道,她率先往前走去,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站住回頭道,“你們幾個是不是和靜與的那位小神童玩得挺好?” 沈蘊道:“您說小陶?關系是挺好的。” “那就把他叫下來吧。” “啊?” “啊什么啊,”羲夫人朝四人揮了揮拳頭,“反正這密室也不怎么密了,叫他下來,一會幫忙看看那個法器是什么玩意。” 沈蘊齜牙:“哎呀,夫人您真是我見過的有史以來最英明最厲害最好看的代守庭!” “少來,從你入學以來我就沒吃過你這套,”羲夫人話雖這么說,嘴角卻帶著笑的,“還不快令牌傳訊?” 在大家繞過石臺往對面的墻壁走去時,路彌遠轉過頭,不動聲色地打量了臺上那座暫時被冷落的法寶一眼。 那東西像是一個被支起的輪盤,輪盤邊上隱約描畫著兩圈咒文,中央有一根指針似的玩意,指針大約指向了丑時的位置。 是個靈晷?路彌遠想道。 距離大伙進入密室已接近半個時辰,幻光符有些暗了,燕也歸又燃了一張,光芒乍起時,最先照亮的是空中的云層。 “咦,那九座仙山消失了?” 沈蘊第一反應就是仙山都被那名劍客給打了下來,他立刻循著光往下看去,但蒼茫大地上既沒有山崩砸出來的狼藉,也沒有那名劍客的身影。神州仿佛又回到了第一張畫幅時的狀態,山林郁郁蔥蔥,百姓安居樂業,就好像那九座仙山從未出現過。 兩幅圖片之間情景跳躍得有些大,令沈蘊沒法將它們銜接起來:“這是怎么回事,我們看漏了一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