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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鯉越追越氣躁,他伸手一把按在吞月劍上,足尖運氣再一點,白光乍然突刺向前。 “……!” 劍氣凌厲,那人迅速側身閃避,嗤啦一聲,他身上的斗篷被削掉了小半幅。江子鯉不依不饒,斬龍舞揮出,一連六劍,劍劍直指命門,逼得那人不得不往后疾退,至最后無可退處,對方低喝一聲,終于拔刀出鞘,架住了吞月劈向自己脖頸的一擊。 “怎么,不跑了?”江子鯉冷笑著,腕上依舊往下施著力,“夜半鬼鬼祟祟,還戴著面具,是有多見不得人?” 鬼面人正是白天沈蘊見到的三人之一,他依舊穿著白日那身斗篷,面具上兩只彎曲利角自前額延出,手中握著一把寬約三指的直刀,刀鍔花紋扭曲古怪,不像是普通的法器。僵持中鬼面人上下打量了江子鯉幾眼,驀然開口:“……吞月?斬龍舞?” 聲音隔著一層面具傳來,聽起來艱澀沉悶。 認識吞月劍的人滿神州都是,但知道龍玄秘傳斬龍舞的人卻并不多。江子鯉皺起了眉:“……你是誰。” 對方怪笑了兩聲,沒有回答。 江子鯉愈發惱怒:“不說的話,我就打到你說出來!” “正好。”那人揚起了頭,面具唇角的笑意在月光下猙獰狂妄,他猛地一震手臂,揮開了吞月,“能在……之前就和吞月打一場,正好。” 他的笑聲還悶在面具里,直刀利刃已劈了過來! 江子鯉早有防備,身形一斜的同時吞月也跟著斜揮,輕而易舉地將刀勢化解。鬼面人居然叫了聲好,下一刀亦再次劈斬,轉瞬之間兩人已刀劍相接數十次。對方刀法并不如何精妙,似乎只知劈砍,刀刀都落于吞月劍上,卻不指向江子鯉身上空門。江子鯉臉上不耐糾纏,下一擊正要用殺招時,那人又開口問道:“你輸過嗎?” 江子鯉表情一僵。 “你輸過。”那人又在笑了,“我看到了。” 被人戳中痛處,江子鯉不由怒道:“你是賞劍禮上的什么人!” “賞劍禮?那是什么?”那人微微歪了下頭,“我是從你的劍上看到,你輸過。” “——閉嘴!” “輸”這個字比刀尖更加鋒利地劃破了江子鯉的自尊,少年怒叱同時欺身前踏,對方側頭一躲,劍尖正好挑斷了鬼面具上的繩子。 面具從那人臉上一分分滑落,他終于看到了對方的真面目。 龍玄少主瞪大了眼睛:“你是……!” “現在,你會輸第二次了。”那人笑著道。 -------------------- 寫崔同學招潮的時候我滿腦子水之呼吸,一之型【x】以及咒語改編自《中國符咒文化研究》里的飛浮咒 卡文嚴重;△;我真的能趕上這期榜單嗎…… 第69章 杏陵祭(五) “沒看什么,我只是覺得有點不對勁。”路彌遠答道。 他指了指一旁的樹林,又指了指樹娘廟,“按理說火勢這么大,應該會飛快地蔓延至附近樹林釀成山火,但火卻像是被控制了一樣,只在廟中肆虐。” 路彌遠說得不無道理,沈蘊走至廟角,仔細觀察后終于發現了端倪:“這里殘留的靈流走向不對。” “有人在這里用過術法?”鐘秀林道。 “應該是。不過痕跡太淺,從殘余的靈流框架里看不出是什么咒。”沈蘊搖了搖頭。術業有專攻,他們幾人都是鷹院學生,對咒法研究并不深,沈蘊作為有事沒事就去蹭鶴院課的人來說已經是最精通咒術的人的了。 “在城內的修真者除了我們和舒同修之外還有其他人。”路彌遠道。 “應是如此。”沈蘊指尖拂過焦毀的殘垣,感受到灼燙后又立刻收了回來,“但這個人為什么要在前夕燒毀樹娘廟……” “是他干的!” 后方一聲尖叫打斷了沈蘊的思緒,只見山道上又匆匆趕來一批百姓,其中一人憤怒地一指身后:“就是他干的!” 人群讓開一條縫隙,將一個男人被推搡了出來,他手被反縛在身后,踉蹌兩步沒能站穩,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沈蘊驚道:“卞師傅?” “我剛剛上山的時候就看到卞大成在旁邊林子里躲躲閃閃的,一見人來他還想跑,我立馬就逮住了他!”那人叫嚷著,“還有陳家媳婦,她也看到卞大成半夜三更偷偷出門了!陳家媳婦呢!” 一個女人隨即被推了出來。她有些瑟縮地往后看了一眼她男人,對方朝她做了個惡狠狠的手勢,女人連忙轉回了頭,小聲道:“我、我晚上給娃兒倒藥渣的時候,看到卞師傅急急忙忙地就往山上趕,我還跟他招呼來著,他也沒聽到……后來,后來沒過多久,山上就起火了。” 那人還在得意洋洋地繼續道:“白天的時候卞大成就說過自己要燒廟,老陽還有街坊鄰居們都是聽見了的,不是他還能是誰?” 那個叫老陽的在人堆里連忙縮起了脖子。 “老卞,你這是圖什么呀?”有人忍不住問道。 卞師傅低著頭,沒有說話。 “還能是什么!”一個尖銳聲音在人群中迸出,“你兒子死了,你就想讓咱們都過不好!” “你這個瘋子,燒了神樹是要遭報應的!” “我們這一年的辛苦全白費了!” …… 沈蘊注視著眼前亂哄哄的場面,眉頭微蹙。跳出來的這幾個人他多少都有些印象,在卞師傅的生意熱火朝天時,他們幾人的面具攤上連只麻雀都沒——找這個時間來栽贓卞師傅,那點齷齪心思簡直不用猜也能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