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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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愛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景年傷心極了,它變回原型跑進森林里以淚洗面了二十年,終究還是忍不住想再去看一眼自己和伴侶曾經生活的小鎮。 于是他變成少年模樣故地重游,誰知竟然在小鎮里遇見了一名與愛人長得別無二致的少年。 他有些詫異,隨便找了個理由跟這名少年聊了兩句,沒想到這人居然連性格愛好都跟自己的伴侶一模一樣。 景年知道凡人是有轉世輪回的說法的,眼前這人十有八九是自己伴侶的轉世,也許前世因為與這座小鎮牽連甚深,這一世對方才會碰巧出現在這里。 想到此處景年大喜過望,聽聞他的家在千里之外,來到此地只是為了采買貨物后,說什么也要跟著對方一起回家。 普通人遇見這種事恐怕會覺得他莫名其妙,好在對方也說對他一見如故,不知怎的有種熟悉的感覺,兩人一拍即合,待在這邊將貨物都采買完畢之后,景年毅然決然跟著他踏上了背井離鄉的旅途。 這一世也如同上一世一般,兩人很快便再度相愛,幾十年時光飛逝而過,這次是對方先病倒,待將愛人的后事料理完后,景年覺得一個人留在此地也沒什么意思,便故技重施再一次死遁了。 不過這一次他并不像上次那樣悲傷,他有種預感,待再過二十年,他一定能在兩人初時的那座小鎮里再次見到對方。 果不其然,似乎真有某種緣分在冥冥之中指引著他的愛人,一次又一次來到故地,雖然每一世對方的身份都不盡相同,或文人墨客,或王侯將相,或富商巨賈,卻每一次都會與自己一見如故。 景年想對方一定將愛自己這件事刻進了魂魄里,才會無論何種身份最終都能與自己相愛。 他也不愿辜負對方的愛意,故而往后數百年,就像履行某種不可更改的約定般,他從未缺席過對方的任何一世。 至今已經是他和對方在一起的第十世,而他也一如往常般和對方順利在一起了。 怎么樣,我們的故事很感人吧。回憶起往事,景年難過極了,講到一半便哭得抽抽噎噎的,到現在才堪堪止住眼淚,也沒等謝嶼白找紙巾替他擦臉,自己便十分自覺地縮成一團,在蓬松綿軟的大尾巴上將淚水蹭干了。 謝嶼白心說你有什么可哭的,我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大口狗糧都還沒哭呢,眼見著對方實在傷心,便出聲安撫道:確實很感人,能得十世相守屬實不易,既然你們都如此珍愛對方,你為什么會要跟他分手呢? 景年聞言又委委屈屈地咬著尾巴尖哭開了,謝嶼白最看不得毛絨絨受委屈,于是將這只大狐貍抱進懷里,好言好語哄了好一會對方的情緒才穩定下來。 我也不想跟他分開他呀。景年吸了吸鼻子。只是我最近修為已處于突破期,說不準什么時候就要挨上一次渡劫天雷,我害怕自己過不了這一關,與其到時候莫名失蹤讓他傷心,還不如早早跟他分開,免得他難過。 景年頓了頓,又補充道:如果我順利渡過了雷劫,到時候就再回去找他,他好喜歡我,肯定會重新跟我在一起的。 這理由倒也算在情理之中,謝嶼白揉了揉他軟趴趴的耳朵,問道:那你需要我幫你做什么嗎。 哎呀,我是想找你當我的新男朋友。景年嗲聲嗲氣地說了句。 謝嶼白:????這要求可以說跟前面的鋪墊毫不相關了吧,他怎么就沒懂這兩件事是怎么突然扯上關系的? 原本已經放棄掙扎攤在桌上充當裝飾物的小奶龍聞言竟然比謝嶼白還激動,只見它后退兩步,一個助跳便從茶幾躍上了謝嶼白的膝蓋,接著三兩下爬上狐貍的頭頂,嗷嗚一口便咬住了對方的一邊耳朵尖尖。 雖然氣勢很勇猛,可惜它只是個剛長了幾顆細碎牙齒的寶寶,即使用盡全力去咬這只可惡的狐貍,對景年而言也跟撓癢癢似的不痛不癢。 什么呀,你們可別誤會。景年拿前爪扒拉了下腦袋,十分輕松便將在自己頭頂作威作福的小龍趕了下來,接著頗為嫌棄地用鼻頭將它拱去了一邊。 我是想讓你假裝我新找的男朋友,去跟他見上一面。