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他不用刀在線閱讀 - 第99頁

第99頁

    段翊霜茫然地看著薛蘭令,遲遲未動。

    薛蘭令便又伸手幫他收好了劍,將劍立在床邊斜靠。

    泛冷的手貼近了再與他十指交叉緊握。

    不一會兒,薛蘭令的手就變得很溫暖。

    段翊霜明白。

    這種溫暖是由自己帶來的。

    這種溫暖卻也能讓他自己感覺放松。

    段翊霜輕易安下心來,不安的心跳也漸漸趨于平穩。

    薛蘭令像是在欣賞美景。

    他看他在昏黃光影里的臉,仿若在看天底下最見之難忘的絕色。

    過了片晌,薛蘭令道:“你可以不回答我的任何問題。”

    段翊霜睫羽一顫。

    薛蘭令又道:“或許哥哥已經發現我是個很壞的人,我不好,我很不好,我會做很多讓你害怕又讓你討厭的事情。”

    “可我永遠也不會停下,在我達成自己想要的目的之前,我會一直做這樣的壞人。”

    段翊霜想否認他的話語。

    可話到齒間,還未說出,薛蘭令又伸手掐了下他的臉。

    段翊霜整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

    他愣怔住。

    薛蘭令就笑了起來。

    那張臉太難見到如此明顯又真切的笑意。

    他看他總是隔著霧一般迷蒙。

    薛蘭令笑得開懷,聲音也溫柔得讓人沉醉。

    “但你在我這里,是特別的。”

    薛蘭令輕聲說話:“所以無論我問你什么,只要你不愿意,你就可以不回答。你有這個特權。”

    段翊霜幾乎要被他這么溫柔的語氣溺斃了。

    他甚至很想問薛蘭令,他們時至如今,到底算是一種怎樣的關系。

    為什么會有人能把“特別”這樣獨一無二的地位說得如此輕巧,把它與情愛完全區分開來。

    段翊霜遲遲沒能回答。

    薛蘭令應當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這個人總是如此,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想說時沒有隱瞞,不想說時千百句也道不出一個真字。

    段翊霜說不出話來了。

    他于情愛之事實在沒有任何天賦。

    他只能更加握緊薛蘭令的左手,牢牢與他十指相扣。

    好像這樣就意味著余生甚至一生。

    薛蘭令就在這時又開口說話:“如果有一天,我千夫所指、萬人痛恨,天底下每一人都想要我死,你會不會救我?”

    段翊霜啞聲道:“我不知道。”

    薛蘭令低頭枕在他的肩上。

    那聲音很輕。

    薛蘭令道:“我卻很知道一件事。”

    段翊霜的目光落在即將燃盡的燈燭上。

    他問:“你知道什么?”

    薛蘭令柔聲道:“若我真有這一日,而你卻不來救我——那我就來殺了你。”

    作者有話說:

    教主好善變啊,先說舍不得哥哥,現在又要殺了哥哥。

    薛蘭令,瘋批美人斯哈斯哈。

    有琴谷主,真正的兄弟,他對教主也太好了。

    贊美感天動地兄弟情。

    第四十八章

    他跛著腳在坎坷崎嶇的路上行走。

    腳下是石子,石子磨在他的靴底,他緊緊握著一把長刀。

    刀很長,刀的鞘拖在地上。

    他往前行走,每一步都邁得很大,只能用刀固定住自己的身形。

    他不應該趕路。

    因為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做。

    他應該留下。

    他很清楚自己應該做些什么。

    這世上已沒有任何人知曉他的名字,知道他的身份。

    他便是個孤魂野鬼。

    他是一縷游魂。

    他覺得自己是飄蕩在天地間,不受這世道眷顧的“鬼魂”。

    可陽光很guntang,熱辣得很。

    照在他的身上時,將他一身漆黑的衣袍鍍上光。

    如果他當真是一個“鬼魂”。

    那他早該在陽光照射而來時就隨之魂飛魄散。

    可他是沒有的。

    他還活著。

    他還站在這大地上,沐浴在陽光里。

    他能呼吸,能走動,能緊緊握著他的刀,他往前走去,刀拖在地上的聲音就很響。

    他走在路上,這是一條很長的河岸。

    從下游走到上游,他走了三天。

    很短的三天,不算漫長,但他其實從來沒有停下來過。

    他知道自己還不能停下。

    正如他還不可以離開。

    他必須要回來。

    哪怕已經有人要阻止他,有許多所謂的正義之士要來討伐他。

    他也還是要回來。

    他不會懼怕他們,也不會半途而廢,更不會忘記自己的責任。

    他握刀的手很穩。

    他踏過石頭,也踩過光滑的鵝卵石,任由刀鞘在地上拖行出一道慘白的痕跡。

    他的眼睛藏在碎發之后,亮得驚人。

    而他到底是誰呢?

    他又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他又究竟想做什么事?

    他緊握著刀,越走越遠,又越來越接近他想回到的地方。

    然后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因為在他的身前,在本應空蕩蕩杳無人煙的河岸邊,竟坐了一個人。

    那人同他一樣著了黑衣。

    可黑色也有不同的黑色,他甚至一眼望去,就能看出那種黑色是深黑、極黑,望不見底的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