景年有些苦惱地嘆了口氣。他性子倔,如果我無緣無故跟他提分手他肯定不會同意的,只能用這種極端的方法去刺激下他啦。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謝嶼白總覺得這個方法有點缺德。萬一之后你沒事,你確定不會因此給你們的感情帶來什么影響嗎? 不會的。景年想也不想。他特別喜歡我,只要我跟他撒撒嬌服服軟,他一定會選擇原諒我的。 謝嶼白:........ 這句話似乎飽含某種他不太理解的內涵。 謝嶼白思索了片刻,眼見懷中的狐貍嘴巴一癟又要開始哭,便投降似的舉了舉雙手,將此事答應下來。 反正于他而言也只是舉手之勞,既然景年說沒問題,他就姑且相信對方吧。 景年見謝嶼白點頭答應此事,總算又開心起來,他十分慷慨地任由對方又將自己rua了十幾分鐘,這才變回原形準備離開。 既然你們是真心相愛,我覺得你可以試著坦白你的身份。臨送景年出門時謝嶼白對對方說。他如果真的愛你,哪怕一時不能接受,最終一定還是會放下對你真實身份的介懷。 如果我能順利歷劫的話。景年有些惆悵地嘆了口氣。我會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跟他坦白一切的。 作者有話要說: 恢復更新啦 提問:狐狐和小龍打架誰會贏! 25.十世 臨走時謝嶼白和景年互換過聯系方式, 當晚他便收到了對方的信息,約他三天后的下午在市區內某家以價格昂貴聞名的咖啡館碰面,景年的男朋友習慣每周固定時間去喝兩次它家的冰美式, 到時正好可以非常碰巧地讓他直面景年的出軌現場。 為了這場戲的真實性, 謝嶼白花了不下兩個小時將自己里里外外收拾了一番, 他從前的穿衣風格多以隨行舒適為主,加之長相顯小, 看上去就是個青春洋溢的陽光大學生,現在打扮得正式了些,除了五官略顯柔和,倒也像精明利落的沉穩青年, 沒半點違和。 他本想把小龍也一塊帶上,臨出門前仔細想了想,還是把它放在了家里。 它跟景年不知道為什么一直很不對付, 把它帶過去萬一再鬧出點事就難辦了。 前幾天它因為謝嶼白沉迷擼毛絨絨而冷落了自己狠狠鬧了一通脾氣,白天里碰一下就沖謝嶼白齜牙咧嘴就算了, 晚上夢里還要被它惡狠狠瞪上好幾眼,謝嶼白哄了大的又忙著去哄小的, 簡直忙得焦頭爛額。 好在身為一個寶寶的符寒本體十分好哄,謝嶼白好聲好氣哄了它幾句它最好看漂亮,又給它買了一整份金拱門全家桶, 雙重賄賂下小奶龍很快又搖著尾巴跟他親近起來。只可惜大的那只脾氣相當臭且難哄,哪怕謝嶼白好話說盡也一直垮起個臉,都不正眼瞧他。 想到此處謝嶼白有些惆悵地嘆了口氣, 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兒子叛逆傷透我心的悲傷,不過這陣悲傷并沒有持續太長久,很快便到了他出門的時間, 謝嶼白再次對鏡檢查了一番自己的儀容儀表,確認挑不出半點毛病后便去赴了景年的約。 他到咖啡館時景年已經在里面等著了,因著價格的緣故,這家咖啡館除了他倆便再沒什么人。 這倒是正和謝嶼白的意,他來的路上還在擔心如果人太多自己會不會先繃不住情緒,換成是這樣無人的環境便沒什么可擔心的了。 景年已經提前點好了兩倍咖啡,他甫一見到謝嶼白進門便十分開心地朝他揮了揮手,待謝嶼白在他身旁坐定后,景年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頗為驚喜道。 別說,你今天這一身還挺好看的。 被從古到今可以稱為顏值代表的狐貍精夸好看還讓謝嶼白有點不好意思,他隨便扯了個話頭將這個話題一帶而過,兩人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謝嶼白在聊天途中抽空掃了眼擺在桌邊的咖啡價位表,雖然尚在他的可支付范圍內,但也貴的令人有些咋舌了。 加之他兩次見到景年時他對對方吃穿用度的觀察,基本可以斷定他的人類小男朋友絕對不是什么普通人了。 離對方抵達這里的時間還有五分鐘,謝嶼白和景年停止了交談,靜默地坐在桌邊等待主角登場。 謝嶼白原本心態還算輕松,可是身旁景年一副嚴陣以待的嚴肅模樣讓他心里也有點打鼓,他正想提議要不這次還是算了,咱們再找個別的方法時,掛在店門口的風鈴突然響了起來,緊接著有誰推門而入。 景年原本還有些猶豫,聽到動靜后心一橫便直接撲進了謝嶼白懷里,謝嶼白下意識伸手樓住了他的肩膀。 謝嶼白以前抱著景年的原型rua過好半天,在他心里已經把景年算作了寵物,所以也沒覺得有什么別扭的地方,但這個姿勢在外人看來便顯得有些過分親密了,,一眼便能看出這是一對蜜里調油的小情侶。 果不其然,皮鞋敲擊木質地板的聲音來到兩人身旁時便停了下來,那人似乎在確認著謝嶼白懷里人的身份。 片刻之后,男人拿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一陣低沉男聲在兩人耳邊響起。 景年,你在做什么? 景年聞言,被嚇到了似的從謝嶼白懷里彈開,謝嶼白理了理微微皺起的衣服,擺出一副不耐煩的神色望向了出聲者。 來人五官俊朗,長相周正,一身硬挺的黑色西裝襯得他的身姿愈發高大挺拔,渾身散發著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場,當對方低垂著一雙烏沉沉的眸子看向謝嶼白時,明明那張臉上半分表情也無,謝嶼白卻感應到了一股極其濃烈的危險氣息。 眼前這個男人,很不好惹。 人只一番眼神交錯 ,謝嶼白便覺得自己已經敗下陣來,之后恐怕更不好發揮。 早知道他男朋友這么兇我就不來了。謝嶼白有些欲哭無淚,然而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陪景年繼續表演了。 我我我........陸舟你別誤會啊.......景年也不知道究竟是入戲還是真被嚇得不清,將被男朋友捉jian后的心虛和無措演得渾然天成。 你別誤會啊,他就是我一個普通朋友,我跟他今天就是......嗯.......就是簡簡單單一起喝杯咖啡。 男人聞言,面上依舊沒什么表情,鷹隼般銳利的眸子里卻一片風雨欲來。 你在騙我,年年,跟普通朋友喝咖啡是不會擺出剛才那種姿勢的。男人話音一頓,朝他們又逼近一步。 告訴我,他是誰? 景年似乎被對方的詰問嚇住,瑟瑟發抖地朝謝嶼白貼去,試圖尋求安慰,這樣一個小動作自然也被那名被謝嶼白叫做陸舟的男人看在了眼里,他有些不快地皺起眉頭,卻并沒有再開口說話。 不是我說,哥們你誰啊。謝嶼白硬著頭皮將景年護在身后,吊兒郎當開口道:我跟我男朋友在這喝喝咖啡談談戀愛,關你什么事啊莫名其妙的,再sao擾我們信不信我........ 我在讓他說話,你給我閉嘴。沒等謝嶼白說完陸舟便語氣不善的打斷了他的話,謝嶼白本想再說點什么,抬頭對上對方幾乎使殺氣具象化的凌厲眼神后,他十分識趣地閉上了嘴。 謝嶼白:不說話就不說話,那么兇干嘛呀QAQ 景年知道陸舟對這出戲已經信了九成九,于是他閉上了眼,破罐子破摔般開口道: 有什么好說的,情況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我出軌了。 這句話說完店內的氣氛有一瞬的沉默,謝嶼白借著余光偷偷打量了下陸舟的臉色,原本以為能在對方臉上看到憤怒,難過,不敢置信等情緒,卻不想這人卻連眼皮也未曾動過一下。 什么叫面癱的最高境界,謝嶼白今天總算見識到了。 所以?半晌后男人聲音平靜地開口問道。 所以我們分手吧,我現在一點也不喜歡你了!景年提高了嗓音。 面對如此渣男行徑陸舟也沒生氣,好整以暇在他們對面坐下,交疊著雙腿不急不緩說道。 說吧,這次又想買什么。衣服,游戲,還是車子?你想要的我統統可以買給你。陸舟話音一頓。只是下次不可以再用這種方法來向我提要求了。 他的語氣寬容而平和,仿佛面對的是某位無理取鬧的小朋友,而他則給出了最大限度的寬容。 景年聞言眼神一亮,似乎有些意動,平時陸舟總以他年齡還不大為理由,對他的生活加以諸多限制,景年覺得他把自己當小孩看,雖然跟他使過兩次小性子,卻都因為拗不過對方而以失敗告終。 好不容易陸舟松口一次,或許分手這事可以先放放,他是不是可以趁機提出一些以往只敢心里想想的無理要求呢?